425 忘不了的初戀
季墨發自內心的笑笑，自己有表現的那麽明顯嗎？居然連顧以欣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都發現了。
他是個很擅長隱藏自己情緒的人，除非是在自己最愛的人麵前，季墨才會卸下偽裝，季墨對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防備，而且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
剛才，他明明也在笑啊……
“有嗎？你想多了吧。”季墨痞痞的笑著，顧以欣卻發現他此刻的笑容和剛才的不太一樣。
顧以欣不喜歡刨根問底，她和季墨也還沒熟到那種能掏心掏肺聊天的程度，雖然最近兩人來往密切，但她的心裏始終對季墨有一道防線。
有時候，她很喜歡和季墨待在一起，他是個很不錯的男子，雖然看上去痞痞的，說話也沒個正經，但是他做的很多事都讓顧以欣知道他並不是個壞人，和他走在一起，顧以欣安全感爆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墨比較高的緣故，顧以欣一直以來都是個缺少安全感的人，顧芸和王燁在她小學的時候就離婚了，顧以欣從那個時刻潛意識裏就已經不相信愛情了。
季墨給她安全感，但隻是出於朋友的角度，也許換一種身份感覺又會不同。
誰知道呢？顧以欣不喜歡在季墨身上下太大的功夫，目前為止，她隻是把他當做朋友，那種偶爾能出去吃飯，聊天的朋友，她覺得她和季墨的關係就是那種互相利用的，比如今晚，季墨帶她來溫泉會所，是為了給自己撐場麵，假裝自己有女朋友，而她也能借機享受一下。
“那就當我想多了吧，咦？炸雞都要冷了哎。”顧以欣看著眼前的炸雞，剛才沒胃口吃，現在卻胃口大好，其實她是個很隨性的人，隻要開心了，怎麽弄都行，但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千萬不能去招惹。
“你吃吧，不過也少吃點，當心撐。”季墨露出淺淺的一笑，兩個酒窩在他的臉頰兩側顯得十分迷人，他烏黑濃密的眼睫毛在燈光下投射出一道陰影，很帥氣。
“嗯嗯，好的，你不吃嗎？”顧以欣一邊吃一邊問。
她突然發現自己和季墨出來，多數都是在吃東西，季墨明明不是個吃貨，卻在她的帶領下進軍了美食界。
“我會吃的。”季墨笑著答，他對於炸雞的興趣不是很高，但是顧以欣喜歡，季墨想著如果將來有一天他能向顧以欣求婚，他就不買玫瑰花了，該叫人去定製一束炸雞花，顧以欣看在那些炸雞的份上，應該會答應他吧。
季墨癡癡的想著那個畫麵，不知不覺的笑了，他優美的嘴角咧開一個漂亮的弧度……
“你傻笑什麽？”顧以欣看到季墨笑的像個白癡，背後一陣涼嗖嗖的感覺，今晚季墨出門是不是忘吃藥了？
季墨收起笑臉，忽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沒什麽，你吃你的。”
顧以欣吃了幾塊，發現這些炸雞差不多都冷了，她也就沒什麽胃口了，季墨陰陽怪氣的笑弄得她很無語，她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巴，飲了口碧螺春。
“噗嗤……咳咳咳……”季墨猛的咳了起來，他的身子此起彼伏的顫抖著，嚇壞了坐在對麵的顧以欣。
“喂，你怎麽了啊？”顧以欣一臉疑惑的望著季墨，剛才還好好的人，怎麽忽然咳嗽了？不過在他咳嗽之前，她好像聽到了他的笑聲……
季墨仍舊在咳嗽，茶水嗆住了他的喉嚨，很難受，顧以欣想了半天也沒有明白過來季墨剛才在笑些什麽，她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向季墨，這人一定是精神分裂的！喝杯碧螺春都能笑的像個傻子。
“咳咳……顧以欣，你是不是來者不拒的？”季墨恢複鎮定，咳了兩下問。
顧以欣聽了後，臉色開始三百六十度大翻轉，心裏鄙夷的想著，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什麽叫來者不拒？她又不是公交車，該死的季墨。
她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到了最後幾乎是用敵對的眼神望著季墨的。
“季墨，那你是不是很寂寞呢？”顧以欣雙手繞換，一臉挑釁的看著他，哼，罵人她不會嗎？
季墨：“……”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季墨隻怪自己剛才沒有解釋清楚，顧以欣才會想歪了，其實剛才季墨是想說你吃東西是不是來者不拒的，因為她吃了炸雞又喝碧螺春，那種搭配季墨還是第一次見。
季墨本以為顧以欣應該不喜歡喝茶，碧螺春有點微苦，顧以欣是那種喜歡喝奶茶的人，他總以為她麵前的茶是擺設了，沒想到她居然還喝了，而且是那種一口喝三杯的人。
“你剛吃了炸雞又喝碧螺春，味道不怪嗎？我說你來者不拒又沒指那方麵的，你自己想那麽多幹嘛？”季墨不悅的說，總感覺被顧以欣咬了一口。
顧以欣淡定的放下茶杯，一臉憤怒的盯著季墨道：“你玩什麽文字遊戲？正常人都會誤會好不好？”
“那是你太笨了，你好端端的為什麽會想歪？難道你真的來者不拒嗎？”季墨調侃道。
“你……你胡說，姐姐我還……算了，不和你說了，無聊。”顧以欣忽然之間有點上火，季墨一定是腦抽了。
季墨知道顧以欣還是個純情的小姑娘，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戀愛記錄還是為零，她這麽貌美如花的，還那麽珍惜自己，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剛才就當是我的錯，我給你賠罪。”季墨舉起茶杯，以茶代酒，先幹為敬。
“哼，你自己說，我每次和你出來，你哪一次能不讓我生氣的？”顧以欣生氣的指責道。
季墨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每次都會把顧以欣弄得發飆，不過她也算是個好脾氣了，過會兒就消氣，其實季墨很喜歡顧以欣這種性格的女人，她比較不記仇，那些因為一件小事斤斤計較的女人很可怕，季墨最怕糾纏。
“大小姐，我都給你賠罪了，你總該消氣了吧？不要皺眉頭，會長皺紋的。”季墨笑著道。
“哼，長皺紋就長皺紋，我又不打算嫁人。”顧以欣雙手叉腰，往自己的嘴巴裏又塞了一塊炸雞，樣子十分潑辣。
“怎麽？要出家當尼姑啊？”季墨架起二郎腿，愜意的躺在沙發上道。
“誰說我要當尼姑了？不嫁人就隻能當尼姑嗎？我要做一個幸福的，有錢的老太太。”
季墨斜視顧以欣，淡定的飲了一口碧螺春，“是老處……女吧。”
“你……胡說什麽呢！”顧以欣生氣的瞪著季墨，真是個不正經的家夥。
“我沒說錯吧，你現在還是那個。”
顧以欣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燙著，她撇撇嘴說道：“我不是了，怎麽樣？”
季墨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她，情史為零的女人怎麽可能不是那個了？
“這沒什麽好丟臉的，女孩子還是把這個留著吧，留給你最愛的人，不要去外麵亂來。”季墨忽然一本正經的說，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顧以欣咽了口口水，看季墨忽然認真的臉，倒覺得氛圍開始緊張起來，顧以欣也不是個思想封建的人，但是她就是季墨說的那一類，願意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都給她的愛人，她一直都在等一個能讓自己願意飛蛾撲火的人。
“那你呢？聽你說的那麽好，你早就不是那個啥了吧？”顧以欣也嚴肅的說，她知道季墨肯定不是，她沒有調查過季墨，隻是覺得像他那樣愛玩的男人絕對不簡單。
季墨有些尷尬，認真的凝視著她，清澈的美眸充滿了疑慮，她是在介意嗎？
“我是男人，就算不是了也不會吃虧，你們女人不一樣，要保護好自己。”
“錯！”空氣裏忽然傳來顧以欣那如銀領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動聽而堅決。
她頓了頓，緩緩道來：“我覺得有些事對於男女來說都是一樣的，比如第一次。”
季墨抿了抿嘴笑著說：“怎麽說？”
“你忘不了你的初戀吧？”顧以欣大膽的猜想道，初戀是每個少男少女情竇初開時愛過的第一個人，那時候，我們還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愛，慢慢的摸索著，初戀的那一份感情很珍貴，一生隻有一次。
初戀……
季墨的表情忽然一滯，像是被冰封住了那樣，胸口悶的像有一大塊石頭堵著。
“當然忘不了。”季墨淡淡的說。
“那不就行了嗎？”顧以欣看著季墨的眼睛，似乎隱藏著淡淡的憂傷。
“嗯，有些事經曆過後你才會懂。”
“那你們為什麽分手的？”顧以欣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她心裏很想知道。
“怎麽？你要追我啊？問那麽多。”季墨忽然痞疲的笑了，兩側的臉頰上露出了深深的酒窩。
季墨經常笑，隻是很少真心笑，顧以欣和他相處的這些日子也發現了。
“想太多了吧你。”顧以欣朝著他翻了個白眼，這廝真自戀！
“那你問什麽？哪天你想追我了我就告訴你，獨家的哦！”季墨幽幽的放下茶杯，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