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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山

  天山雪化文霙幻高仙回春周彤回

  話說眾人出了桃源,上了小船,小船之上正有一人在等候,小玉倓一看,差點笑出來,你道此人是誰,正是那玉和縣縣令趙思徐。季皚一看,搖了搖手中的花蒲扇,滿麵帶笑卻不言語。


  趙思徐一看,連忙上前說話:“喲,這聖人終於被用了,我這小小的縣令也就安心了,希望老人家好好輔佐聖上,幫助大平強盛起來。”“嗬嗬嗬,這大平朝向來就是應該強盛的,也並非是老朽之力了,大平有這樣的皇帝,萬民之福呀。啊,嗬嗬嗬。”


  “借老人家吉言了,老人家,我——”“哎,哎,哎,打住,陛下,你還是恢複你的稱呼吧,你老用‘我我’說話,老朽可擔當不起這個罪過。”“哈哈哈,老人家說的是,那朕想問問您的尊姓大名。”“老朽叫季皚,字安清,號安清將君。”“那您為什麽隱居到此地?”“因為老朽不想在戰亂中生活。”“是,是,這戰亂確實是使人民受罪呀。”“但該戰的不戰也不行呀。”“先生的意思是?”“下相兵擾,你朝廷之中大部分人都主戰吧?”“是,尤其是原來的大將軍們,為了保護先皇創下來的基業,都主張出兵下相。”“那——這個將軍是不是不主戰呀?”說著,安清將君用花蒲扇指了指呂武大元帥。“先生說我嗎?”“除了你還有誰,呂大元帥?”“先生——為何知道我的小名?”“嗬嗬嗬,這天地之間老朽不知道的事情不多——少。”“那依先生的意思,是主戰還是不主戰呀?”“這還用我說嗎,你難道心中沒有主意?”“是,朕也不主戰。不過——”“不過不戰不行呀。”“啊,您——”“嗬嗬嗬,老朽怎麽了?”“那先生到底是主戰呀還是不主戰呀?”“那要看皇上的意思了。”“哈哈哈,朕的意思已經說明了!朕不想戰,可是朕擔心呀。”“嗬嗬,皇上,我問你,你大平朝擁兵多少?”“擁兵五十萬。”“他下相有人多少?”“不下三十萬。可——”“可是,他那經常鬧事,擾的京師也不太安寧。”“是,是,正如先生所言。”“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怕他什麽?——你怕他顛覆朝廷,還是怕百姓受苦——你若怕他顛覆朝廷,那不過是杞人憂天;你若怕百姓受苦,那我問你,他們可曾殺人?他們可曾放火?他們是絕對不敢這麽做的——因為戰爭,向來爭奪的是民心!有民心,就有勝利,甚至是絕對勝利。你做皇帝這幾年,民心盡在你這收留,那劉誌又有什麽民心,那莫伯達又有什麽民心?”一席話,皇帝周安成便不言語了,元帥呂武直點頭稱是。“喲,皇上,到岸了!”趙思徐一說話,周安成才會過神來,笑著對季皚說:“喲,老先生,到岸了,走,我們現在就去上車吧!”說著,就起了身來,那小玉倓一看,便先起身扶起了季皚,眾人便下了船,順著小路望去,便看見那路中央停著幾輛馬車,周安成指著道:“現在剛是早晨,我們直向洛陽吧。”“好,走吧。”說著,便搖著花蒲扇向車那走去。皇帝周安成一看,便轉身對著趙思徐說道:“趙縣令,這次朕能請到季先生,你的功勞不少,到時候,朕一定好好嘉賞你,好了,你就先回去吧,朕要走了。”趙思徐一聽,連忙下跪:“多謝陛下,微臣恭送陛下。”周安成笑道:“行了,起來吧。炘兒,走吧。”“是,父皇。”眾人便向這馬車走來,有一首詩道的不錯,說來聽聽:

  煙隨流雲盡,日波江山顏。萬裏鵬展翅,千山鳥盤桓。


  十分知音意,百年相思情。不過一日恩,可待萬年傳。


  又有一詩道:


  “紅日入山西山美,素菊落紅片片香。


  鳳凰出山雷雲驚,蛟龍落水千波蕩。


  柔風虛化入金殿,細雨輕飄垂玉堂。


  花開無音清香散,人生難棄心飛揚。


  還有一詩道,:

  “湖光山色隨煙盡,仙嶼瓊樓助波流。


  萬山靜待一顏癡,千紅相思幾仙侯。


  寥落翠草勝青玉,孤苦茅屋醉紅樓。


  巧問人間情何物,不絕怡情留披裘。


  眾人上車,直奔洛陽,暫且不提,我先交代一下待會要出場的一個重要人物。


  話說那武當山上,三位武當長老——風雲仙—張子健;地雷仙—張子騰;驚天仙—張子夜與那武當八大道人晚飯後在一起商議,這小皇子周彤學武已成,是時候讓他下山了,可話到嘴邊,哪一個高人也不願說出來,因為要這小皇子周彤真要走,莫說是武當的高人哪一個也不願意,就是武當山一起學藝的弟子,哪一個也不願意。人們都還記得小周彤剛來到武當上的時候,年方五歲,那時候的周彤,正是惹人喜愛的時候,雖說雙腿已斷,可還是很頑皮,等到大一點的時候,師父們便教他武功了,這小子,可真是一個學武的好坯子,那種認學勁在武當山還是無人能及,也因此,十歲的時候在武當比武大賽上,大敗師兄們,甚至連師叔們也不及他的武功。十三歲在武林大會上是一舉成名,小周彤成為了一個傳奇。


  眾人正商量著,門簾一挑,進來了一影子,張子健一看,嗬嗬笑道:“這說著曹操,曹操就到了。”果然,從門中進來了小周彤,坐在輪椅上,麵帶笑容,一見到眾人,便說:“誒,我就知道師父們在這裏。”“彤兒,來來來,過來,往師父這邊坐。”小周彤一看,那床邊正好有一個盛輪椅的地方,便轉動著輪椅過來了。來到張子健身邊,仰頭看著這位九十多歲的老人,這老當家的用手撫摸著小周彤的頭,欲言又止,隻一個勁的歎息。


  小周彤感覺出氣氛不對,便問道:“怎麽了,師父,您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有,彤兒,師父,師父有一事想告訴你——你——你需要走了。”“為什麽?”小周彤一聽,登時直起了身了,張子健兩眼發紅,用手壓了壓周彤的肩膀:“彤兒,出了這武當山,就別老是發火了。”“師父,您真趕我走。”“趕你走,為師怎麽舍得呢,這是因為你該下山了。為師也沒有辦法呀。”“那師父,我什麽時候走?”“三個月之後,入了冬,說冷不冷的時候。”“那,我走了之後,還能回來看你們嗎?”“當然能,孩子,不光你來看我們,為師還想去看你呢。”“那,好吧,我三個月之後走。”


  再說那天庭之中,女媧娘娘正與鎮元子大仙在靈霄寶殿商議事情,商議的何事,是那天山上有一朵雪蓮,雪蓮上有一片修煉千年的雪花,他們商量的就是這個事情。隻聽女媧娘娘說:“鎮元子呀,你是地仙之祖,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可一定要保證這個女孩的安全呀,我怕大神他們又去傷害她,這個女孩,對於三界來講,可是重要的呀。”“請娘娘放心,小仙一定保證她的安全,那這女孩幻化出來之後,何去何從呀,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隻保證她安全便可,她在天地間還有一坐騎,就是鳳凰,你可以幫忙她收服這鳳凰。有勞了,鎮元子大仙。”“哈哈哈,這有什麽——”


  三輛車行走在寬敞的大道上,這小玉倓與周炘做一輛車,皇上與季皚坐一輛車,紫煙與白蓮坐一輛車,呂武大元帥騎著馬,在前麵領路。行了三日,這一天,從驛站出來,皇上周安成笑著說:“老人家,這裏離洛陽隻有這一站了,今天晚上我們就能到家。”“嗬嗬嗬,是嗎?那老朽可還有一事相求。”“何事?請講。”“今天老朽與小徒和那兩位姑娘家不能進京,老朽到洛陽,還有點私事要辦。”“可以是可以,但朕想問問,您住在何處呀?您什麽時候上朝呀?”“住在何處嗎,老朽還未想好,就先住在客棧吧。”“這怎麽能行,您這麽大歲數了,住在客棧可不太方便。”“哎,老先生,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可否上卑職家暫住幾天,反正,那麽大的元帥府閑著一半呢。”“哎,這個主意好,朕同意,老人家,你覺得呢?”“那可就太麻煩元帥了。”“哎,這有什麽,老先生一去,寒舍可是蓬蓽生輝呀!”“哈哈哈——”“嗬嗬嗬——”


  晚霞在天邊做著太陽的護送者,涼風是月亮的迎接者。在這日落月升之時,三輛車來到了洛陽城,東城門口,眾人便全部下了車,季皚領著小玉倓,皇上領著小周炘,隻聽他道:“老人家,你何時進坤明宮,何時進宮,何時向元帥說明,朕便做相應的調動。”“好好好,老朽何時去,何時告訴你,對了,皇上,今天到坤明宮,不要讓大臣們知道,隻當你還未來便可,明日再告訴大臣們,老朽剛到這皇城,不可能不拿些見麵禮。”這句話,可把眾人搞糊塗了,但又不便問,皇上便說:“好,一切聽先生的,那先生便和元帥回府吧,朕也走了。小心些,元帥。”說著,便上了車,駕車而去。這一邊,季皚與呂武都坐在了車上,也向那邊行。小玉倓還依戀著周炘,因此向那邊看,可是再也找不到那車了,“好快呀。”小玉倓心中暗道。這輛車行在大街上轉眼便來到了元帥府,到了府前,大門忽然開了,車夫便行了進去,可誰知待這大門再次關上時,街道上的人們便議論開了——“見鬼,這門怎麽會自己開呢,之後又關上了,也沒有看見有人出入呀!”——


  安清將君便與小玉倓住在了這元帥府,傍晚時分,與元帥吃完飯後,便各自回房了,小玉倓依舊與季皚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待到月亮升到半空,大約是戌正時分,季皚便對小玉倓說:“倓兒,為師今天晚上有些事情,你先莫睡,幫我看著這個假身,倘若有什麽事情,你便搖這個小鈴鐺。”說著,便遞給他一個紫金小鈴鐺,但見安清將君二指一點,床上便又出來一個安清將君。瞬間,季皚不見。


  風月相伴,彩霽虛飄。在這風塵中,這“百花苑”可謂是一絕,不但擁有三個洛陽花魁,還有一個天下難尋的女人——百兩一見;千兩一曲;萬兩一席。這安清將君搖身一變,嗬,好一個公子:

  形容典雅,體段崢嶸。言語好公子,行事大丈夫。才勝子健,貌比潘安。身披玉羅綺,腳踏紫烏靴,頭頂鳳尾冠,腰間鸞帶明。真個男子好風神,美俊軒昂更不同。


  季安清變成了美男子,進了這“百花苑”,那老鴇一看來了個這樣的人,連忙滿臉堆笑,高呼:“姑娘們,來客人了,接客了!”那閑著無事的女人一聽,是蜂擁而至,眾星捧月一般,圍在季皚身邊,季皚一言不發,手中卻突然變出來一個金元寶,這一下,可讓老鴇花了眼了,季皚冷笑一聲:“花牡丹,夠不夠!”“夠,是夠,可是,公子,花牡丹她今日不接客,這,這,我也沒法子。”安清將君一聽,“啪!”的一聲把金元寶掰成了兩半,眾女人一驚,“金蓮花。”“金——金蓮花已被人要了。”“誰?”“這——”安清將君一看,把一半金元寶放到她的手上:“誰?”“是侍郎馬士義。”“那夜來香、紫金鈴呢?”“這這——”季皚把另一半也放到她的手中,說:“是,牛星辰牛大人與葉思恩葉大人。”“奧,我說呢,原來大人們在這了,那我什麽時候再來,他們不在這裏。”“他們呀,隻在十號這一天相聚在此,除了這個日子,您何時來都行,明天,明天,行嗎?”“明天,明天我就又走了,行了,四個月之後,把這幾個人給我留著,行嗎?”“行,行!”“那老板娘,多謝了,這是定金,到時候,我一定要人!”說著,拿出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這老鴇還真沒看過這樣的,那眼都花了,連連點頭稱是:“一定一定!哎,公子,那今天您隨便挑,免費,免費!”“多謝了,算了吧,記住,我隻要她們,一定給我留著呀,再見!”說著,便向外走,那老鴇連叫再喊:“公子慢走!這姑娘一定給您留著!”


  小玉倓有些犯困,正在揉眼時,就聽見季皚笑了:“怎麽,孩子,困了?”“師父,您回來了!”“是,快睡吧。”


  轉眼三天過去了,這天傍晚,季皚又與元帥在一起吃飯,席間,季皚問:“元帥,這幾日皇宮中可好?”“好好,今日皇上又問我,您什麽時候進宮任職呀?”“嗬嗬嗬,快了,快了,哎,元帥,老朽問你,皇朝之中可有叫馬士義、牛星辰、葉思恩的大臣?”“有,有,您怎麽知道?”“有就行了。”


  今天的月亮夠圓呀,季皚領著小玉倓看著月亮,小玉倓似有傷感的說:“師父,我想念那桃源。”“哦,是嗎,那可不行,你——可不是那桃源人。”說著,安清將君手中的花蒲扇突然動了一下,安清將君掐指一算,正是那天山之事。安清將君笑笑:“孩子,今天還要用你看著我,走吧,我們進屋。”小玉倓上床脫了衣服,躺在床上,旁邊現出一個季皚,“我走了,孩子,”說著留下鈴鐺便不見了。


  安清將君騰雲起霧,向西行來幾萬裏,恰巧看見前麵不遠的一個大仙,你看這個大仙是如何打扮:


  “頭戴紫金冠,身披鶴氅衣。足下金黃鞋,腰間玉帶絲。


  麵色好容顏,體壯勝童子。三縷絲頷下,七分情心裏。”


  安清將君一看,心中說道:“這老家夥怎麽來了?”你道這老家夥是誰,原來這就是地仙之祖——鎮元子大仙。鎮元子大仙在前麵行著,安清將君便在後麵跟著。稍有片刻,忽見鎮元子大仙駐足,安清將君連忙駐雲觀看。但見那鎮元子大仙來到這天山山巔,立足四望,口中振振有詞,安清將君知道他在念咒語,因此尋找他的法物,法眼觀看四周後,安清將君笑了,原來,今日便是天山雪蓮上的一朵白雪花的幻身之時,而這朵白雪花,安清將君明白,關於她的故事,將有很多,因此,他並未離開,隻觀看這鎮元子大仙將怎樣助她幻化。


  時光悄悄流走,不會留下一絲痕跡,老將君坐在了雲端,看著這個神聖的時刻,老將君仔細的看著,果然,那朵雪蓮花伴著那朵雪花就都有了變化,先是那朵雪蓮,純潔的碩大的天山雪蓮王突然間慢慢離開地麵,在半空中急速旋轉,並呈現出七彩的光芒,光芒四射,把整個天山都給照亮了,雪蓮旋轉,再接著,就慢慢的,慢慢的看見那朵特別的雪花了,六瓣雪花,靜靜地,悄悄地出現了,它的出現,頓時使天山這個地方秋天飛雪,那種晶瑩,那種無暇,那種纖塵不染,也隻有此時、此地可以感覺到。安清將君靜靜的看著,他的心就是這朵白蓮,這朵獨一無二的雪花。


  等待著,等待著,終於,這雪花又變了,這一次,它不是那麽慢慢悠悠的了,它也變快了,甚至變得有些無常,有些詫異。安清將君看著,隻見這朵雪花全身都出現了,那種潔白,那種風韻,真真的人間不可能再看見第二次了。


  雪花急速旋轉,它的晶瑩剔透的雪瓣也開始慢慢落羽了。隻零飄落,也越來越快,最後,已全然看不清模樣了,隻覺得一團白色,一團纖塵不染,冰清玉潔,玲瓏剔透的白色在飛舞。蒼天無語,大地無語,人世間萬事萬物都無語,似乎在雪花的麵前,人們就是在接受一種洗禮!

  想著,雪花已經停了下來,不再旋轉,這一舉動,就如同人們在忙碌了一輩子之後才真正了解了人生的真諦一般,那麽的耐人尋味。雪開始化了,人人都想留住這種美好,卻在一番爭奪之後終於發現,能留住的終究會留住,不能留住的,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留住,與其說想占有它,到真不如好好欣賞它,占有,不過是一時的快意,而欣賞,才是人們永久的回憶。


  雪化盡了,停留在半空中的不再是雪花,而是雪花化得水了,這水與那雪花是一樣的,沒有絲毫的出入,它的價值絲毫未改。這就對了,一種東西,無論在何時,它自身的價值是不會改變的,人也是一樣的,無論是處在人生的高潮或是人生的低穀,它的價值,始終未改變,隻不過,人們不會像這雪花一樣,也學不到雪花這樣——無論何時,都正確的對待自己!


  蓮花盛著雪水,是一種純潔與另一種純潔,或許也隻有這兩種超脫世俗的純潔才會依依相存吧。雪水依著蓮花,微微有些起伏,看得出來,那是它即將爆發的前奏。果然不錯,這雪水爆發了,旋轉著,扭動著,由渾圓一體開始變得有棱有角了,又漸漸變化,最終幻化出了人形,但容貌肢體尚不完善,好像這雪精沒有功力了一般,停在那裏不動了,這是最危險的時候——這真是最危險的時候——不遠處,大神的氣息越來越濃,安清將君一看,知道是現身的時候了,連忙現出身來,對著將要施法的鎮元子大仙說道:“鎮元子,你在此幫助這個姑娘,我去迎敵,記住,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姑娘活下來。”說著,一轉身不見蹤影。


  千裏之外,安清將君與那大神又見麵了,安清將君笑道:“大神呀,我們真是有緣。”大神哈哈一陣狂笑,“安清將君,上一次你請來救兵,我們放過了你,今日你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是嗎,上一次誰放過了誰,你不知道嗎?”“啊!你!好吧,那今日我們就比比!”說著大鵬雙展翅,大神飛到山巔上,安清將君念動咒語瞬間便立在了山巔上,大神舉著拐杖,安清將君拿著花蒲扇,大神心裏說道:“這安清將君法力太強,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那麽,哎,對了!我今日是來破壞雪花的,與他無關,我先走了,待一會兒他發現時,我就已經走遠了,走!”想著,便元神出竅,向西奔來。安清將君豈能不知,本想毀了他的原身,但又一想,這並非是自己應該所為,於是也元神出竅,瞬息之間,便到了他的前麵,在等著他。這大神本已為得逞了,待他行了一會兒,忽然看見前麵安清將君站在那裏,待他回頭剛想走時,卻發現,自己周圍全是安清將君。大神一看,心裏可有些驚了,連忙滿臉堆笑,道:“安清將君,今日,我不該來,所以,你放我走,我保證那雪花不會受到我們傷害,怎麽樣?”“你覺得怎麽樣?——哎,叫你說,如果你是我,你會怎樣,放你走嗎?”“可——”“可,我是安清將君,所以,你走吧,記住,這個女孩,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的。走吧!”說著,安清將君便收了真身,徑直向這西邊走來。


  此時,那雪花已幻化完畢,是一個女人,安清將君來到此處,一看這個女人,是大吃了一驚,她好似這夜中的一顆太陽,耀眼四方,你見她:

  白雲圍簇,紫氣相擁,紅光拂身,金光滿麵。身著白衣輕如紗,頭係素巾垂如瀑。看長相,真個一顧傾城,再顧傾國。九天仙女自不襯,萬種花豔無可比。晶瑩剔透窈窕委婉,菩姿玉相楚楚動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比西子尚巧七分,勝昭君又有幾籌。如此之麗,於三界難找一人相媲;這般高人,全天下更無一物可比。


  這女人幻化成人之後,走到二仙前麵,施禮道:“多謝二位高仙渡化小女人之意,小女人在此不勝感激。”“嗬嗬嗬,你太多禮了。”安清將君說著,突然想到了一事,便問:“你可有名字?”“小女人剛幻化出來,還未曾多想。懇求大仙賜字。”“嗯,這樣吧,因為你是雪花變身,那你以後就叫蘇文霙吧!”“啊,多謝大仙。”“嗬嗬嗬,別老是大仙大仙的叫,聽著不太順耳,文霙啊,你早晚會和我在一起,這樣吧,你叫我季皚吧。”“小女人怎敢直呼老神仙大名,我叫您先生可否?”“行,就這樣叫吧。”“老將君怎麽會在此地?”一直未說話的地仙之祖鎮元子大仙說道。“嗬嗬嗬,老朽的花蒲扇告訴我的,哎,那你怎麽又在此處?”“我奉女媧娘娘之命,前來助她幻化的。”“哦,那女媧娘娘說的還有事嗎?”“有,女媧娘娘說叫我助文霙收服鳳凰。”“鳳凰?”“是。”安清將君一聽,不再言語,文霙突然拿了一個怪樣子,“噓——鳳凰來了!”安清將君一聽,心中納悶,為何這個姑娘對鳳凰的感受這麽強烈,老朽還未感覺到呢?


  正在他納悶時,忽見月亮好像被什麽遮起來一樣,大地頓時一片黑暗“它來了!”蘇文霙一驚,小聲說道。果不其然,不一時,便從天上飛來一隻鳳凰,鎮元子大仙是大吃一驚,連安清將君也是一震——這鳳凰,正是那三十萬年的鳳凰王。“老將君,這可怎麽收服它?”“看看吧,先用法力護身,文霙應該會有辦法!”三個神仙各用法術護住身,蘇文霙仔細看這鳳凰,真美:


  七彩羽翼,五光金冠。展翅似霞,擺尾如煙。棲樹間威震千裏,展翅下一飛衝天。金喙玉肢,光彩熠熠;紫氣祥雲,福色騰騰。彩虹相媲美,日月同爭輝。百獸之首,萬鳥之王。三刻可近真福氣,一日可得法無邊。


  安清將君仔細看著它,它今日還並非粗野,在三人頭頂上盤桓幾次之後,便棲息在他們不遠處,安清將君停了護身法,往蘇文霙這邊走來,卻在不經意間看見了蘇文霙脖子上有一片雪花,晶瑩剔透,安清將君一看,掐指一算,正好,這片遺留下來的雪花正好可以收服這隻鳳凰,安清將君道:“文霙,把這片雪花放到它的脖子上。”“是。”說著,文霙便向這邊走來,可離那鳳凰不到十丈之內,蘇文霙就被它那金光給彈了出來,幸虧安清將君扔出了花蒲扇接住了蘇文霙,“文霙,你沒事吧?”“我還好,老將君,可是——”“沒關係,我與鎮元子大仙護送你過去。”鎮元子一聽,連忙點頭,二仙施法,把蘇文霙送到了鳳凰麵前,蘇文霙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又向前走了幾步,可就在即將要碰著它的時候,蘇文霙痛的倒了下去,這一邊二仙也是累得大汗直流,法力即將不聽使喚,安清將君咬著牙說:“鎮元子,一定不要放手,不然我們就真的散了,文霙,堅持,快點。”蘇文霙全身好似刀割一般的疼痛,一聽這話,模糊不清的思想開始清晰了,你見她起了三起都沒有成功,便開始往前爬。“五步——四步——三步——兩步——挨上了,這就碰上了。”蘇文霙邊爬邊給自己鼓氣,終於,雪花貼在了鳳凰的脖子上,登時,那股強勁的力量便消失了。猛然間,剛才那股難受就都消失了,“嗬嗬嗬,文霙是個好孩子呀。好了,你就先與你那坐騎好好玩一玩去吧,老朽要走了。”說著,轉身不見。“文霙呀,你自己要好好保重,我也該走了。”說著,鎮元子大仙也離去了。文霙一看,便騎著鳳凰雲遊四海暫先不提,單表安清將君。


  安清將君回到元帥府,小玉倓也是還沒有睡覺,屋內黑著,安清將君輕推開門走了進來,“倓兒,睡了嗎?”“沒有,等著您了。今天怎麽回來得晚些?”“嗯,有一些事情,行了,睡吧。”


  如此,已過了一個月了,這一天元帥回來的早了一些,他並沒有進後堂,而是徑直走向季皚這屋。“啊,老先生。”“元帥呀,今日為何回來得早呀?”“老先生,皇上為您建了一座府,名叫‘敕造將君府’等著您去呢,您現在能進宮了嗎?”“是啊,我也該進宮了。好吧,明日我便進宮麵見聖上。”


  一夜過去了,清晨,元帥洗涮完了,告別季皚先上朝去了,季皚整理好了,坐著元帥所指下的轎子,進了這雲軒城。雲軒城口,季皚手搖花蒲扇下了轎來,雲軒城城門大開,那守城的將士一看下來一個老頭,連忙走過來:“您可是季皚季安清?”“不錯,正是老朽。”一句話可不要緊,隻見這守城的將士便如接龍一般喊上了:“季皚季先生到!”“季皚季先生到!”“季皚季先生到!”一直喊道坤明宮下,那皇帝周安成專等著聽這句話呢,一聽到這聲音,未等牛公公報,他就站起來,對文武百官說:“滿朝文武,列隊迎接季安清。”一句話,滿朝轟動,“什麽,叫我們去迎接季安清,季安清是誰呀?”——百官隻在下麵小聲的嘟嚕,誰敢在大殿上喧嘩?皇帝環視了一下滿朝文武:“怎麽,你們都不願意?”百官無語,皇帝帶著太子首先下了龍台,徑直向門口走去,百官一看,知道無法,便都跟著出來,此時,季皚在城門將士的陪同下已走到離坤明宮不遠處,季皚一看這滿朝文武都出來了,緊走兩步,便來到周安成麵前,笑道:“老朽今日前來,你何必強人所難,令眾官前來。好了,我們進去吧。”季皚手搖著花蒲扇不緊不慢與周安成走在一起。這百官一看,可都有些不滿。季皚隨皇上進了大殿,周安成一看,連忙說道:“上軟座。”那牛公公親自搬來一把墊著軟墊的椅子。季皚一指牛公公,笑說道:“這是牛公公吧?”“是,是老奴。”“皇上啊,你有福呀,得這麽個人伺候你。行了,你快去龍椅上吧,不然這百官又不滿了。”“好好。”說著,這皇上與太子便上了龍台。季皚坐在大殿之中,手搖花蒲扇,滿臉含笑環視了大殿。皇上坐在了龍椅上,對著全朝百官,說:“朕知道,朕請來季先生。朕對著季先生這樣,大家可能覺得不滿,但你們想過沒有,季先生將會給我們大平朝帶來多大的利益,說實在的,朕剛看見季先生的時候,也有些懷疑他,但當朕與他說上話的時候,朕就明白了,這個季皚,就是朕要尋找的人,季先生沒有隆中對,但季先生這種治世之才,恐怕他孔明也沒有,所以,不管今日你們多麽反對,朕都要封他官職,現在朝廷之中隻缺一位,那就是丞相,所以,季皚擔當這個位置,不服從他的,就是反抗朕,不管你是多大的官,你隻要不服從季皚,朕就治罪!好了,受封儀式就免了,朕在這宣布,以後季先生上朝,可以無時;季先生上殿,可以不拜;季先生離朝,可以不表;季先生進宮,可以隨意。先生留下。其餘的散朝吧!”百官跪拜,暫不多言,單說季皚。待百官走後,皇帝下了龍台來到季皚身邊,雙手就要去攙他,季皚一笑:“哎,別介,老朽還行。”說著,便站了起來:“皇上留老朽在此,可有話說?”“有,先生,朕為你建造了將君府了。”“哎,聽見說了,又花費了不少吧?”“哎,這可不算大興土木,走,去看看?”“建好了?”“建好了。”“那行,別枉費了你的一番心血,老朽在此先謝過了。”說著,便出了宮來。


  閑言少敘,季皚隨皇上看了看這將君府,便又回元帥府了,待過晌之後,季皚在元帥府內便把東西都搬了過來,那小玉倓與紫煙白蓮也都隨了過來,住在了“敕造將君府”,日落月升之時,安清將君與小玉倓已用餐完畢,兩人閑來無事,小玉倓要求仔細看看這“敕造將君府”,安清將君便與他出了門來,小玉倓站在門外,仔細打量這個大府。從外麵看這個府,儼然就是一座小皇宮,先從正門看,就是如此的雄偉壯觀,建美華麗:門懸彩繡,地襯紅氈。白玉鑲門,黃金點地。燈籠高掛,照的是夜如白晝;千花同飾,映的是土若彩霞。


  門前兩個大石獅子,與皇宮內幾乎是一般不二,隻不過是材料有些不同,左雌右雄,雌的右蹄下踏著一小獅,雄的左蹄下踏著一小球,紅漆大門,黃牌正頂。進了門來,迎麵就是碩大的屏風,石磚砌成,紋絡分明,轉過這屏風,再往裏走幾十步,便可看見三條道,正中央這一條路,寬敞筆直,都是石磚漫地,這一條直通將君堂,是季皚接待客人所用,大客房共有九間,這九間的楹聯,均是皇帝周安成禦筆親題,這於百官之中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除了這九房,還有數十間供休息的處所,雖說不敵於那九間正堂,但也都是寬敞明亮的,進了屋來,也是擺設齊全,且井然有序。複道回廊,處處是玲瓏剔透;塔軒樓閣,座座是大放光芒。


  南麵那一條路,是通往前花園的,這個花園,端的是一絕,你見它:

  朱欄白石,綠樹清溪。煙雲氤氳,香泉叮咚。潔淨無瑕,纖塵未染。四下望,但見飛起白鶴展嬌翅;八麵聽,隻聞婉轉黃鶯露歌喉。月華似水,真個花園處處生光熠;樓閣如畫,恰在寶地時時放光芒。五光十色,七彩流雲。香彌玉氣,鳳飛雲翔。古來難勝好去處,今日紅塵豔若何?


  二人出了這前花園,便都向北轉,走在這條小路上,就覺得這地方與別的不同,單看這條路,就是不同:


  清幽寂靜,花香纏彌。香煙靜繞,淡霧清飛。循眼望去,菊花瓣瓣香潺潺;回首盼顧,清溪寥寥光瀝瀝。


  這一條路,在建造的府第中,可謂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因為這條路通的地方,是古來無有的,皇帝周安成給它起了個名字——小桃花源。顧名思義,這個地方,是按照季安清住的地方仿造出來的。小玉倓與安清將君往這邊走,邊走邊看,小玉倓邊看邊讚著,小桃花源這個逼真勁就不用說了,那種氣質,那種風流,斷不是無心之人所造。安清將君與小玉倓站在此處,微風習習,隻覺得心清氣爽。野菊爛漫,不是鬼斧神工;風清月明,正為天造地設。並且最值得驚歎的是,這個地方,在兩岸夾處,有一條小溪,小溪岸上,便立著一座與安清將君所變出來的茅屋一模一樣的一座茅屋,茅屋旁邊是桃樹,桃樹下麵是石桌石凳,小玉倓連忙跑過去,推開門,進了茅屋,待他進去一看,不禁又是一驚,這屋內的擺設並不是一種,而是一模一樣的不同材料的兩種,一種是金玉所成,一種是木石所做。季安清此時也進了門來,看了看,笑道:“選擇一套你喜歡的,把剩下的那套搬出去,今天,為師便與你在這睡。”“那紫煙姐姐與白蓮姐姐呢,她們在哪睡?”“嗬嗬嗬,你就先別管他們了,她們自然有睡覺的地方,來,你先收拾吧。”說著,轉身便出去了,“搬出來,我在外麵等著你。”話音剛落,便聽到裏麵小玉倓喊道:“師父,我挪不動。”安清將君一聽,嗬嗬笑道:“孩子,這就是為師要告訴你的道理——不要老背著金銀財寶,要不然終有一天你會累著!”小玉倓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安清將君一笑,二指一拈,你看那屋中的金銀珠玉,都像長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這屋中便淨了。


  幾個月過去了,轉眼就來到了冬天,這一天,文武百官正在上朝,忽見牛公公走了進來,上了龍台,俯首在周安成耳朵上嘀咕了幾句,季皚聽的是真真切切。一會兒,牛公公下去了,皇上接著說事,季皚可有些忍不住了,揮動著花蒲扇打斷了皇上的話:“陛下,老朽無禮,先說兩句,你講這些話何時講都無礙,但彤兒回來了,你這父皇十年不見了,不該去看看嗎?”


  “您怎麽知道周彤回了來?”“昨夜老朽夜觀星象得出的,皇上散朝吧,今日無大事。”“好,聽丞相的,散朝吧。”“哎,哎,哎,皇上,怎麽他說散朝就散朝呀,微臣不服!”“宗政老將軍,你難道不想看看小周彤嗎?”“我,散吧!散吧!”皇上與周炘、季皚、宗政老將軍進了上書房,一進門,正好看見背影,季皚手搖花蒲扇一語不發,這輪椅慢慢的轉了過來,這孩子也慢慢的露出臉來,季皚一看,堪稱是大吃了一驚,這在天上,那小童子可多了,在人間,又看見了小玉倓小周炘這樣好模樣的孩子,可當他見到周彤時,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這個孩子,年紀大約十四五歲,你先看他長得:

  乍一看,不禁而問:此為男孩,此為真身?


  不細看,宛若一朵白雲蕩在藍天,一朵白蓮開在水間,高山上棲著的一隻金鳳,深水中臥著的一條玉龍。


  再細看,好似那嫦娥作少相,西施畫童圖。細皙皮膚好似白玉,一眼穿光;絕倫輪廓猶如雕刻,半絲無暇。前額白皙可映光,一輪皎月應玉盆。兩道彎眉如細柳,一雙鳳眼似明日。細柳在風中搖曳,明日如珍珠落荷。女媧親做一玉豆,落入玉盤成潤鼻。一雙桃花紋絡細,兩排白玉格縫清。目視時如清風拂麵,口笑時似春水蕩心。一顧是魂飛魄散,再顧時雲遊天國。三四顧來難知是天上人間。


  美容顏為一,好才誌為二。


  看美容尚有疑心,看心誌正為男孩。眉梢眼角堆積似露不露有大誌,眼神深處似顯不顯懷謀才。猶是那太宗世民雕一畫,照烈劉備刻一刀。伊尹點一點,薑尚描一描,蕭何曹參共關照。李杜才高,八家共召。嬌童子,天上人間獨一個;好小子,敢問三界誰堪比。


  這宗政老將軍一看,連忙過來,拍他的肩膀:“十年了,十年了!這孩子也長這麽大了,不過行,長得比原來還好看,比個女孩還好看!”“嗬嗬”小周彤淡笑,不在言語,再往後看,正好看見季皚,“這是誰,父皇?”“這是當朝的宰相,彤兒,這是父皇剛請來的。”“奧。”“你叫周彤是嗎?”“是,我怎麽稱呼您?”“你會找到合適的稱呼的。”季皚說著,便走過來,雙眼盯著他的腿,道:“十年了吧。彤兒,倘若老朽治好你的腿,你如何答謝老朽呀。”“我——我不知道,您想讓我怎麽答謝呀?”“這樣吧,彤兒,老朽若治好你的腿,你便當老朽的弟子,如何?”“我願意。”“怎麽,老先生,您能治好他的腿?”“不錯,老朽能。”


  季皚說要醫治周彤,小周彤可是非常高興,問道:“何時醫治?”“如果今日你方便,那麽今日晚上,你便隨我上府,在老朽府內,老朽醫你,可否?”“可以,今日我便上您的府上。”一聽這話,這宗政老將軍可來了興趣,道:“哎,哎,哎,季先生,你要是能醫好我這小孫子,我宗政卿保證以後聽您的,不光是我,這滿朝文武,我也保證讓他們聽話。可你要醫不好我這小孫子,那你就別怪我跟你翻臉了!”這宗政卿是大聲說話,季皚一聽,手搖花蒲扇:“嗬嗬嗬,老朽答應的事,還沒有做不到的時候。那好吧,今日老朽便與你打這個賭,明日,老朽便讓你見識一下活蹦亂跳的彤兒。”“一言為定?”“一言為定。那今日老朽就把彤兒領走了,皇後、皇太後那邊就有勞皇上說情了,明日,老朽,一定還你一個好孩子,好了,彤兒,現在隨老朽去嗎?”“去。”“那走吧。”說著,二人便離開了上書房。


  “什麽?周彤回來了!周彤那小子回來了!哈!周彤終於回來了!”說這話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嗬,這女人,你看她穿戴的:紅衫紫袍,黃絡青鍛。上麵牡丹,下麵石榴。腳踏一雙粉麵綠底小金靴。再看頭上,珍珠瑪瑙,琉璃翡翠,段段金光,處處寶氣。鳥獸成雙,花團錦簇,祥光四射,生趣盎然。“娘娘,娘娘,您沒事吧?”旁邊太監上前問道。“沒事,我能沒事嗎!我——我,嗨!”紫藍宮中,皇貴妃是大發雷霆。“娘娘,娘娘,從上書房傳出消息,那丞相大人要醫治小周彤呢。”一個小太監跑進來,一下子驚起了坐在床上的皇貴妃:“什麽!醫治!”“是,這丞相還和宗政卿大將軍打下賭了呢,要是他醫好了,小周彤便拜他為師,並且,宗政老將軍保證了,要是他真醫好了,那滿朝文武就一定聽他的;但要是他醫不好——”“夠了,出去,全都出去!”這皇貴妃是渾身打顫,手握著紫絹,是一副馬山要爆炸的樣子。“娘娘,娘娘——”叫喊的是從外麵跑來的一個丫鬟,手中拿著一片紅布。“我不是說叫你們全都出去了嗎!”皇貴妃一看又進來一個人,大聲吼道。這小女人一哆嗦,顫顫說道:“是,但奴婢是來送東西的,來,娘娘,這是一個黑衣男子叫我交給你的。”皇貴妃一把奪過來,看了幾眼,倒是平定了不少:“珠兒,拿火盆來。”“是!”火盆端來,皇貴妃便一把把那塊紅布扔在了火盆中。“珠兒,這件事誰也不要告訴,明白嗎?”“是,奴婢遵命。”說著,皇貴妃便出了門來,左走幾步,右走幾步,到一牆角那,有節奏地拍了三次掌。不一時,就見牆頭上現出一個黑衣男子,“娘娘,您終於來了,哎呀,小人可想死你了。”“好了,別胡說了,我問你,你今天來幹什麽?”“怎麽,我是自作多情了,那好吧,你既然對我這個樣子,那——我走了!”說著,就是要走的樣子,“好了,別鬧了!看來,今天晚上你是有活動了?”“那當然,我怎麽忍心看著我的寶貝是那麽的無助呢。”“來,拿著,事成之後,十倍奉上。不過,我問問你,今天可靠嗎?”“再可靠不過了,我們今天在將君府中完事,那麽,之後,我們可以嫁禍於人。”“好,去吧。”


  將君府門前,季皚領著小周彤進了門來,“喲,老先生,您這府邸可真大呀。”“是嗎,這是你父皇為老朽建造的。”說著,二人已來到大屏風麵前,看著屏風的畫麵,上麵畫的是藍天白雲,青山綠水,紅花綠樹,草屋石亭。鳥飛魚躍,紅日高升。季皚站在此處,問道:“我這府中共有三處,一處直通迎客殿,一處直通前花園,另一處通的便是老朽原來住的地方,這地方,你父皇仿造來了為老朽建成了。”“老人家,去您原來住的地方吧,我也想看看您原來住在什麽樣的地方。”“可以,隨老朽走吧。”說著,轉過屏風,往北麵這一條道上來了。這小周彤邊走邊誇獎,不一時,便來到可以看見茅屋的地方。“哎,老先生,那個孩子是誰?”“嗬嗬,那是我的徒兒,他叫小玉倓。”“您有徒兒?”“當然,老朽在天——”季皚這一不小心便說出了不該說的字,可那小周彤是個伶俐的孩子,連忙問道:“在天什麽?”“嗬嗬嗬,老朽是說在這天下收他一兩個好徒兒還是不難的。”“師父!”或許是小玉倓聽到了他們說話,或許是他不經意一回頭看見了季皚,就連忙向這跑來。當,小玉倓與小周彤都能看清對方時,小玉倓是怔住了,小周彤也怔住了。玉倓輕笑一聲:“這哥哥好模樣。”小周彤一看,幹笑一聲,腦海中可是另一番景象。


  “母後,這小弟弟叫什麽名字呀?”“你說呢?”“我不知道!起個好名字吧,這小弟弟這麽俊。”“你叫彤兒,他就叫晗兒吧。”“周晗?嗯,行。”圓圓的小腦袋,肉呼呼的小手,這是他的記憶。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電閃雷鳴,小周晗就是鬧個不停,忽然,窗戶被風吹開了,風雨灌進來了,“彤兒,你去關上窗戶”“好,母後。”小周彤跑過來就要關窗戶,可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隨即跳了進來:“來人!快來人!有刺客!”皇後一看連忙驚呼,幾乎同時,就聽周彤大叫一聲:“啊!”門“嘩啦”一聲便開了,太監,宮女蜂擁而至,此時皇後,早來到周彤身邊:“傳太醫,快傳太醫!”地上一片鮮血,“啊~~啊~~~~~~”這是周晗的聲音,聲音越傳越淡,最終淡化在風雨中,“孩子!我的孩子!”整個皇宮中,就是一晚的混亂。


  “彤兒。”“啊?”被季皚一叫,周彤一驚,“怎麽了?”“沒——沒什麽。”“彤兒,有什麽心事嗎,記住,風雨之後就是彩虹,過去的就叫他的過去吧,上天垂憐好人!”“嗯。”周彤點點頭,卻突然笑道:“先生,倘若你把我醫好了,我若拜您為師,那我們兩個誰是師兄?”“你說呢?”“我。”“嗬嗬嗬,可以。”


  晚上了,到了吃飯的時候了,茅屋中,“倓兒,去叫紫煙與白蓮來吃飯。”“好”說著,小玉倓便跑出去了。“先生,這小弟弟叫什麽名字?”“玉倓。”“他是哪的人。”“嗬嗬嗬,你問的倒夠仔細的,老朽也說不清。”“你會武是嗎?與誰學的?”“您怎麽知道?”“嗬嗬嗬,老朽不與你說假話,這天底下老朽不知道的事情不多。”“是,我在峨眉山——”“彤兒,你若是再胡說——那就莫怪老朽今日為你療傷了。”說著,季皚便起身欲走。“哎,哎,老先生。”“怎麽?”“您別走,您別走。”季皚一聽,轉過身來,板著臉問道:“怎麽,有事?”“您生氣了?”周彤偏了偏腦袋,壞笑著問道,“好了,先生,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您別生氣,好嗎?”季皚一聽,用花蒲扇朝周彤扇了一下,“你個壞小子。”說話間,就聽門簾一響,隨後是一聲輕笑:“聽說來客人了,我與姐姐來看看是誰來了?”周彤一聽有人說話,連忙回頭,這一次,恰巧看見門簾掀起,一張俊俏的臉露了出來,周彤盯著,隨後,那紫煙便進了門來,一抬眼,正看見周彤在看著她,紫煙下意識的看了周彤一眼,可這一看不要緊,真個是:


  二目瞧出難斷孽,一心得來不了情。


  預知後事如何,還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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