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上1) 攻二關季皚才顯 打四陣周彤名出
話說季皚帶著二十萬大軍緩緩行來,百裏之外,就已有探子騎著馬來到馬車近前,小周彤騎在馬上,大喊一聲:“全軍停住。”一句話,大隊立即停住,那探子來到季皚馬車前麵,季皚把車簾撩了起來,搖著花蒲扇慢慢說道:“何事?講。”“回稟丞相,我們探得,這次若是想攻入下相,必須要攻破五關。”“哦?哪個五關?”季皚搖著花蒲扇,問道。“稟丞相,由北往南,這五關正是:嘉日關,江明關,魔神關,九獸關,百陣關。”季皚點點頭:“必須攻破這五關,才能進下相?”“是,由北往南,處處崇山峻嶺,二十萬大軍要是過小道,恐怕不行。”小周彤騎在馬上,沒有說話,聽的季皚問道:“嗯,你且說說這五關是哪五關?”“是,這五關,都算是那神鬼都難過的關——這第一關,嘉日關,擁兵五十萬,大將二十人;第二關,江明關,擁兵三十萬,大將十二人,並且昨日不知從何處來了一個會法術的道士來幫忙了,恐怕是難上加難了;第三關,魔神關,顧名思義,便知過此關有多難,那天下的綠林,武林人士,全聚集在此,個個都是名揚江湖的人士,要想過這道關,那得有些會武的人才行;第四關,九獸關,這九獸關是在百陣關中分出來的,因為它奇異無比,單單自己做一個關,據可靠消息,從九獸關中,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出來,而死在裏麵的人,可以用不計其數來形容;第五關,號稱百陣關,作為壓軸的一關,可以想象它是多麽的難攻,又聽得其名,真是駭人,並且據可靠消息,這一關,江湖人士連進都沒進,見都沒見過。”季皚聽後,搖著花蒲扇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小周彤聽完了,淡淡一笑,不帶情緒的慢慢說道:“師父,別擔心,單單這五關,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季皚搖著花蒲扇,一瞅他:“嗬嗬,看來彤兒是有把握了。那這樣來講,老朽著實是沒有什麽可以擔憂的了。那好吧,這樣,我們就再向前行上九十裏,十裏之外,我們安營紮寨。”
天灰蒙蒙的,積雲陰暗,風聲正濃,欲雨無雨,小周彤騎在馬上,隻有威風凜凜這四個字可以形容,行路九十裏,到了此地已是月色朦朧了,在一番安營紮寨之後,也到了月升正天時刻了,正營紮在了正中央,季皚帶著小周彤,小玉倓三個人在一營中,在正營的南邊,呂武大元帥的帳營就在正營的北邊,十二虎將各自一營,圍繞在他兩個營以及正營的周圍,眾兵將的營又都圍在外麵,這樣形成了靶心的形態。季皚看著兩個孩子睡熟以後,望望窗外,月亮已向西轉了,想了想,便站了起來,剛想出去,卻又回來了,把手中的花蒲扇一擺,形成了“保護圈”,罩在兩個孩子的身上,保護著這兩個孩子,自己一念咒語,隱起身來,出了門來,便往十裏之外飛來。月亮藏躲著陰雲下,隱隱約約著似乎有些光芒,季皚並不著急,念動“地行訣”,向北邊慢慢行來,卻突然覺得有什麽東西飛過去一樣,老將君一驚,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黑人影,你見他身形矯健,快步如飛,不一時,就不見身影,季皚心中納悶,不知是誰,掐指一算,方知此人正是十二虎將之中最小的那一個——宗政璉。正想間,將君樂了樂,繼續行走,但是沒有行走幾時,卻突然又是人影一閃,季皚心中好笑,再掐指一算,不是別人,又是十二虎將之中的一個——司徒謙。季皚搖著花蒲扇,心中道一句:“嗬嗬,倒都是好孩子。”頓了頓,想想他兩個並不能完成大任,便又行來,還沒有走了幾步,隻覺得又是一個黑影,不過這個黑影與其他不同,“嗖”一聲,如同離弦之箭,眨眼間便無影無蹤。季皚花蒲扇一搖,心中笑道:“如此矯捷,定是彤兒了。”這一想,老將君的孩子心又上來了。一施法,便來到他不遠處,眼看著小周彤向這邊飛了過來,季皚把手一伸,正抵在他的肩膀上,小周彤一皺眉,但沒有喊出來,立定身子,先是張望張望,見沒有人,說了一句:“你是誰?”季皚心裏笑了笑,然後,冷冷地道:“大神。”小周彤一聽,把小臉一揚,心裏想著,瞅著前麵,盡管是看不見,小周彤把嗓門壓了壓:“大神?嗬,又是你,我們到哪裏,你就到哪裏,是嗎?”“不是,是你到哪裏,我就到哪裏。”“為什麽?”“因為……因為……老朽怕你出事。”說著,季皚把聲音變了回來,小周彤一驚,不禁問道:“師父?”“嗬嗬,你以為是誰?”說著,季皚現出真身來,金光一閃,立即就消失了。“師父,你怎麽來了?”“你說呢,你幹什麽去?”“我……我……我去敵營。”季皚暗自笑了笑,卻突然把臉一沉:“老朽可是同意?”“您……您不同意,那為什麽你能來,我不能來呀?”“嗬嗬,你倒是會說話,看著老朽帶你回去在治你的罪過。”“那好吧,師父,那我就先去了,回去之後,你再治罪不遲。”“嗬嗬,那……我們一起走吧。”“啊?您也去……?”“你說呢?走吧。”“我與您一起走?”小周彤一問。季皚一聽,悄悄問道:“怎麽,一起去不行嗎?”“我……我怕跟不上你。”“嗬嗬,走吧。”季皚說著,一拉小周彤的手,領著他往南飛來,立在雲端,問小周彤:“你想探哪個營?”“元帥大營!”“好口氣,在東麵數第三個營。下去吧。”“我怎麽下去?”“跳下去。”“跳下去?”“對呀。”“這麽高,您……教我跳下去?”“怎麽,有膽量探營,沒有膽量下去?你不下去?——不下去,那老朽可走了。”“我……”小周彤一頓,腳尖一提,便向下跳來,季皚一看,笑著把花蒲扇一扔,正落在小周彤的腳下,把周彤穩穩當當的送了下去,季皚坐在雲端,心中說話:“這下可好,老朽想自己探探,三個孩子就給幫了忙了。”說著話,便坐在了雲端,等著小周彤,這些事情,一一做得,暫且不提。且說翌日早上。
幾個人回至營中,剛剛月落,季皚沒管其他,先來到大帳之內,小周彤一聲不吭的站在下麵,大帳之內沒有其他人,季皚坐在上麵,對著小周彤說一句:“彤兒,去把宗政璉與司徒謙傳過來,你們三個人一起過來,去吧。”小周彤一努嘴:“遵命,哎,師父,我問一句,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將功折罪了?”季皚一聽,想樂沒有樂出來,把花蒲扇往桌子上一放,“還不快去?”“是,是。”小周彤說著,連忙跑了出去,季皚拾起花蒲扇,笑著搖了搖。沒過多少時間,宗政璉與司徒謙就隨著小周彤進來了,季皚這才仔細打量這兩個孩子,年紀都不大,一個有二十來歲,另一個也就有十七八歲,不過,兩個孩子長的可都是夠好看的,圓圓的臉蛋,濃濃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三個人進來,都有一些發怵,包括小周彤,雖然講自己與師父在一起時間較長,但這一次,季皚麵無喜色,坐在上麵,確實讓人害怕,三個小家夥來到這裏,一起單腿下跪行禮:“參見丞相(師父)。”季皚坐在上麵,放下花蒲扇,看看這幾個孩子,搖了搖頭,又不忍心:“你們都起來吧。”三個人一聽,方才舒了一口氣:“多謝丞相(師父)。”三個人起來,直直的小身板站在下麵,紋絲不敢動,包括小周彤也是一臉嚴肅,季皚倒是笑了:“老朽說話,向來是直來直去,老朽問你們,你們三個人,昨晚幹什麽去了?宗政璉,你可是說?”宗政璉一聽,打了一個激靈:“稟丞相,末將,末將有罪。”說著,便跪下了,一見他,兩個人連忙跪下來,季皚連忙說道:“你們都起來吧,老朽暫且不會治你們的罪。”一聽這話,三個人心中稍稍釋放了一下,都站了起來,季皚對著小周彤擺了擺手,慢慢說道:“彤兒,過來。”小周彤抬著頭紅著小臉慢慢走過來:“師父。”“站在為師身邊,你們兩個小將軍,坐在椅子上,老朽不說話,不許你們起來。”“遵命。”說著,向後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季皚點點頭,花蒲扇輕搖:“你們昨夜夜探敵營,可有什麽收獲?司徒謙,你最大,你先說。”“回丞相,我探得是他們的糧草,他們的糧草在西南的一個角上,看守的人在三千左右。”“嗯”季皚點點頭,說道,“宗政璉,你呢?”“他們的二十個大將,掛大都是虛名,真正有武功的不過六人,他們是魏江紅,馬君候,杜世秋,韓明,葉譚軍,李花頓。其餘的都是白搭的。”“哦?你是如何探得?”“回稟丞相,在他們之間有一本花名冊,就放在魏江紅的枕頭邊上,上麵記載著他們的一切,其中就包括武藝。”季皚一聽,微笑的點點頭:“嗯。”隨後轉向小周彤:“彤兒?”小周彤一看季皚,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他們的元帥更白給!”“嗯?”對於這突然來的一句話,季皚不禁一皺眉。小周彤一看,忙說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夜探元帥府,發現元帥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並且……還是個流氓。”“你如何探得?”一聽這話,小周彤臉頓時紅了,低頭不語。季皚一瞅他,心中暗笑,也不說話了,回過頭來,對著二人說:“你們三個沒有經過老朽同意,私自探營,論罪呢,該杖責三十,但念你們心出好意,又是大敵當前,所以,這責罰先留著,將功折罪是你們最好的辦法。”小周彤一聽,抬頭笑著看著季皚,與那二人一起言謝:“多謝丞相(師父)!”“別謝老朽,老朽把這件事先留著。行了,你們兩個小將軍梳洗梳洗,準備吃飯吧,對了,記住吃多一點呀,都不是挺胖的。”兩人一聽,相視一笑,言謝後退,出了門來,小宗政笑道:“丞相就是這麽和藹可親,不過……剛進去的時候真叫人害怕。”“嗬嗬,這就是真正的
好官——該威嚴的時候,有那一副威嚴,平常的時候,從不擺官架子。不過,我們確實是該罰了,這將功贖罪可一定要贖好了。”“嗯。”小宗政點點頭,兩個人一起去吃飯暫且不提。小周彤等他們走後,湊到季皚身邊,笑道:“師父,你不笑的時候,可真是讓人害怕。”“彤兒,老朽不是不罰你們,隻是讓你們多殺幾個敵人便罷了。你不要忘了,完不成任務,老朽可要杖責。”“您真打呀?”“你說呢,用不用現在行刑,就不要讓你將功折罪了,我喊人了?”“哎哎哎,師父,別別別,我知道錯了,我將功折罪行嗎?”“這……行吧。”“那殺多少敵人?”“嗬嗬,殺多少敵人倒是不重要,隻要你有這份心就行了。”小周彤點點頭,突然抬頭,吞吞吐吐的道:“哎……師父……”季皚抬眼看他:“怎麽了?”“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小周彤怒了努嘴道。“哦?你說說看,什麽是不明白呀?”“您為什麽不施法——把敵人都給消滅呀?”季皚嗬嗬一笑,搖著花蒲扇道:“我若是把他們消滅了,不難!不過,你想想,那對於他們來講公平嗎?彤兒,你記住,正義之師是始終會贏,不需要小伎倆就能贏。以後,不管你遇到什麽困難,你都不要放棄,不管敵人是多麽的強大,一定要有消滅他們的信心,師父在你需要的時候,會一直陪著你,但是,等你們成功了,師父可能就會離開了,到那時,你可不許胡鬧,明白嗎?”“您上哪裏去,師父?”“那是後話,快點吃飯去,吃飽了,為師還要看你三個孩子如何將功折罪呢。”
朝霞紛飛,清風拂華。天氣早已沒有昨日的沉重了,彩霞與飄旗一起,喊聲與戰鼓齊擂。季皚站在陣前,觀看這兩陣軍隊,敵軍確實是名不虛傳,五十萬軍隊浩浩蕩蕩,占了半邊天,而自己這邊,雖說士氣高漲,但自己人數確實太少。季皚微微一笑,小周彤就站在自己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隻看著季皚。秋風在這裏倒不明顯,輕吹著,洽意非常,戰場,沒有季皚或許可以叫做戰場,但季皚往這一站,就如同這輕吹的風一般,叫做一種享受。小周彤或許就在享受的呢。季皚聽這鼓聲,一輪已散,第二輪又起來了,把手一擺,鼓聲頓逝,款款走來,來到兩陣中央,那一邊,李大元帥也走來了,風塵相伴,大步流星,來到季皚麵前,季皚搖著花蒲扇,細細打量李元帥,瘦挑的身材,猙獰的麵孔,一副身強力健的樣子季皚微微一抱拳:“李大元帥,一向可好?”“你……就是季皚,哼。”“嗬嗬嗬,李大元帥見笑了。聽李大元帥的口氣,老朽是不該站在此地了?”“哈哈,明白就好。”“嗬嗬,那老朽是該走了?”“你說呢。”“也對,老朽來到這裏,隻不過想與你打個麵,既然這任務完成了,那老朽將去,請個人來吧。”說著,飄悠悠的落在了大平軍隊麵前:“那個將軍先去打這首陣?”“我去。”季皚瞅去,不是別人,正是小宗政璉,看這身幹淨利落的打扮,想必就早已有了打算。季皚點點頭:“璉兒,此去小心,不必求贏,去吧!”“遵命!”說著,小宗政璉一拍寶馬,向前走去,季皚坐回木椅,看著宗政璉如何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