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極致的纏綿

  第38章:極致的纏綿


  夏天心扭動,溢出口的的是哀求更是請求:“奕涵……我要——”


  她好難受,又好快樂;好痛苦,又好舒服。


  矛盾的感觸交織在一起,她快要瘋了。


  “依你!”駱奕涵說著,放下夏天心,將她壓下,強勢的將她的大腿分開到最大,挺進自己碩大的欲望。


  “啊——”


  第一次高潮來得很快,駱奕涵讚歎出聲:“真棒!還是這麽敏感!”讓他想要寵壞她,不給她一點點喘息的機會,求著他要她。


  濃烈的情欲氣味在臥室裏張揚著,有節奏的拍擊發出天籟的響聲,潺潺如流水。


  這一切都太過放縱,叫人無法喊停,隻想這樣一直貪婪的享受下去。


  一波高過一波的高潮席卷著夏天心的理智,她重重的喘息,又哭又求,身體好像要爆炸了,直到最後那一刻,死去活來的歡愉將她推至高潮的頂端,全身在駱奕涵的身下抽搐。


  又一次的飽餐讓駱奕涵很是滿意,尤其是夏天心端著那晚熱氣騰騰的麵在他眼前時,他覺得,這一輩子若能就這樣——身體需要的時候找夏天心,胃需要的時候找夏天心,將她就這樣留在身邊,跟她過完這輩子。


  可事實上,他們倆結婚才幾天,就已經涉及到了離婚這個敏感詞匯。沒有大喊大叫的爭吵,也沒有無休無止的推責,而是時好時壞,在誰都沒有再次主動提離婚的事情間,已經錯過了他們預定去蜜月旅行的時間。


  “我去上班了。”駱奕涵說。


  夏天心點頭,拿過駱奕涵的公文包遞給他,道:“路上小心。”


  駱奕涵淡笑,與夏天心走到別墅門口,放在那兒夏天心收拾好的行李尤其礙眼的讓駱奕涵心頭不爽。


  夏天心的眸光都顫栗了,麵對著那麽多的行李,她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麵對駱奕涵打量過來的陰冷目光,她後背一涼,預感得到即將要來的那場暴風雨。


  從昨晚到剛才,她幾乎忘記與駱奕涵之間的問題存在,麵對這堆行李,她和他,才是兩個要離婚的人。


  駱奕涵微眯上森冷的黑眸,那一堆行李輕易的就惹出他濃濃的怒意,在胸口翻滾沸騰,他突然扯出個冷笑,聲音頗低:“東西都收拾幹淨了?”


  夏天心愣著沒說話,隻聽駱奕涵繼續道:“這個家讓你這麽待不下去?”


  “不是這樣。”夏天心的聲音很低,與駱奕涵的生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離開這兒,你能過得更好?”駱奕涵的聲音自齒縫裏擠出。


  “不是。”夏天心很無力的啟唇。


  “顧天城對你很好?好到你迫不及待就要離開這個家?”駱奕涵陷在翻湧的醋意裏。


  駱奕涵與夏天心之間積累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彼此都未曾開口,眼下因為那堆行李,駱奕涵認定了夏天心是迫不及待想與顧天城在一起,而夏天心,卻隻當是駱奕涵要與周雨彤複合。


  “你怎麽知道天城?”夏天心瞪大了眼睛,不是因為心虛,而是為何駱奕涵對她的生活有種了若指掌的感覺?

  駱奕涵偏頭瞧著夏天心,他漆黑的鷹眸閃爍著銳利又森冷的殘酷光芒,夏天心這口吻,是心虛?是驚慌?

  夏天心不解的眨眼,瞧見駱奕涵眼中清晰的怒,她卻混亂地不知道該解釋還是該質問。


  其實每次的主動權都在她手上,為什麽事到臨頭,她卻反被駱奕涵用憤怒的眼神殺得體無完膚?越來越不公平了!受委屈的分明是她,可她卻在他的怒意之下,不得不去想她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沒有言語,駱奕涵冷酷的麵容卻扯出抹殘忍的笑意,夏天心不解,駱奕涵這怒意,分明是上升了一個層次。


  駱奕涵咬緊下頜,強迫自己握緊的拳頭鬆開。


  是呀!


  顧天城!

  夏天心與顧天城在老房子幽會,夏天心與顧天城在燒烤派對上同時出現,夏天心一提起顧天城,眼睛都泛著光!


  駱奕涵被一股濃鬱的憤怒推舉著,一直將他推到打人的邊緣,黑眸一揚,那淩厲的眸色掃過夏天心俏麗的臉蛋,沒有了愛意,隻有滿滿的醋意與諷刺。


  而且是毫不掩藏的醋意與諷刺。


  夏天心心頭泛起尖銳的痛,她張口,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些什麽:“我和天城隻是……”


  “我不會強迫你!”駱奕涵粗野的吼斷夏天心說話,“你這麽想走,就走!”


  說完,駱奕涵回到二樓臥室,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兩套幹淨的衣服,拿上鑰匙便離開。


  夏天心愣在原地,直到聽見外頭車子發動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追出去,直接攔在駱奕涵的車前。


  駱奕涵冷眼看著夏天心,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自心裏卻期待夏天心能向他解釋什麽。


  “你聽我解釋!我和顧天城隻是簡單的朋友關係,我收拾東西,是因為,因為……”夏天心吸了吸鼻子,她追出來就是想與駱奕涵將事情解釋清楚,就算是他要與她離婚,也不想他誤會她。可是,他這麽排斥,她還有什麽好說的呢?總之是要離婚的,他恨著她或是無視她,有區別麽?


  見夏天心忽然止住了聲音,駱奕涵的麵色又陰鬱下來,“沒什麽好說的了?”這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陽光毒辣得刺眼,夏天心沒有動,她目視著駱奕涵,眼神清澈而倔強,嬌小的身軀在寬大的睡裙之中幹癟的幾乎可以忽略。


  駱奕涵緩慢的呼吸,緊握住方向盤,強烈的憎恨與心痛糾纏讓他連呼吸都疼。向來就是負他之人他會以百倍千倍的力量還擊,他再看了夏天心一眼,發動油門,揚長而去。


  夏天心一滴淚猝不及防的落下,這瞬間,她聽見了什麽聲音,劈裏啪啦,心,碎了。眼淚一滴接著一滴,是她對這份感情的絕望與無能。


  駱奕涵將車一直開到郊區,望著眼前因被烈日驕烤而聳搭無生機的萬物,他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上,車子立即發出轟鳴的警報聲,驚起樹上的鳥兒一片亂飛,感受著自車內散發出的冷意,什麽都不敢靠近。


  夏天心洗過澡,將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幹淨,不留一點兒殘餘在駱奕涵家。她望著指上的戒指,依舊那麽閃亮那麽漂亮,她苦笑,想將戒指取下來,戒指卻卡在手的骨節上,根本出不來。


  還記得買戒指時售貨員說:這一對可是愛情魔戒哦,戴上之後就取不下來了。


  耳旁回想起這句話,夏天心卻隻是落淚,好不容易整理幹淨的臉又流下淚痕。


  夏天心趕緊仰起頭,將眼淚憋回去,走到浴室,塗抹沐浴露在手指上,搓揉起豐富的泡沫,戒指才得以取下來,洗淨,櫃台成了它的歸宿。


  別墅裏瞬間顯得空蕩起來,夏天心的東西其實不多,一個行李箱加一個行李袋就整理完了,她將駱奕涵給她的鑰匙和戒指放在一起,想起駱奕涵結婚那天問她準備好做駱家女主人了嗎,仿佛就在昨天。


  不該貪的。


  夏天心在心裏告誡自己。


  自遇見駱奕涵的那天起她就該清醒:自己與他的差距太大,大到即便跨過千山萬水的阻攔也還有刀山油鍋。


  夏天心深呼一口氣,再眷念的看了眼別墅,這裏曾經是她憧憬幸福的地方。


  別墅外頭的道路很長,夏天心走了約莫二十分鍾才離開,好在行李箱可以用拖的,行李袋可以架在行李箱上,還不費勁。


  夏天心回到老房子,尹家父母不在,大小粒粒也不在,夏天心覺得清靜之餘,更多的是寂寞。如果現在她身邊能圍有很多人該多好,她就不會一門心思隻會想駱奕涵了!


  但眼下,夏天心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夏天心坐車到父母親的別墅,按響門鈴,母親在,父親不在。


  “你怎麽來了?”夏母對女兒的到來表示不解。


  夏天心緊了緊手,向別墅裏走,這裏裝修的也是氣派,看來,駱奕涵沒少花錢。


  “和爸馬上搬出去。”夏天心語氣強硬。


  夏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直覺出了大事,便問:“怎麽了?”


  “我和奕涵離婚了,這房子和他送你們的金器與錢,都得還回去。”夏天心以為自己能坦然麵對,當“離婚”二字說出口時,她的心還是被尖銳的什麽又戳了一次。


  “離婚?”夏母的麵部表情瞬間變得誇張起來,“你開玩笑吧?離什麽婚?離開好女婿你還能找誰嫁去?”


  夏天心皺起眉頭,母親的話一點兒都不帶關心,甚至都不問問為什麽。


  “總之就離了,你通知爸一聲,明天之前要搬走。”夏天心說。


  “怎麽會離婚呢?好女婿不是對你很好嗎?”夏母急得團團轉,忽然,她想起似的問:“難不成是你舅舅去找好女婿要一百萬,所以好女婿跟你生氣了?”


  “什麽?”聽了母親的話,夏天心驚得嘴都合不攏了,“舅舅去找奕涵要錢?一百萬?舅舅憑什麽?奕涵給了?”


  夏天心與舅舅之間除了有血緣關係,其餘什麽都沒有。她從小在舅舅家連一頓飯都沒有吃到,舅舅說她沒出息,也嫌她家窮,兩家根本不曾來往。


  “你舅舅平常不老跟我說你表姐嫁得多好多好嗎?好不容易你嫁進豪門了,我當然要在他麵前吹吹!哪知他一聽,對我的態度呀,簡直是將我當親娘了!他說他家最近遇上麻煩了,讓我借點錢給他,我哪裏會借,看在兄妹一場,便讓他去找好女婿咯!”夏母越說越得意,好女婿簡直就是個金子招牌,她出去都不帶看人臉色的!

  “奕涵給了舅舅一百萬?”夏天心喃喃,接著質問母親:“你瘋了啊!怎麽可以告訴舅舅?你忘了當初警告過你不要拿著奕涵的身份到處說事,否則會引來大麻煩嗎?更何況,我現在與奕涵離婚了,欠他家那麽多錢,我們怎麽還?”


  “夏天心你是有病吧!你知不知道能嫁進駱家是你千萬輩子修來的福氣?哪個嫁進豪門的女人不要受點委屈?就你那點本事,你還清高、挑剔上了?”夏母沒忍住脾氣,罵出聲來。


  “你有關心過我受的委屈嗎?”夏天心也提高了聲音,心裏頭憋了太多事,淚水跟著流出,“別人都舍不得女兒受苦,一點點事情都會為女兒撐腰。而你卻為了那些錢和這棟房子將我送給駱奕涵。什麽卑鄙的事都做得出!”


  “我卑鄙?將你撫養到這麽大,倒是我卑鄙了?”夏母氣得臉色發青,隨手拿起茶杯就往夏天心身上砸。


  夏天心沒躲,茶杯砸在她的手臂上,很疼,但與心裏的疼痛一比,根本不足掛齒。


  “我長這麽大,飯基本是在尹媽家吃的。我讀書的學費,是尹凡給的和自己掙的。我無奈結婚,是因你欠人高利。你還給我下藥,把我送給駱奕涵。如果因為你生我下來所以我要報答你,那我還了這麽多,也該夠了。”夏天心說罷,閉了閉眼,轉身,離開別墅。


  夏母瞧著夏天心,想喊她,話到嘴邊又止住,覺得自己還是該找駱奕涵說說才行。哪裏能讓夏天心與駱奕涵離婚呢?就算要離,駱家送出來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更何況,他駱奕涵要離婚,家產還得分夏天心一半呢!


  想著,夏母倒覺得夏天心這婚離了也沒多大損失。


  夏天心低著頭,一步一步漫無目的的朝前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會遇見這樣的家人,除了能給她的生活增添壓力,還做過什麽呢?


  前方是一潭碧綠的湖水,夏天心隻是遠遠的望著,被水包圍的恐懼與絕望席卷著她,而小時候見到的那個“鬼”也清楚的浮現在她眼前。夏天心渾身劇烈一顫,人總是在脆弱的時候容易被鬼神之說侵犯。


  如果真有鬼,也就會有神。


  夏天心不怕鬼,她隻怕身邊的人比鬼還恐怖,因為,他們沒有喜樂,沒有信任,也沒有情愛。


  入夜,夏天心的手機一直處在關機狀態,她四處遊蕩,就像是孤魂野鬼。


  城南公園的燈光很美,每晚八點準時開半小時的音樂噴泉,夏天心不知怎麽就走到了這兒,人們翹首期盼,三三兩兩作伴,也有一大家子前來的,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哇!要開始了!倒數三十秒!”一位母親對自己約莫三歲大的孩子說。


  “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嘭”的一聲,一股高柱水伴著音樂自噴泉眼裏湧出,吸引著所有人的眼球,它就像一枚火箭,直衝雲霄。自它周圍的矮噴泉也都射出水來,變幻著各種形狀,在七彩的燈光照耀下,美得若一個個與人捉迷藏的仙女。


  夏天心蹲在角落,雙手抱著膝蓋,與熱鬧的人群格格不入。


  顧天城打夏天心一天手機都是關機,怕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派人找她。聽說她一人神情黯淡的待在公園角落,他開著機車就來了。


  一團高大的身影罩住夏天心的天空,她心下一喜,揚起眼眸來,看見是顧天城,她的心裏瑟著一縮,濃濃的失落化作痛楚,伴著淚水一塊兒流出。


  顧天城心頭一痛,他蹲下來,單手覆上夏天心的左臉,語調小心且心疼:“小點心,發生什麽事了你要哭成這樣?”


  “奕涵和我離婚——他要和我離婚了!”夏天心無處找人說話,看見顧天城,她心裏頭所有堅強的偽裝都撤了,將她最不願意接受卻最赤裸裸的事實哭訴出來。


  夏天心的一字一句仿佛被淚水浸泡過一般。


  顧天城歎息著,發覺自己連呼吸都疼痛了,他將夏天心抱進懷裏,緊緊的。


  音樂噴泉依舊快樂的展示它的美麗,沒有人注意到夏天心此刻哭得有多痛苦。


  這就是人世間,誰管你曾經多麽被一個溺愛,誰管你曾經多麽愛過一個人?你的痛苦是你的,別人不會分擔。


  可顧天城想,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刻:夏天心在他懷裏哭得像個孩子,嘴裏哭喊著駱奕涵要與她離婚。


  她為另一個男人如此痛苦,而顧天城卻為她,終於明白了心裏的念頭——原來,他是薄情之人也是深情之人,於夏天心,便是第一眼給的深情。那些心動,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


  顧天城在心裏發誓:這輩子,他一定竭盡所能再也不讓夏天心哭!夏天心離婚,他娶她!

  音樂噴泉直插雲端,顧天城將夏天心橫抱起來,對她說:“帶你見見我心愛的坐騎。”


  夏天心啞啞的張嘴,自燈光中看顧天城,那樣迷人,讓人有種安心的力量。


  他剛才對她說:“夏天心,為什麽要說是駱奕涵與你離婚呢?你與他離婚不好嗎?”


  言之有理。


  離婚的主動權原本就是在夏天心手上。


  一直到路邊,顧天城才將夏天心放下來,夏天心看著顧天城說的坐騎,是一輛摩托機車,很帥氣,也很霸氣。


  “要不要帶你去兜風?”顧天城問。


  夏天心搖頭,“我不喜歡做這種太刺激的事,而且,大街上飆車也不好。”


  顧天城已經坐上他的寶騎,喊夏天心,“若是將你擄上來,我可就不保證你的安全。”


  “你就不能別這麽強人所難?”夏天心氣得直跺腳。


  顧天城眼神微滯,忽然閃過濃濃的笑意,說:“小點心,你生起氣來的模樣真的很可愛耶!”


  夏天心咬住唇瓣,這個顧天城能不能別總拿她尋開心?


  “快上來。”顧天城語氣溫柔的誘哄。


  夏天心無奈,半是妥協的說:“那你不能開太快,我說可以開了才能開。”


  顧天城點頭答應,夏天心這才不情不願的坐上顧天城的車後座,戴上頭套,她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哪兒好抓,又不想抓顧天城,在她猶豫間,顧天城突然發動車子,夏天心“啊”一聲大叫,下意識抓住顧天城的手,慌著喊:“我沒有喊開車你怎麽可以開!”


  “你到我車上來了,還敢操控命令我?”顧天城壞笑一聲,加快了車速。


  夏天心嚇得魂都沒了,抓著顧天城的手臂不敢鬆,嘴裏還罵咧著:“顧天城!等你停車我一定廢了你!啊!慢點!我要摔下去啦!”


  “緊緊抱著我的腰,隨便怎麽都不會掉,否則,我可保不準。”顧天城威脅。


  夏天心狠狠揪了下顧天城的手臂,“停車!放我下去!否則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小點心,我怎麽沒看出來你對我有這份感情?”顧天城說著,將車繞過一個又一個人,夏天心瞪大了眼,那距離,真的僅是分毫啊!


  “顧天城!停車!你會鬧出人命的!”夏天心狂喊。


  “我車齡二十一年,還沒出過人命呢。”顧天城語氣傲慢。


  夏天心一愣,接著喊:“你唬人呢!你才二十八歲,難道你七歲就會開車?”


  顧天城暗笑,這個夏天心,嚇成這樣還有心思算數?

  “抱穩了。”顧天城給夏天心提個醒,夏天心忙抓緊了顧天城的手臂,那麽粗壯,她根本抓不過來。


  車身忽然向左倒,幾乎要接近地麵的感覺,夏天心抓不住顧天城的手臂,驚慌失措的緊緊抱住顧天城的腰,她怕死的閉眼,嘴裏大喊大叫的罵人。車身忽然又向右,這一左一右的顛簸讓夏天心完全喪失了地心引力,她暈頭轉向的,趴在顧天城的背上,隻求死神快點接她走就好,省得讓她受這折磨。


  “小點心,看看這個被你玩弄的世界,你才是你世界的主宰!”顧天城的聲音響起。


  夏天心有氣無力的,不過在顛簸中倒是適應了些。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世界在她的眼中格外奇特,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萬物在她的眼裏是那麽高大。


  風很大,吹在夏天心的手上、腳上,格外的舒服。


  “顧天城,你這個瘋子!”夏天心喊出聲,心情竟不自覺的愉悅起來。


  “小點心!你這個瘋婆子!”顧天城也不甘示弱的喊,反正兩人已經駛離鬧市區。


  “瘋子瘋子瘋子!你才是真正的瘋子!哪裏有人開車開這麽快的!”夏天心喊。


  “讓你嚐試點更快的!”


  “啊——”


  這一夜,夏天心在顧天城的後座上呼喊著,她的嗓子都啞了,幹幹的發不出聲音。而顧天城也沒比夏天心好到哪兒去,嗓子澀澀的,麵上也是疲倦。


  眼前是一片青蔥的草地,夏天心與顧天城在空水泥地上躺了一夜。昨晚夏天心實在是累了,也沒顧得上想別的,與顧天城遠離五米,然後就和衣躺下睡覺。現在醒來了,她才去想昨晚的危險性:萬一被顧天城那什麽了,可怎麽得了?


  “睡得好嗎?”顧天城問。


  夏天心忙坐起身,問:“我們這是到哪兒來了?”


  “縣裏。”顧天城說。


  夏天心額上冒出幾條黑線,“我能不能告你拐賣?”


  顧天城眯了眯眼眸,說:“隻要你舍得誣陷我。”


  夏天心甩給顧天城一個特別不待見的眼神,卻是兀自笑開了。


  這時,路邊有車按響喇叭,顧天城一臉的輕鬆,說:“早餐來了,吃完回家好好睡一覺。”


  “你秘書?”夏天心問。


  顧天城不好說是小弟,他是黑道中人的事情還是等夏天心自己發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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