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霸占他的床
第39章:霸占他的床
夏天心接過早餐就一頓狼吞虎咽,她實在是餓了,昨晚那麽瘋狂的喊叫,在又累又餓間,她選擇先睡覺。
顧天城的寶貝車放在後車廂,夏天心睡在車後座,顧天城睡副駕駛,由顧天城的小弟負責開車。
夏天心睡得很香,這一晚玩的,睡過之後醒了再睡都沒問題。
車子在顧天城家門口停下,顧天城將夏天心抱下車,將她放在寬軟的大床上,他細細瞧著她,麵色在疲倦下略顯蒼白,俏挺的鼻子,紅潤的嘴唇,這小家夥,睡覺的時候當真是美!
而顧天城可就沒那麽好命了,他瀟灑一夜,黑道大哥李爺急找他。
顧天城吩咐保姆要等夏天心睡到自然醒,並吩咐為她準備飯菜,他則拿過一個麵包邊吃邊往李爺那兒趕。
李爺是a市黑道大哥,在幾個大城市都是出了名的人物,沒人敢惹他。是個深情種,愛人死去後膝下無子,卻一直沒再續弦,看好顧天城做接班人,並認顧天城做義子。
房間裏,黑色布景下,隻開了一盞暖黃色的燈,李爺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一襲黑色西裝,身軀是放鬆的,雙腿一曲一直,雙手環胸,閉目休憩,一時難看清他的麵容。
待顧天城進屋後,李爺忽然睜開眼,他凶煞的劍眉飛揚,鼻梁挺直堅毅,唇瓣很薄很薄,雙眼深幽嚴酷,視線淩厲中透著凶狠,就在他掀眼的同時,一身的慵懶氣息全部被張狂的霸氣和駭人的煞氣取代,狂妄的氣魄壓倒性的讓人雙膝都忍不住顫抖。
“聽說你昨晚為一個女人出城了?”李爺率先發問。
顧天城動了動鼻翼,李爺問話從來就是有切實的證據才問,誰敢在李爺麵前撒謊,隻能是死路一條。
“是。”顧天城也不想隱瞞。
“什麽樣的女人?能坐上你的寶騎後座?”李爺問。
顧天城猶豫了會兒,說:“想娶來做老婆的女人。”
李爺深邃的黑眸裏閃過一抹閃瞬即逝的詫異。李爺深知顧天城一直都是花花腸子,玩過那麽多女人都沒說有個動心的,可眼下卻?
“據我所知,她可是駱奕涵的妻子。”李爺聲音冰冷,氣勢比顧天城高出一大截。
“很快他們就要離婚了。”顧天城直言不諱。
李爺沉默沒出聲,但這種沉默是種很危險的沉默。顧天城知道,李爺平日待他不薄,但在他妻子的人選上,李爺是需要嚴格把關的。李爺若是不點頭,顧天城便不能隨意娶妻。
“決定了?”李爺看向顧天城,加強語氣又問一次:“不改了?”
“我單方麵決定了,她還不知道我喜歡她。”顧天城說。
李爺挑了挑濃鬱的眉頭,“何曾在你的話裏聽見過沒把握的語氣?”
顧天城為難的揪緊了手,道:“她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李爺的眉心擰緊了些。
李爺作為過來人,深知情困隻能為他帶來麻煩,是他的絆腳石。他不希望這樣的悲劇在顧天城身上重演。
黑道之人,不配有情,也不能有愛!
“夏天心是你人生裏唯一的變數。”李爺先顧天城一步斷定。
顧天城詫異的看著李爺,並不覺得事情會像李爺說得這般嚴重。
“我隻是喜歡她罷了。”顧天城說。
“趁現在還沒開始,徹底了斷。”李爺的話語沒有商量的餘地。
“不行!”顧天城當即反對,“我發過誓,會一輩子對她好。”
李爺仰眸,很慢很慢的問:“你們私定終身了?”
顧天城說:“我在心裏說的。”
“愚蠢!”李爺嗬斥,“我看中的接班人不該像你這般感情用事!”
“我堅持。”顧天城毫不服軟。
李爺憤怒了:“來人,道規處置!”
顧天城也不求饒,他忤逆李爺,按黑道上的規矩,他得光著膀子被抽十皮鞭,然後才有繼續與李爺談話的資格。
見顧天城如此倔強,李爺雖心中不忍,但還是下令手下揮鞭。
“李爺!”手下欲求情。
“求情者一律同罪!”李爺目光凶狠。
十鞭,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揮在顧天城的背上,呼啦嗤啦,落下一條條紅色的印記,清晰可見抽出血來。而顧天城隻是咬緊牙關,一聲都沒哼出。
李爺濃鬱的眉頭像墨一般黑,他起身,聲音如冰:“給你三個月時間,如果她沒有做到我給你定的妻子標準,你該知道要為之付出什麽。”
顧天城輕吐一口氣,他知道,若三個月後,他與夏天心的感情沒穩定到可以通過李爺給的各種考核,便有兩種選擇:自殘雙腿,或是殺掉夏天心。當然,在一個月之內若是顧天城想通了,說不要夏天心了,李爺也會不與顧天城計較。
但顧天城從來就是下定主意便一定要完成的人,李爺也是知道顧天城這性子,才沒有與他多說。眼下,顧天城唯一能做的便是讓夏天心愛上他。
顧天城在手下的幫助下上完傷藥,穿好衣服,他裝作沒事人一樣回到家。夏天心還在睡,顧天城虛弱的趴在沙發上,背上的傷很疼,但如果最後能與夏天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吃虧!
夏天心足足睡了三個小時才睜開眼,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她忙坐起身,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再看向睡在沙發上的顧天城,夏天心的心才安穩下來。
“顧天城,該醒啦!”夏天心走到顧天城身邊喊。
顧天城微動了動身子,夏天心惡作劇的一掌拍在他的背上,然後她一退老遠,迷糊的說:“你喜歡趴著睡覺哦?”
因了夏天心那一掌,顧天城痛得咬緊牙關說不出話來,他臉色瞬間凝白,額頭冒出一陣細汗,約莫過了半分鍾才勉強回神,聲音低弱的說:“你去樓下吃飯。”
“你怎麽了?”夏天心察覺到顧天城的不對勁,看了看自己的手,覺得也沒用很大的力氣啊!
顧天城搖頭,“沒事,你快去吃飯。我先洗個澡,難不成你想偷看?”
夏天心狐疑的瞧著顧天城,怎麽他開玩笑的聲音都變得咬牙切齒了?
在顧天城一再的催促下夏天心才離開房間,顧天城鬆了口氣,他趴在沙發上,隻怕這一時間想起身都困難了!
夏天心吃過飯,見顧天城還沒下來,她不由敲了敲他的房門,喊:“你還沒洗完澡嗎?我東西在裏麵,我得進來拿啊!”
顧天城勉強坐起身,說:“進來吧。”
夏天心推開門,見顧天城像是樽雕像坐在那兒,她拿過自己的包包,說:“今天要去給孤兒院畫壁畫,你去不去?”
“你霸占我的床睡了那麽久,我現在要補覺,不去了。”顧天城說話依舊吃力。
夏天心遞給顧天城一個白眼,她懶懶地打個哈欠,說:“那就好好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多謝你的床和飯。”
說完,夏天心轉身就欲走。
“小點心!”顧天城喊住她,夏天心回頭,眸光裏滿是不解,“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對不對?”
夏天心點頭,認真的眸色一轉為嬉鬧,“別在我麵前裝哲學家!你好好睡覺吧!”
說罷,夏天心才腳步輕快的離開顧天城的家。
顧天城麵上掛著微笑,能看見夏天心這樣,他已經很開心了。她心底剩下的那些傷,通過時間,他會慢慢讓它痊愈!
夏天心坐車到孤兒院,藍兒圍著夏天心,問:“天城怎麽沒來?”
“他躲在家裏睡懶覺呢!說改天抽空來。”夏天心說。
藍兒撅起嘴,說:“天城又騙人,明明說了今天會來看我跳舞的。”
夏天心覺得好有趣,藍兒對每個人都很有禮貌,唯獨對顧天城,總是“天城天城”的喊,從不喊天城哥哥,哪怕顧天城威逼利誘也不喊。
“乖啦,天城他有自己的事,藍兒再練習幾天舞蹈,到時候跳得更好了給他看。”夏天心安慰道。
藍兒一聽,覺得夏天心說的倒是有道理,又與夏天心有說有笑的討論起畫畫來。
下午三點,夏天心累極了坐在一旁休息,看著壁上自己與小朋友們的作畫,心裏是滿滿的快樂與純真,覺得與這些孩子們在一起,倒是沒有任何煩惱了。
聽一個小男孩說長大的誌向是當獸醫,夏天心便說:“好呀!我認識一個漂亮的獸醫姐姐,下次叫上她一塊兒來看你。”
“真的嗎?那獸醫姐姐一定有很多貓貓狗狗,可以帶我去看嗎?”小男孩眼神裏滿是憧憬。
“當然可以!”顧天城的聲音自夏天心耳旁響起。
“天城!”率先跑到顧天城身邊的是藍兒,顧天城摸了摸藍兒的頭,沒有像往常那般將她抱起來一舉老高。
“睡醒了?”夏天心衝顧天城微笑。
“以為誰都像你可以一睡睡一整天?”顧天城打趣。
夏天心睥睨顧天城,還沒說話,藍兒就率先問了:“天城怎麽知道天心姐姐一睡睡一天?”
話語被藍兒這麽一問,倒顯得曖昧起來。
夏天心瞪大了雙眼,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回話。顧天城爽朗的笑出聲來,捏了捏藍兒的小臉蛋,說:“你最近是又看多了韓劇,被荼毒了?”
“別捏我臉,我不是小孩子了!”藍兒很是氣憤的退離顧天城一步。
顧天城湊上前,扶住藍兒的肩,認真看著她,“對呀!倒真是長得亭亭玉立的了!”
“你是來看我跳舞的嗎?”藍兒仰起小臉問。
顧天城點頭,“答應你的,怎會失言?”
藍兒高興的一蹦老高,環抱住顧天城,顧天城“嘶”的一聲暗暗呼痛,藍兒不由看向顧天城的臉,總覺得他今天有些不對勁。
顧天城與藍兒往舞蹈房走去,顧天城坐在鋼琴前彈琴,藍兒則穿好了舞鞋,還特意換上舞衣,在舞蹈房的中央翩翩起舞。
夏天心在一旁看著,覺得顧天城真是個迷,他又會開鎖,又會飆車,還會彈鋼琴?他到底是做什麽的?而顧天城不說,夏天心也懶得問,與人之交,若問太仔細,反倒顯不出誠意了。而藍兒在顧天城的琴聲下舞蹈,更顯得是這人世間的精靈,那麽美,那麽嬌,笑得那麽甜。
與此同時,兩名記者正向孤兒院趕來,帶著直播的儀器設備。
“下麵,請大家與我們共同走進這個兒童之家,看看這裏麵的孩子是如何成長的。”記者邊說,邊推近了鏡頭。
鏡頭裏,藍兒拉著夏天心與顧天城跳舞,孤兒院裏所有的孩子們都圍著他們轉圈,各個臉上的笑容若向日葵那般燦爛。
“大家可以跟隨我們的鏡頭看見,孩子們笑靨如花,他們並沒有因為失去家人而傷感,於他們來說,有一大堆的家人。現在,讓我們進去深入采訪一下。”記者說著,走進舞蹈室。
“你們幹什麽?”院長率先堵住記者的鏡頭。
記者笑著解釋:“是這樣的,我們在做一個孤兒院的專訪,可以讓我們與小朋友們交談一下嗎?”
院長些微為難的看向顧天城,顧天城緊擰眉心,瞧著那兩名記者,眉目間閃過幾抹警惕之色。
孤兒院的小朋友們都躲在夏天心與顧天城背後,探出個頭來望著記者,看稀奇的張望。
“我們沒有惡意。”記者依舊是笑臉相迎。
顧天城衝院長點頭,想著讓孩子們的生活有這麽一次上電視的體驗也沒什麽壞處,他對一旁的夏天心說:“我們到屋後去躲躲,你應該是不想上電視的吧?”
夏天心點頭,與顧天城走去鋼琴房的隔壁,然後出了院子,留下小朋友們與記者談話。
“是呀!天心姐姐與天城哥哥為我們免費畫壁畫,可好看了!”一個小男孩帶記者去看夏天心畫的壁畫。
記者對壁畫的鏡頭隻是一閃而過,更多的話題關注在夏天心與顧天城身上,還特意去找夏天心與顧天城,但他兩已經不見了。
“很遺憾,這兩名義工是我們學習的榜樣,今天的新聞到此結束……”記者切斷鏡頭,回看了下錄的畫麵,還不錯,將夏天心與顧天城一起笑、一起離開的身影拍得很完美。
記者掏出手機,給周雨彤打個電話,得意洋洋的問:“畫麵怎麽樣?”
“不錯。我給滿分。錢已經匯到你卡上了。”周雨彤說話時,嘴角蔓延著一絲輕笑。
夏天心未曾想到,一段小小的新聞可以給她帶來那麽多麻煩。
上了衛視台的新聞再經推手那麽一炒,很快的,夏天心與顧天城就火了。
最先看見新聞的是尹凡,他給夏天心打電話,問她怎麽會和顧天城出現在電視上,夏天心才知道出事情了。其次知道消息的是何以笙,他坐在原地足足有一分鍾才回神,這個夏天心與顧天城之間看樣子是真有事!
記者聲情並茂,孩童笑臉洋溢,夏天心與顧天城默契對視。
當這一切畫麵出現在駱奕涵眼中時,他濃鬱的兩道黑眉恨不得揪成麻繩,漆黑不見任何亮光的眸子緊盯著電腦屏幕,看到夏天心燦若桃花的笑靨,看到顧天城護夏天心安好的模樣,駱奕涵薄薄地唇瓣勾出譏諷至極的笑意。
“老板,您丈母娘找您來了。”駱奕涵的秘書說。
駱奕涵抬眸,將電腦上的視頻關掉,示意讓夏母進來。
夏母穿得體麵又富態,身上黃金珠寶掛滿了,駱奕涵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等著她說明來意。
“好女婿,這是媽給你燉的補湯,趁熱喝了。”夏母依舊是笑著的。
原來是討好來的。
駱奕涵淡笑,有喝的為什麽不喝呢?
夏母為駱奕涵盛一碗湯,然後對駱奕涵說:“最近和心兒還好吧?”
駱奕涵了然,夏母這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說夏母不知道他與夏天心即將離婚的事情,就一定是沒錢用了,來要錢吧?
第二種可能性不大,他與夏天心結婚才沒多久,給這位丈母娘的錢應該不至於現在就用光了。
那麽,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的話。
駱奕涵嘴角的笑意濃了些,他倒是好奇夏天心是怎麽對她母親說離婚的事情的。
“不怎麽好。”駱奕涵淡語。
夏母一聽就急了,看樣子,這夏天心與駱奕涵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出現了極大的裂痕啊!
“好女婿,你知書達理,做人禮貌又謙和,而且還懂事識大體。心兒那丫頭沒文化,很可怕!強起來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你千萬別和她計較。”夏母說。
駱奕涵揚眉,對夏母總結在他身上的詞匯顯得很新鮮。
“其實我們家心兒還是不錯的,她從小到大都沒怎麽和男人接觸過,曾經還傻乎乎的說,初夜一定要在新婚之夜留給她心愛的丈夫。這丫頭啊,不知羞,但心地是善良的,而且是傳統的。”夏母見駱奕涵不說話,繼續道:“她做人絕對是坦蕩的!而且不會使壞心眼!”
駱奕涵斜眸凝著夏母,他薄唇微張,說出來的話是生冷,“如果她背叛我,又做何解釋?”
“背叛?”夏母詫異的瞪大了眼眸,“怎麽可能?好女婿,你絕對是弄錯了!”
駱奕涵嗤鼻,“轉告她,三天之內聯係我的律師,簽訂離婚協議。”
說著,駱奕涵遞了張名片給夏母。
“好女婿,心兒她不……”
夏母的話還沒說完,見駱奕涵一臉生冷的麵孔,夏母又將話憋了回去。
駱奕涵打量了眼夏母,隻見她忽然將湯都倒回保溫瓶裏去,蓋好,諂媚的臉色忽然就變了,是冷漠的、嚴厲的,而且是高傲的。
“既然你這麽無情,雞湯給你喝是浪費!好!離婚就離婚!”夏母拿過駱奕涵給的名片,“不過,話我們可就說清楚了,是你要求離婚的,所以,你得將財產分給心兒一半!而且,送我們的東西你憑什麽拿回去?”
一半?
嗬!
好狂妄的語氣!
駱奕涵偏了偏頭,傲慢又狂妄的黑眸裏閃過絲極淡極淡的嘲弄,渾厚的嗓音很慢很慢的低道:“如果是夏天心背叛我在先,事情可就另算了。”
“心兒才不會背叛你呢!”夏母篤定,“我自己教出來的女兒我還不知道嗎?本事雖然不大,但絕對不是不知廉恥的人!”
看見夏母如此堅定的模樣,駱奕涵黑眸中一抹亮光閃過,很快的又熄滅了,滿滿的嘲弄與諷刺彌散,她們這母子兩一前一後是在做戲麽?
“是不是,由證據決定。”駱奕涵冷聲。
“除非你能偽造出證據來,否則,你輸定了!”夏母站起身,氣勢很強盛,帶著雞湯,頭也不回的離去。
自夏母心裏,早已將天平偏向離婚。哪怕能拿駱家五分之一的財產,他們夏家這輩子都發達得不差錢了!總比要時刻看駱奕涵臉色的好!錢哪,還是捏在自己手裏最穩當!
何以笙著急趕來駱奕涵的辦公室,隻看見夏母氣衝衝的離開,何以笙心知事情不妙,推開駱奕涵的辦公室門就質問:“你與天心之間到底怎麽回事?”
駱奕涵坐在沙發上,眼皮子都沒抬,“看見新聞報道了?”
何以笙說:“報道怎麽了?天心本來就善良,去孤兒院義務畫壁畫是很丟臉的事情嗎?”
駱奕涵嗤鼻,“那她旁邊的顧天城怎麽解釋?”
“那你和周雨彤站在一起的時候,該怎麽解釋!”何以笙輕易的就動起怒來,換做平常,他的忍耐心總是尤其的好,但不知為什麽,現在一碰到夏天心的事情他就很容易動怒,一門心思就是要為她出頭,不讓她受委屈。
駱奕涵很輕很輕的哼笑出聲:“你竟然喜歡上夏天心了?”
何以笙一愣,渾身的怒意忽然僵住。
什、什麽?
喜歡上夏天心了?
何以笙整個人都忘記動彈,他像失去知覺那般,瞪大眼睛瞧著駱奕涵,好半天才回神,吐出急死人的幾個字:“你瞎說什麽?”
駱奕涵的麵色更加陰沉,冷冷的,沒有說話。
何以笙連嘴皮子都在顫動,他悻悻地坐到駱奕涵對麵,說:“天心和顧天城隻是朋友,那新聞也沒拍到他們兩有親密舉止不是嗎?”
“我和她要離婚了。”駱奕涵的聲音不緊不慢,黑眸緊緊凝著何以笙,見何以笙神情一滯,駱奕涵心口像是堵了什麽,揪緊了拳頭,繼續道:“你大可以去照顧她,給她安全,給她快樂,給她幸福!”
“駱奕涵!”何以笙加大聲音,眸光裏是分明的怒意,“哪有你這樣的男人,三番五次說要將老婆交給別人照顧的?如果你這麽大方,天心與顧天城在一起關你什麽事?讓他倆自由發展不是正如了你的意?”
“這點我可是從你身上學的。”駱奕涵的語調陰沉冰冷,黑眸微眯,看向何以笙,駱奕涵眸色冷冽的似要殺人。
清晰可見何以笙的身子顫栗了下,黑眸裏閃現著濃濃的不可思議,半晌後,何以笙忽然笑出聲來,道:“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好好談,對不對?”
“我很忙。”駱奕涵沒給何以笙好臉色。
何以笙動了動嘴唇,心裏頭是不爽,但一想起夏天心,他又壓低了聲音道:“想想你當初的所作所為,為了氣周雨彤而與天心結婚,現在與周雨彤和好了,就想與天心離婚。奕涵,你這樣做,不對。”
原本是心平氣和的話,何以笙卻瞧見駱奕涵的臉色變得黑青黑青的,那狂烈的怒意讓何以笙倒抽一口冷氣——與駱奕涵相識多年,何以笙知道,剛才的話,是誤會駱奕涵了。
“我道歉。”何以笙趕在駱奕涵大發雷霆之前服軟,“但你能不能告訴我,娶夏天心,究竟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