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將醒未醒
宋陽暉曼麗的眼尾輕佻,在我意識到危險來臨之前,他便一個深吻襲擊了過來。
舌尖被他吮吸得有些發麻,呼吸急促而窒息,我試圖往後退去,拉開彼此之間緊貼的距離,卻被宋陽暉放在腰側的手穩穩牢固著,一下也未能退開。
而這一次,盡管他的態度依然激烈,可動作卻是輕柔了許多,麵對他洶湧的親吻,我竟然沒有像上一回那樣慌亂。
我知道,他會停止的,在適可而止的那一個臨界點。
如果對我這樣一個虛弱的病人還能進行全壘打,那他就真的是禽獸了!
雖然對宋陽暉有這樣的信賴,但是他的舉動還是突破了一定的下限。
吻到有些不能滿足他更多情潮的時候,他的手輕車熟路的探進我的病號服,略帶薄繭的指尖探囊取物般握住了我胸前的柔軟。
“.……唔!”我被他的舉動嚇壞了,急忙揚起頭別開臉,匆匆扯住他為所欲為的手背,“這可是在病房!”
“你的意思是,出了病房,就可以了?”
宋陽暉不要臉的聲音接在我的話尾,聽得我一時語塞。
不過,在被我按住手背後,他倒是規矩的收回了“祿山之爪”,轉而曖昧的滑向腹部摩挲。
帶有火熱溫度的手掌流連在肚腩上,力道輕柔的按摩著,感覺異常舒適,讓我情不自禁靠在宋陽暉的懷裏發出了愜意的聲音。
這仿佛在給小貓順毛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宋陽暉聽到我的哼唧聲,忽的又低頭要吻過來,我急忙偏開頭叫道:“我感冒了,會傳給你的!”
宋陽暉理直氣壯的回:“剛才已經親過了。”
言下之意,我剛才為什麽不提醒他?
我眉梢一挑,學著他那副理直氣壯的態度高冷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現在,我不想給你親了!”
肚子上的手掌停了停,接著忽然曖昧的畫起圈圈摩挲起來,激得我一陣難以言喻的顫栗,就要掙脫宋陽暉的懷抱。
可力量懸殊太大,對方不但沒有讓我逃開,反而加緊了桎梏的力道,在頭頂後方沉聲道:“可我覺得你很想要。”
我把“想要”兩個字琢磨了幾秒,陡然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下流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
“誰、誰想要了?你以為全世界的人和你一樣流氓嗎!”
“那你哼哼什麽?”
“什麽?”我茫然的想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
要死啊,為什麽我哼唧兩句都能被他誤解成亂七八糟的黃暴信號?這人是精蟲上腦嗎?!
我轉過頭惡狠狠瞪他:“宋、陽、暉,你給我從床上下去!”
“恐怕暫時不能。”宋陽暉沒臉沒皮的賴在我身後,大有把病床霸占一半的趨勢。
一聽他有耍賴的意思,我連忙掙紮起來。
宋陽暉粗重的氣息撲灑在腦後,我正疑惑他怎麽呼吸越來越熾熱時,就被他摟抱著一個翻身,直接臥倒在床上。
“親愛的,你贏了。”
我被宋陽暉按倒在床褥裏,還是個俯臥位,來不及感歎這姿勢是多麽不能描述,背上那人氣息不穩的就來了這麽一句。
我一愣,正疑惑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卻感到下方一個硬梆梆的物什正抵在臀縫,隔著褲料傳來朦朧的熱度。
霎時,我意識到那是什麽,臉上大燒,卻又完全動不得,簡直羞得我快要暈過去!
而宋陽暉還嫌不夠情色似地,沿著我的臀部輕輕撞了兩下,不無廉恥道:“你不想要,我想給,行了吧?”
“行個屁!”情急之下,我連粗口都爆了出來。
後背傳來胸腔的悶聲震動,宋陽暉輕笑:“昭雪,你學壞了,居然都學會不禮貌了。”
我翻了個白眼,用手肘戳戳他的胸膛:“我這是放飛自我!你……你起開,壓著難受。”
聽到我這句,宋陽暉二話不說的翻過身去,頓時,我的全身明顯輕鬆一截。
坑爹呢,讓我好過的是他,讓我難受的,也是他!
籲了一口氣,我被宋陽暉扶起,視線不由自主的被他下麵支起的小帳篷給吸引,隻得沒好氣的瞪他:“你怎麽動不動就發情?”
宋陽暉無辜道:“明明是夫人太誘人的緣故。”
我斜睨他一眼:“胡說,隻能怪你意誌不堅定!”
宋陽暉微微一笑:“嗯,隻對你無法堅定。”
我臉上一燒,急忙轉過頭去:“你、你趕緊去自行解決吧!”
宋陽暉反而湊過來逮著問:“親愛的這是在害羞?”
“親愛的你妹!”我一骨碌趴回床被裏,索性蒙上頭不去看他。
床頭,宋陽暉的聲音無奈傳來:“老婆,你讓我怎麽自行解決?”
這話問得我沒脾氣,病房裏又沒有浴室,他難道要對著空氣進行各種不可描述?出去的話.……想想他下方膨脹的那個狀態,我也不好意思讓他出去丟人。
“那……你要怎麽樣?”我扯開被角,露出一雙眼睛問他。
宋陽暉盯著我的眸子流光溢彩。
“我就抱你一會兒,消消火就行了。”
事實證明,男人說的話能算數,那母豬不止會上樹,簡直能飛天了!
明明說好就抱一抱,吃過無數次教訓的我真是圖樣圖森破,宋陽暉一鑽進被子,就開始明戀暗裏的吃豆腐,我要是多埋怨幾句,他一句“馬上就好”敷衍的打發我。
這人之前還說對我沒有敷衍的時候,現在完全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結果,他雖然是沒進入,可還不如做個全套,翻來覆去的折騰,可把我累壞了,管他有沒有消火,反正我是睡過去了。
……
迷蒙之中,我將醒未醒的半睜了眼,麵前宋陽暉的身影朦朧的晃來晃去,還有白色大褂的身影匆匆在眼前閃過。
然而,不論我怎麽努力想清醒一點,就是無法完全撐開眼皮。
無奈,任困意一點一滴侵襲著大腦,我隻得昏昏沉沉的再度睡去。
直至做了一個錯綜複雜的冗長夢境,我才遲緩的睜開了雙眼。
無力的揉揉眼瞼,瞳孔中的畫麵逐漸清晰,周遭一切是那般陌生,連空氣裏的韻味都帶了一股陌生和沁人的格調。
寬敞的臥房裏,淺橘落地窗簾嚴實的遮蓋住了遺漏進來的光線,除了我此刻躺的這一張床外,空餘的房間裏竟然隻有天花板上的一串水晶吊燈而已。
室內的裝扮單調簡潔到留白的程度,看得我心頭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