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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釵環總記

  元紓,這是我劇中最愛的一個女子,她是盧郅隆的原配,後來的王後,她的形象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變化,她從大家閨秀,到侯府主母,到母儀天下。她的一貫的寬容大度,她大概是我塑造的最聖人的一個女子。


  為什麽對元紓的形象要如此單一,因為我隻是單純的想為大家主母正名。從瓊瑤劇開始,幾乎王侯將相的原配都沒有一個好人,毒婦怨婦,或者總是無理取鬧。


  我覺得很可笑,或許人們對於劇情的要求超乎了現實,什麽是貴族氣質,其實我也並不能詮釋,但我知道,不是一個女人燙著頭,住在別墅裏抱一條狗,瞧不起窮人就是貴族氣質。


  包括許多時候,我看到某些劇裏的原配用惡劣的態度做著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時,我覺得他們很愚蠢。她們故意把自己放在一個劣勢的地位上,造成了她們不如女主善良的假象。


  我並不能詮釋什麽叫貴族,因為我也不是貴族,但我知道什麽是禮教,什麽是道德,什麽是人品,什麽是能力。因此我把元紓塑造成一個溫婉大度的女子,她不會妒忌,她忠於自己的丈夫,她知道什麽樣的女人對自己的丈夫有好處,她有小女人的遠見,因此她算得上是智慧的女人。


  我對後宮中的劇情交代的很淩亂,但都有暗示到,我已經盡力去營造一種曆史長河中的似是而非的氣氛,她們究竟如何,究竟誰是罪魁,這都不重要,留給後人的是結果,是淩亂的過程,這也是探求的藤蔓,或不會有人探求,倒也不妨事,這就讓我一個人了解就好了。


  元紓的能力或很弱,因為我把女主的形象塑造的過於高大,在這樣一個女主的襯托下,無論是誰都會顯得無能罷了。但我仍舊很喜歡元紓,因為我喜歡和一個高尚的女人在一起生活。


  記得看《飄》的時候,有人問過,為什麽寫斯嘉麗偉大的書籍裏要突出梅蘭妮的高尚?我想她們並不衝突,她們隻是同一時代下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女性,但無疑,她們都是偉大的,我寫的時候,或是過於喜歡這部小說,自然而然代入了這部小說的人物性格。直到寫這篇詮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竟有這種異曲同工。


  我曾經糾結於盧郅隆的愛情到底屬於誰,甚至在想,一個人究竟能不能同時愛上兩個性格上接壤不同的女人,如果能,那麽這種愛情,還算不算是專一?


  若不能,他又算不算是一種背叛愛情的罪過,想了很久,我也想不明白。於是我想,故事已然如此,是非曲直,留給讀者自己去考慮吧,或不會有人對我的疑問感興趣,那邊留待感興趣的有緣人考慮。


  茹蘭,這是一個奇怪的女性形象,或許連我自己都未曾懂得,她的愛情不夠專一,她愛太子,太子死了很久,轉而被豫遊打動,愛上了豫遊。我想了很久,這算不算對愛情不忠的一種行為,但我仔細考慮了很久,愛就是一瞬間的事兒,愛就愛,不愛就不愛,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為了一個忠貞的虛名讓自己一輩子不幸。


  若你愛過一個人,轉瞬不愛了,那就放棄,因為即便是你強迫自己把愛情彰顯得更為持久,你仍舊騙不了自己的內心,還不如直白的尊重自己的選擇,何必讓自己痛苦,讓那個你不愛了的人糾結呢?


  她是我設定的一個美麗的化身,為什麽要把一個丫鬟設定成比主子還美,因為,我想證明,美貌與基因有關,和地位權利無關,不然你看清朝的格格們,有幾個不長得像樓下看門大爺似的?還有一點,我就是想讓女主用自己的智商和情商打動觀眾,即便不打動觀眾,隻要打動男主就好,因為男主不是隻關注容貌的輕浮男子。


  茹蘭的下場未定,因為她不重要,或可以理解為她改嫁了,或可以理解為她殉情了,這都不重要,因為無論她的結果如何,都與女主無有關係,她們之間徹徹底底的斷絕了。


  季佳予,這應該算是宮裏下場最好的一個女人了,她有些小野心,但她懂得退讓,她不會讓並不能實現的野心阻擾了現實的幸福。


  她或跟著司馬嫻攛掇害死安之,或是沒有,這都是留給人們的一個想象空間罷了,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因為故事裏的每一個女人的設定都不是單一的,描寫她們的語言也都不是確定性的,所以,你可以說她是,也可以說她不是,到底是不是,隻取決於自己的心情罷了。


  司馬嫻,這是一個明確被安之殺死的女人,她死的很直接,她的死,是安之最後一次挑戰盧郅隆的底線,但盧郅隆仍舊沒有把司馬嫻當做自己的底線。


  這個女人無疑是可悲的,她的目光不夠長遠,自己做了妃子,不幫助自己的丈夫而是幫助自己的家族,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滅亡。無論是皇帝贏了,還是家族勝利,她都不會有一個好的下場。如果皇帝贏了,她是叛臣的女兒,如果家族勝利,她則是一個被廢黜的王妃,不過是一個已經嫁過一次的女人,一個沒有了 利用價值的女人。


  為什麽要把司馬嫻和季佳予的容貌設定如此美麗,還是想要證明,這世上,美麗不當飯吃,隻有能力和智慧才是自保和成功的武器。一個女人要站在傑出男人的身邊,不需要太過豔麗的容貌,她隻需要做好男人身後的後勤。讓男人沒有的了後顧之憂,即可,但這兩個女人顯然沒有意識到。


  衛英,這是文中除了安之外最有野心的一個女子,她比自己的母親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她更有見識,更有底線,於是她勝利了一半,但她同時也是不幸的,她有一個扶不起來的丈夫,一個窩囊的丈夫,一個女人即便擁有再多的智慧,她也無法從根基改變一個男人。


  衛英注定是悲劇的,她無法選擇,因為她比安之更守規矩,她比安之更有底線,於是她服從了政治的規則,和親,這是注定了的命運,她能傾盡自己的智慧,強行扶持自己丈夫的江山,她已然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女人。


  安之無法恨她,她們同根同源,甚至心性也是相同的,她們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不同的是,安之能夠自己選擇,衛英則隻能服從,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安之更為幸運。但衛英的智慧不足以讓一個強勢的男人更為強勢,她的能力隻限於扶持一個不濟事的男人,她無法有用安之那樣獨到的眼光,大抵因為生存環境不同吧。


  戴姬,我本意把她塑造成一個傳奇色彩的女子,就像豐乳肥臀中的上官魯氏。但她畢竟是一個古代女子,無論如何也不敢想上官魯氏那樣和七八個男人交合。那無疑是不堪的。於是我選擇了一個最為無能接受的,也是最有可能的人物,堯榮。


  我還是很佩服這個女人的,因為她眼光獨到,因為她從不注重是非,從不在意束縛。她一出場做的都是聰明事,但她唯獨一件,殺了堯榮,我想了很久,別人殺死堯榮都是不合時宜的,唯有戴姬一人。但什麽時候殺死,這是一個問題。


  戴姬為什麽要立刻殺死堯榮,以為她隻是一個深宮女子,她不懂得長遠打算。我隻想證明,所有的鬥爭中,宮鬥是最無語,最垃圾的東西,盡管它很火熱,但我仍舊敢這樣說,我寫的時候,無時無刻不感到惡心,但我還是違心的寫了。


  倒不是說真正意義上的宮鬥惡心,比如大秦帝國二中的宮鬥,體現出的勢力交錯,還是很有價值的,再有康熙王朝中的宮鬥也很有意義。宮鬥是某種勢力和利益的觸碰,不是單純的生孩子,下毒,流產的情景,更不是可笑的床上定江山。


  當我看見我最佩服的一個演員接到一個帝王角色,女配角說出這樣一句可恥之極的台詞:“我怎麽覺得,某側妃肚子裏懷的是死胎啊?”


  我他媽真想捅死編劇,去你媽的宮鬥吧,你們家皇帝都不要麵子的啊,娶了這樣一堆下作的女流氓?這就是我對於宮鬥的理解。


  還有盧之晉的幾個女人,她們的情景,說實話,是我曾經寫過的幾個女性小說的拚接版本,她們每一個人其實都曾經是一部未完結小說的主角,但可惜的充當了這部文的配角,孌玉,薑華,芙頌,這些原本是配給完美男主的女性角色,一不小心,都賠給了挖煤男配。


  但我仍覺得這樣做不後悔,但從角色來說,都可謂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其實我也心疼過這幾個女子,但想來,都是幾個悲劇的角色,這樣的不甘,也未嚐不是悲劇的一種圓滿。


  回頭想來,實在沒發覺自己寫了這麽多女性角色,還以為自己單純寫了幾個人而已。


  一一解釋也不甚明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本文中,竟沒有一人無有遺憾,沒有一人圓滿結局。但我依然覺得這樣很好,人生若是沒有不完整,到晚年甚至沒有可以回憶起還心心念念的事跡。


  不完整何嚐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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