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3.克隆人
老黑和9748可以說是相當配合了。
見二人說得口幹舌燥，陸鳴便扔給他們兩顆野果。
老黑聞了這麽久果子的香氣，早已忍不住，哪裏還有鼴鼠組織中頭目的矜持，迫不及待地就啃了起來。
倒是9748拿到果子後心醉地聞了聞，卻不舍得吃。
陸鳴莞爾：“放心吃吧，我既然把你的東西還回去了，想必你要恢複正常的身份很容易。
等回去的時候我再給你兩個，帶回去給你家人嚐嚐。”
“謝。。。謝謝。”9748口中饞蟲也是厲害，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照你們說，如今擎天公司內部是暗流湧動。
嗯，第七區之外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
陸鳴問道，這是十分關鍵的問題，鼴鼠組織看似滲透進了第七區暗處的方方麵麵，若是對其他區域了解不多，那陸鳴要考慮的就要變化一些。
9748苦笑搖頭：“不瞞您說，擎天內部除了傳統統一的公司宣傳外，其實每個區域都是相對隔離的。
不過從第六區到第九區這外四區，四個區域的隔離相對來說要寬鬆一些，相互之間倒是有一些渠道互通消息。
但也僅限於私底下的消息，公司似乎把各個區域之間的流動視作禁忌。
哪怕在外麵，相互之間也隻有少數時候因為任務不得已才會相遇。”
老黑啃了一半的野果，終究是舍不得美味，不敢一次吃完，竟掏出快油紙包了起來。
“這件事我們鼴鼠知道的多一些，9748以前雖然跟我們有一些聯係，但畢竟身份的原因不可能知道的太多。
此事背後關係到的是一樁被公司視作禁忌的秘密，若是在外麵，我們但凡提到相關的字眼。
就有可能因為隨處可見的監控而被直接刺殺。”
說到這裏，老黑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仿佛哪怕這處他自己私人的庇護所也難以逃避擎天公司的監視。
“這裏也說不得嗎？”
陸鳴忍不住掃視四周，房間除了兩個進出口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東西。
而他過來的時候七拐八拐，以他的方向感基本可以判斷，房間隱蔽在層層建築之中，在曲折的道路中稍微有一點偏差便無法到達。
並且一路上他都很小心的觀察周圍，並沒有發現任何監視器的存在，甚至連人煙都難以尋到。
老黑自嘲的笑了笑：“這裏可以放心，但我這算是。。。驚弓之鳥了吧。”
既然已經決定談及那個秘密，他頓時放鬆了下來，幹脆盤腿席地而坐。
9748有些預感，訝異道：“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在武裝部隊中，怎麽可能不聽說一些隱秘的八卦，但畢竟生活在明處，可能一生都無法知道這些秘密的全貌。
老黑說道：“其實核心也很簡單，那就是包括我們在內，這些生活在擎天公司內的人，其實都已經是克隆人。
真正的我們，已經死去。
嗬嗬嗬~”
他幹笑起來，連連咳嗽著。
9748雙目有些失神：“這是，真的？”
陸鳴冷冷地站在那，這些對於擎天公司內部人員關乎生死的秘密，對他來說隻不過是幫助自己行動的情報而已。
但他此刻要表現得足夠冷靜，防備著意外發生，也是給眼前二人一些安全感。
老黑摸索了半天，才從褲子後兜裏找出兩隻香煙。
但他還是先給陸鳴遞過來，陸鳴擺手拒絕後，他們倆才開始點燃香煙。
“其實這個所謂的秘密，已經越來越不算秘密了。
不然也不會在來到這個世界後，立刻出現那麽多的人叛逃出去。
你想想看，公司內的生存環境和真的很好嗎？
我們第七區內，根本就沒有給孩子生長的空間。
你看你的娃娃，自從出生之後，還不是靠大家互相幫忙拉扯大。
這些年大家都覺得公司人力緊缺，為什麽高層依然懶得重視生育和兒童？
而擎天的人力需求，雖然有過捉襟見肘的時候，似乎從來沒有枯竭過的時候。
9748，前段時間你雖然沒有出去，但應當也見過許多武裝部隊被派出去剿殺叛逃者吧？
最後的結果怎麽樣？
叛逃者死了多少不知道，派出去的武裝部隊回來了幾個人？
蟲子的事情現在整的人心惶惶，公司又是如何做的。
為了達成某些目的，現在依然在強行派人出去尋找蟲子的下落。
發現你們普通的武裝部隊戰鬥力不足了，便開始使用囚者部隊。
什麽特娘的囚者部隊，你真以為他們是被勞改的罪犯？”
“今天，我去，今天好像是第七區囚者部隊部署的日子，我恰好錯過了。”
9748撓著頭道。
老黑歎了口氣：“什麽特娘的囚者，你難道沒發現，所謂的囚者部隊的人員，都特娘的是活在傳說中的精英部隊？
有一種說法，現在已經無限被證實為真實。
那些囚者部隊的人，其實都是公司不斷製造出的克隆體，然後使用密不透風的機甲控製著他們，好讓他們成為公司的殺戮機器。
而你這樣的普通炮灰，死了就死了，也許在基地的某個區域，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個你的克隆體排著隊，等著繼承你的身份。”
“再說就遠了，因為大家都是克隆體，擁有的不過是一部分經過選擇的記憶。
據推測，擎天的技術很有可能不夠完善，在某種情況下，一個克隆體可能恢複完整的記憶。
而大家都有了完整記憶，很可能想起某些會動搖擎天根本的事情。
恢複記憶的其中一種可能性，就是人員的流動。
從我們鼴鼠的情報看，至少我們能接觸到的外四區的人都是精心做過分類的。
如果相互之間進行交流，思想的交流很有可能觸發部分記憶恢複。
這應該是執行嚴格的分區封鎖政策的原因。
事實上各個區域之間的消息流傳，主要靠的就是外勤人員的接觸。
但外勤人員相對可控便於監視，這種交流就被壓製到了最小處，不容易產生過大的危害。”
老黑看向陸鳴：“不過說到底，我們外四區的人都是炮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