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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兩心相近

  “其實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兒,不過是我曾經同她是有婚約的,她看不起我是個母家貧賤,又不是太子罷了,我這個人呢可是很小心眼的,她得罪了我,怎麽肯放過她呢?”


  沈心蘭驚了一下,怎麽也沒想到他同這個蘇皖晚還有婚約,這是萬分沒想到事兒。


  可瞧他被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瞬間覺得他很是可憐,便是對著他也好了很多,就連聲音都和軟了很多。


  “誒,你別這麽看著我,我雖然是被她背叛了,終究我也沒損失什麽,反倒是認識了你,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


  “你怪會安慰人,我怎麽不知道咱們堂堂的王爺還是這麽一個溫柔的人兒你不知道的事兒那可多了去了,不單單隻有這麽一項,你要是肯多看看我,你知道的就會多了,哪裏會像現在一樣,半天也找不出一樣來?恩?”


  “嘿,作死呢!真是不能誇了你半句,真真是個潑皮!”


  “你這麽說,我可是傷心了。”


  沈心蘭被他逗得笑了,許久也不曾笑的這麽暢快,隻覺得胸口也舒爽多了。


  蔣褚扉見她笑了,也跟著一起,沈心蘭不懂他笑什麽,便又問了,他卻說:“好妹妹,你笑了,我可要跟你一起笑才算好的。”


  沈心蘭被他說的紅了臉,終究沒有跟著繼續說什麽。


  二人又喝了點酒,沈心蘭趁著酒,又放肆了一會,輕聲問道:“你說,她曾是許給你了的,那她現在給人當了小老婆,還心甘情願的當,怎麽,你不生氣?”


  蔣褚扉反問道:“你覺得我會不生氣嗎?”


  沈心蘭笑著搖了搖頭,往嘴裏倒了些酒,接著笑道:“我瞧你,可是心眼比針眼還小,自然是繞不過她的。”


  “這倒是你猜得對了,我自然是不會ing一的繞過了她,你瞧那三個孽種,可不是我弄得嗎?”


  “誒,怎麽說是孽種,好賴也是你侄子侄女,再說,不是四個嗎?怎的又成了三個?”


  “蘇皖晚她自己吧孩子鬧掉了,混賴我來了,我可不認這個。”


  “你倒是跟個女人一樣,我瞧著你這樣倒是比一般的男人要好些,像蔣煜梵,死要麵子活受罪,也活該的他後宮不寧,他想要安生,我偏要鬧,叫他一個好不自在,哈哈哈哈哈,”


  接著酒勁兒,沈心蘭笑了個痛快,可笑著笑著,忍不住就哭了出來。


  蔣褚扉笑著捏她鼻子,道:“怎麽好好兒的,又哭了,倒是想我招你的。”


  “可不就是你招我的!”


  沈心蘭打了他一下,可神情一下又低落了下來,喃喃道:“我,隻是,隻是想起了我娘來了。”


  “這又是怎麽一說,你母親嗎?可同我講講?”


  “什麽母親,我沒得母親,我隻有我娘,我母親該說算是大夫人,可大夫人何曾把我當個人看過?我得了勢後先叫人把她收拾了一頓的,不是看她有誥命在身,我早殺了她了,豈會留她到現在,看她在眾位公門侯府的後院裏走動,我怎麽想怎麽的不舒坦,可巴不得她早點死了才是正道,免得我看了心煩。”


  “是這個理兒,要不,你同我講講?咱們倆是一樣的,這兒又沒得別人,你同我講好了,也好痛快一回,省的堵在胸口太難受。”


  “你要聽,我便講了吧。”


  沈心蘭歎了口氣,擦了擦眼淚道:“我娘是西域來的舞姬,雖會漢文漢詩,可終究是個胡人,因此被不少的人輕賤,就是在教坊,也被教坊其他的賤、蹄子看不起,是人家說的賤、人中的賤。人。可我娘極又才情,這便被我爹……被大理寺少卿看中了,贖回了家裏,做個賤妾,等生了我,這才抬了良妾。我因有一半胡人血統,天生便和一般人不同,且我……我這容貌,不是我自誇,在這滿朝的閨秀中也是獨一份的拔尖,大太太肚子裏爬出來的那幾個,便是把我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看不得我比他們好一點點,每日便是變著法子折騰我,大太太就趕著折騰我娘,我好容易熬到了十五,我娘因為了保護我,被大太太毒打了一頓,關在了柴房,活生生的餓死了,被一卷草席,扔到了亂葬崗,我也被我那所謂的爹,趕了出門,一個個的嫌棄我晦氣,嗬嗬,我也真是算是背到家了……”


  說著,沈心蘭深吸了一口氣,眼淚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瞧上去分外的惹人憐。


  蔣褚扉忍不住替她擦了擦眼淚,可沈心蘭卻擋了一下,故作堅強繼續道:“我被趕出來之後,整整十天,都在城隍廟,甚至不是我藏得好,便是要被人賣到了窯子裏去,也正是這個時候,我碰到了李端瑞,他這個男人倒是想的好,把我送到了宮裏,我原以為他是要幫我,卻不曾想是幫著蘇皖晚找了個上好的擋箭牌,偏我傻乎乎的,當他是真心,現在想想,我也是真的蠢到了家,至於那後來的,你便都知道了,不需我贅述。”


  沈心蘭說完,沉默著,擦了半天的眼淚。


  蔣褚扉輕柔的撫摸她的後腦,自己也緩緩道:“我又比你好的道哪兒去呢?我不過也是個可憐蟲罷了,我娘是跟著我外祖來朝貢的胡女,被父皇,看上了,接到了宮裏,可男人都是喜歡個新鮮,她又沒有母家在身,失了寵,生了我之後被人一棍子打死了,我一個人在宮裏,什麽下賤的事兒都幹過,五歲之前,我都沒有讀過書,至於這後來的,也是我自己碰到了太皇太後,太皇太後憐惜我小小的一個,便把我接到了身邊養著,我到了十歲,太皇太後歿了,可那時候,我也學會了怎麽保護自己,到後來,我的那些傳言你大約也都知道了。”


  明明是悲慘的過去,他卻講的雲淡風輕。沈心蘭忍不住轉過頭來,好好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見他眉目如畫,又是同自己一樣帶著些異域風情,看著他,就像是看見了一麵鏡子,忍不住對他產生了些不一樣的情愫,甚至是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了他的臉。


  不帶半分褻瀆,隻是單純的像是看著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一般。


  蔣褚扉感受到了那隻手上淡淡的溫暖,也不多言,隻閉著眼睛好好的感受,半晌,兩人竟是像魔怔了一樣,怎的都分不開。


  沈心蘭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竟是突然吻上了蔣褚扉的唇。


  也許是因為酒,也需是因為月色太美,她隻是靜靜的貼著他的嘴唇,他也是一樣,沒有過多的動作,就像是動物天性中對同類的安慰一樣。


  沈心蘭感受的到,這個男人,和她是真正的同類。


  良久,二人才稍稍分開,卻沒有半絲的情。欲在裏麵,不過分開後相視一笑。


  沈心蘭好賴收拾好了些心思,又道:“那我們,以後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了,我也不叫你王爺了,怪生分的,你叫我心蘭就好,我就僭越著叫你褚扉把。”


  “何故這麽麻煩,你叫我阿扉就好。”


  沈心蘭點了點頭,理了理散亂的頭發,又道:“你可能幫我一個小忙,對你來說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兒。”


  “可是關於這孩子的事兒?”


  “正是,我便是來求你,幫我把這個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掉了,這樣我也好繼續下一步的計劃,我是怎麽也不會讓這對狗男女有骨血留在世上的,便是我自己的女兒,現在流落在外了,我也能不認了她。”


  蔣褚扉嘖嘖了兩聲,說玩笑一樣的打趣道:“你倒真是個狠心的人。”


  “阿扉這麽說,我可不服氣,阿扉卻是比我還要狠厲上千百倍,可是沒資格這麽排揎我的。”


  “你倒是說的好,我確實和很想幫你,但這次我也是愛莫能助,誰曾想這太醫院突然因為李芸香的問題,來了個大清洗,我放在裏麵的人竟是都被送回了民間,現在若是再往裏麵放人,須得好久的日子了。”


  “最快需要多久。”


  “細細算來,最少也得半年。”


  “那斷斷是不成的,半年,孩子都生下來了,這必然是不成的,你可還有別的法子?”


  蔣褚扉搖了搖頭:“這次卻要全部靠你自己了,若是其他我自然會全然的支持你,隻是這一點,我卻是幫不了你了。”


  沈心蘭隻能是遺憾的搖了搖頭,卻又問道:“你可知道蘇皖晚有什麽喜歡的,我聽人說她還是未出閣小姐的時候,你也曾討好過她。”


  這話說出來,沒得像是吃醋的,沈心蘭說出了便後了悔,可世上哪有後悔藥?

  好在蔣褚扉卻沒有用這一點來打趣他,反倒是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心蘭,好妹妹,你可慣會那我說笑,什麽討好不討好的,不過是外人瞎傳喚的罷了,我哪裏對她有什麽別的心思,不過是適當的禮數罷了……”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說這麽多,我隻問你,她可有什麽偏好的?”


  “這倒是有了,蘇皖晚她最喜歡那些稀奇的東西,莫說是什麽珍惜玩意兒,隻要是別人沒有的,她都高興的拿出來炫耀,你要是順著這一點去下功夫,卻也還有可能。”


  “珍奇……稀罕。”


  沈心蘭沉思了片刻,卻是搖了搖頭道:“這可是難辦了,這宮裏什麽稀奇東西沒有?隻怕是難得找出來一樣了。”


  蔣褚扉卻輕道:“這你倒是不用擔心了,我自然想到了好東西了,別忘了,我手下可是有商號,也有遠洋做生意的船隻,弄些舶來品,叫她開開眼也不是不可以。”


  “是嘛?那就要請你幫忙了,可能幫我找些稀奇的吃食?”


  沈心蘭當即心裏有了主意,一個能讓蘇晚晚知道是她幹的卻也無可奈何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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