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重回顧氏
“其實，我們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
那女人烏眸一暗，表情落寞憂傷起來。
“你愛他嗎？“
陸小恬幽幽的問著，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一絲的波瀾。
“愛？愛他的粗魯野蠻嗎？真是可笑，他甚至在舒爽的時候，肆無忌憚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恬恬。”
那女人，眼角劃過一道映亮。
陸小恬愣住了，她本應該沒有一絲波瀾，可是偏偏這一瞬間是震撼。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陸小恬幽幽的起身，渡步陽台。
皎月當空，星河璀璨，冷風幽幽灌入衣領。心涼，比這冬日的風更冷。
男人，總會在精疲力盡時酣睡。女人，則是能靜靜的看著他們入睡。
他迷戀的是那個，清晨溜出他的臂彎，傻傻為他做早餐的陸小恬。
陸小恬這樣告訴自己，她不想對這個隻會蹂躪自己，給自己增加創傷的男人任何的機會。以前，陸小恬想要走進他的心裏，卻使銅牆鐵壁一樣的阻擋。現在，她知道了，她根本就沒有心。
他的心裏，隻有權謀角鬥。根本沒有女人的位置，所以他的傾泄才會那麽野蠻。
顧氏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顧琛倚在窗邊，黑曜石般的眼底竟是落寞。額頭緊貼著鋼化玻璃，輕垂眼簾微顫薄唇。
“為什麽，現在離開？”
冷冷的質問，卻是頭也不回。
“我厭倦了可以嗎？我跟了你兩年，我已經沒有很多兩年了知道嗎？我不想等到自己人老珠黃的時候，再問你願不願意娶我。知道嗎？”
女人抽泣著站在顧琛的身後。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們好聚好散。這裏有一張支票，你想填多少都可以……”
顧琛眺望窗外的雲端，黑曜石般的眼底有著苦澀的釋然。
“顧琛！你混蛋，你把我當什麽？又把女人都當什麽？告訴你，老娘不稀罕。”
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
顧琛悠然轉身，眼底些許哀怨。走吧，都走吧。他渡步辦公桌前，看著高高的一遝文件。烏眉一皺，眼底閃過一絲皎色。
“我沒興趣。”
陸小恬頭也不回的站在窗邊，看著窗外耀眼的陽光下一幅幅寒冬中淒涼的畫麵。手中的香煙，燃燒過半，眸中的冷色比外麵的天氣更寒。
“當我的秘書，這麽讓你委屈嗎？”
顧琛的聲線嚴厲的讓人膽寒，眸中的犀利更是讓人不敢窺探。
“你要是煩我了，我會離開……”
陸小恬心中幾百個不情願，重回顧氏上班？自己那裏來的那份坦然。
“明天八點半，辦公室等我！”
顧琛的冷眸沒有在陸小恬身上過多的留戀。他的意願，更不容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有絲毫的忤逆和不情願。
習慣早起的陸小恬，依舊站在窗邊，點燃一天中的第一隻香煙。顧琛的話，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去實現。
“過來，把衣服換好！”
顧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窗邊的陸小恬。
“我不會去的，你找其她人吧！”
陸小恬頭也不回，冷冷的看著窗外。
“我說，讓你過來把衣服換好！”
顧琛恨恨的把叼著香煙的陸小恬，一把拽到床邊。床上為她準備的職業套裝，是自己精心挑選的。
甚至文胸內衣，都一應俱全。他希望，今天能讓陸小恬有新的開端。他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供自己泄欲的玩偶，他記得陸小恬的炯智和果敢。
“不。”
陸小恬倔強的把繚繞的煙霧，吐在顧琛的臉上。
顧琛黑曜石般的眼底，透過一抹狠色。拉開陸小恬身上睡袍的束腰帶，伸手去扯她肩頭的袖管。
大片的雪白，道道自己留下的抓痕淤青。顧琛驚訝了，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欲-望會造成這麽重的傷害。每個女人，他都是用同樣的方式去對待。卻沒有一個，告訴他不可以。
顧琛瞬間萌生了，濃重的罪惡感。
“把衣服換好，要遲到了。”
顧琛不忍心看陸小恬身上的慘狀，愧疚在他黑曜石般的眼底躲躲閃閃。
“脫掉我的衣服，你一分鍾不到就能做到。我現在讓你幫我穿上，如果上班之前你能做到。我就答應去做你的秘書.……”
陸小恬挑釁的眼神掃過，顧琛愣住的動作和瞬間僵化的臉。
她的唇角，蕩起了放肆的弧度。他不會去嚐試，他根本做不到。野蠻的撕扯，不管不顧的掏摸，已經是他縱欲的習慣。
讓他給一個女人穿衣服，殺了他更簡單。
“你說的，不許再講條件.……”
顧琛僵化的表情，瞬間唇角蕩起了弧度。
“喂！不是這個樣子啦！你有沒有搞錯啊？”
陸小恬不敢相信，自己被他裹吧裹吧就抱上了車。
恨恨的看著他，他卻佯裝無事的看著窗外。留下真空披掛的陸小恬，苦苦的糾正著自己錯亂不堪的襯衣紐扣。
“豬——！”
看著顧琛偷偷窺視的眸眼，陸小恬咬著嘴唇恨恨的送給他一個字。
被顧琛沒收了香煙，又沒有洗漱梳妝的陸小恬，躲在衛生間梳理了半天才勉強敢出門。
“陸……陸小恬？你.……”
熟悉的聲音，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好久不見了，顧經理。”
陸小恬轉身的瞬間，腦海裏浮現的名字被送到口邊。
顧嘉年詫異的眼神，並沒有讓陸小恬有一絲波瀾，但是他身上有一樣東西讓她感興趣。一股淡淡的煙草味，清香沁人心肺，那是上等的煙草才有的味道。
“我以為，我看花眼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顧嘉年狂喜的聲線，若狂的眸眼綻放著熒亮的光線。
“額……有煙嗎？”
陸小恬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實在忍不住。
“不……不是吧？你.……你抽煙？”
顧嘉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的印象裏陸小恬依舊是那個純若清泉的小姑娘。可是，眼前這個領口敞著春光四溢，眉眼魅惑勾魂攝魄的女人也是陸小恬。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啪！”
點燃香煙的瞬間，陸小恬釋然的倚在窗邊。
“別那麽癡癡的看著我，這讓我覺得不舒服。”
陸小恬瞥了一眼顧嘉年，輕吐口中的雲霧。
“你變了，變得判若兩人一般。”
顧嘉年雙手插在口袋裏，背依著牆麵，顧長的腿一條支地一條斜蹬牆麵。
“有什麽不一樣嗎？”
陸小恬抽完最後一口煙，抬頭看了顧嘉年一眼。
“說不來，更像是兩個人一樣。”
顧嘉年依舊是那雙癡癡的眸眼。
顧琛的辦公室裏，陸小恬坐在沙發上，幽幽的品著茶。翻看著手中的報紙，她故意氣顧琛。讓他看看，自己是怎麽是怎麽為他工作的。
陸小恬不明白，顧琛為什麽非要把自己拴在身邊。晚上抱著親著還不夠嗎？白天還要看著？難道，這樣不會厭煩嗎？
“下午，陪我去見個客戶。”
午餐前顧琛的唯一一句話。
陸小恬感覺自己也要瘋了，她本來就不是能在人前裝模作樣的那種人。她擺了一早上的姿態，自己累的不行，然後人家全當沒看見。
一句話，風輕雲淡。
“好吧！算你狠！”
恨恨的看著顧琛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間的轉彎處。陸小恬，才邁步離開，卻在轉彎的地方中了他的埋伏。被壁咚在牆上，他的胸膛緊緊的壓迫著她的胸腔。他熾熱的吻，已經快讓她窒息了，他還不依不饒的在探尋索取。
“來啊！在這裏，就在這裏。要了我，算你本事。”
陸小恬，咬著嘴唇故意氣他，她知道顧琛在這裏不會把自己怎麽樣。
“回家再收拾你.……”
顧琛冷眸一暗，轉身走進了電梯間。
“就知道，你不敢。”
陸小恬得意的瞥了一眼顧琛，她知道這樣的曖昧親昵，她一定不是唯一。先前的秘書，誰敢說和這個欲奴沒有什麽呐。
酒店貴賓房，顧琛先到安置好了酒水飲料。等待客戶到來，顧琛不想看陸小恬叼著香煙吞雲吐霧的樣子。就把她趕出雅間，讓她抽夠了再回來。
陸小恬樂的自在，閑雲鶴步的渡步在走廊外邊。
“叮——”
電梯門悠然而開。
裏麵前後走出一行人，讓陸小恬頓時一臉茫然。本能的閃到一邊，看他們走過。那個前擁後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凱。那個曾經一聲一聲叫著自己姐姐的少年。
怎麽會？那個懵懂無知，滿眼癡念的少年，怎麽會短短的幾個月蛻變成這個樣子？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陸小恬難以置信的看他的背影，更讓她驚訝的是，他正走向顧琛等待客戶的貴賓雅間。
難道，顧琛要見的客戶就是他嗎？這怎麽可能，顧琛一定會認出他。墨西哥的救援，他們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這一切到底是什麽狀況，陸小恬腦海裏一片茫然。她不知道，怎麽去麵對這個曾經被自己攬在懷裏的男人。更無法麵對，他和顧琛共坐餐桌的氣氛。
陸小恬站在雅間的門口，聽著裏麵已經是客套寒暄。陸小恬知道，自己躲不過，逃不掉。
更知道，一場波瀾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