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惹不起
回到岸邊,兩個男生先下船穩住快艇,我剛要跟著下去,手就被雪天苓拉住,帶著探究的語氣說:“你們很有意思。”
“有意思?”我有些不懂,她這是幾個意思?
雪天苓身為蠱女,連笑都帶著清冷,說:“你、嶽照夜還有他們兩個,很有意思,我們苗疆女子,從來心裏想什麽就說出來,不像你們漢人要弄出那麽多個意思,總人讓人猜。”
“雪天苓!”我打斷了她的話,難怪我剛才覺得心慌,原來她已經看透了我不與人言的秘密。
雪天苓麵色微怔,明顯被我突然打斷她的話嚇到了,看雪天苓我一皺眉問她:“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對我們用讀心蠱的吧?”
“猜不透你們漢人,這樣方便。”雪天苓點點頭直接承認了。
雪天苓的率直簡單讓我很無奈,告訴她:“我們放在心裏的秘密都是不喜歡被人探知,不便與人言的,所以蠱女,這是你第一次對我們用讀心蠱,但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你們漢人不是常說事無不可對人言嗎?這又不會傷害誰,為什麽要藏起來。”
“事無不可對人言,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便是隻屬於自己,自然不便於人言。”
我下了快艇,雪天苓在身後問我:“你就不想知道你兩個朋友心裏的秘密嗎?”
“他不說,我便不問,他若言,我便信,他們想告訴我的時候我自然會知道,這是我們對朋友的尊重。”
回到長壽湖,我看著張玲達還沒有離開長壽湖山莊,不用想也知道她賴在這裏想幹嘛。
我走近她的時候,她那陰陽怪氣的調調就開始了。
“你的手機是我故意摔進水裏的,你的車也是我故意紮破胎的。”
張玲達一臉的吃驚樣看著我,怎麽也沒想到我會承認的這麽爽快,她剛要開口就被我截住,抄著手抱在胸前,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看著她說:“可是那又怎麽樣?你有證據嗎?”
被我著這麽一噎,張玲達的表情就根吞蒼蠅似的。
“沈傾傾要比一比嗎?”
“好呀!”
張玲達剛想開口說比什麽,我再次搶先一步極其無所謂的說:“你隨便選,反正和你比難度不大。”
此刻剛剛圍過來旁觀的人看著張玲達的臉已經黑成鍋底,都紛紛感覺到一股殺氣。
“你來者是客,你選。”
我微微低下頭,走到湖邊上,無所謂的說:“既然你是在湖邊長大,就比我們誰率先到達對麵的鵲橋。”
“你瘋了!從這裏遊到鵲橋起碼要三十分鍾,而且我又沒帶泳衣。”
“怎麽不敢了?你可以找個人代替你去鵲橋呀!”哪怕我自己看不到,我也能想象這一刻我臉上的笑容是多麽的'親切'。
“比就比!”
說完負氣的張玲達脫掉高跟鞋,和我一起站到了長壽湖邊上,對圍觀的人說:說:“誰做裁判?”
“我來。”雪天苓從人群裏走了出來,張玲達隻知道雪天苓麵上是代表苗疆自製地區來考察的,以她的身份足以維持公正。
張玲達驕傲的對著我一抬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我也就隻是嘴角勾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幅度,對她報以微微一笑,表示好戲馬上開始。
“開始!”
隨著雪天苓的一聲開始,咚!的一聲,張玲達就一馬當先的跳進了水裏,拚命的遊著,絲毫不看四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
雪天苓看著張玲達已經遊出十幾米了,我卻還在岸邊一動不動,微笑著看著對手,頗為不解的問我:“你還不開始嗎?已經落後了。”
看著張玲達還在賣命的遊著,此刻我滿肚子壞水已經開始沸騰,惡趣味的因子讓雪天苓感覺到不妥說:“我怎麽有一種想為張玲達祈福的衝動。”
最後我用實際行動告訴雪天苓,你的直覺是正確的。
其實我也沒做什麽,就隻是到售票點買了兩張電瓶車車票,還在一邊圍觀的人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瞪圓了眼睛看著我,表示還能這麽玩?漲姿勢了。
雪天苓看著我拿著票回來,也是麵色一僵,過來良久才反應過來說:“你這算是作弊吧?”
我臉上的笑容加深,揮舞著車票讓雪天苓上車,無辜的說:“我之前說是要比遊泳嗎?我隻是說誰能率先到對麵的鵲橋而已,怎麽去自然由我們自己選擇,是她自己選擇遊泳去,和我有什麽關係?”
帶著雪天苓坐上電瓶車,風從耳邊刮過,雪天苓被我一臉單純善良小白兔的行為,震的一向清冷的氣質都快崩塌了,三觀正在重組中。
我們到鵲橋張玲達還在水裏遊著,等她到了的時候我已經喝完一瓶天府可樂,吃完一碗酸辣粉了。
張玲達躺在岸邊上,不停的遊了半個多小時,這讓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麵色卡白,就剩下一口氣了。
走到岸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怎麽現在才到?你好慢。”
張玲達全身都濕透了,一身狼狽的看著依舊幹幹淨淨的我,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說:“不可能!你什麽時候到的?”
我看了下手機,說:“半個小時前。”
“你根本沒有下水,你作弊!”
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狼狽不堪的張玲達說:“誰作弊了,我說比賽的時候可是說的看誰先到鵲橋,我有說比遊泳嗎?是你自己選了以遊泳的方式遊過來,而我選擇了最快捷、最舒適的方式,而結果顯而易見,你輸了。”
“你騙我!你這個騙子!”一直跟過來旁觀的人看著張玲達紛紛低聲笑著,這讓她丟盡了顏麵,張玲達怒火中燒,伸手就想打我。
我怎麽可能任她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拯救她的人生觀說道:“人要選擇適合自己的,不要自不量力去追求臆想當中的。”
嶽照夜和區領導以及這次任務的一行人,聽到風聲也趕了過來,張玲達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麽的,她這個舅舅可知道。
區領導看見我抓著她外甥女一臉的緊張,說:“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我鬆開張玲達的手,拍了拍她沾著水草的臉,和氣的說:“您放心,我從來都是好好說話的人,隻是告訴她,選擇不適合自己的不好,遊泳不適合她。”
雪天苓從開始到結束目睹了這一切,隻覺得腳底發寒,心裏暗自畫了個圈,沈傾傾就在圈裏,這個圈叫'惹不起'。
其他人其實誰又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心裏都明白張玲達明顯被我擺了一道,所謂'禍福無門,憑人自招',總的來說這件事情歸根究底也還是她自找的。
“後麵幾天估計她都不會來騷擾你了。”
“她今天是來拉讚助的。”嶽照夜難得的露出笑容,卻是張口說瞎話。
“拉到了?”
“必賠的生意,從未有興趣。”
這裏善後的事情自然有人來收拾,我和嶽照夜就先回了長壽湖山莊,在路上連嶽照夜都問我說發現我變漂亮了。
最初這句話由小曉她們說出來,我隻當時在開玩笑,可是從嶽照夜嘴裏說不來,我就不得不引起重視了。
回到酒店,我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照鏡子,看著鏡子裏的人還是我,但明顯無論皮膚還是五官都有了細微的變化,以前我隻能算是清秀,現在有了這些變化,已經完全可以步入美女的台階了。
這時候有人敲門把我從欣賞自己的美貌中拉了回來。
嶽照夜將一個禮盒交給我,說:“我是來做投資的,當地的企業家辦了接風晚宴,一起。”
“好。”
既然要避免那麽多的'野花燒不盡,春心吹又生',那假裝情侶自然就要做全套,他是來談投資,我就是來遊山玩水。
換衣服的時候,偶然透過全身鏡看見背後的封印其中有一顆變的很淡了,隻剩下一個淺淺的影子,難道這就是我容貌發生變化的原因?
這個封印甚至之前影響到了我的臉?
所以隨著我修為和功德的提升,封印的力量被削弱,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還回來。
這麽一想,我更加期待我原本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