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新娘的威脅
就會定在長壽湖山莊的宴會廳,進宴會廳開始我和嶽照夜就形影不離,從頭到尾我都完美的保持微笑待在他身邊,擋住浪花般一波又一波前仆後繼的狂蜂浪蝶。
鈴、玲、玲。
我看了下手機,是張明峰打來的,他知道我今晚參加酒會,沒有重要的事情不會個我打電話,對著嶽照夜指了下手機走到窗戶邊接電話。
“傾傾,還記得資料裏提到的獵戶嗎?他現在就在會議室,快過來。”
看了一眼嶽照夜說:“好,我馬上過來。”
我剛離開不到兩分鍾,嶽照夜身邊就圍滿了蜜蜂,我也是佩服這群女人,滿對著這麽高冷的嶽照夜還能表現的笑孽如花,完全沒有被當成空氣的自覺,還記得我第一次到嶽照夜家,生生被他的冰塊氣質凍的不知所措。
悄無聲息的回到嶽照夜身邊,手自然的挽上他,對著這群老想著別人家男人的女人友善一笑,這裏的人大多都聽說了張玲達的事情,看著我紛紛尷尬的笑了笑,端著酒杯迅速離開戰場。
“我才離開一會,這群女色狼就撲上來了。”
“剛才我身邊有人嗎?”
“……\"我頓時有些語塞,過了一會才將張明峰告訴我的事情和嶽照夜說了,表示我要先離開了。
嶽照夜看了下手表,在眾多美女眼巴巴的盼望裏和我一起離開。
人生最得意的不是多少人喜歡你,而多少人喜歡的人隻在乎你。
嶽照夜不方便和我一起去會議室,就先回房間等我們,我到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到齊了,看著我穿著一件白色抹胸拖尾小禮服來會議室,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特別是小和尚看的眼睛都直了,這無關別的,隻在於驚訝和純欣賞。
看著中間作為一位枯骨老人,看年紀應該就是車上故事的主人公獵戶,我對著眾人咳了一聲,和老獵戶打招呼,簡單做了自我介紹,順便打量他的麵相。
從老獵戶的麵相來看,他眼窩深陷,眼蠶青黑,人中平短,兩頰枯槁腹部如蛙,已經油盡燈枯如風中之燭,隨時都可能死去,在這個時候他來這裏,一定有什麽消息是會告訴我們的。
老獵戶其實並沒有帶來多少有價值的消息,隻是以親身經曆的第一人稱重新講述了一遍那個恐怖的山村故事,唯一算得上有價值的就是村子裏的地形,他完整的描述了出來。
“這麽多年我無論做什麽都感覺被一雙眼睛盯著,我感覺得到她不會放過我,可是人越老就越是回想起家鄉,既然逃不掉,最終我還是選擇回到這裏。”
老獵戶話音剛落,一股湖風從窗外吹進來,他的生命也隨著這股湖風,人死燈滅。
出家人慈悲為懷覺元老和尚看著老獵戶死了,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和徒弟惠明開始誦經為老獵戶超度。
可是沒過一會,覺元老和尚和慧明就睜開了眼睛。
小和尚抓了抓亮光光的腦袋,小圓臉一臉的疑惑說:“咦,奇怪?老人家的魂魄怎麽不見了?”
魂魄不見了?我看向覺元老和尚,他對著我點頭,表示老獵戶的魂魄確實離奇的不見了。
在場的都是內行,有人就表示說“會不會被地府帶走了?”
我搖搖頭,地府那麽忙不會這麽快,這才幾秒鍾,而且如果是地府鬼差,覺元師徒的加持是會繼續有效的,而不是尋不到他的魂魄。
“我試一下招魂。”
招魂用的請神香,朱砂符,招魂鈴、引魂燈在這群人這裏都是常見物品,並不算難找,法壇很快就布好,按照程序配合步伐、手決,我連續念了三次招魂咒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好歹我也是凝聚出乾坤劍的人,要招一個人的魂魄,怎麽可能招不到,我從頭在試了一次,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我來試試。”說話的是成家兄弟,我也希望他們能成功,但他們也反複試了幾次之後表示他們也找不到老獵戶的魂魄,但可以確定的是老獵戶的魂魄既不是被地府帶走,也沒有魂飛魄散,可是就是招不到。
我一皺眉怎麽可能招不到?
他既不是被地府帶走了,又並非魂飛魄散了,那麽就剩下一個可能性!
我看著成家兄弟和絕元師徒,顯然他們也猜到了,拘魂。
老獵戶的魂魄就這麽在我們眼皮底下,被人拘魂了,除了東海村那位,我不做拘魂的第二人選,沒想到她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這一次連雪天苓如此銘感的本命蠱都沒有絲毫察覺。
大家都沉默了一會,我覺得不能這樣消沉下去,站起身說:“大家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了。”
我們打電話給了本地區的公務人員,讓他們來處理剩下的事情,看著老獵戶的屍體被抬著離開會議室,眾人心裏那股說不出的壓力呈現了出來。
人活著畏懼死亡,死了最怕的便是魂魄不安。
老獵戶雖然或者從東海村逃了出來,但這一輩子都在無依和恐懼中度過,如今死了新娘還讓他魂魄不安,一般的冤鬼殺人,人死了她的怨氣也就散了,但東海村的這個存在是在特殊,她不僅擁有如僵屍強大的身體,還擁有厲鬼的能力,完整的魂魄,這讓我對新娘的怨氣又有了一層認識。
當天晚上我有些失眠,一直在考慮自己是否能完成這個任務,也許最初接到任務的時候,嶽照夜說的就是對的,退掉這個任務。
早上我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電話裏是雪天苓略帶急促的聲音,讓我趕快到湖邊看看。
雪天苓一向冷清,能讓她這麽著急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趕緊起床叫上鄭梓豪和張明峰一起下去看看。
當我們到達湖邊的時候被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景象震驚了,一夜之間湖麵上滿了密密麻麻的死魚,全都翻了白肚子。
“那是什麽東西?”順著鄭梓豪的聲音,我們看見一個東西順著湖水飄了過來,兩邊的死魚從中間讓出了一條道,讓那東西可以飄到岸邊。
我撿起擱淺在岸邊的東西,複雜接待我們的同誌告訴我們這是當地特殊的黃果樹樹枝。
聽到黃果樹的時候我們都皺緊了眉,又是黃果樹,東海村的故事裏說過,最後的那些日子,村民們每天就會看見家裏有黃果樹樹枝,在他們最後的時間裏黃果樹樹枝幾乎就伴隨著去一切的恐怖出現在他們的世界裏。
所以我們這是被威脅了?
“傾傾,你看這魚,你見過這樣的草魚嗎?”
鄭梓豪抓起一條碩大的死魚,草魚個頭可以長到很大,可是長成這樣還真沒見過,一般的草魚背部鱗片都是褐色的,但這些死魚全部都有一個特征它們的鱗片全是紅褐色。
“這些魚都變異了嗎?但是長壽湖一向是生態旅遊,任何汙水都是禁止排入湖水的,好好的怎麽可能說變異就變異了。”我伸手摸了一下死魚,指尖剛碰到死魚,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瞬間從指尖如觸電一般驚過全身,我趕緊收回手。
我讓雪天苓把她隨身帶的辟邪蠱拿出來,鄭梓豪拿著魚靠近蠱蟲,我們看著蠱蟲剛咬了一口死魚,就像打雞血一樣鑽進了死魚的身體裏,我們頓時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這魚恐怕不是旅遊開放區的魚。”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讓水質局的技術人員檢測了水質是否受到汙染,幸好水質沒有什麽問題,而覺元師徒看著這麽多死魚直接坐在了岸邊開始超度,在佛家眼裏眾生平等,這一湖的死魚已經讓新娘造下了無邊殺孽。
結果是好的,幸虧水質沒有受到汙染,但這麽大規模的死魚,也足以讓領導們重視,在確定不是水質問題之後,特地來問我們這魚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長成了這樣。
其實這個很簡單,我給他解釋說:“這些魚都來自東海村附近,是沾染了強烈的怨氣才會變異成這個樣子,在魚背部直接反應的紅色就是,怨氣聚集不散的表現,剛才你們應該也注意到觸摸魚的時候有一種讓人心裏非常不舒服的感覺,也是這個道理,其實極陰極怨的東西可以稱之為負能量,而是負能量可以是各種表現,這隻是其中一種,就如荒墳地常常有慘白色的薄霧呈現,但萬變不離其中的就是任何的負能量都會讓人感到不舒服,甚至恐慌。”
領導是個生活在社會主義下的人,對於我已經盡量淺顯的解釋還是有些懵,但他也不需要理解,直接問我怎麽才能解決,畢竟這樣大規模的死魚對漁民來說是極其不利的。
“這些死魚都不是漁民養的,不會印象漁民收入,他們都來自東海村附近。”
聽到不會影響漁民收入這位領導才放下心來,我告訴他這些魚絕不能流入市場,必須全部焚燒。
當聽到這數以千斤、萬斤的魚全都要燒掉的時候,領導臉上的褶子都皺到了一起,表情就是大寫的心疼,問我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也知道這些魚如果能賣,對漁民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但是這些魚已經染上極陰、極怨之氣,如果人吃了輕則大病、重責影響幾年到十幾年的氣運不等,所以絕不能上市。
最後領導無奈的將這些魚堆在一起用汽油燒掉了,不少漁民都圍著,看著這些魚民和領導痛心的表情,我心裏也很沉重。
新娘是想給我們威脅,但她更享受別人心裏的痛苦,她雖然被前輩們的封印鎮壓,但她識人心的本事恐怕天下無雙。
由於被這件事情耽誤了,我們原定的早上出發,變成了下午兩點,而本地的兩位道友也在這之前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