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不可能
說完一句話，舒鈺見舒柔和舒淵都沒有表示不妥，隨即站起身，朝著周圍的人吩咐道：“你們帶五小姐下去檢查一下！記住，千萬要檢查自己了！”
說罷，舒鈺毫不掩飾一臉驕縱得意的看了看舒曼，又不自覺的朝著站在一旁的阮竹看了一眼，兩人眼神交流，舒鈺心底更加有了把握。
舒曼把一切看在眼裏，卻並不做任何表示。直到幾個嬤嬤丫鬟走到她跟前，舒曼才猛然間猝不及防開口：“柔妃娘娘容稟，既然要搜身，舒曼為證清白，自然無可厚非。隻是玉玨丟了，所有在這護國寺內的人都有嫌疑。”
舒柔聞聲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看著站在議事廳中央，一臉清冷的舒曼。
她進宮那年隻有十三歲，而舒曼還不過十歲。所以對這個李氏陪嫁丫鬟生的庶女，她基本是沒什麽印象的。
隻是，李氏那麽要強的一個人，所以對於蔣氏和舒曼的存在，估計著無論過了多久，恐怕都無法釋懷。原本，玉玨丟失，她並不想要鬧大。
可是……
思及此，舒柔不禁朝著下麵的李氏望了一眼，看著李氏雖然神色依舊雍容高貴，可是看著舒曼的眼神，卻掩飾不住的透出了一抹厭惡。
舒柔心底頓時有了計較：“話雖如此，可是既然眾人都懷疑你，必然是有原因的。所以，隻能暫且委屈你一下了。”
舒柔說的明顯，舒曼心底頓時一個冷笑。
果然！
無論是皇宮裏的柔妃娘娘，還是永寧侯府的嫡女舒柔，都是那個自私到極致、毒如蛇蠍的人。
上一世，她可以誣陷暗害身為皇後的她，今日，她也一樣可以對一個小小庶女，隨意殺伐。
新仇加上舊恨！
好！很好！
既然她們想玩，她就陪她們，一個一個的，好好玩！
思及此，舒曼不禁微微斂了斂心神，抬起頭，直直的逼視向了坐在正座上的舒柔：“既然柔妃娘娘如此說，舒曼自然不會推脫。隻是我想要問問，如果等下真的在我身上搜出玉玨，娘娘預備要如何懲治？”
舒柔沒有回答，倒是舒淵，略微蹙了蹙眉頭：“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你真的是那等手腳不幹淨的人，我自然不會姑息！”
“父親這麽說，女兒就放心了！”
舒曼說著，嘴角不禁劃過一抹冷意：“不過，那我也有言在先。如果等下證明女兒是清白的，還請剛剛誤會女兒就是偷那玉玨的父親和二姐，向女兒道歉！”
“你……”
“父親不必惱怒，既然五妹這麽說，我們依了她就是！”
舒淵一句話還沒等說完，就被站在一旁的舒鈺將話攔了過去。在她看來，現在的舒曼，無疑跟個跳梁小醜一般。此刻無論她說什麽，都是在垂死掙紮。
舒淵臉色陰沉，定定的看了舒曼一眼，隨即轉向舒柔：“不知柔妃娘娘意下如何？”
舒柔淡淡的瞥了一眼舒曼，隨即麵無表情回答：“就這樣辦吧！”
話音落下，舒曼被幾個嬤嬤丫鬟拉扯著去了後堂，蔣氏在一旁看著，心裏如燒了一盆炭火一般。她的女兒是怎樣的為人，沒有人比她這個做娘的更清楚。
而眼下這種情勢……
一時間，蔣氏心底陡然間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看舒鈺那樣篤定的神色，莫不是她動了什麽手腳，將玉玨放在了舒曼身上？
這麽一想，蔣氏後背頓時沁出一身冷汗。
“老爺，曼兒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啊！”
蔣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淚眼婆娑著，可是看在舒淵和李氏眼中，卻隻是冷冷的嘲諷和不屑。
“姨娘不用擔心，若是舒曼沒做，柔妃娘娘自然不會冤枉好人。可若玉玨真是她偷得，你這個做娘的，恐怕也逃脫不了責任。”
舒鈺說了一句，站在一旁的華氏也連忙跟著符合：“哎，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些人說到底也隻是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鬟，等會就是真的搜出什麽，也沒有什麽可意外的！”
這些人平日就總拿蔣氏的出身說話，這會子有了機會，自然不忘落井下石。隻有三夫人戚氏和她的女兒舒婉，各自沉默著，卻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倒是舒柔，略微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心。在她看來，永寧侯府裏的這些勾心鬥角，和偌大的皇宮比起來，都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
當初的江皇後那般強勢，最後還不是落得了個活活燒死的下場？
如今不過是要對付一個小小的庶女，既然母親早就看不慣了，如果玉玨真是舒曼偷得，等下就借著這個機會，把那礙人眼的母女兩個從此趕出侯府好了。
思及此，舒柔又朝著李氏看了一眼，母女兩人眼神暗自交流，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其實，李氏一早就看出來，這件事和舒鈺脫不了幹係，隻是她卻什麽都不曾說過。有人幫她拔出眼中釘，她自然樂享其成。
隻是，想起剛剛舒曼那副淡然的模樣，李氏心底又覺得，這件事恐怕不會那麽簡單的如願。
“好了，事情還沒有定論，大家暫且不要多言了！”
舒柔驀地開口，讓議事廳內心思迥異的眾人都紛紛閉了嘴。隻有蔣氏還跪在地上，掩飾不住的一臉憂心忡忡。
在她看來，女兒這些年受盡欺淩，全都是因為自己。此刻，她也隻能祈禱，那枚什麽玉玨，不要在舒曼身上搜出來了。
議事廳內一片安寧，半晌過後，幾個嬤嬤丫鬟帶著舒曼從後堂走出來，舒曼一眼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蔣氏。
她眉眼間的氣息驟冷，旁若無人的走到蔣氏跟前，一把將蔣氏扶起。
而另外一邊，已經有嬤嬤向舒柔回話：“回娘娘，奴婢等已經仔仔細細的搜過了，五小姐身上，並沒有玉玨！”
嬤嬤一句話出口，那邊已經等著看舒曼被懲戒的舒鈺，頓時撐大了一雙眸子，不可置信般的，定定的看向了舒曼，“這……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