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柳姨娘的女兒

  住嘴！”古奕不容別人汙蔑他的妹妹，望著柳姨娘身後的兩個家丁：“把她拖出去，先打三十棍。” “賤人，賤人，你們這些賤人，通通不得好死！”柳姨娘這才害怕，原以為她會立刻斃命。 蘇玨還在等古靈初的答案，昨晚她說過，可他不信，還以為她是不願意嫁給他。 古老夫人緩過一口勁就衝著古靈初招手：“靈初，你過來，過來。” 懷裏的人愣了愣，等蘇玨鬆開她才來到了母親的床邊，之前她急著救人，都沒來得及看清這位古老夫人。 古老夫人膚白麵善，縱然年華已逝，可依舊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胚子，細細打量下來，古靈初竟是覺得麵熟。 “好孩子。”古老夫人拉住她的手，一麵揉搓，一麵心碎的說，“讓娘看看，好好看看。” 眼角的淚花忍不住的就留了下來，她的孩子瘦了，也憔悴了，一定吃了很多苦。突來的母愛叫古靈初感動又難過，多年前她的親生母親死於一場車禍，那時候她太小，小的已記不清母親的模樣。 “娘，我沒事。你忘了，半年前那位道長給我一顆丹藥，說讓我命懸一線的時候服用。”古靈初笑著說，是那麽的自然而然。 古老夫人像是不放心：“那位牛道長？” 古靈初額首：“嗯。不然女兒哪兒還能再見到您？就是吧！女兒用過這藥以後，有時候會說些奇妙的話，但大夫都瞧過了，說其他沒事，我好著了。” 她不是正真的古靈初，可以瞞過所有人，但絕對瞞不過一個慈愛的母親，不如一早備好了說辭，當然也絕不是要欺騙蘇玨。 古靈初回眸，正好和夫君的目光匯到了一處。她想好了，無人的時候，他不問她就不說，若問…… 府裏的家丁忽然來報：“老夫人，大公子，我們正要行刑，青竹院的蜜兒跑來說是柳姨娘是她的親娘，她願意替母受罰。” “青竹院？”古老夫人喃喃，“那不是誌兒的院子？她，她……” 她也不知道是指柳姨娘，還是蜜兒。 古奕心中疑惑，不由瞟向妹妹，正好和古靈初對視一眼，果然他們想到了一起。他擺手，麵色淡淡，頗有古家當家人的風範：“把蜜兒帶來。” “大哥，姐姐，我……”古誌年齡小，但已然想到了什麽，一臉內疚，蜜兒是貼身照顧他的人，朝夕相對卻從來不知情。 古靈初不願為難一個孩子，握住他的手，打斷道：“姐姐知道，什麽都知道，你不要放在心上。”回頭她又吩咐阿蘭香荷帶這個弟弟回青竹院。 古誌倔強，滿臉的不情願：“姐姐，我不走，我身邊的人，我要自己處置。” 男孩子，要有所擔當，古奕倒是情願他留下，不等古靈初說什麽便開口同意了。他看向妹妹，隻願她能明白當哥哥的心，總有一日古誌也會成為他的臂膀，她的依靠，天下動蕩，但願這一天不會太遲。 古靈初麵色遲疑，愣了愣，總覺得大哥和旁人不太一樣。再看向蘇玨，他負手而立，像天神一般，偏是安靜溫柔的看著她，一道陪著她，她竟是心安了。 片刻的功夫，剛剛的家丁就將蜜兒帶到了，而且不等主子們發話自個兒便退了出去。 蜜兒老實的跪著，微微的抬眼卻是不敢東張西望。 古老夫人早已忍無可忍：“你是劉娘姨的女兒？” 小丫頭不敢怠慢，急忙說是，還說要替母受罰。嬌弱可憐的樣子，楚楚動人，叫人忍不住的惋惜。 古誌麵色鐵青，怒氣衝衝的道：“你可知道你娘犯了何罪？請求開恩，還要代她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