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職責

  有內侍從正殿後門進來，那竹橋他們走不得，沿著回廊疾步奔來，跪在地下道：“啟稟夫人，皇上有旨，免去一切禮節。” 宮女嬤嬤們竊竊私語，有人說：“那……就直接侍寢嗎？” 趙有容麵上波瀾不驚，宮女們一左一右攙扶了她，帶著她轉身，好聲好氣地說：“趙夫人，奴婢們這就為您更衣。” 一千三百九十八，那是瑉兒走過引橋的步數，來到常殿，皇帝應該用不了這麽多，而宮女們必須在更始帝帝駕臨之前，脫下她身上厚重的華服。 侍寢的後宮，隻能留一身白色寢衣，寢衣裏頭，便什麽都沒有了。 趙有容看得出來，宮女嬤嬤們都怕皇更始帝，那談虎色變的不安寫在每個人的臉上。 “皇上駕到！”門外一聲高呼，宮女們紛紛到門前跪伏相迎，而已換上寢衣的趙夫人隻需等在床上，等待皇帝的到來和臨幸。 今天明明是新婚之夜，趙有容明明是夫人，但皇帝給了她與後宮其他侍寢宮女一樣的待遇。僅此而已。 蘇玄身形頎長，行走如風，進得殿門來，殿中的紗簾也隨風揚起，輕紗縹緲間，他看見了跪伏在床榻上的白衣女人。 夫人小妾？皇帝冷然一笑，這趙萌的女兒，不過是他穩定朝綱的棋子，而滿朝文武，他最厭惡趙萌那道貌岸然的嘴臉。 “皇……” “都退下。”蘇玄冷冷一言，徑直朝床榻走來，身後的宮女們再不敢多問一句，迅速消失在了門前。 “抬起頭。” 聽見更始帝的命令，趙有容將心一沉，緩緩坐起身子，一把冰涼的玉骨扇旋即挑起了她的下巴。扇子的力道很大，讓趙有容無法抵抗地抬起了頭，也因此，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 這個穿過硝煙戰火，踏著皚皚白骨君臨天下的男人，是神？還是魔？ “趙萌那張枯朽的老臉，倒也生出你這樣的女兒。”更始帝毫不掩飾他對宰相的蔑視，手中的扇子更不客氣地沿著有容的脖子一路往下滑，利落地挑開了束腰的綁帶，雪白的寢衣鬆鬆散開，趙有容的玉體已若隱若現。 “你可知自己為何能成為夫人？”更始帝問罷，扇子已探入寢衣。 “因為皇上選了臣妾。” 蘇玄手中的扇子肆無忌憚地劃過趙有容的肌膚，可是眼前的人毫無反應。 “成為夫人要做些什麽？” “為皇上分憂。” “為朕分憂？”更始帝冷笑，扇子輕輕一挑，衣衫便從趙有容的肩頭滑落。 直覺得胸前一冷，這純潔的身體，十八年來從未被人看過的身體，正暴露在更始帝的眼前。 趙有容沒有慌張，也不會躲閃，目光直直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燈火通明的殿閣裏，連他下巴上淡淡的疤痕都能看得清。 “你是趙萌送給朕的禮物，用來代替他的相位。” 無情的話語，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趙有容從離開家的那一刻起，就明白自己將要開始完全不同的人生，她明白自己嫁給了什麽人，也明白自己該成為什麽樣的人。 趙有容抬起雙手，像是要去解開更始帝的腰帶，這樣的舉動惹惱了更始帝，玉骨扇擋住了她的手，但蘇玄隻是輕輕地推開，戲謔著問：“做什麽？” “臣妾要為皇上侍寢。” “不害羞？” “這是臣妾的職責。” “職責，你何來的職責？” 蘇玄閱盡美色，堪堪十八歲的嬌弱身體，勾不起他的興致，可粗糙的手掌還是毫無預兆地握住了那一團春色。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瑉兒的臉，感覺到嬌小的紅豆在掌心顫栗，然而眼底下的這個女人，臉上沒有半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