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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慕詞的學校

  進入旅店,沈奇直接進了陽台,我看著他擋著風點了一根煙,背對著我們,像是隔開了一段時光。


  慕詞一一下子把盛楠扔到了床上,嫌棄的在喘著氣,活動手腕,時不時還瞟一眼盛楠不屑的樣子,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


  我看著盛楠忽然覺得很陌生,我開始懷疑盛楠時不時產生了什人格分裂或者是什麽第二人格什麽的。是在想象不到原來煢煢孑立的蓮,會有這樣妖冶的一麵。


  或者,真的像我想象的一樣,清冽性子沒有了不和世俗同流合汙的清高,將是怎樣的一發不可收拾。


  我去衛生間燙毛巾,打算給盛楠擦擦臉。慕詞跟著我走進衛生間。我一邊皺著眉頭燙毛巾,慕詞靠在我身後。


  “張墨白你丫就一傻子,你看不出來啊!那你媽完全是裝的,你喝多的時候能選擇性撒酒瘋啊。盛楠有事瞞著你,你他媽敢不敢別傻的這麽可愛。你是不是以為幼齒很光榮那?”


  “慕詞,你幹嘛啊!一晚上就這樣。”我往她臉上蒲水,慕詞瞪我一眼,走到一邊照鏡子,對著鏡子來回的眨動眼睛。


  “誒,你家沈奇,怎麽變成這個德行了,看著直接成鑽石王老五,當然我是的是年紀,這麽一收拾,很你站一起,簡直是拐帶幼童。”


  我輕笑,慕詞這比喻還真挺靠譜,因為跟沈奇走在一起,我也有一種言情女主角的悲催喜感,各種小白也就算了,而且,他媽的總遇得上問出處的路人甲。


  慕詞嘴角壞笑,蹭到我身邊。


  “誒。你們剛才進展到哪一步了呀!啊…說說哈。”慕詞嫵媚撩人的朝我舞首弄姿。扭動身體碰撞我。


  “哎呀,別鬧,煩不煩。”我瞪她,把她推到一邊。其實我自己也發現了,對待慕小雌我最多的就是瞪她,我好像都忘了,我要是不瞪她該怎麽含情脈脈的跟她注視什麽的。


  “且,還不好意思,說啊,跟我說說進展,我給你傳授點經驗什麽的。”慕詞又湊過來嬉皮笑臉的挪揄我,我難為情的擰幹毛巾不想理她。


  “去去去,你省省吧!不需要,管好自己哈。”說完逃一樣的跑出衛生間。


  在臥室,沈奇正在得給盛楠一杯溫開水,看見我出來示意我把水遞給盛楠,我跑過去,結果水來,喂給盛楠喝,接著擦淨她臉上的妝。


  那一夜,各懷心腹事,一段時間我幫盛楠脫掉外衣,蓋好被子,坐在自己躺在床的另一側看著她失神,客廳中的慕詞好神奇不知道在說什麽,我看他們吸著煙,一會皺眉,一會冷笑,我一出去,他們離開展開笑顏,好似說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


  我在想,也許吧,隻是兩個表情豐富的人在聊天。


  天漸漸亮了,醒過來的時候,慕詞睡在我身邊,我看看房間裏也沒有其他的人,我推推慕詞問她“沈奇和盛楠那?”


  慕詞迷迷糊糊的說“沈奇去買早餐了,盛楠宿醉回去睡回籠了。”


  接著一轉身反向另一側,還扯了扯被子。我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看時間是早上十點多。


  吃飯早飯,慕詞跟我回家,沈奇也回去了。有時候假期就是一望無際的無聊,每一天重複這幾件事,比如吃飯,睡覺,寫作業。偶爾看個電影開開小差。然後就沒了。偶爾想到我和孫謙打的賭,提心吊膽一下下,當然我一直不太相信孫謙能考的比我成績好,但是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的好,總不能信誓旦旦的說孫謙輸定了然後一下來成績我自己灰頭土臉潰不成軍了吧,這多丟人。


  期末考的成績終於下來了,這個竟然是孫謙告訴

  我的,結果可想而知,孫謙最終以一分的差距領先於我,接著開始他耀武揚威的小人行徑。


  我不停的幻想這,孫謙這死孩崽子會怎麽整我,種種古道西風瘦馬的淒婉場景在我心中輪番上映,仿佛就在一瞬間,我忽然來了一股雨果的惆悵。


  果然,孫謙迫不及待的叫我出去,在老樹,這次是我在送胡媚回家以後第一次見到她,她沒有以前的熱情,坐在秋千上,輕輕地搖,桌子前麵的透明玻璃杯中一截清淺的白水。


  憔悴的容顏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坐在那身邊都氤氳著一層霧。我和孫謙看看她走過去看看他,我剛坐下來,胡媚輕輕的開口“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和孫謙相視一眼點點走,走到了一個角落,我看看孫謙的神態覺得很神奇,這完全沒有了往日抓住我小辮子的雀躍,而是一種近似平靜的心態,心如止水?還是早有預謀欲揚先抑那?當我正


  在揣測的時候,孫謙淡淡的開口“張墨白,你賺到了,我這回沒餘力整你了,我就讓你幫我一件事,說服慕詞跟陸非和好吧。”


  “啊?什麽?”我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看著孫謙和看怪物似的,還是那種基因變異的怪物。


  “啊什麽啊!本來挺好的機會能結局我自己的終身大事,可是看那陸非和要死透了似的,天天不是跟一群不三不四的女的喝酒,就是一個人在家打遊戲,還不到一個月瘦了一圈,本來就和猴子似的,現在越來越像化石了。”孫謙手扶額頭,一臉心酸。


  “不至於吧!這麽誇張,我還以為剛開始也就那麽幾天會有點糾結那,都這麽長時間了都。”我難以置信的嘟囔,怎麽都覺得不是真話,盡管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分手的,這是一個很值得關注的話題。


  “是啊,我也不行這小子能從良啊,當初多放蕩的人啊,我哪知道慕小雌還有這殺傷力,還真是

  一物降一物。”孫謙搖搖頭嘖嘖的歎氣。


  “你知道他們怎麽分手的嗎?”我問。


  “不知道,就是回來的時候我打電話給陸非,就是一女的接的,說在酒吧,我打車過去的時候,這小子差點被一女的強奸了。”孫謙一臉無奈的說。


  “且,可得了吧!還被強奸,你就扯吧!要是強奸也是陸非強奸人家吧。真是的,好意思說也!”我不屑的撇嘴。要是你在路上看到了一隻羊在啃食一匹狼的殘骸,你還相信你自己的眼睛麽?這個果斷的不信啊。


  “真的,我也不信,我要不是親眼看到,我也不信這丫也有今天。喝的癱軟的,連個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隻能在那口齒不清的呐喊別碰我,別碰我。我自己還是在一邊淩亂了一會才決定給他帶回去的。媽的,太他媽丟人了。我都懶得說哥認識他。”孫謙點支煙,在那無限哀怨的。


  “其實我跟慕詞也談過,但是她不理我,我看這


  個不太現實了,你看慕詞那麽玩的起都不跟他玩了,那我有什麽辦法啊?”我忽然意識到了任務的艱巨。


  於是我和孫謙開始各種方法的布陣,最後在無數不成器的點子中我們終於敲定了一個可行性大點的方案。


  當然也是最白目的方法,就是找個時間,我帶著慕詞,孫謙帶著陸非,然後回合以後把他倆找一個地方關起來,過一天在放出來,能成也就成了,不成也沒辦法。


  最後孫謙的一句擇日不如撞日的話徹底點醒了我們,最後我們選擇的地點是孫謙家,孫謙說第一這個地方可以節約成本,第二方便管理,第三可以反鎖,第四放在三樓他們不至於跳樓吧!

  我想想有道理,忽然有了一種馴獸師的感覺。還挺好玩的。我打電話給慕詞,那時候她正在一個酒吧浪費生命,一聽我們這邊有活動,蹭的就竄過來了,還問要不要給我帶個帥哥什麽的,我說


  不用了,自己過來就成。


  慕詞傻了吧唧的什麽都沒問,我那時候有一點點覺得汗顏,覺得對不起慕詞,我覺得我辜負了她對我的信任,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也證明了,慕詞真的是個心思純粹的姑娘,太傻了也。


  孫謙說,走吧,我們去等著。


  “那陸非那?”我問。


  “就在我家那,我回來以後我家都快成他家了,本來挺多好酒的都讓他牛飲了,而且喝完了還吐出來,太他媽浪費了。”孫謙不高興的欺艾,和誰搶了他老婆似的。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把地點定在孫謙家,除去上邊列舉的種種好處組重要的竟然是,能減少工作量和操作難度。


  慕詞敲門的時候,我瞬間產生裏一種奸計得逞的快感,興衝衝的跑過去開門。慕詞看看我直接進屋子了。


  “人那?party那?我要的嗨那?說好的活

  動那?在那啊?在哪啊?”慕詞圍著客廳轉了一圈,無比沮喪的看著我們。


  “要活動啊?你不就是嗎?來吧,跟我來。”孫謙從沙發上站起來帶著慕詞上樓,我心跳突突的覺得特別的激動。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邊,小心髒幾乎要跳出來。


  走到三樓,慕詞依然沒察覺什麽。


  “來來來。”孫謙一隻手握住門把手,一隻手招呼慕詞快點過來,慕詞點點頭,過去。孫謙眼疾手快的打開門把慕詞推進去,然後迅速的關上了門,在外邊鎖好。一係列行雲流水,敏捷的像是貓科動物。


  我立刻衝上去趴在門上,想聽聽裏邊的聲音,剛開始很平靜。就聽到了慕詞撞到床上的聲音還有一生響亮的“孫謙,你大爺。”


  孫謙在門外不急不緩的毀了一句“我替我大爺謝謝你。”隨後悠閑的靠在牆壁上,嘴角噙笑。


  接著慕詞似乎是發現了陸非開始拚命的砸門“開

  點放我出去,你們有病吧!快點。”


  我看看孫謙,他說“我們下去吧,晚上在上來。”


  “行嗎?”我換死覺得有點不放心,他倆放一起不會拆房子嗎?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我更加深刻的意識到,我總是隔幾分鍾就往三樓跑,想看看他們還活著沒,想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可能重歸於好。


  近了黃昏,暮色四合。在我不停的擾下,孫謙終於不耐煩的把鑰匙丟給我讓我放他們出來,我一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過去,一開門,慕詞掩著麵跑出了房間,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隻聽到她高跟鞋的聲響,和斷斷續續的嗚咽。


  但奇怪的是,陸非盡然沒有趣追她,隻是一個人坐在那裏,手撐著額頭,我看見有幾滴淚,落到地方上,碎的拚湊不起。


  一時間我看看兩個方向不知所措,突然有點像鬼上身的錯覺,我,不屬於這個時空。我反應過來

  的第一件事是去追慕詞。


  沿著孫謙小區的道路,我在一個長椅旁看到了慕詞,她癱軟在長椅旁,從背後看那顫動的背影讓我心疼。我跑過去,抱住她,在她的身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眼淚掉了下來。


  “墨白,墨白,我完了。我死定了,我真的愛上他了……”慕詞抱著我,她的頭發黏在我的脖子上,我輕輕拍著她的背。


  聽到她的話,我的心也開始跟著顫,愛啊!到底是有多疼。


  跟慕詞吃過晚飯後,她慢慢的平複了情緒她跟我說。


  “我愛陸非,我真的愛他,我遇見這麽多男人,就沒一個能讓我這樣茶不思飯不想,非得靠換男人來淡忘他。可是每一次當我換了男人的時候,我看他們的臉想的都是陸非,我看誰都惡心。”


  “我病了,我一定是病了,我就是中毒了,陸非就是我的毒,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哎呀,你會用成語了,慕詞。”我驚訝的看著她“是不是一談戀愛,女流氓也能變文藝青年啊,還是詩人之類的。”我挪揄她希望氣氛能好一點,可是這一點都是這麽困難。


  慕詞沒像往常一樣跟我唇槍舌戰她隻是笑的很無奈“寶貝兒啊,你也知道,我之前做過很多荒唐的事,我甚至都做過孩子他媽。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是清白身就算是什麽家庭,什麽社會背景,都不是事,別人怎麽唾棄我,怎麽看不上我,隻要我能跟陸非在一起我都忍了,認了,我甚至都可以為陸非從新做人。”


  頓了頓,慕詞喝了以後酒。


  “可是,真是因為這些客觀條件都可以克服,主觀條件才會覺得那麽….那麽….我怎麽覺得我那麽髒,我對不起陸非,要是我能早點遇見陸非,我一定不是今天的樣子,我一定會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慕詞說完趴在桌子上,我看著她啞口無言。


  從來不及料想,慕詞會說出這樣的話,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孩子,原來我並不如自己以為的那麽了解慕詞。


  那天我就說了一句冷笑話,其餘的什麽都沒說。


  對了,慕詞還說,她這輩子隻有兩個願望,一個是能跟陸非一直在一起,另一件是要給陸非生個兒子。


  之後的結果還是好的,陸非和慕詞重歸於好了,這也開始了慕詞改邪歸正的旅程,慕詞報了一個高級護理學校,她說她要去鍍金。


  因為這個,糾結了好久,我就想,慕詞能不能給人家紮死,就算死不了折磨殘廢了她還是有能力的,見個帥哥還能調戲好久一樣。怎麽覺得慕詞幹這種工作他就不是折翼天使,她是長著黑色羽毛翅膀的小惡魔。還兼職猥瑣大姐之類的。


  關於慕詞的新學校,成了我們後來樂趣的源泉,源源不斷的笑料從中蔓延而出。除了陸非會有點小心疼,我和孫謙天天笑的前仰後翻的。


  關於我和沈奇,甜蜜,也依然悲傷。


  愛一個人,總會在乎很多,甚至一句話們都能吵到七葷八素。這是我跟沈奇在一起總結出的經驗,無止境的吵,為很多事情。


  這一切安靜美好,直到,我們都要畢業的那最後一個夏天,一切早就買下的惡因,在那一階段都帶著顛覆一切的力量破土而出,那時候,天黑了,一整片一整片的黑。


  慕詞的學校。


  慕詞剛進入學校的第一天,被學校的氣氛所震懾,就像是一隻貼著符咒的僵屍被教學主任帶到溜遍了整個校園,隻用了五分鍾,這個也讓慕詞無言淩亂。


  在社務老師的帶領下慕詞被帶到移動破舊的寢室樓,這個樓是八人一間的寢室,每個樓道的盡頭有一對稍大的房間,一間是公共水房,一間是公共衛生間。掛滿了青苔,還有常年來水管老舊上集聚的赤紅色水秀。偶爾會滴滴答答掉下水來,


  天氣潮濕的季節還會帶掉棚頂覆蓋的白色牆漆。顯得滄桑。


  這是一所封閉學校,慕詞被眼前的景物打擊的恨不得直接找一顆老樹撞死。但是看到校門關上的那一刻,死灰燃盡一般掉下幾滴渾濁的淚水,從此慕詞變成了這所學校中的一名犯人,天體帶領學生們,那些比她小四五歲甚至更多的孩子們,唱鐵窗淚。當然這也是一種氣質。


  慕詞的寢室號碼是205,當然這應該是個意外,她應該住250,可惜一層沒有這麽多的寢室。


  寢室一進門是兩個對立的櫃子,每一個格成四欄,沒人用一個,隻有最下麵的一個空著,還淩亂的放著幾雙鞋,其餘的都上著小鎖,一幅無堅不摧的樣子,再裏邊是四張床,每一張上邊都羅著一層。隻剩下靠窗角落的那個床鋪沒有行李,木板拚湊的床板上,落滿灰塵。


  慕詞抽了抽鼻子,皺著眉在寢室轉了一圈。


  “那個新來的,你把這東西放一下,跟我去樓下拿行李。”舍務老師打開門在門口喚了慕詞一聲。


  “好。”慕詞回答,跟著舍務老師出去隨手鎖上門,吧帶著鐵鏽的鑰匙嫌棄的放到口袋裏,踩著小碎步跟上舍務老師下樓。在一間陰暗的倉庫中,舍務老師打開燈,灰暗的光線打到屋子裏,空氣中飄滿塵埃。舍務老師在一邊拖出一個迷彩袋子交給慕詞。


  “這是你的行李,你給我來辦公室簽一下字。”舍務老師扶扶鏡框說,慕詞連忙樂嗬嗬的應聲。那乖得和什麽的是的。都懶得形容。


  當慕詞一個人對著這間寢室的時候,慕詞看看床鋪,並沒有開始收拾寢室,而是坐在袋子上,眼淚掉下來,打在手背上,不知過了多就,慕詞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上眼睛。撐著膝蓋站起來,開始打掃。


  他嫌惡的拉著鞋帶把幾雙鞋丟在地上,來回擦亮


  那發舊的鐵皮,拆開兩個紙袋,附在鐵皮上還來回按平。把自己隨身的衣服放進去,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被褥扔到床上,就在慕詞剛收拾好一切打算小憩一下的時候。唧唧咋咋的喧鬧聲吵得慕詞想跳樓。


  慕詞一聲大叫,從床上蹦起來。


  “你媽。多給我閉嘴。”慕詞一甩枕頭。


  床下的一群小姑娘頓時哆哆嗦嗦看著慕詞看看當年的女殺手是的,顫顫巍巍的,看著慕詞動都不敢動。


  慕詞清醒一點突然發現不對勁,好像是自己有點過激,人家孩子好不容易下課,鬧騰一點就是應該的。她靈機一動,跳下床來,一陣媚笑,七個小孩跟著慕詞媚笑的頻率緊哆嗦,慕詞覺得尷尬,卻也不好說什麽,木訥的站在一邊。


  終於對持許久,終於有一個女孩鼓足勇氣一樣上前一步,指著慕詞,手指還在微微顫動,聲音顫抖略帶尖銳的問“你是誰,在這幹嘛?”


  慕詞見有人說話,一下子活躍起來,跑過去攔著女孩笑開了話。


  “哈哈,我啊!我是你們的新室友,那個你們就叫我慕詞姐就行,我比你們都大,以後我罩你們,有人欺負你們什麽的,記得報我的名號。大家都是姐妹,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慕詞擁抱完女孩轉身坐在一個床鋪上。大喊一聲“你們幾個都過來,我們開個座談會相互了解一下什麽的。來來來。”


  慕詞像個山大王一樣,坐在中間,幾個女孩子相視一眼,都坐到她身邊。在慕詞的帶領下開始了天南地北的胡謅海侃。


  不一會。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一陣鈴聲嚇得慕詞噌的一下蹦起來,由於起身太快,還撞到了頭頂的床板。一下子張倒在床上。痛的她子哇亂叫。


  “你媽啊,這他媽什麽聲音,嚇死老娘了,和鬼

  子進群的。”慕詞憤怒的砸床板。震得整個床跟著震動,身邊的女孩們站起來說。


  “慕詞姐,是食堂開火的鈴聲,我們該去吃飯了。”


  “啊?吃飯?那個我能吃嗎?你們也需要飯卡什麽的嗎?”慕詞皺著眉,揉著頭頂。側目問她們。


  “嗬嗬,不用的慕詞姐,你當然可以吃,這個學校的人都可以去的,我們一起去吧。”


  “哦。”慕詞點點頭,穿上鞋跟著七個女孩一起出去。


  女孩叫住了慕詞。


  “慕詞姐。你不能穿這個鞋,穿高跟鞋出去是會被扣分的。教導主任會找你談話的,你換一雙吧。”


  “什麽?你說什麽?還管我穿什麽?這你媽是大學嗎?我又不是上勞改院,還限製我穿什麽?憑什麽老娘自己花錢買的。”慕詞非不信邪,幾個


  女孩也沒辦法。隻好跟她一起走。


  到了食堂,迎接慕詞的更是一番淩亂,慕詞看到一張張排列的圓桌直接石化了,身邊的人拉都拉不走,她想起當初她和陸非去張墨白學校的樣子,就難過的恨不得直接死了,這差別也太大了。


  更讓慕詞無語的是食堂的製度,她實在無法想象,在現如今,經濟高速發展的現如今,還會學校是這樣的一番淒慘景象。所有人都一個時間段用餐,吃的是大鍋飯,每個人領一個碗排隊到一個大桶中舀一碗飯,然後十個人坐一桌,一盆菜,開始吃。直到結束。還會有舍務老師在一旁巡邏,理由是防止同學鬧事。


  這個學校不盡人意的地方還有很多,但是此時的慕詞已經淩亂成風中辨不清方向塵埃,無力回天,在她心裏,現在的所有感受和情感都集中在對陸非對的思念,和對張墨白學校的豔羨。


  她被幾個女孩拉到一張餐桌前,坐下,有女孩子幫她打好飯,在這所學校,慕詞無論是什麽條件


  對其它的學生來說都是可望不可即的高度,比如說她火紅的頭發,精致的臉蛋,曼妙的身姿,現代感的時髦衣服。一級腳下踩的漂亮高跟鞋。都令這些小慕詞三四歲的小孩羨慕的不行。


  對於這種阿諛奉承,慕詞倒是喜聞樂見,畢竟對自己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她們幫慕詞完成了很多細小的瑣事,比如打水,比如洗衣服,比如寫筆記,比如很多很多,但是慕詞並不是欺負她們,用慕詞的話說,那都是她們自願的。


  慕詞進入學校的當天下午就被校長請到了校長辦公室。慕詞進去的時候毫無膽怯,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臂靠在把手上。對著校長就是一陣放電。


  校長是一個約莫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不能說風華正茂,卻也成熟穩重,三七分的頭發不長不短,但是幹淨利落,一身中規中矩的西裝,坐在辦公椅上,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對著慕詞格式化的微笑。


  “慕詞。你好,我是這所學校的校長,以後遇到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


  “這樣啊!”慕詞眨眨眼睛把手架在辦公桌上撐著下巴“我一般不會有什麽事情,老校長大人費心了,但是我更想了解一下,校長大人百忙中抽空找我是有什麽問題讓我幫忙嗎?”


  慕詞說完一臉天真爛漫的看著校長。


  校長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遲疑,轉瞬輕笑開來。


  “哈哈,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怕你不適應學校的環境跟你談談心,你來之前我想你也查了很多資料,我們學校對學生比較嚴格,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校長靠在椅背上,沉穩的聲音帶著中年男子的滄桑和磁性。


  “哎呦,我還真沒想那麽多就來了,對咱們學校還真沒什麽深入的了解,校長大人我看你也不忙,要不你就勉為其難的給我搗鼓搗鼓什麽校規校紀的,咱也好做一社會主義五好青年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什麽的。”慕詞的手臂向前移動,最

  後趴在桌子上看著校長,滿臉堆笑。


  校長輕咳一聲,無可奈何的笑一笑,輕輕開口“也是,那我就直接說了,我們學校是一所全封閉學校,作為我們學校的學生,頭發必須是黑的,不能化妝,不能穿奇裝異服,不能穿高跟鞋,不能留指甲,不能打指甲油,也不能帶一些累贅首飾,不能用手機,不能用大功率電器。不能拉幫結夥。不能……”


  校長還在一邊喋喋不休的敘述各種學校命令禁止的事情,慕詞一下子做了起來,下了校長一跳,他愣了一下隨即氣定神閑的接著說。


  “對了,還有更重要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們都是學生應該以學習為重,不能談戀愛。”


  慕詞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像是被扯線的木偶。遲鈍的像是腦子裏裝的全是漿糊。


  “那個,同學你怎麽了。”校長看著慕詞不說話,眼珠甚至都不轉動緊張的問。生怕學生在他辦公室出點什麽事,傳出去不能解釋,壞了名聲,

  丟了飯碗。


  慕詞反應過來噌的一下子站起來,由於起身的力道太過猛烈,直接帶倒了身後的椅子,哐啷一聲。同時也把她自己下回了神。


  慕詞幾乎要哭出來,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手指緊握在一起,委屈的梨花帶雨的。反應幾秒說“校長大人你看看我全身上下有一處是合格的嗎?有嗎?你告訴我有嗎?”


  校長皺著眉看看慕詞,目光由上到下打量她,在來回的瞟了幾回,終於嘴角扯出一絲微笑。


  “有的,你五官端正。其餘的都是可以修改的,像你這個火紅色的頭發就可以出去染回來。”校長像是找到了最後的一絲有點,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著慕詞,一臉的毛主席光輝。就和當初孔子對待三千弟子一樣,主張因材施教。


  當然說校長像是孔子還有一個典故,這種恩師型的人都明白一句話,卻還是義無反顧的犯錯。這句話也是孔子所言。


  吾曾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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