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談判
我看到盛楠的樣子，突然很想過去擁抱她，對我而言這是傷害，可是如果這是一套七傷拳，難麽痛苦落在我身上的時候，盛楠也上的更深吧！
關於友情，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麽名狀，或者是告訴自己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並不是我們虛擬出來膨脹自尊心的附屬品，總是害怕被傷害，害怕被背叛，就這樣不再似以前矯情，對待感情豁達的要死，合得來就合，合不來就散。
從宗夢開始，我對友情的界限似乎嚴格和多，我變得更加的謙和，隻是不敢在對誰像是那幾年那麽掏心掏肺，我總覺得在某個時候她們的一轉身會刺痛我身上所有的神經，所以我寧願背對。
可是，該來的總是會來，我隻是沒想到現在的我依舊狼狽。
盛楠平靜了一會，我看著她，好像平靜了許多，很多事情發生的時候你以為自己一定會要死要活的接受不了，可是當他真的發生的時候，你才發現，也不過如此，哀莫大於心死…
沉重的打擊真的來了，如果你沒瘋掉，也就接受了。
“直到，那天晚上成禮帶我去跟沈奇的兄弟一起玩，因為我認識你，所以沈奇才會跟我閑聊幾句…那天他們都喝多了。好多人跟沈奇喝酒….”
盛楠擦擦臉上的淚水。
“成禮叫我幫他把沈奇帶到隔壁的空包廂休息一下，我隻是想過去看看他冷不冷…可是…墨白我，我不是故意的…”盛楠看著我，使勁的搖頭，我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傻傻的看著她不知所措。
“我的第一個孩子是沈奇的…那時候成禮根本就沒碰過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狠狠地墜入不知名的黑洞，如果說之前聽盛楠的話我還能淡定，那我現在也淡定不了了！我反應了一會，站以來，對著盛楠就是一巴掌，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打她，但是悲劇的是我抽完盛楠並沒有覺得好了一點相反的是更加的難受。
盛楠不看我，低著頭，整個咖啡廳瞬間安靜下來，我憤怒的坐下來。
“沈奇這個畜生…”我顫抖著聲音，恨不得捏碎自己的骨頭。如果可以我一定要淩遲了他！
“不能怪沈奇，他不知道是我，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天的人是我…他…他真的喝多了，他夢中叫的名字從始至終都是你…”盛楠苦笑的看著我，目光中混亂的情感讓我茫然。
“我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害怕的要死，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不敢告訴你…我不敢告訴任何人孩子是誰的，我隻能跟成禮分手…那段時間我特討厭自己是這樣的人，我知道我不該跟沈奇有什麽關係…我想過放
棄的，我真的想過…”盛楠拉著我的手，她的手很涼，比我的還涼。
“我逼自己忘掉沈奇，我以為孩子打掉了以後，我就可以徹底的忘掉沈奇…我會好好地祝福你們，我真的掙紮過，我真的想放棄過，墨白你相信我…相信我！”
我輕輕地點點頭，閉著眼睛，心疼。
老樹的背景音樂是天空之城，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故意坑我，每次我傷心地時候這個地段都挺給力的給我一點回饋。比如幾年前我在這個地方被嫣兒誣賴的時候在街角處的許嵩的如果當時，聽得我的心更難以自己。
在盛楠說沒一句話的時候，我都在一遍遍回憶沈奇的表情，開心的，不開心的，生氣的，悲傷地，大多數的畫麵是麵無表情的，隻有微微上揚的嘴角，和長長地睫毛下那雙看不透的眼睛。也許沈奇說得對，我不了解他，一點也不。
以前我不信，我總以為這是他辯解為自己的開拓的借口，可是現在我開始明白，沈奇對我從來都沒有欺騙，隻是隱瞞。
“我躲著他，我愧疚的要死，我也躲著你，我不知道怎麽麵對你，我真的想把一切都告訴你，可是我又害怕你不原諒我，我以為都會過去的，隻要我不說出來，一切都會悄無聲息的結束的…”
我輕笑，“那你現在為什麽又說了？難以承受心中的煎熬，這個不是還有很多橋段吧，是不是特百轉千回，是不是還撕心裂肺感人肺腑的，是不是你說完了我都能抽自己兩個嘴巴子，然後內疚的問自己我虧欠了你們一段多麽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把這麽美好的感情變成地下情我他媽是罪人吧！”
“有些事情終究是瞞不住的！我想告訴你，也不得不告訴你！”盛楠回答。
“從那次以後，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晚上去酒吧喝酒，在吵鬧的地下室中重金屬的音樂，還有模糊不清的光影讓我決定這個黑夜沒那麽可怕，沒那麽難熬，就是孫謙生日那天，我遇見了，沈奇，他看到我很驚訝，我們喝酒搖色子到酩酊，就在樓上的賓館留宿，你那天聽得聲音是我，我以為是我的手機再響，就迷迷糊糊的接了…”
我皺著眉，想站起來再抽她一巴掌，可是已經沒了力氣，我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到嘴角，清苦，酸澀。
“那次以後，我在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感情，我想，在你們吵架的時候我能陪陪他就足夠了！我不奢望其他，隻要能見到他，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地下情我真的不在乎…”
“那，我打電話給你，讓你掛掉電話的那個男的是沈奇？”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明知故問，但是聽到盛楠親口告訴我，我還是覺得舒服一點，這是什麽心理
我不知道。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我還在炫耀自己的智慧，那真是可悲的要死。
“沈奇，看到我的時候直接傻掉了。他沉默的抽了一盒煙，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們以後不要在見麵了。墨白，你知道嗎？你知道我聽到這句話，都難過嗎？我想我真的賤的可以…”
“可是，我最後還是留下了沈奇，我想就一段，一段時間夠我回憶就好，我會吧沈奇還給你…我隻是在你不需要他的時候，借用一下，可是人總是貪心的，跟沈奇姐出的時間越長，我就離不開他…”
“對不起，墨白，真的對不起，我來找你，不是希望你原諒我…你跟沈奇分手好不好…我真的離不開他…真的…”盛楠哭著，聲音斷斷續續不像是傾訴。
人世間的事情還真是離奇，我從來沒想過我和盛楠竟然會有這樣的橋段上演，我看著她哭得七零八落，卻一點都不想安慰她，我恨自己這狠毒的心腸，我甚至覺得她，活該，就活該忍受內心的煎熬。
“兩年，算起來兩年了！你們過得很甜蜜嗎？盛楠啊，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反正從昨天我看到你開始，我就惡心。”我頓了下，揉揉太陽穴。接著說。
“我就想沈奇牽著我的手牽過別的女人，不應該說是牽過你，吻我的嘴，曾經貼在你的唇上，我就惡心的不成，你那？你想到你天天要死要活留下的地下情是
你最好朋友，不對，誰知道你拿不拿我當朋友那，反正就是你看著眼前的人是另外一個女孩用過的而且你還認識，你就不覺得惡心？”
“墨白…我知道你很生氣，你可以打我罵我，可是…我求你，不管沈奇怎麽求你，你都不要跟他在一起好嗎？我求求你…”
我冷笑“盛楠，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有意思嗎？你這麽求我，你怎麽好意思？你讓我把我的男朋友讓給你，你怎麽還能這麽理直氣壯？嘿，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逗啊！”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離不開沈奇，我是真的愛他，隻要你離開他，他就一定會愛上我的，一定會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什麽？”我大聲的說，聲音顫抖的不像話“盛楠，你是讓我相信，我男朋友會愛上你，我他媽就是一個笑話是嗎？”
盛楠低著頭，不說話。
就這樣沉默著，現在的背景音樂是梁靜茹的可惜不是你。我嗤笑，這他媽是不是提醒我，該站在沈奇身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我突然覺得氣氛尷尬的不行，就快要窒息，我深呼吸好久，一首歌唱完，結束了，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我輕輕的開口“盛楠，我會和沈奇分手，但是並不代表我會祝福你們，我隻是覺得我見到沈奇會惡心，一
個背叛我兩年的人我實在沒有必要在和他有什麽故事，我會再見沈奇一麵，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盛楠抬起頭來，看著我剛要張口，我打斷他。
“你放心，我找沈奇不會告訴他今天我們的談話內容，畢竟是十幾年的感情，我們需要做一個了解，從此沈奇跟我張墨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至於你們，都和我無關…”我順手把書合上，放在書架上。
“那我們那？墨白你能原諒我嗎？”盛楠看著我，眼神中的神色讓人心疼。
“嗬…原諒？我還有原諒你的必要嗎？我不知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現在不想想這些…”我嗤笑，緩緩站起來，一陣頭暈，幾乎站不穩，我扶著椅背。站穩，轉身走開。
兩年，兩年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我想著眼淚就掉下來，我他媽真是可笑，可笑到我都笑不出來。
“墨白，如果你能原諒我，我們還是最好的姐妹兒，我一定不會再做一丁點對不起你的事情。”盛楠的聲音很蒼涼，像是大徹大悟以後最無能為力的豁達。
我停在原地，手指慢慢卷曲握成拳。咬著唇，最好輕聲說“你們，好好地吧！”
走出老樹，一下子覺得天氣好了很多，我深深吸氣，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去麗江。總是喜歡這樣逃離的前往一個城市，在那裏，忘掉現在的自己，找回原來的那個，回來以後我就能繼續原來的故事。
麗江，一定很漂亮吧，我這樣想，媽媽說，墨白不要逃避該麵對的總要學會自己麵對，可是我總要在每個事情前加上一個緩衝期，開始淡忘的時候就是放下了。
我走回家，一條半個小時的路我走了整整兩個小時，在這個過程中，我沒有表情，沒有抱怨，滿腦子都是在麗江可預見的風景，帶著苗銀的苗族女孩，或是披著披肩的風情少婦，竹樓山水，落拓的四合院，還有堆滿小雜貨的商店。
我告訴媽媽我想要一個畢業旅行，我要去麗江。
“自己嗎？好遠那！”媽媽感歎，輕笑的問我。
“是，自己！”我堅定的回答。
“為什麽不跟同學一起去？”媽媽笑著，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可是總要一個人行走，看風景不是嗎？”我反問。
“恩。”媽媽點點頭，轉身進入房間不一會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跟我說一下你的行程安排吧，可行的話我就允許你去，女孩子也該勇敢一點。”媽媽擁抱著我，她什麽都沒有問，隻是輕輕的撫摸我的頭發。
像小時候我哭著鬧著，不停話的時候，媽媽都不會責罵我隻是，抱著我，微微看著我溫暖的笑。讓我覺得不該用這樣的表情回報媽媽。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那麽一種女人，睿智，最會的
是以柔克剛，解決任何爭端都是輕言細語，端莊大方，媽媽就是這樣的女子，隻可惜她選錯了方向，停在了一個貧瘠的孤島，但是媽媽時常安慰我，因為這個錯誤才有你，而你是我人生中最值得炫耀的談資。
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媽媽的話，我覺得我沒有輸的資格！
“媽媽，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我輕聲說。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哪？”媽媽看著我，溫柔的笑笑，隻是眼神中有心疼。或許她早就知道什麽，隻是沒說出來。
“明天。”
“記得打電話給我，每天，我想聽你說你看到的風景。”媽媽笑笑，整理我額前的劉海，我微笑著點頭擁抱她。
下午，我買了去麗江的火車票從我在的城市到麗江，差不都要三天的時間，孫謙一直給我打電話，我沒有接聽，突然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這種感覺和奇怪，我該靜一靜一個人。
慕詞來我家找我，她看著我特殷勤的跟在我身後端茶倒水的，也不說話，乖巧的和那小媳婦的是的，我沉默她就站在我對麵，看著我眼淚巴巴的看著我眨眼睛。一臉無辜的。
沉默了很久，我在網上訂我倒麗江的賓館，網頁上的青年旅館的照片刺得我眼睛痛，慕詞站在一邊怯怯的
開了口。她說“墨白啊，你看麗江幹嘛啊？你是要去這？”
“恩，是啊，我要去麗江。”我回答，帶著點漠然的語氣，顯得蒼老。
“啊？什麽時候，明天的火車！”我笑笑把車票拿出來顯擺顯擺。
慕詞拿過來看看，然後試探著摸摸我的額頭，慕詞輕聲問“墨白寶貝兒，你沒事吧？你不會想不開了吧！我錯了，你別去了好不好？”慕詞拉著我，不停的搖晃。
“我沒事，我挺好的。”我瞪她一眼接著瀏覽網頁，看著那青青山水，我就覺得沒那麽壓抑，事情都能過去，重要的是能好好地麵對生活。
“那個，那個盛楠和沈奇你見過了嗎？”慕詞坐在床邊，看著我，像是看著一頭惺忪的猛虎一般忌憚。
“見過盛楠。”我皺著眉回答。
“那個…那個…”慕詞結結巴巴的。我看看她“你想問什麽直接問吧。”
“你們沒打起來吧？”慕詞皺著眉，表情扭曲的很混亂。
“打了，我抽了她一巴掌。”我平靜的回答。
“然後那？盛楠還手沒？”慕詞驚訝的問。
“沒有。”
“那你們都說了什麽？”
“你說那？你都知道什麽？”我反問，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
“哎呀，墨白寶貝兒，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是沒想到你怎麽快就發現了，我還在跟盛楠說，她都答應我了跟沈奇劃清界限，誰知道這死丫頭騙我…我也是怕你傷心。”慕詞委屈的眨眨眼睛，長長地睫毛撲閃撲閃的惹人垂憐。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我淡淡的問，心想他要是知道的時間超過一年，我就直接掐死她，然後剁成塊，為我家小咪。
“前不久，你還記得上次你回家，在老樹唱如果愛下去嗎？”慕詞回答。
“記得。”忽然我想起了那天慕詞的反常。
慕詞點點頭“就是那天，我第一次看見盛楠挽著沈奇，我驚著了，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你看見。那天和你分開以後我就去找盛楠了。”
“算了，都過去了，不要提了，沈奇現在跟我沒半毛錢的關係。以後他是他，我是我…”
我送慕詞出巷子口，看著她揮手跟我再見的是後，我輕輕地笑，其實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或者計劃什麽。
接著，我看到了沈奇。
沈奇抱住我，緊緊的，比以前的任何一詞都緊，我幾乎要喘息不過。我沒掙紮隻是淺淡的說“放開我，疼
。”
不一會沈奇放開我，他看著我的眼睛很深邃，這一次我沒有躲避，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辨不清顏色的瞳孔放大收縮。
沈奇的第一句話是“原諒我，好嗎？就一次！”
“一次？”我皺著眉，咬著唇“一次兩年？”
沈奇後退一步，他說“墨白，人都會犯錯，我原諒了你那麽多次，你就原諒我一次都不行嗎？我以後再也不回見盛楠了。我們從新開始好嗎，好嗎？”沈奇雙手放在我的雙肩上，輕輕的搖晃我。
“不，是我再也不回見你了。”我放開他的手，轉身的時候，眼淚幾乎要滴下來。沈奇一把拉住我。我突然覺得手臂一瞬間傳來的疼痛讓我恍惚。
“張墨白，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沈奇的聲音暗啞的厲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我回頭，看著沈奇“你覺得我該怎麽對你？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嗎？”
“張墨白，這是借口吧。你愛上孫謙了，你迫不及待了吧！”沈奇說著，嘴角隱隱的邪笑。看的我生惡心。
我甩開沈奇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抽在沈奇的臉上。
“到現在，你還跟我說孫謙？你…你不是人…”我憤怒的朝沈奇低吼。
“嗬，你能做還不讓我說？我們頂多算是扯平了，你高二的時候就和孫謙在一個學校，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沈奇放開我。
我咬著牙，有一種想咬碎的他的感覺。
“是，不止你會寂寞，我也會，所以我才會接受盛楠，是他喜歡我，我想你和孫謙在一起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個總對你獻殷勤的人總比一個總要你獻殷勤的人舒服的多…”沈奇冷笑著。
我伸手又是一巴掌，還沒打到沈奇，他拉住我的手，低聲的說“打順手了是嗎？我告訴你張墨白，到此為止吧！別再跟我胡鬧，分手不可能…”
“沈奇你個畜生，你想沒想過盛楠，她她最寶貴的年華都耗在你這畜生身上，你怎麽能這麽對她？你怎麽能這樣？”
“這是我的問題，我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的問題我自己會處理好！”
“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沈奇，我們完了。徹底完了！”我大吼著。用盡全身的力氣。
我替盛楠覺得不值，我聽的沈奇說的話，比看到他們偷情還難受，如果他們之見是愛情，我可以退步，真的可以，可是假若沈奇隻是為了填補一個空白，就故意和我最好的朋友糾纏不清，我清楚的明白這是一種報複。
“背叛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說你是想看著你身邊的
人一個個出事，還是想自己一點點生不如死？”沈奇輕笑著，他的手指劃過我的臉頰，我看著沈奇一瞬間的錯愕。
“沈奇，你有病，你瘋了。”我平靜的語氣，聽起來是那麽的絕望，現在眼前的這個人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去定義他，他是沈奇嗎？他是，他不是沈奇嗎？他不是。
沈奇輕皺一下眉頭。他遁了遁，低聲說“墨白，你別害怕，我隻是怕你離開我，你不離開我我不會傷害任何人的，我會跟盛楠說清楚，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相信我。”沈奇緊張的看著我。
我的眼淚流下來，靜靜地像是光陰，無聲無息。我轉身回家。沈奇沒有說什麽，也沒有拉住我，那一刻，我知道，我和沈奇的句號，就在這裏畫得很圓滿。
“墨白，我會等你原諒我，一定會，從以前到現在的一切!”
我哭著，覺得累得要死。回到家，我把自己關進房間，音樂開到最大，哭得一塌糊塗，第二天，我帶著車票，和兩套換洗的衣服，踏上了通往麗江的火車。媽媽把我送到車站，我在人山人海中擁抱媽媽，不爭氣的哭了，我想，以後我要麵對多少次這樣的離別。
我要多少次攔著媽媽微笑著跟我告別。慕詞打電話給我，讓我到了麗江給她打電話。
火車上，我剛找到臥鋪坐下來，火車漸漸開動，開始
遠離這座城市，我從來沒有一個人走這麽遠的征程，對我來說是一次能載入史冊的記憶。
臨走的時候，媽媽送給我一本書，是三毛的稻草人劄記。媽媽喜歡三毛，所以她舍得放我去流浪。我相信媽媽隻是想讓我變得更好，心境，或者其他什麽。我總是告誡自己，要好好地生活，好好的去實現生命的意義，這樣我才對得起自己的媽媽。我一生中唯一的信仰。
我坐在窗前看著車窗外一點點後退的風景，突然聽到一陣皮箱拖遝的聲音，一個清亮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請問我可以跟你換一下位置嗎？我的位置在隔壁的下鋪。我要找過這個女孩子。”孫謙微笑著指指我。
中年男人笑笑拿起自己的行李，跟孫謙換了一下車票，我當時淩亂了，瞪大眼睛看看孫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活生生是一個啞巴。
“你…你怎麽在這？”我驚訝的結巴出一句話，孫謙笑笑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那麽遠的地方。”
我的心抽搐一下，看著孫謙，我想擁抱他。我把頭轉向一邊，輕聲問“你怎麽知道我要去麗江，你怎麽知道我是這列車，你怎麽能找的到我？”
“我說是心電感應，你信嗎？”孫謙輕聲的笑，我能聽到他帶著些許雀躍的氣息。
“不信。”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好吧，是慕詞告訴我的。”
“這個叛徒，又出賣我。”我歎息一聲，咬牙切齒的，我覺得我回去一定要卸了慕詞，膽子太大了也。
“嘿，我跟你說張墨白為了當你的護花使者，我可是下了血本。你知道嗎？慕小雌那個黃鼠狼給我打電話說有內部消息問我要不要買進，結果就是告訴我這個，他和陸非敲詐了我一款耐克新上市的情侶板鞋。你的補償我…”孫謙激動的坐到我的對麵，看著我眼睛中滿是割肉的疼痛感。
“啊？我為什麽要補償你，又不是我讓你來的。”我瞪他一眼。本來覺得挺辛苦的火車變得不那麽難熬。
“誒，話不能怎麽說，怎麽著你也算是我的人了，我不能看你自己亂跑啊，我媽說了，這到手的鴨子的看好了，不然也有可能飛。”孫謙嘴角掛著壞笑。
“說什麽那？什麽就你的人了。”我不屑的瞟了孫謙一眼。
“嘿，現在時代還真是變了，以前出了事，一邊抓著不放的跟那狗皮膏藥是的都是女的，生怕男的不負責任跑了，現在可好了。都是男生搶著負責人，女孩子還不樂意待見的。”孫謙嘖嘖的歎著氣。一臉不理解的皺著眉。
我瞪他，孫謙笑笑，然後打開他的行李箱，我又一次風中淩亂了。那裏邊和那機器貓的百寶箱是的什麽都有。
“你真是幹什麽啊？”我驚訝的問。
“我怕你在火車上無聊啊，三天啊，三天還不憋瘋了。你看這個。”孫謙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放到我身邊，行李箱裏還放著六七塊電池。“我看一塊電池也就能用三四個小時，我就把我朋友們的電池都借來了，還好型號一樣，還有遊戲機，各種播放器，MP3，MP4，還有書，剩下的是吃的。”孫謙說我看看我。
我抿著唇，看著孫謙雀躍的樣子，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
“怎麽了？你不喜歡啊，那個我還帶了紙牌，我可以和你單挑。”孫謙補充的看著我的表情聲音越來越小。
“謝謝。”我說這都感覺自己聲音有點顫抖，眼睛又點脹痛。
“謝什麽？以前沒覺得你這麽客氣。”孫謙把行李裝好，放到床下，走到我一邊打開電腦。
“我裏邊裝了好多現在流行的遊戲。應該夠你玩的。”孫謙笑著看我，聲音好聽的不行。我輕輕的靠在他肩膀上，我想，也許的一句老話，說的對。
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因為我舍棄了沈奇，所以才有這這麽好多孫謙。
“對了，告訴你個秘密。”孫謙神秘的說。
“什麽？”我嘴角掛著笑容，很開心。突然發現，原
來跟孫謙在一起，我能這麽的開心。開心的什麽都不用想。
“我給慕詞那對黃鼠狼夫婦定的耐克是假的。哈哈…”孫謙突然笑開，明朗的想是陽光底下的向日葵。
“還有，走的時候，我把陸非手機中慕詞的電話號換成了一個斷背的，然後把那個斷背的電話好嗎換成了陸非的前女友，還給那個男同誌發了陸非的照片。哈哈哈….”
“你怎麽這麽壞啊？”我詫異的看著孫謙，孫謙一臉委屈的說“是他們兩口子先串通好整我的，他們為了敲詐我不擇手段的。我昨天折騰到淩晨來弄到你的車次，累死我了，不玩他們一下，對得起我嗎？”孫謙一臉不悅。
“哈哈，好吧，你說陸非發現以後，會不會追到麗江來砍你。”我問。
“不會吧！不至於吧！”孫謙看看我，嘴角輕輕上揚，眼神中滿是詢問。我知道他有點心虛了。
過了一會，火車進過一個山洞，車廂內一下子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