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木屋上的酒
一個人無聊的沿著湖邊閑逛,剛剛平息的心情又起了風波,就好比風平浪靜的湖麵,隨意丟進一塊石頭,激起一圈圈的漣漪。為什麽世間的我們都在承受著愛的折磨﹕愛我的人我不愛,我愛的人不愛我,更殘忍的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怎麽不開心嗎?”
“大師傅你怎麽來了?”扭過頭看見冷俊澤朝著我這邊款款走來,站起來詫異的問到。
“為什麽不開心啊?”冷俊澤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走到我的麵前,仍然問著他自己的問題。
“沒有啊。”我咧著嘴,微笑著回答到。
“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冷俊澤坐在長椅上,仰著頭對我說到。
“不是啦。”我也坐下去,否認到。
“看這個你喜歡嗎?”冷俊澤從衣兜裏拿出一塊我最喜歡也是習慣隨身攜帶的費列羅巧克力,說到。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巧克力啊?”詫異的指著巧克力問到。雖然他已經是我的大師傅了,不過接觸還不是很多,而且我沒有和他說過的啊。難道是?“是不是何蕊告訴你的?”還沒等冷俊澤開口,我就惡狠狠地質問著他。一定是何蕊那個丫頭,否則怎麽會連我最喜歡費列羅都知道呢?“你看你大師傅像間諜嗎?”冷俊澤故意做了個間諜的樣子。
“NO NO NO……”我不停地搖著頭,差點成了撥浪鼓。雖然說他很認真,不過這惟妙惟肖的表情除了滑稽還是滑稽,兩條彎彎粗粗的眉毛自然上挑,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像是在挑逗,我真搞不懂我的大師傅在扮間諜還是小醜嘿嘿。
“那就對了,不像間諜又怎麽會特意去打探你的秘密呢?”冷俊澤眯著豆角眼睛,一板一眼的說到。
“好啊,何蕊竟然敢告密。”大師傅的話很有道理,他又怎麽會特意去在意這些無聊的事情呢?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一定是何蕊何蕊這丫頭和我的大師傅講述了俺的變胖詳細過程。
“不要瞎猜了,是我平時看見你總吃這個牌子的巧克力。”冷俊澤看見我恨不得把何蕊生吞活剝的樣子,笑嘻嘻的說到。
“大師傅,沒事。你不用害怕她,我收拾她?”擼起衣袖,準本看見何蕊大幹一場。
“想象力真好,快吃吧。”冷俊澤一盆冷水把我的激情活生生的連絲毫火星都沒有留下的撲滅了。他拿著哪塊費列羅巧克力放在我的眼前。
“大師傅,你這不是誘惑我嗎?”不好意思的說到。真是的,明知道我根本不拿抗拒不了,還來誘惑我。
“我能借用她一會嗎?”隻見何蕊沿著剛才冷俊澤的方向向我們走過來,說到。
“沒問題。”冷俊澤是神紳士的站起來,給何蕊讓位置。
“喂,我……”
“拿著。”這兩個殘忍的家夥,怎麽都把俺當成工具了,說借用就借用啊,本人還未發言呢啊。剛想為自己的權力辯解,冷俊澤將手裏的巧克力扔給我,為了不叫我心愛的巧克力掉到地上,我隻好伸出手去接住,便失去了發言的機會。哇塞,看來今天俺很搶手嘍哈哈……
“垃圾筒,你怎麽來了?”還是聊點正事吧,看著坐在我旁邊眉頭緊鎖的何蕊,很詫異地問她,這丫頭平時很少來這裏的,而且她的眉毛一向很舒展的,很少出現今天這種意外。
“可心姐,還好嗎?”何蕊搓著白嫩的小手,一副對不起的樣子問到。
“嗯,還好。”我點點頭回答到。
“昨天……”何蕊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和你沒有關係。”我牽起何蕊磨搓著的手,對她說到。
“我哥他不是有意的。”何蕊抬起頭,帶著水汪汪的杏仁大眼用很快的語調說出來。
“哎,感情的事兒難以預料啊。”看著何蕊無辜的小樣,我歎息著回答到。
“他真的很愛可心姐的。”何蕊小聲嘀咕著。
“乖了,我們不要理他們的事了。”看著何蕊嘟著小臉傷心的樣子,忍不住上去捏一把她的臉,笑著對她說到。我的可心姐已經不快樂了,我不要我的垃圾筒也不快樂……
“可是……”何蕊扭過頭還想為他哥辯解一下。
“你看,那是誰?”餘光中看見廖宇站在那邊看著何蕊,便開心的指著廖宇對何蕊說到。我知道,何慰顏,是出於一時的狂怒,說不定正在閉門思過,低頭懺悔,可愛情這個東西可望而不可即,有些時候你越是努力奔跑,他離你越是遙遠,我而已不知道我們是應該淡然處之,還是順其自然……
“廖宇。”何蕊等著杏仁大眼,詫異地看著廖宇,隻見廖宇站在那邊笑嘻嘻的看著何蕊。看來這小子還挺會玩驚喜的。
“快去啊。”見何蕊沒有反應,我趕緊放下她的手,推一下她,說到。
“親愛的,那我先走了。”何蕊不忍心丟下我自己說到。
“哎呦,拜拜。”笑眯眯的看著何蕊,催促她快點過去,人家小王子可站在哪裏等著呢噢。
“嘻嘻……”何蕊笑嘻嘻的和我做了個拜拜的手勢,然後向她的小王子跑過去,兩人幸福的手牽著手,大步向前走。
“依雪兒,你確實是最孤單的。”自己傷心的感慨著,如果有你在就好了,可惜你不會在,你又在幹什麽呢?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花樓。想念著那具有古老神韻的木屋,想念著他……
看來這個木屋真的早已被人們淡忘,一路上同行的人越來越少,在踏上通向木屋的小路時,隻剩下了我自己,穿梭在歪歪扭扭的森林小路上。
“他怎麽在?”走到木屋的下方,看見了我思念的他。程可晨坐在木屋上,旁邊橫擺豎放著未打開的啤酒和已經空的酒瓶子。他在借酒消愁。
“一個人喝酒不悶嗎?”還是情不自禁的走上去,來到他的旁邊。天異常的蔚藍,他的心卻是異常的灰暗……
“來得真好,陪我。”程可晨抬起頭,深邃空洞的大眼看著我,拿起一瓶酒遞給我說到。
“好啊。”我微笑著接過酒,在他的旁邊坐下來,陪他對杯暢飲。
“曾經樸思然很喜歡這裏。”他看著木屋對麵的森林,含情脈脈的說到。憔憶往事,君更消愁……
“可是她卻不喜歡這裏。”一瓶酒飲下,酒碎,人更碎。程可晨悲惋的說著她,就因為林沛涵身上有她的影子,他便無法自拔。
“那是她的權利。”回應著他的傷心。或許林沛涵不是不喜歡這裏,而是不喜歡這個人,愛屋及烏,同樣,恨屋及烏。因為不愛便不喜歡。
“從前,她最喜歡坐在屋頂上靠在我的懷裏。”程可晨回憶著他們曾經的故事,我作為他最忠實的聽眾,靜靜的傾聽著我愛的他講述他和他愛的她的從前。
“她很幸福。”喝著酒,說到。
“從前她這是這麽說的。”程可晨的臉上掠過一絲幸福的微笑。
“可她還是走了。”剛有一絲色彩的臉忽然又黯淡下來。我知道,他在回憶著那天徹底失去她的場麵,回憶著她的秀發,她的味道。
“至少你們相愛過。”從認識他到現在,我無時無刻不在羨慕著樸思然﹕她在的時候,他深愛著她﹔她不在的時候,他思念著她。他的心對她專屬,他的愛對她專屬,林沛涵,隻不過是她的一個替代品。或許某一天,他發現,林沛涵和她的相似之處不見了,他對林沛涵的愛便沒有了。可是我,永遠都不能和她相似,連做個備胎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