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一次變成魔鬼
汪傑笑道：“幸虧最漂亮的那一個對我沒有興趣，否則羅大哥你便要吃醋了。”
羅羽正色道：“小傑，你把我未免看得太小氣，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燕琳我追不到手，如果能淪陷在你的手裏，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吃什麽醋？”
迎著汪傑譏誚的目光，羅羽終於投降，苦笑歎道：“你說對了，幸虧燕琳沒有愛上你，否則我真的會吃醋。唉，燕琳啊燕琳，你究竟是什麽魔鬼？這幾個月我幾乎天天誦讀佛經，怎麽還是不能消除自己內心的愚癡？難道你真是連佛法也戰勝不了的女魔頭？”
汪傑大笑：“羅大哥，你誦讀佛經隻是停留在表麵文字，佛法的精神你根本沒有領悟，還是不要這樣徒勞無功了，隻會加重你的心魔。”
羅羽淬道：“好像你深諳佛法似的，不過這段時間，據我觀察，你通過跟廠裏的那幾個美女交往，性格開朗不少，好像已經從那件事的陰影裏擺脫出來了。”
汪傑自然明白羅羽所說的“那件事”指的是什麽，眼中閃過一絲屈辱的神色，啞聲道：“心裏植下的陰影，哪有那麽容易擺脫？一切不過是強顏歡笑、破罐子破摔罷了，隻不過不再輕視自己的生命，不再像起初那般想著自殺了。”
羅羽點頭道：“對，擺脫心理陰影，確實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但為了提高效率，也可以采用一些速成的方法……”
汪傑奇道：“什麽速成的方法？”
羅羽凝視著汪傑，眼中閃動著曖昧的神色，淡笑道：“小傑，我看得出來，你心裏產生陰影的根本原因，是把女人想象得太過強大，尤其是在那天晚上，覺得自己是被欺淩被侮辱的對象，你心理上有自卑，所以很難從陰影裏完全擺脫出來。其實你現在可以做一件事，從心理上完全轉變敗局，走向真正的勝利……”
汪傑皺眉道：“羅大哥你在說什麽？恕我智商偏低，聽不懂。”
羅羽眼中那種曖昧的神色更濃，低笑道：“我知道這半年你表麵上跟那幾個漂亮女工打得火熱，其實一直守身如玉。那幾個已婚少婦就算了，但是郭倩倩和張娜，你完全可以把她們睡了，這樣你在心理上就能真正強大起來……”
汪傑頓時俊臉緋紅，羞聲道：“羅大哥，你在說什麽？你覺得我能幹出這種下流的事情嗎？”
羅羽喝了一口酒，苦笑道：“你在不情願的狀態下被人淩辱，這才叫下流。如今郭倩倩和張娜對你垂涎欲滴，她們的處女身子，如果不能獻給你，將成為她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將給她們的生命帶來永遠的悲哀和痛苦。你把她們睡了，其實是安撫她們的靈魂，是大功德，你明白嗎？”
汪傑搖著頭：“羅大哥，你少喝一點，越說越下流，越說越離譜了……”
話雖如此，汪傑卻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開始考慮羅羽的建議。羅羽的建議，絕對是帶著惡作劇性質的。文靜素雅的郭倩倩、樂觀開朗的張娜，雖然都愛戀汪傑，但汪傑看得出，她們都不屬於那種殘花敗柳型的女子，都是幹幹淨淨的好姑娘，因此汪傑不忍心利用她們對自己的愛戀去占便宜，這是卑鄙的行徑，然而……
汪傑再次想起那個夜晚，在嚴金花家裏，自己在幾名女子的浪笑聲中所受的淩辱，那種淩辱所帶來的痛苦，絕不會輕易從心理上抹去。是否真如羅羽所說，必須以毒攻毒，必須通過一次狂暴的發泄，才能減輕內心的痛苦？
這天中午，正好郭倩倩和張娜請汪傑吃麻辣燙。汪傑考慮成熟之後，下定了決心，開門見山地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喜歡我，而我卻是一個天生的浪子，絕不相信愛情，也絕不懂得憐香惜玉。”
郭倩倩長發披肩，穿著一套雪白的連衣裙，顯得清純素雅。張娜則紮著馬尾辮，穿著T恤和牛仔褲，顯得活力時尚。兩女聽了汪傑的話，對視一眼，都發出輕輕的歎息。
張娜道：“我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但我們還是忍不住愛你。親愛的小傑，你究竟想怎樣繼續折磨我們呢？”
汪傑說著下麵這段話，感到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燒：“我要你們兩個一起做我的女朋友，必須完全遵從我的男性意誌，而且兩人必須團結和睦相敬如賓，不得爭風吃醋影響和諧。當然，如果你們覺得這是對你們的侮辱和折磨，你們完全可以拒絕……”
郭倩倩和張娜瞧著汪傑，又相互對視，起初是麵麵相覷的表情，令得汪傑有點緊張，以為她們要咒罵自己下流自私，說不定還會把茶水潑到自己臉上，因此汪傑全身戒備，隨時準備躲避襲擊，誰知郭倩倩和張娜陡然起身之後，各伸出一隻纖掌，“啪”地對擊了一下，齊齊發出了“噢耶”的歡呼聲。
當天晚上，在郭倩倩和張娜的宿舍裏，汪傑生命中第一次對美女進行了主動襲擊，確實做到了毫不憐香惜玉，確實體驗到做禽獸的快感。
昏黃的燈光下，他望著沾滿鮮紅血跡的武器，不由狂笑起來，令郭倩倩和張娜感到驚悚，感到這原本俊俏靦腆的少年在一瞬間變成了魔鬼。
半夜離開兩女的宿舍，回到自己的宿舍，發現羅羽正在喝酒，見他進來，羅羽嘴角露出讚賞的微笑。
汪傑坐到桌前，為自己倒酒，一連喝了三杯二鍋頭。
羅羽微笑道：“我的建議不錯吧？讓你從被欺淩和被侮辱的對象，轉換成霸王和強盜，從此不必在女人麵前，感到絲毫自卑了。”
汪傑歎道：“確實要感謝你，起初我有一種罪惡的感覺，但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所受的淩辱，罪惡的感覺有所減輕。尤其是看到郭倩倩和張娜兩女臉上那種滿足的表情，我更覺得自己不是在犯罪，簡直是在做好事，然而……”
羅羽道：“然而什麽？”
汪傑眼裏閃過一絲悲哀的神色，歎道：“然而我內心之中，卻感到一種更加深邃的空虛。扮演粗暴凶狠的摧花角色，雖然讓我在很大程度上消減了心理陰影，但空虛的感覺卻讓我如同陷入無底深淵，這種感覺……屬於另一種難以描述的痛苦……”
羅羽凝視著汪傑，歎道：“說得似乎很複雜，但我能夠理解。其實原因並不複雜，你感到空虛和痛苦完全是因為……你還未遇到自己真愛的女人……”
汪傑思索著羅羽的話：“這跟真愛有關係嗎？我想我這一生，是沒有一絲半毫的精神力量，去追求所謂的真愛了……”
羅羽舉起酒杯，歎道：“雖然成功地發泄了一次，但還是沒有完全從心理陰影中解脫出來，因此對生命還是抱著悲觀的態度，不過沒關係，這種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你能聽我的勸說去有所行動，就是很大的進步了，我相信你從今往後，將越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