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汪傑主動去找蘇小釵
那晚汪傑猶豫再三，還問了汪燕琳一個問題：“姐姐，廠裏很多人議論說，你跟好幾個廠領導關係曖昧，這究竟是真是假？”
汪燕琳眼中閃過一絲憤恨的神色，淡笑道：“究竟是真是假，你自己覺得呢？小傑，你覺得姐姐是那種水性女子麽？”
汪傑心想：“你若沒有一點水性，怎麽會在不知道我是你弟弟之前，裝扮成木婉清到我宿舍來侵犯我？還想嫁禍給蘇小釵……”
嘴上苦笑道：“我當然相信姐姐，隻是討厭那些人胡說。姐姐既然有武功，應該在暗中給那些人一點教訓。”
汪燕琳冷哼道：“我才不跟那些小人計較，不過今後如果有人敢欺負你，我一定教訓他！”
凝視著汪傑，柔聲道：“其實如今在廠裏最危險的是你，不知道多少女人想打你的主意。這段日子你跟郭倩倩、張娜談戀愛，她們對你惟命是從，但你並不真心喜歡她們，是嗎？”
汪傑眼中閃過淒涼的神色，歎道：“一個人，不會那麽容易真心喜歡另一個人……連羅大哥那麽好的人，姐姐都不喜歡他。我對郭倩倩和張娜，也隻是逢場作戲。如今我有點後悔，郭倩倩和張娜其實是兩個好姑娘，我不該利用她們對我的感情，欺騙玩弄她們，隻是我現在已難以脫身……”
汪燕琳握住汪傑的手，神色有點凝重：“小傑，我怎麽覺得，你小小年紀，對愛情太過悲觀。是不是你經曆過什麽痛苦的事情？你在男女感情上受過傷害嗎？”
汪傑又想起那天晚上，酒醉後在嚴金花家裏受到的淩辱，俊俏的臉龐在一瞬間有點扭曲，隨即努力恢複鎮定，嘴角泛起笑容：“姐姐你想多了，我小小年紀，怎麽會在男女感情上受過傷害？可能隻是天生不信仰愛情這東西，又可能隻是還未遇到真正令我傾心的人吧……”
被嚴金花等浪女淩辱的事情，汪傑告訴了羅羽，卻不願告訴汪燕琳，這一方麵是因為羞澀，另一方麵，姐姐這些年也受了不少苦，何必用自己的痛苦來增添她的痛苦？
大家得知燕琳和汪傑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姐弟，都感到驚奇，不少人提出祝賀。廠領導甚至依據此事，將汪傑的編製轉為了正式職工。汪傑在不得不表示感謝之際，更是懷疑廠領導跟姐姐確實關係不一般。
郭倩倩和張娜本來湊錢在廠區外租了房子，想跟汪傑同居，過一過“二女共侍一夫”的幸福生活，不料燕琳忽然變成了汪傑的姐姐，把汪傑接去跟自己一起住，令得兩女很不是滋味兒。
蘇小釵心裏卻有了獲得快樂的希望。
因為有一次，在女工澡堂，蘇小釵碰見了汪燕琳。本來平時，兩女是相互不怎麽理睬的，那天汪燕琳卻十分熱情，主動跟蘇小釵搭話，誇讚蘇小釵身材好，雖然孩子都六歲了，身上卻沒有絲毫生產過的痕跡，不但肌膚柔滑白嫩，而且身材線條優美。蘇小釵想不到一向清高孤傲的汪燕琳竟然能誇讚自己，當然也要反過來誇讚汪燕琳，她瞧著汪燕琳魔鬼般的胴體，歎道：“燕琳，你才是真正的美女，我跟你是沒法比的。”
汪燕琳淡笑道：“小釵，你何必謙虛？你也是廠裏公認的美女，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
兩女越聊越投機，越聊越親熱，到最後，兩女塗抹浴液時，已經到了用胴體相互摩擦的地步。
汪燕琳笑問道：“小釵，你對我弟弟很有興趣，是不是？”
蘇小釵幽歎道：“可惜小傑對我沒有絲毫的興趣。以前我對自己很自信，但經過這件事，我確實很自卑，覺得自己確實年齡大了，比不上郭倩倩和張娜那兩個小丫頭。”
汪燕琳冷笑道：“小釵，你確實太自卑了！其實郭倩倩和張娜那兩個丫頭算什麽？你才是真正的女人！我看小傑跟郭倩倩、張娜睡過那麽多次，也沒有變成真正的男人。我現在越看那兩個丫頭就越覺得討厭，我想隻有你……”
汪燕琳凝視著蘇小釵的俏臉，眼中神色曖昧，微笑道：“隻有你才能讓我的弟弟變成真正的男人……”
蘇小釵驚喜萬分：“燕琳，你能夠勸說你弟弟跟我？……如果這件事能夠成功，我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汪傑最初聽到姐姐的勸說，自然嚴詞拒絕：“姐姐，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姐姐把我當成什麽人？我雖然跟郭倩倩、張娜玩，但至少在名義上，她們算是我的女友。蘇小釵算什麽？我不否認她有幾分姿色，但不知為何，我一直很討厭她，怎麽可能跟她睡覺？”
汪燕琳柔聲道：“小傑，你先不用激動，你可以考慮幾天，再做決定。姐姐也是為了你好，因為姐姐看得出來，你心裏一定有什麽障礙，使你在女人麵前很自卑。郭倩倩和張娜那樣的小姑娘，不能消除你內心的自卑，隻有蘇小釵這種骨子裏滲透春情的女人，才能把你變成真正的男人……”
汪傑連連搖頭，離開姐姐，去找羅羽。
羅羽正在昏黃的燈光下喝酒，麵色愁苦。
雖然宣布了對汪燕琳“瀟灑放棄”，卻隻能做到“放棄”，一時間還未“瀟灑”起來。
聽說汪燕琳勸汪傑去陪蘇小釵睡覺，羅羽起初驚叫，隨即便平靜下來，呷著酒，笑歎道：“我理解你的抵觸情緒，但我也理解燕琳，她確實是為了你好，看出郭倩倩、張娜的幼稚和缺乏經驗，所以想讓蘇小釵那種真正的女人，把你變成真正的男人。”
汪傑冷笑道：“我不明白，你們從哪裏看出蘇小釵是真正的女人？我更不明白，蘇小釵有什麽本事把我變成真正的男人？羅大哥，請你給出真正的男人的定義。難道陪一個貪戀男色、欲火中燒的女人睡一覺，就能變成真正的男人？”
羅羽苦笑道：“有些事，我跟你說不明白，隻能通過你自己去體驗，才能明白。這件事你姐姐不能勉強你，我也忽悠不了你，一切隻能憑你自己做決定。”
汪傑放下酒杯，霍然站起，冷哼道：“我現在就可以做決定，蘇小釵想跟我睡覺，絕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羅羽瞧著汪傑那堅決的表情，也認為蘇小釵想跟汪傑睡覺，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羅羽再也想不到，就在兩天以後的那個夜晚，蘇小釵便如願以償。
那天傍晚，蘇小釵正在宿舍樓的水房裏洗衣服，聽到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蘇小釵秀發有些蓬亂，隨便在腦後紮了一個髻。上身穿著火電廠的工作服，下麵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將豐臀和長腿的曲線包裹出來。褲腳挽起，露出小半截白皙的小腿。腳上穿著高跟涼鞋，十根染有鮮紅趾甲油的腳趾露出來。
蘇小釵轉過身子，見到一名麵色蒼白的俊俏少年，手中的盆子掉到地上，驚叫起來：“小傑？我這是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