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褒姒妲己般的禍水
密閉的空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涼柯深眸緊眯地看向身後的人，那人嚇得一哆嗦：“涼少，待，待會您就知道了，您耐心等會兒……老子禿說了，請您幫忙盯著點黑心婆驗貨，要是她耍陰招，這批貨寧願扔了也不給她。”
剛說完，隔壁就有了動靜，牆上一個洞眼有燈光射進來，原來這是一個暗格，從洞眼裏能夠看到對麵房間的景象。
見少年眸光望向對麵的房間，手下慢慢把門關上，還是老子禿說得對，這個涼少看著油鹽不進，可也不是沒有討好的法子，果然還是偷窺這個辦法管用。
“進來，把人放床上，出去出去，好好在門口守著。”發婆進了門，與她一同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雀斑女人。
雀斑女人從口袋掏出一個儀器，在四周掃了掃，然後收了道：“發婆，查過了，沒有監控器。”
發婆點頭，“趕緊的，乘著還不是太黑，還能趕路。”
雀斑女人應了聲：“外麵守著的是咱們的人，怕什麽，要不是我們，這些姑娘能換成白嘩嘩的錢。”
“錢也沒有槍厲害，你看見倉庫那批貨沒有，都是要人命的，咱們才帶了幾個人。”
“真的啊。”雀斑女人跳起來：“那我們還驗啥，把帶來的錢全給了不就得了，趕緊走。”
發婆陰陰笑了兩聲：“瞧你這點出息，就這麽點膽子還敢當人販子，趕緊學著點。”
“是是是。”雀斑女人不敢耽擱，從不顯眼的布袋子裏拿出一個手電筒一樣的玩意兒，一打開，整個房間更亮了。
涼柯感覺眼睛被耀眼的燈光一刺，就聽到發婆道：“我脫衣服，你脫褲子，利索點。”
床上躺著的是另一個女孩子，涼柯可沒有偷看的嗜好，他回過頭，可人卻沒有從暗格走出去。
“不錯，皮膚白，彈性足，腿也長，身體無異味，就是疤痕體質，叮個包都有黑印子，年紀一上去就不好看了，腿長卻不直……不過是個處子，勉強算中等貨。”
把人體赤果果地當貨物評價，即便聽著，涼柯都很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發婆一一標上檔次和價錢，做足了記錄，也好轉賣的時候方便查看。
重新換上手套，最後一個女孩已經躺平到床上，發婆聽到雀斑女人驚豔的聲音：“這麽好看，發婆，快來。”
發婆來到跟前，看著女孩柔順的黑發被撥到兩邊，露出精致絕美的眉眼，“讓一邊去，脫衣服褲子。”
雀斑女人應了一聲，就去解女孩胸前的扣子，白嬌死死咬著牙，感覺臉上和胸口都有手在摸，衣服，褲子很快就被人扒拉下來，在最後一件遮擋物被拿掉時，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充斥著羞恥與屈辱。
若非知道是兩個女人，她不敢擔保自己是否能克製得住。
“真漂亮！”雀斑女人盯著眼前比燈光還要耀眼的肌膚，說不出話來。
發婆渾濁的眼睛此時發亮地看著女孩的臉蛋，兩隻手更沒有閑著，一邊揉捏一邊嘖嘖道：“皮膚剔透，鼻子正，眼珠黑，嘴巴小，牙齒白，怎麽長的，一點缺點都挑不出來……”
白嬌的腦袋被側過來翻過去，眼珠被強迫地睜開，她嚇了一跳，隻能空茫地盯著上空，幸而那人沒有發現，隨後是嘴巴和耳朵，都被扒開了仔細查看，不管四隻手怎麽在她全身各處揉捏，她都把強烈的羞恥感拋下，想象自己隻是換了個地方睡覺而已。
“怎麽這麽白，這麽嫩，還這麽水……”黑斑女人在她身上亂摸著，眼睛都移不開了：“看這身水膚，我都舍不得放下，這要是個男人那還不得撲上去。”
黑斑女人正要脫了手套，被發婆阻止道：“胡來，拿好了燈，滾一邊去。”
“你看看，這稍微一捏，就起了紅印子了，難得的嬌嫩啊。”發婆眼睛越發地亮，兩人都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沒有發現女孩的唇角抿得緊緊的，裏頭已是一股腥甜。
“你聞聞，她身上是什麽味道？”發婆突然疑問道。
“剛才她送進來時我就聞到了，好像是花開的甜味，不會是用了什麽香水吧。”
“哪裏有什麽香水，就那幫土匪，給你吃就不錯了，剛才的幾個，身上都有很多天沒洗澡的異味，可你聞聞這個，不臭反而還香得很。”
“那怎麽回事啊？”雀斑女人笑道：“不會是花仙下凡吧，那怎麽還能落到咱們手裏。”說完連自己都被逗笑了。
發婆卻神情認真地從女孩身上抬起頭，驚異之極：“這回還給你猜對了，是體香，獨一無二的香味，我做了二十幾年，還頭一回碰上這樣的絕色，我都以為是書上說說的，沒想到有生之年還真的能碰上一個……”
“真的？我聞聞。”雀斑女人也學著發婆的樣子，在女孩的腿內側和手臂內側深深吸了口氣，甚至還用一旁洗手的水給她身上擦了擦，那味道仍然揮之不去，不得不承認：“……難道真有體香這回事？”
“自然了，人就在這你還能不信？這樣的活色生香，若是放在古代，那就是褒姒妲己般的禍水，可以滅國的……”
黑斑女人抑製不住地狂喜：“發婆，那這回咱們不是發了，咱們帶來的錢還夠不夠？”
發婆想了想回道：“慢一點，就你沉不住氣，書上倒是對體香這個事有記載，這香味啊，據說都是開了苞的女人才會有，經曆過的男人越多，身上反而越香……”
房間內，被驚喜衝昏頭腦的兩人根本沒有察覺一直被人盯著一舉一動。聽到這裏，尤其是最後一句“經曆過的男人越多，身上反而越香……”涼柯再也忍不住洶洶怒火，開門走了出去。
黑斑女人喪氣地說道：“啊，不是處子，皮子再好都要列到下等貨去。”
“少廢話，到底是不是，還要驗了才知道，再換個手套，小心著點……”
白嬌不知道她們要怎麽驗，可是下一秒，當雙腿被扒開，一個冰涼涼的東西從身體裏進去時，她整個人僵硬地跟被雷劈到一般，渾身血液更像是被加熱了一直往頭頂上湧。
她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
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憤怒。
在外守著的人看到男人黑沉得臉，緊張得後背都要冒泡了，分明進去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出來臉色黑成這樣。
涼柯往房間走，眼睛無意間瞟到湖麵上一起一伏的東西，和湖麵上大大小小礁石一個顏色，又有些不同，唇角不禁慢慢勾出一個弧度。
遊戲，終於要結束了。
白嬌被人送回來扔在地上，不多時，外麵發出陣陣巨響，本以為馬上就會停歇，可是響動不但沒有停止，隱約還有爆炸聲和槍聲，船身也不住地顛簸震蕩，搖晃不止。
房間裏的女孩被下了狠藥還無知無覺地沉睡著，白嬌眼神空茫地盯著白絨絨的牆麵，眼前的景象再純淨她都覺得是黑的，所有的東西都是黑的，以後天是黑的，地也是黑的，眼淚再也抑製不止地往下淌，粉色的嘴唇也咬破了，溢出一絲紅色的血液。
外頭震天的響動終於停止了，房間裏的女孩也一個個清醒過來，以為隻是睡了一覺，她們發現，之前平靜淡定的女孩，此時卻是紅著眼睛無神地看著一處。
門開了，原本要進來送飯的老媽子沒有等到，卻是看到原本在外頭守著她們的打手：“都走吧，你們這次命好，遇到貴人了，趕緊走。”
“什麽？”女孩們都不敢置信，又是欣喜又是吃驚，不過反應了幾秒，都站起來直往外麵跑，生怕走晚了出不去似的。
白嬌也站起來，卻在走到門口時，被人往裏麵推了一下，她跌坐在地上，奇怪地抬起頭，男人滿臉疙瘩，陽光下，還翻著或紅或白令人惡心的皮屑，他看著女孩無辜又迷惘的大眼睛，露出淫邪的笑容：“你不能走，新老大把你賞給我了，你開不開心？”
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可是有什麽用，她看著男人臭氣熏天的嘴急切地要貼在自己的臉上，拿手攔住他：“你不是說這裏有監控嗎？”
男人拉著她的小手在嘴上直親：“是啊，新老大有偷看的嗜好，喜歡看著別人做。”
“真軟，真香，你到底是什麽做的……”男人一邊摸著她的身體，一邊開始解身上的褲子。
女孩很溫順，任由他的撫摸，然後幽幽道：“你們新老大是誰啊？”
男人解褲子的動作一頓，不過看見她睜著濕漉漉好奇的墨眼看著自己，隻是瞧上一眼，心裏的防線就崩潰了：“你知道也沒關係，就是涼少，他可厲害了，他的祖上還是意大利黑手黨的後裔，後來到了金三角，現在整個黑道都得聽他的……”
男人知道有監控，所以極盡所能地吹噓新老大的厲害，看到少女像是呆愣著，眼睛出神地盯著一處，他揉了揉她滑嫩的臉：“我待會再跟你說他怎麽厲害，來，叫聲二哥哥聽聽，就像上次晚上那樣……”
“二哥哥……”女孩緩緩轉過臉，輕啟嘴唇，讓人又酥又麻地聲音溢出來。
而屏幕後，他們看不見也聽不到的地方，男人又急又怒：“涼少，你不是答應過我會放過她……”
少年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屏幕，語氣卻是淡然的：“何民，我是答應過你，可是，你怎麽知道她不喜歡這樣，今天我就讓你親眼瞧瞧，她到底有多麽下賤。”
“你，你……”
“攔住他！”男人喘著粗氣，正要衝出去，涼柯一句命令，立刻有兩個人衝上前困住他。
“求求你，放過她吧，她到底有什麽錯……”
屏幕裏男人已經解開褲子，露出身下醜惡猙獰的東西，何民被人困住，卻還在替少女求饒。
涼柯眼神一閃：“她的錯就在於，下賤。”不但下賤，還招惹了我。不過後麵一句他壓在了心裏。
這時候，屏幕裏發出一記哀嚎，隻見男人捂著下身，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臭表子，竟敢踢我。”男人拉住女孩的頭發往後扯，可是身下太痛，竟然被她掙脫了。
門沒有鎖死，女孩已經奔出去，可是她能往哪裏逃，後麵就是汪洋大海，海麵遼闊純淨，陽光一照，似是人間的天堂。
“臭表子，還真有力氣，看來你一直裝的挺像，乖點過來，老子不跟你計較。”狗二帶著淫笑一步步靠近，連褲子沒有提上都顧不得，少女眼睛清亮，柔美的身姿像是海上的日出，耀得人眼睛都移不開。
少女終於看到了頭頂上的探頭，她咬著唇，一字一字：“涼柯，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轉身頭朝下衝進了海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