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戰

  楊月與村裏王禹各帶一隊準備滾石、火把。自己則與陳裕農分別伏於道旁，他和陳裕農製定了伏擊的計劃：待教匪通過時巨石先落，然後點起許多火把，來回奔走呼號，使得教匪摸不清己方有多少人，然後埋伏好的人再突然殺出，將敵擊潰。


  陸鴻原本是個農民，寨子裏來了太清教傳道，他也去求了個平安。沒成想，平安富貴還沒到，太清教的大旗先豎了起來，自己也被卷入了起義的火坑之中。接著便是遠離家鄉的征戰，看著身邊相熟之人的死亡，他心裏直犯怵。要麽是兩軍接陣害怕後退被督戰隊解決，要麽是為聖教流盡了最後一滴血。也算自己運氣好，跟在壇主的身邊做親衛，才在幾次的戰鬥中保住了這條命。“我也要做個壇主，讓別人都為我去拚死》”他這樣想著，一陣地動山搖的響聲把他拉回現實。他大吼：“保護壇主！”說著自己衝到了壇主馬邊去，隱隱約約看見一塊巨大的黑影朝這兒運動，周圍的兵士吵吵鬧鬧的互相推搡著，眼看來不及轉身一跳，蹲到兩邊的坳坳裏，巨石擦身而過，隨後就是人群的哀嚎聲。壇主更不幸，被砸了個正著連人帶馬巨石的障礙物，成功為聖教獻身。可這還沒完，山坳上亮起了許多的火把，人頭攢動不知有多少敵人呐！兩邊又冒出大隊的人馬，隻要是綁了頭巾的就砍，一壇之眾還沒回過神就倒了小半，他忍不住了：“投降！我投降！別


  殺我！”驚叫著丟掉了自己的長刀，舉起雙手任由這一撥精悍伏兵隨意踢打。


  一盞茶的功夫，魏長風的隊伍完成了從伏擊到打掃戰場的過程，實現了第一次勝利。陳裕農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隊主，大捷啊！斬首一百五十七，俘虜傷兵九十八個，沒傷的壯丁六十個，而咱們僅僅傷了十五個人，還全是村裏的爺們，夥計們一個沒傷。”魏長風緊握拳頭：“好！收拾收拾，咱回去！”“好嘞！”陳裕農也是與有榮焉，這一仗可是自己親自參與指揮打的大勝仗，從未如此痛快過。


  曬場裏，俘虜們捆著雙手坐在地上。


  魏長風巡視著他的戰利品：“裕農，這些俘虜，怎麽個處置法？”


  “將主，依小人之見，這都是些反賊，留著沒啥用還浪費糧食，不如一並殺了。咱們拚鬥了一夜，拿他們的人頭為咱們換點實在的好處來。”魏長風沉吟著，陳裕農看著他遲疑不決的樣子有些等不及，逐漸拔出寒刀。


  陸鴻跳了出來。


  “咱有用！這位大人，咱有用！陸鴻願意為大人效命，就那個頭上有簪子的，他是我們的副壇主，是他逼著兄弟當的反賊。我們都是本分的農民啊，地上捆著的兄弟們大多都是和我一樣求個平安，沒想當反賊的啊。是不是，兄弟們？”


  “是是是，大人，我們都是本分人，被太清教裹挾來的。


  您可一定得為俺們做主啊！”


  於是乎，這名叫周源的副壇主作為教眾的救命恩人，給一刀砍了腦袋。但忠實的太清教民也是有的，一二十人破口大罵這些昔日的隊友。


  “你們不忠於聖教，遲早是要下地獄，你們是去不了仙界的。”罵完之後，就追隨他們的副壇主去了。


  魏長風與陳裕農深沉一笑，剛才又是陳裕農的獻策。多好的青壯，魏長風哪裏舍得就這樣殺了，便上演了這精彩的一幕，人總是怕死的隻要有人帶頭，部隊可就白白增加一百多號人。


  “裕農啊，等這次事情結束以後，你就可以當回隊主了。”


  “謝老爺！老爺，剛從俘虜口中得到的消息，郡守李靈逸守城失當，郡城被破。李太守隻帶了二百多人逃出城往雲門口去了，賊將宋奇給這幢人下了命令，要他們在天亮前走魏家村這條路提前趕到雲門口攔截李靈逸，防止他與土安援軍會合。咱們要是去救下被追的李太守，可得有好一樁功勞，隻是咱們本錢不夠，就這麽百多號人，萬一有個閃失就賠進去了。何況出村救太守，村裏人怕是沒幾個願意的。”


  魏長風心裏發燙：這件事要是成了，稍稍打點一下就是個副幢的名頭，但危險也是過分的大……


  “將主，快決定吧！去還是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