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能坐這兒嗎
瞌睡蟲瞬間就跑沒了,司徒小小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看著唐昱琛,驚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們的房間,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可是……」司徒小小轉了轉手腕試圖掙扎:「小羲呢?我不是在他房間?」
唐昱琛嘆息著搖搖頭:「你都睡著了,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再打擾小羲,回來自己房間睡才是正常的,不是嗎?」
「話,話是這麼說沒錯啦……」
「那就不用再想別的。」唐昱琛打斷司徒小小的話,問:「因為今天母親訓你的時候,我沒有站在你這邊,所以你生氣了,所以這麼晚才不願意回房的?」
司徒小小怔了怔,搖頭:「沒有啊!你那時候幫我了啊!我沒有生氣。」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多戲了。
「那你是單純的不想回房?」唐昱琛的眼神危險下來。
「呃……我只是,只是,陪著小羲啊!小羲喜歡聽我唱歌,我今天給他唱了好多次,唱的太累了,就在他房間里休息了。」司徒小小頗有些心虛。
唐昱琛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嗤:「什麼歌?」「一首兒歌,《蟲兒飛》,你要聽嗎?」司徒小小不露聲色的推了推唐昱琛的肩膀,她就是避著今晚可能遇見的尷尬才躲到小羲房裡的,誰知道這個男人竟然這麼不害臊,
在她睡著的時候就占她便宜!
唐昱琛察覺到她的意圖,勾著嘴角,用力將她摟進懷裡,「我不聽了,你節省點力氣。」
「嗯?」司徒小小不明所以。
直到,她被唐昱琛佔據了身子的時候,才明白『節省力氣』是什麼意思。
初嘗情事,卻在唐昱琛的攻城略地下體會到不一樣的滋味,有些聲音想要扼制,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從嘴邊溢出,明明動的是他,她卻累得不行。
原來唐昱琛只是有腿疾,作為一個男人,他還是可以的,很可以的……
當所有的情動歸於沉寂,司徒小小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就那麼躺在床上,延續了不久前的睡意,徹底陷入夢境。
她好累。
隱約中又感覺唐昱琛欺身上來,她明明閉著眼,卻好像看到了黑暗中一個男人的影子,抓著她的胳膊在她身上肆意妄為。
不是唐昱琛,那人不是唐昱琛……
她嚇壞了,揮著拳頭想要推男人下來,可手臂上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乖,乖乖的……」
「不要怕……」
又是這個聲音!
到底是誰?
「啊——」
「小小,小小?」
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房間里的等也被打開,司徒小小一下子從夢魘中驚醒。
唐昱琛緊張的問:「你做噩夢了嗎?一直在哭叫。」
「我……」司徒小小這才意識到自己滿臉淚水,抬起手背來擦了擦,腦袋裡卻像漿糊一般,朦朦朧朧的記不起夢中的事,搖頭哽咽:「我,我不記得做了什麼夢,就是害怕。」
唐昱琛將她擁入懷中,安慰道:「沒事了,有我在,做噩夢而已,忘記就好了。」
「嗯。」司徒小小埋頭在他身上,弱弱的點頭,心裡卻劃過絲絲暖流。
第二天一早。
早上醒來,司徒小小發現自己穿著睡衣,身上還有沐浴露的味道,她忍不住懷疑,難道是昨晚唐昱琛幫她洗了澡?
可唐昱琛早就上班去了,這個問題,註定不會有答案。
接連兩天,唐昱琛每晚都不知節制的與她親熱,彷彿愛極了她,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傳遞自己的心意。
司徒小小說不清自己什麼感覺。
可畢竟唐昱琛在她夢魘的時候安慰她了,是個好人,而且,她沒辦法拒絕自己的丈夫。
周一,婚假結束。
司徒小小早起了準備上學。
難得唐昱琛跟她一起,送她到學校后,道:「晚上放學來接你,不要亂跑。」
「知道了,你好好上班。」司徒小小站在車外沖他揮揮手,臉紅的轉身離開。
這幾天面對穿著衣服的唐昱琛,她總是不自己的想起夜裡的荒唐,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罵一句衣冠禽獸,然後再默默的臉紅。
唐昱琛看著她的背影融進比肩接踵的學生中,才讓人調頭離開,嘴角始終勾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喲,快看看這是誰來了?」
「新娘子有沒有給我們帶喜糖吃啊?我們可都盼著呢!」
「結婚證可是國家級證書,我們司徒小姐這學期可以加不少學業分了。」
「小小,什麼時候也給咱們彈彈鋼琴唄?」
剛進教室,司徒小小就受到了萬眾矚目。她抿著唇找了個座位坐好,壓根不理會這些調侃的聲音,兀自拿出書本來看。還是孤孤單單的自己找個座位坐好,也不跟別人說話,讓那些調侃她的人覺得沒意思,漸漸
沒了聲音。
鈴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時,還在聊天的人迅速回自己座位上坐好,有幾個眼看著要遲到的同學,也飛一般的從教室門口衝進來。
司徒小小才將書本拿出來,頭頂上方就蒙過來一道陰影。
「小小,我能坐在這兒嗎?」
景年溫潤好聽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司徒小小呆若木雞的轉頭,對上景年的笑意,一時忘了反應。
他,他幹嘛要來找自己坐啊?
「啊,老師來了。」景年飛快的看了講台一眼,又笑著道:「小小沒有反對,就是默認了,往邊上挪一挪,讓我坐下吧?」
此時,全班只剩景年還未落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連老師也笑著調侃:「景年啊,還不坐下是想當一回老師,跟我一起講課嗎?」
司徒小小窘迫的往邊上挪了下位子。
「老師,我可沒這本事。」景年笑著坐在了司徒小小身邊,「謝謝。」
「沒,沒事。」司徒小小搖頭,心中卻是氣惱。
為什麼每一個男人都這麼奇怪?
唐昱琛是,景年也是。
明明之前一個個對她冷漠疏離,如今卻牛皮糖似的黏上來。
「好啦,咱們開始上課……」
司徒小小認真的聽講,努力將身邊的景年視為無物,可景年的目光就像黏在了她身上時刻追隨。「你不用聽講嗎?」司徒小小終於忍不住了,擰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