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她像個哲學家
轉過街角，腳步放慢下來，陳無柄第一次挽著年輕女子的手臂走路，心在亂跳，她脫開了他的手臂：“李雪雁，我什麽時候成你男朋友了？這樣亂認男朋友你不吃虧嗎？”
“我說你是你就是，陳無柄，難道你覺得吃虧不願意嗎？”李雪雁大膽的看著他。
李雪雁麵容皎好皮膚細膩如玉，身材均稱四肢修長，有一個傲人的胸部。平心而論，想當她男朋友的人真不少，連自視甚高的李文輝也在竭力討好她。她雖然對帥哥來者不拒，但是關係若即若離，沒有再進一步，帥哥們都苦惱弄不清她選擇條件是什麽。
“不，不是，怎麽會覺得吃虧呢？”陳無柄麵紅耳赤要說願意那是假冒的，其實那八字沒有一撇，不願意那說不出口，你嫌棄她什麽呢？“我，我是說我不符合你的標準……”
李雪雁噗哧一笑，“我說你符合就符合，你不敢答應是因為白鐵梅吧？你心裏裝著她，她是一個喜歡權勢的女子，未必選擇你。先當一段時間我的男朋友不會太委曲你吧？”
唉，她什麽都明白，把人看得透徹，所以白鐵梅借助幫派力量也沒有壓倒她。她倒還真誠，做一段時間男朋友，說白了就是當一段時間保鏢，就象今天這樣。
“就做象今天這樣的男朋友是吧？李雪雁，沒想你這樣精明呀，是要雇傭一個不付工資的保鏢對吧？”陳無柄微笑起來，白鐵梅就沒有她這樣精明。
“你要這樣想也可以，陳無柄，你不肯你覺得很不值是嗎？”李雪雁戚然的低下了頭。
陳無柄覺得做個冒牌的男朋友也沒有什麽不值，士為知己者死，李雪雁這樣理解維護自己，應當是紅顏知己了，衝天一怒為紅顏，為她做點事那算什麽？
“我沒有說不肯，李雪雁，我隻是確定自己是保鏢還是男朋友，不要想入非非而自討沒趣。凡事首先考慮值不值那就是奸商，人生天地間不光活得幸福，也需要活個對錯，今天不是韋彪強逼你我就不會出手。保鏢是保護正義，不是為虎作倀。”
李雪雁猛抬頭瞪大了眼睛，似乎不認識陳無柄一樣，那些理論家滿口都是高調的人，怎麽就不會說活個對錯呢？保鏢唯老板之命是從，為虎作倀的多去了！
“陳無柄，都說你是窩囊廢，沒想到你這樣深刻，這就是你拒絕參加幫派，不願意臣服他們的原因吧？我隻是兔子、羔羊不需要誰作倀，雖然是保鏢但給予男朋友的待遇好嗎？”
陳無柄心裏一震，給予男朋友的待遇？什麽意思？是不是我就可以拉拉她的手，手臂挽著手臂在街上走？剛才事出匆忙，挽著她的手臂沒來得及體驗什麽感覺，真是沒有福氣，太窩囊了，能夠重新再來一次就好啦！她說給予這待遇是真的嗎？
“我是窩囊廢，李雪雁，算啦，宣布窩囊廢做你的男朋友，要讓你的帥哥們笑掉大牙吧？你恐怕要給口水淹沒無法解釋，很麻煩的，反正不發工資該出手時候我會出手的。”
李雪雁一怔，他們誰都要求宣布是男朋友確定關係，以利於排除競爭者，陳無柄倒自願放棄這待遇，什麽意思？我都不怕口水他怕什麽？他不是要推卸責任的，今天他主動出手並不要求回報，他僅僅是為我著想，如果真的成為男朋友那會怎樣？
“陳無柄，是不是覺得做我男朋友傷害白鐵梅呀？她不選擇你，難道也不給你選擇的自由嗎？你凡事先替別人著想，就沒有替自己想，誰是你中意的人追求她嗎？”
唉，你倒有自知之明，跟你交往白鐵梅不知有多生氣，她不選擇我有她的理由，我不追求她有我的原因。陳無柄麵色黯然神傷，替自己想也需要條件，不具備條件怎麽追求？免強去追，除了徒增惆悵淪為笑柄之外能得到什麽？
“我從小就窩囊，不是誰不給我選擇的自由，是我沒有條件選擇別人，我中意人家，人家不稀罕我有什麽用呢？李雪雁，你不是也看不上我，隻想雇傭我當保鏢嗎？”
李雪雁心裏一咯噔，我又沒說，你怎麽知道我看不上你呢？看不上你我能宣布你是男朋友嗎？你雖然不是窩囊廢，但是，情商比他們都要低，感情很多時候不考慮條件的！
“陳無柄，你好象過分考慮條件了，條件是可以改變也可以創造的，世間事很多在於爭取，你沒有爭取的心，條件也許永遠不成熟，你又沒問那知人家不稀罕呢？”
哇塞，沒想到她還是個哲學家，理論一套一套的，以為她隻是風騷善良惹人愛呢！話是沒錯，條件是可以改變和創造，我不是在努力創造條件嗎？水到渠成時候就是瓜熟蒂落之時，又何必現在拚命爭奪，不是說強扭的瓜不甜嗎？
“你說的沒錯，李雪雁，沒想到你是一個哲學家，可以當政工幹部了。你爸是當官的吧？所以培養出政工幹部。謝謝你的鼓勵我會創造條件，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後悔的！”
有這誌氣有這上進心，當然可以，李雪雁雙眼放光，他真的與眾不同，是堪當大任的人。
“亂戴高帽子，什麽哲學家，你是諷刺我妄自尊大還是胡亂恭維呢？我爸就是個教書匠吃粉筆糠的，你看我象個官小姐嗎？沒有這些好背景讓你失望了吧？”
是不象官小姐，那些人眼睛長在頭頂上，而且說話就象下命令必須執行。陳無柄想，人人愛挺不錯，能夠抱一抱不吃飯都行，當老師就曾經是臭老九，不會太專製如白鐵梅老爸，有朝一日成為她男朋友，就不會吃閉門羹坐冷板凳是吧？喲，沒影的事，我想到那去了？
“李雪雁怎麽這樣說？在你眼裏我是企圖攀龍附鳳、趨炎附勢的人是嗎？你雖然不是官小姐，有個當老師的爸也比我幸福多了，我連做普通人的資格都沒有。”
這時候錄像帶放完了，寧新源要回校趕上了陳無柄，他看到陳無柄跟人人愛還在一起並肩走路，似乎卿卿我我十分驚訝。人人愛打了韋彪一把掌離開錄像廳，陳無柄多管閑事跟出去看熱鬧，沒想到這窩囊同桌竟然有本領把人人愛勾搭上，真是捉鼠的貓不叫哩！
“嘩！兩位同學好悠然自在呀！李雪雁，那土霸王沒找你麻煩嗎？”
“寧新源，你跟韋彪很熟是吧？看到同學被欺負竟然裝不知道，看你象個男人嗎？”李雪雁嘴巴不饒人，直接就把他批得灰溜溜的，排斥在男人之外了。
寧新源臉孔羞得通紅，他曾經勾搭過李雪雁碰了一鼻子灰，看李雪雁惹上麻煩有點兒幸災樂禍，想在她傷口上撒點鹽讓她難堪，沒想討了沒趣：“唉喲，那韋彪是土霸王，誰敢招惹他呀？李雪雁同學，就你渾身是膽不怕他，我們見了他都躲著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