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竹節蛇行凶
實驗中學大門左側原來有一座廟，廟前有一株百年榕樹，廟沒有了榕樹還在，有四層樓之高枝繁葉茂遮蓋幾畝地方。學校在樹下修建成體育場，也是早起學生讀書的好地方。陳無柄沒有地方練功，就選擇了這棵百年老樹，能夠爬上這大樹的人少之又少。
國慶節假期還有一天，下午學生才陸續到校，留校的同學三五成群在體育場運動或者讀書。李雪雁昨夜闖了禍，不好露麵就在宿舍好好讀書，把拉下的作業補寫出來。
馬國梁邀請了一個同學在籃球場練攻防，最近他十分起勁練球技，跟龍慶天老師走得很近請教籃球攻防，技術有很大的長進。不蒸饅頭爭口氣，他要打敗鍾山紅。
午餐之後體育場上的同學比較少了，好些同學趁午休到街上買東西。兩個閨密拉了李雪雁到學校對麵街的商場買東西，不久她們就象遇到鬼似的驚慌失措跑回來了。
突然，兩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擋住她們去路，有同學認得他們是上一屆畢業的，高的一個外號叫竹節蛇，矮胖的一個叫螃蟹。她們隻好折到大樹下麵來。追趕她們的是一個外號叫坦克的混混，十分粗壯肥大，學生哥在他麵前就象豆芽菜一樣單薄。
追趕攔截她們的理由是，李雪雁幾個在商場門口撞掉了坦克名貴的花瓶，必須賠償損失。同學都圍攏過來看究竟、評道理。有同學認得這些混混是韋彪的手下人。
這就麻煩了，土霸王誰都不敢得罪，這恐怕不僅僅是賠償的問題，惹了誰不好為什麽偏偏惹上他呢？這坦克蠻不講理，臂力驚人，一般人他一抓腰帶就能夠提起，隨便一扔就是幾米遠，在市裏橫行霸道無人敢惹，得罪了他那有好果子吃啊？
周秀娟是文家福的馬子，這時他聞訊匆匆忙忙趕到，要為這些女同學解決問題。他是飛虎幫的人，爸爸是王書記手下跟王虎走得很近，把這名頭抬出來也許能嚇退流氓。
自報家門之後竹節蛇並不買賬，王虎老爸是鎮上的，韋彪老舅是市裏的，誰該服從誰那是禿子頭上的虱明擺著。“文家福，欠債還錢損壞賠償天經地義，撞破的花瓶就在這裏，我們公事公辦。我勸老弟少管閑事，小小飛虎幫在坦克手裏就如一隻螞蟻而已！”
文家福本來要在馬子麵前抖抖本事，顯示自己不平凡，沒想竹節蛇一點麵子也不講，這口氣那裏吞咽得下？他怒容滿麵喝道：“竹節蛇！你也曾經是實驗中學的人，帶了外麵流氓抓女同學是何道理？狼心狗肺，這是城北鎮地盤，不看僧麵看佛麵，你敢放肆？”
“丟老牟的，敢罵老子狼心狗肺！臭小子你算那根蔥？老虎不發威以為是病貓！坦克，問問這臭小子誰是流氓！”竹節蛇大為光火，他有韋彪作靠山沒把飛虎幫放眼裏。
坦克手一撈揪住文家福腰帶舉起來，文家福四肢騰空亂抓亂蹬，現在才後悔強出頭是多麽愚蠢，不但沒爭回麵子反而狼狽出醜。坦克隨手一扔，噗的一聲，文家福跌出四米之外，嘴角冒出了鮮血，滿麵痛苦哼哧著爬不起來了。
“幾位同學，花瓶是韋少所買，跑是跑不了的，不如跟我回去，給韋少道個歉說兩句好話，他耳朵軟也許就不追求責任了呢？”竹節蛇滿臉奸笑哄著幾個女同學。
“美芳，這是怎麽回事？”一個高瘦同學衝進來不顧一切拉著林美芳的手問，他是美芳男友關培德，剛剛從家裏返回學校。林美芳哭泣著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商場撞到人是偶然，怎麽會有兩個人預先在學校門前堵截她們呢？這顯然是早就張網等待她們的陷阱，關培德意識到韋彪居心不良，林美芳去了就如羊入虎口，他挺身而出。
“坦克，要見韋少談理賠是吧，我代美芳去。美芳，這沒事了你走！”
竹節蛇看他要叫林美芳走，伸手攔住喝道：“姓關的，三張紙畫個臉以為你麵子大麽？丟那麻的，瘦排骨誰要你去？滾一邊涼快去，跟老子搗蛋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關培德跟竹節蛇理論，賠償誰去談都一樣，自己全權代表林美芳，他堅持要林美芳回宿舍不能去。土霸王要的是妹紙，去個男子有屁用，竹節蛇怒氣衝衝扇了關培德一把掌，厲聲喝道：“以為你是誰？滾不滾？瘦排骨，不滾老子打你屁股開花！”
“你們不講理，竹節蛇，你這是變相綁架婦女！”關培德手捂著臉喊叫沒有退讓意思。
“丟老牟的！”竹節蛇惱羞成怒招呼坦克：“還等什麽？坦克，把他扔出去！”
坦克老鷹抓小雞似的把關培德高高舉起摔了下去，關培德卷曲在地下，嘴吐鮮血眉頭緊蹙痛苦不堪，林美芳跑過去扶起他的頭，眼淚斷線珠子似的掉下。
“瘦排骨，這花瓶很貴，”竹節蛇晃蕩著手袋裏花瓶殘片：“你賠不起識相就快滾蛋！”
“不，賠不起也是我去，”關培德滿嘴鮮血倔強的說：“美芳不能去，我代表她！”
竹節蛇怒火中燒，這瘦排骨如此攪局那還了得，咬牙切齒就要大打出手。突然，大榕樹上掉下了一個人，一個踉蹌撞上竹節蛇把他撞了個仰八叉，那人跟他摔倒在一起，哇塞、哇塞叫喚起來，腳下一挑那手袋飛上樹不見了。同學一看卻是陳無柄！
“我丟那麻的！什麽鬼亂叫？想睡個懶覺也不成，害得老子掉下來！還叫這瘦鬼絆倒了！”
竹節蛇無端被撞跌一跤，氣得七竅冒煙，爬起來一把揪住陳無柄的衣服領口喝道：“丟老牟的，瞎了你的狗眼，撞了老子反咬一口，今天就叫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竹節蛇一推一拉企圖扳倒陳無柄，陳無柄假裝沒勁，隨著他的手勁似乎站不穩，竹節蛇一拉的時候趁機撞上去，把他撞個仰麵朝天，額頭磕在他鼻子上鼻血直冒。
李雪雁看到陳無柄出現，摸著胸口那顆忐忑又惶恐的心，籲了一口氣，蒼白的臉有了血色，她明白土霸王的目標是自己，打手出現是遲早的事，但願陳無柄能趕走他們。
“喂喂，哥們，輕一點，馬王爺有幾隻眼不重要，別讓自己少了一隻眼咧！”陳無柄步履歪歪扭扭幾下，假裝惶恐不安要扶起竹節蛇：“呦，你鼻子怎麽出血啦？”
竹節蛇被耍弄又羞又恨，怒氣衝衝朝坦克喊叫：“還等什麽？這是攪屎棍，馬上搞定他！”
“乖乖！比出欄的豬還要肥呀！肯定很值錢，”陳無柄望著坦克假裝驚訝：“你可要走穩當點，別跟瘦鬼一樣摔倒了，你那麽重，這裏沒有人能夠扶你起來哦！”
坦克怒喝一聲：“閻家鏟！活不耐煩啦！”一手揪衣領一手揪腰帶把陳無柄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