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拜訪李家
第二天上午，市籃球隊開了個總結茶話會就宣布集訓結束，然後歡送省隊返回首府，人員就回到各單位去了。李雪雁在他們午餐之前來到，邀請陳無柄和鍾山紅到她家去，比賽忙忙碌碌，李雪雁不來他們把這事忘了，盛情難卻那就隻有去拜訪了。
李雪雁一行三人在街上走，鍾山紅想起必須買點禮物去見李家長輩，李雪雁說不用，你們既然出門在外又是學生，這禮就免了。鍾山紅堅持必須買，陳無柄倒沒想過這些，覺得兩個女同學的話都有道理，初次登門有點禮物應當更好些就支持鍾山紅。
買什麽禮物又成了難題，中秋送月餅最普遍，可惜過去了一天就不能送了。送些鄉下土產當然好，隻是身在城市那兒找土產去？鄉鎮間看望長輩要用肉麵加上零食等，在城市似乎又不大適應，而且一時間準備不好這禮物。市場上東西雖多，買什麽呢？
鍾山紅問陳無柄，陳無柄急中生智：“就買水果、西瓜！鍾山紅，這東西拿去看望什麽人都可以！”鍾山紅恍然大悟，果然是老少皆宜，健康疾病無禁忌。
李雪雁的爸爸李俊峰是市六小校長，媽媽黃春香是糧食局會計，對寶貝女兒可是寵愛有加有求必應。以前女兒沒帶過什麽同學回家，今天女兒請兩個同學到家中過節，應該是關係比較親密，或者是有意讓自己認識的人，很是準備了一番。
李雪雁給父母介紹說：“爸媽，這是鍾山紅，比我低一級的學妹，市女籃中鋒。這是陳無柄，我同級乙班的同學，市男籃主力隊員。他們剛結束比賽就來看望我們啦！”
李俊峰眉頭微皺了一下，這好象不大對勁，低年級的學妹不可能是女兒的閨密好友，一個不同班的男生，那是什麽關係呀？他們都是籃球隊的，女兒愛好雖然廣泛，但是討厭擠撞搶奪，所以從小就沒有打籃球興趣，怎麽結交上打籃球的朋友來了？
李俊峰是做學問的人，讀書就該心無旁騖，其他活動調劑一下讀書是可以的，若成為嗜好那就是玩，玩物是要喪誌的。一個學生專務打籃球學習必然不好，高考金榜題名無望，女兒交這朋友是無益有損之友，她帶他們回家這是什麽意思呢？
黃春香端出月餅、桃子和龍眼招呼同學來吃：“兩位同學，阿姨家沒有好東西招待，隨便吃點別客氣！”她仔細端詳了陳無柄，倒是一個高大俊俏男生，可惜是個打球的沒學問。這女孩子粗手大腳健康有餘嫵媚不足，適合做工農，雪雁怎麽回事呢？
“小陳同學，年紀輕輕就能夠當上市籃主力，不容易啊，從小就喜愛打籃球吧？是不是立誌要上體育學院啊？”李俊峰示意同學吃東西，自己也扯了一枝龍眼慢慢剝吃。
陳無柄拿了一個桃子啃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跟李校長聊天，好象他們已經熟識了一樣。
“沒有呀，校長，我家在山區要幫家裏幹很多活的，就上體育課打過籃球而已。如果我能夠選擇，倒願意上醫學院，家鄉缺醫少藥，很多鄉親病了就抗著，抗不了才去醫院。校長，這些年高考錄取率很低，我可能是無緣踏入高校學習啦！”
李俊峰看了一眼隨便熟絡的陳無柄，他倒是心胸坦蕩，口無遮攔。既然不是迷戀籃球，球技、實力從何而來？那又怎麽進得了市籃球隊？市籃可以安排工作，多少青年趨之若鶩，那不是可以走後門的地方，沒有實力那是進不去的。這小陳信口開河嗎？
“小陳同學，聽說你球技精湛為市隊立下汗馬功勞，常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若不是時常苦練恐怕難以技壓群雄吧？你心裏倒想著當醫生為鄉民解除病痛，是不是有些矛盾啊？”
“李校長，陳無柄說的都是真心話，他是王六世家沒想過打籃球，子承父業也正常呀？”鍾山紅看李俊峰沒了解陳無柄，認為他說話羅輯有矛盾，從旁為他解釋。
“王六世家好呀，有這根基向這邊發展也很好咧，”李俊峰望了望鍾山紅健美的身體疑惑的說：“小鍾同學，那為什麽又卷入籃球隊呢？那不要耗費很多精力嗎？”
鍾山紅的臉一下子紅成大蘋果，不好意思的說：“陳無柄在實驗中學沒打過籃球，是我淘氣拿球轟他，發現他投籃很準，體能很強是籃球天才，推薦給龍老師。由於李文輝從中作梗，龍老師沒發現他的才能，直至一個荒唐的比賽，李雪雁讓龍老師看到他才進市隊啊！”
李俊峰跟女兒的班主任彭世初有交情，對以球賽勝負定男友的荒唐事略有所聞，女兒卷進其中，而且夾雜著她好些緋聞。放暑假後曾對女兒仔細盤問，李雪雁看瞞不住就把事情前因後果都說了，她知道李文輝媽媽跟自己媽媽都在糧食局，緋聞是必定要傳到家裏的。
“哦，小鍾同學，你就是那個以籃球賽勝負決定男友的女孩子？沒想到你對籃球有這樣執著，把自己的終身大事跟籃球連在一起了。那麽，這小陳就是你最滿意的人啦？”
鍾山紅羞澀的低下了頭，陳無柄當然是她心目中的理想人選，但是，人家早已是名花有主，他出戰馬國梁跟爭奪女朋友毫不相關，純粹是幫助自己擺脫馬國梁的糾纏。白鐵梅就凶聲凶氣的說，打趴馬國梁就因他出言不遜，誣蔑白家村，陳無柄不需要什麽馬子，你愛找誰找誰去！如果以為可以趁機插一腿，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李校長，我雖然喜歡打球，也不至於以球招親吧，那不是事出有因嗎？我中暑昏迷是陳無柄救了我，沒想到讓他背上橫刀奪愛的黑鍋，李文輝借機挑起群鬥，他利用當時一句話又挑起荒唐的比賽，陳無柄出來賽球是迫不得已的啊！”
李俊峰又重新打量這兩個年輕人，他們一臉青春無邪不是善於撒謊的人，跟李文輝是完全不同的類型。據緋聞傳言，自己的女兒也曾經被這小陳奪去做馬子，李雪雁也曾經當眾承認他是男朋友。細問之下，是女兒得罪了土霸王請小陳當免費保鏢。
再細看這個陳無柄，一副樸實墩厚農家子弟樣子，沒有油嘴滑舌拈花惹草的輕佻相，他是騙財騙色之徒嗎？他做了一陣子男友待遇的保鏢，倒是出大力幫助女兒渡過難關，並沒有提出任何索取要求。這就很是難能可貴，有這本領和魄力需要搶奪別人馬子嗎？
“哦，我也聽說龍老師也把這事處理了，那麽，小陳同學，你不靠勤學苦練，這籃球技術從何得來呢？不會是先天就具備的吧？”李俊峰轉頭對著陳無柄，對他興趣倍增。
“李校長，我的體能和投籃比較準確，得益於小時候跟爸上山挖藥，山裏野兔和花雞比較多，我一邊追趕一邊拿石子打它們，有時候還收獲頗豐呢！”
這是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跑山消耗體能很大，山裏野雞野兔是比較多，這種花雞褐色羽毛未成年時飛不起來，獵人拿棒子追打。陳無柄也曾獵取過野兔和花雞，但是，投籃的功底靠練暗器：沒羽箭，石子代替飛鏢簡單實用。這就不能給別人說啦！
“小陳同學，想不到你的童年竟是這樣渡過的，現在你進了市籃球隊，沒有繼續升學就可以安排到企業當工人，那也不用回家務農，在城市成家立業，你想過這了嗎？”
“沒有，校長，雖然聽說市籃球隊可以安排工作，但是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麽就可能以聽說規劃未來呢？”陳無柄並沒有以市籃的特殊炫耀，倒是客觀冷靜。
李俊峰頗覺愕然，現在的年輕人喜歡炫耀，好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成了炫耀資本，這小陳同學有著好些值得炫耀的東西，他卻不願意提起，是生性低調還是故作姿態呢？
“小陳同學，你真是個務實的人呀，那麽，你怎麽規劃自己的未來呢？”
“校長，廣播裏不是都說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嗎？我也不能例外是吧？”陳無柄淡淡一笑，未來這題目太大，不是現在張嘴就能規劃得了的，而且時局在變化人也得變是不？
好一個兩手準備，你不會是準備回家務農吧？再問個敏感問題：“小陳同學，關於你的桃色傳言很多，不但小鍾同學，就連我家雪雁也卷進緋聞，那麽，你有真正女朋友嗎？”
“校長，怎麽說呢？應該說有，又可以說沒有。”陳無柄淒然一笑，一臉無奈。
“小陳同學，有就是有沒就是沒，這是嚴肅的問題，怎麽可以模棱兩可呢？”
“校長，我有一個一起長大的發小，她是幹部家庭，我是仇家門不當戶不對，她家庭堅決反對，如果繼續交往就打斷狗腿。校長，你說這樣能算真正女朋友嗎？”
李俊峰張嘴難以回答，自古以來家庭阻撓多少有情人難成眷屬，舊情難忘懷，這真是一塊雞肋啊！所以他充當了好些人的男朋友，卻沒有一個弄假成真。前些天任家媽媽問起雪雁腳踏兩隻船的傳言，另一隻船就是陳無柄，單隻船都沒能上去，踏兩隻船不是無稽嗎？
“小陳同學，這是很難選擇的路口，我也無能解答。來，我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