⑨⑨刀刎
吾幸似乎想讓銀注意到:“一個頭上戴著帽子的人,穿著普通夾克,棕色頭發的那個,長袖的那個”
“……沒印象”
一陣無結果的考慮後,吾幸稍微想了下:“但是我看的好像有點眼熟,恩……總感覺很熟悉”
銀打趣的說道:“直覺嗎?”
“誒?”吾幸努力在腦海中思索著:“可以這麽說吧”
銀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顫抖的說道:“喂。什麽時候吾幸變的這麽敏感了,在大街上見過或者是懷抱不平的哪個孩子吧”
笑話沒有換回吾幸的認同,他是真的在想。現在不論有什麽外界因素都可能導致結果變的無法預測,而至關重要的銀卻總一副放鬆的姿態,或許銀也有著沒有告訴他的密謀
藍灰相間的街道中。無菌袋被銀準確的扔到垃圾桶中
銀帶著勝利的笑容回來,看到吾幸猶豫的表情後,卻說道:“在擔心什麽嗎?”
“啊沒……”一時之間的憂慮,吾幸打算告訴銀:“現在不時刻預備好,五哥要突然來個夜間突襲。我們完全束手無策”
銀露出完全沒關係的樣子,笑笑說道:“這算什麽?難道現在開始防禦不行嗎?你看我們到現在為止全部信息都是共享的,人數隻能從五哥那裏集齊,這些人太過衝動又不敢用。所以有些事要耐心等待”
“……”
“完全放心行了”銀拍拍吾幸的肩膀,才知道眼前站著的人一直觀察著局勢。銀拿出鑰匙說道:“先回去關下窗戶吧,我去拿點藥。一會兒回去”
鑰匙在手中冰涼發出鐵與鐵的碰撞聲。吾幸看了眼銀,想從中看出想法,卻從有些例行公事的笑容中掙脫,一轉身陷入城市之中
銀像是不放心孩子回家似的,為難的皺了皺眉。倘若吾幸一直在觀察著全部,或許能從吾幸那找點人也不一定
直等到吾幸的身影消失在步行街,到了另頭的商業街。銀才開始在平坦的街道上邁步
假如每天都從吾幸那聽點故事來,搞不好以後連上衛生間都不敢。畢竟那些都是真實的,前兩個可能在往前的,不是意外事故就是殘疾了嗎?
抱著還沒有百分百的勝利,絕對不可能敢去做。向五哥挑釁是快言,事後決策總是另外一回事了吧,總之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跟五哥的爭吵也要相對少些才行
「砰砰砰砰」
“啊————”
“恩?”在剛回過頭的同時,拿著刀衝鋒的少年滿懷憤怒的眼睛遮掩到帽子底下
“去死吧混蛋!!”
“恩?”
在原本大腦已經傳不到肢體動作。在刀帶著冷風的一瞬間,銀的身體卻往側麵躲了下。撲了個空的少年差點倒在地上
在一次失敗後少年沒了第二次的勇氣,鏗鏘的跪在地上,勉強撐著刀扶起來。帽子不老實的從頭上滑落。剛從驚嚇中緩過來的銀,不明白頭腦中完全空白的看著少年。少年怒目瞪著銀,拿著把可以藏於身上的刀子
等到回複語言時。銀才緩緩說道:“你……”看到少年的臉,猛然恢複到現實中,銀說出了個‘名字’:“魚騁?”
對著名字卻沒反應,少年——魚騁還想將刀刺入銀的體內,沒沾到半滴鮮熱的血液好像白來了一趟似的
在五哥之前最大規模的‘幫派’則是魚騁所帶領的,在五哥上來了後,因為成員過散沒有給予製度,慢慢就消失了,魚騁所帶領的遠比五哥的要狂暴的多。街上可以被他們弄得一團糟也可以被他們打掃的幹幹淨淨,像是一幫難以讓人琢磨的瘋子
或者準確的說是,魚騁在這個城市還沒那麽多‘幫派’時,一直是統領著人數最多的幫派,甚至有時會做出像看護孩子上下學的保安一樣,不傷害三年級以下的孩子與考試生。身上總帶著猖狂的味道卻又耐心的護送孩子,連「正麵人物」都不會去幹涉他們,會引起小部分民眾的不滿
大概隻對那些‘不好’的人才露出狂暴。一些奇怪的特色隻能讓這個幫派更難以捉摸
在幫派逐漸增多時,魚騁帶領的幫派像是隱藏起來了一樣。五哥日行昌盛,大部分都忘掉原來有魚騁率領的幫派,在外人眼中,隻是一時之間就有了很多聚集的年輕人
無頭小幫派越來越多,大概是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汙,魚騁與共同走來的人,徹底在城市中消失,取而代之是不安寧的城市
銀僅見過一次魚騁。現在說會有個前任‘老大’來殺他,簡直太離譜
沒了平時的笑臉,小心翼翼的說道:“魚騁老大?怎麽,我隻是走著走著,心情不好?”
“……”遲遲不肯開口,隻是盯著地麵的魚騁。感覺到蹊蹺的銀更加謹慎
魚騁開口低沉的聲音壓製怒火:“是你吧,啊不,就是你。在幾天前一個女孩子回家時,她被別人堵住,是不是一個人過去問她要了點錢然後就放那個女孩子走了”
“恩?”
像是已經墮落了的人:“那幫人因為「問她要錢的那人」跟自己是一個組織的。所以就沒追究,火沒處發,盯梢著那女孩,誰知道在一次放學中,那個女孩被他們抓住了,後來發生了什麽稍微想想就能想到的吧,女孩因為害怕誰也沒說,回到家後身體上又是傷痕又是淤青”
抬頭看著遠處景色的魚騁,隻能看到自己眼中清晰的畫麵:“要是別人就算了,那是我妹妹啊,難道我一點用處也沒有嗎?”
從魚騁身上,看到了那個幫派獨有的不要命的特征,銀斷斷續續的解釋道:“啊……恩……那個時候應該是出於本能吧……”
“找到人真費了不少事,前麵那幾個隨便打了兩下,我知道你是個路過的但是你在五哥裏麵的位置好像很高啊,跟蹤那幫混混居然真的找到了,稍微注意點手下,這種事就不會發生啊!”魚騁正麵對著銀,身體像是提線木偶一樣,毫不掩飾自己手上拿著的刀,發出寒光,幾個愣在原地的圍觀人動都不敢動。魚騁咬著牙說道:“這個已經完蛋了的城市,沒有點轟動人的犧牲完全不知道反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