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紅萼醒來
雲琴怕的是昨夜的事再次發生!
“無礙,若是再來我也自有辦法。”
並非容尋不願帶上雲琴,外麵雨下的這般大,昨日劉景天大婚,容玉的計謀又失敗,必定是不會就此偃旗息鼓!
加之雲棋一人盯了容玉這般久,容尋怕其會有所懈怠。讓雲琴前去,也有相助之意。
容尋都這般說了,雲琴也隻得點頭應下,囑咐了雲袖照顧好容尋後便撐著傘離去。
雨聲淅淅瀝瀝,像玉珠落在盤中一般乒乓作響,帶上傘,主仆二人也一前一後出了小閣樓。
“小姐,你為何要救紅萼?”紅萼雖然此前仗著是大夫人的一等丫鬟,一直用著鼻孔看人,而雲袖也一直看不慣紅萼這般做派!
且其處處幫著大夫人同容尋作對,雲袖實在是想不明白容尋為何要出手救紅萼。
昨夜三更天後,容尋帶著昏迷不醒的紅萼到了絡瑛賭坊,當時雲袖便是一副極不情願的模樣,因此昨夜才一直是月鳳在照顧紅萼。
容尋步履輕盈,出了容王府在雲袖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一上車容尋便撩開了簾子,“紅萼被大夫人所遺棄,定是會心懷怨恨之意,不是正好為我們所用麽!”
說著容尋嘴角勾一抹淺笑,紅萼的作用大著,不然容尋也不會花費這麽大力氣去救她。
不知為何雲袖突然想到了自己,當初自己也與紅萼現在的狀況差不了多少,可小姐依舊把她當做自己人一般……
看著容尋的側臉,雲袖微微出神,或許自己真的想法有些偏激了,“對不起小姐,我……”
“到了,下馬車吧!”
容尋知道雲袖要說什麽,可也隻是笑了笑,因為她並不在意這個。
況且雲袖之前不理解也很是正常,若是換做了曾經的自己,想必也同樣如此。
話音一落,馬車便停了下,趕車的車夫在外麵將傘遞給了雲袖,雲袖也沒有再說什麽,接過傘,扶著容尋下了車。
而此時月鳳早已經在絡瑛賭坊外等著容尋了,隻是容尋並未見到洛千愁的身影,略微有些納悶。
“小姐放心吧,洛公子在下麵等著您的。”月鳳也是看出了容尋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隻是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連雲袖都有些對月鳳的言語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了,什麽叫洛公子在下麵等著小姐?
雲袖怔怔地望著月鳳,而月鳳還渾然不知自己說的話有問題,自顧自地領著二人進了賭坊。
雖是雨天,可賭坊裏的人卻依舊不少,叫囂聲接踵而至,看了看四周,每一張賭桌上都圍了滿滿的人,吸了口氣三人便穿過人群進了那間有密道的小屋子。
這時走在前麵的月鳳,也總算是察覺到雲袖看她的目光不對勁,停了下來,“怎麽了?”
“無事,我們下去吧。”一直未曾開口的容尋張了嘴,月鳳方才所說之話,她也知道並非是月鳳故意這般說,隻是巧合而已。
說話間幾人下了密道,看著密道裏大顆大顆的夜明珠,容尋又是忍不住狠狠心疼,這可都是大把的銀子啊!
夜明珠將密道照的通亮,如白晝一般,可見究竟有多麽讓大數量的夜明珠,透過光,可以看見昨晚留在地上的血跡已經毫無蹤跡,看來是清理過了。
三人齊齊通過石門,眼前豁然開朗。
除了空氣裏帶著一些幹燥,裏麵與地麵上的那些庭院毫無差別。
紅萼被安置在內院的小別院裏,穿過走廊三人徑直走了去。
亭台軒榭的格局甚是新穎,每一間屋子陳設也都不相庭徑,風格迥異。
剛進屋子,月鳳指了指屏風後躺在床上的紅萼,“小姐,她剛服了藥睡下,不知現在是否醒來。”
容尋點頭,繞過屏風看著床上躺著的紅萼,紅萼麵色還有些許蒼白,眉一直深鎖著,看起來很是痛苦一般。
“方才她清醒之時可有說過什麽?”一夜過去,紅萼定是清醒過,不然容尋也不會問。
月鳳立馬為容尋搬來了凳子,瞧了眼床上的紅萼,“稟小姐,她什麽也沒說,不過看她的表情有些呆滯,些許是有些迷糊。”
忽地一陣好聞的薄荷味道飄入鼻間,洛千愁進來了!
果然,一陣急促又淩亂的腳步聲後,接著便是一個難以遏製的激動聲音,“師傅。”
好在洛千愁也知道這屋裏有紅萼在,聲音也是刻意壓製住了一些,不過即便是如此,也能看到床上紅萼的眼珠子不安的轉了轉,眉緊擰成了一條線。
話音一落,洛千愁便出現在了幾人身前,臉上的表情尤為豐富,也不知是遇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
“師傅,跟我來。”看了看屋子裏的月鳳和雲袖,洛千愁的目光準確地落在了容尋身上。
今日的容尋一身粉色衣裙,外麵披了一件刺金鎦邊粉色錦帛披風,青絲隻用一根玉簪挽起,看似隨意,卻別有一番風味。
素淡,卻不寡意。
雅致,又不失生趣。
如一陣幽幽清風拂過,冷清而孤傲。
淡淡抬眸,眉目間皆是言語無法表達出的風情,“月鳳,您們二人在此守著紅萼,我去去就來。”
說罷,素手微揚,便隨著洛千愁一同出了屋子。
昨日洛千愁特意要其前來,再觀其今日眉眼間的笑意,想必定是有事,而且是好事!
二人一同出屋,雲袖對洛千愁和容尋這般親密已經見怪不怪,可月鳳卻是一頭霧水。
小姐不是要嫁給景王殿下了麽?怎能與別的男子獨處?
前些日子,容尋派月鳳來頂雲棋,月鳳也是才知曉,這絡瑛賭坊原來與自家小姐也有關係,卻不曾想到洛千愁與容尋這般親密。
當然月鳳也不知其實這絡瑛賭坊幕後的當家是容尋,隻是以為容尋有這賭坊的一些分成罷了!
畢竟這般大的一間賭坊,說是一個閨閣女子的,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雲袖,你說小姐和洛公子到底是何關係?”二人剛出屋子,月鳳就看向了雲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