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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坐等客來

  第二日一早,秦淵照舊是在天剛亮時就醒了,隻是還沒睜開眼睛就覺得頭疼欲裂,難受地哼唧一聲,秦淵一翻身就抱住了身旁的段南歌蹭了幾下。


  本來還沒醒的段南歌這下也醒了,定了定神,然後抽了抽嘴角:“今兒還能去城主府嗎?”


  抱著段南歌,秦淵還閉著眼睛,悶不吭聲。


  好笑地斜了秦淵一眼,段南歌柔聲細語道:“若不能去,就讓荊風派人去給幾位大人傳個信,別讓人空等。”


  “別了,”秦淵這才睜開眼睛,“正是忙的時候,偷閑一天那事情就得堆起來了。”


  “那就起吧,時辰也差不多了。”這話說完,段南歌就要起,結果卻被秦淵又給拉了回去。


  痞笑著看了看段南歌,秦淵把眼睛一閉,道:“你親爺一下爺就起來。”


  段南歌哭笑不得,屈指在秦淵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就掙開秦淵的手翻身起床:“不起你就躺著吧,誰管你!”


  眉頭微擰,秦淵突地翻身而起,湊上前去就在段南歌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那爺親你一口就起。”


  痞痞一笑,秦淵趿上鞋就迅速跑開,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美滋滋地換衣裳去了。


  段南歌衝天翻了個白眼,跟著起床換衣裳。


  更衣洗漱之後,段南歌去廚房看看早上做了些什麽,因為多了個秦昊,所以便不想像平日裏那樣隨便,而秦淵則心情不錯地去客房找秦昊去了。


  秦淵到時秦昊正在客房的院子裏練劍,看起來是早就醒了。


  “一早就這樣勤奮,不愧是四皇兄。”秦淵站在一邊兒,笑眯眯地看著。


  見到秦淵,秦昊的眼神頓時就是一亮:“過來比劃兩下。”


  看看在武藝上他跟秦淵還差多少。


  秦淵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提著折扇衝上去:“比劃兩下是可以,不過這事兒還是等回來再說吧,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用個早飯就該往城主府去了,還請四皇兄移步。”


  時間不早?秦昊仰頭看了看天色。


  這個時節日出本來就早,現在天雖然已經大亮,可算算時辰也才卯時而已,京城的皇宮裏大人們這會兒都才剛入殿,對秦淵來說這時辰就已經不早了?

  收起長劍,秦昊滿心疑惑,卻什麽都沒問,隻跟著秦淵向吳王府的花廳走去。


  瞥一眼被秦昊收起來的長劍,秦淵陰陽怪氣道:“呦,四皇兄還用著青霜劍呢?都過去這麽久了,四皇兄怎麽還沒尋著趁手的兵器?”


  眼神微動,秦昊偏頭見秦淵雖然笑著,可眼底卻寫著“爺很介意”四個字,秦昊莫名有種優越感,難得覺得自己在秦淵麵前占了回上風。


  “就這青霜劍最為趁手,我也不打算再尋其他兵器了,這輩子就與此劍為伴,同生共死。”


  總覺得秦昊這話說得是話裏有話,秦淵氣得咬牙切齒,卻還不好意思把話挑明。


  他若計較起來,那不是顯得他很沒氣度?

  見秦淵無話可說,秦昊的心裏更得意了。


  能讓秦淵心裏不舒坦,他這一趟沒算白來。


  有苦難言,秦淵這一路都生著悶氣,不跟秦昊說話,秦昊樂得欣賞秦淵這副有氣沒地出的模樣,也不說話,兄弟倆就這樣沉默地走到了花廳。


  今日的早飯是湯麵,段南歌去廚房的時候這麵就已經快做好了,不願讓廚房大費周章地重新再做,何況時間怕也來不及,段南歌就隻讓廚房加了兩個小菜,然後就將這樣清淡的早飯端上桌了。


  “四皇兄,”見到秦昊,段南歌微微福了福身,而後低眉淺笑道,“昨天晚上忘了跟廚房知會一聲,今兒一早他們就照常備了早飯,這粗茶淡飯的,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四皇兄見諒。”


  “怎麽會!”不等秦昊開口,秦淵就搶了秦昊的話,“四皇兄以前隨軍征戰的時候,連麵都吃不上,他習慣了。”


  斜秦淵一眼,秦昊在桌邊坐下,沉聲對段南歌說道:“無妨,你們平日裏如何就如何,不必顧慮我。”


  段南歌看看秦淵,再看看秦昊,略顯尷尬地笑笑,還是選擇隻吃麵不說話。


  從客房到花廳就那麽點兒路,這兩兄弟是聊了什麽才又較起勁來了?


  吃過早飯,秦淵也重新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恢複了遊刃有餘且嬉皮笑臉的模樣帶著秦昊出門,策馬直奔城主府,而段南歌被迫送秦淵出了吳王府的大門後懶得再回內院,索性就在堂屋裏備好茶具不急不緩地煮起茶來。


  “王妃,今兒有客人要來嗎?”站在段南歌身側,白鸞蘭九好奇地觀察著段南歌煮茶時的每一個動作。


  聽到這話,段南歌的眉梢輕挑,吊起眉眼睨著白鸞蘭九:“為什麽覺得會有客人來?”


  白鸞蘭九眨著大眼睛說道:“若沒有客人,王妃為什麽要在堂屋裏煮茶?奴婢在天宋待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在十爺那裏也學了些東西,在天宋,這房子的堂屋就是用來招待客人的,過了堂屋之後是男主人的中院,再往後是女眷的內院。”


  話說到這裏,白鸞蘭九扭頭往堂屋後望了眼,又道:“吳王府的構造雖跟十爺說的有些出入,但這堂屋的用處總是不會錯的。”


  段南歌搖頭失笑,柔聲細語道:“廖十教你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麽?”


  “沒用嗎?”白鸞蘭九茫然地歪了歪頭,“可十爺當時問奴婢日後想要做什麽,奴婢說不知道,十爺就教了奴婢這些。”


  “他還教了你些什麽?”段南歌這才想起該詳細問一問這件事情。


  白鸞蘭九歪著腦袋掰著手指頭數道:“在十爺那兒的時候,十爺教奴婢該如何出入別人家、該如何跟人打招呼,還教了奴婢算賬,不過算賬這事兒沒教完,他就讓奴婢跟三爺走了。”


  “那廖三都教了你什麽?”段南歌又問道。


  “三爺……”提起廖三白鸞蘭九就有些嫌棄似的撇了撇嘴,道,“三爺就隻教了奴婢一些拳腳功夫。”


  “哦?”聽到這話段南歌也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廖三怎麽這麽小氣?既然都帶上你了,怎麽也不教教你該如何做生意?”


  “這話奴婢也問三爺了,”白鸞蘭九不滿地輕哼一聲,“可三爺說做生意這事兒全憑天分,看得懂就做得通,看不懂那就是沒有天分,就別浪費錢財了。”


  “看?”段南歌眉梢微動,“那廖三與人談生意的時候,都是將你帶在身邊的?”


  “嗯,”白鸞蘭九點了點頭,“三爺一直讓奴婢跟在他身邊,可奴婢……”


  白鸞蘭九的五官頓時就皺成了一團。


  “怎麽了?”段南歌好笑地看著白鸞蘭九。


  “奴婢大概是沒有做生意的天分,”白鸞蘭九喪氣地垂下頭,“奴婢怎麽看都看不懂。”


  段南歌頓時輕笑出聲,安慰白鸞蘭九道:“別聽廖三胡說,他騙你的,不是你沒有做生意的天分,是廖三沒有教人育人的天分,是他笨,與你無關。”


  “是嗎?”白鸞蘭九偏頭想了想,突然就燦爛一笑,“是吧!奴婢就說他笨!”


  白茗聽得直搖頭,忍不住對段南歌說道:“王妃,若叫廖三知道您這樣說他,他可該傷心了。”


  “怎麽?準他逗弄蘭九,就不準我調侃他了?傷心了就來找我,我一準好好安慰他。”段南歌故意將“好好”二字咬得極重,聽起來就帶著股狠勁兒。


  蘭九從來沒接觸過經商的事情,廖三都沒跟她說個前因,就直接帶著她去瞧他們談生意的這個後果,蘭九若這都能看明白,那得是個經商奇才了。


  “王妃王妃,”秋心一路小跑地跑進堂屋,身後還跟著新添的小尾巴潘青兒,“王妃,有個叫白河的男人找上門來了,說是要見王妃,王妃您要見他嗎?”


  桌上的一壺茶剛巧煮好,段南歌揚了揚嘴角,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無的淺淡笑意:“這可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讓人帶他進來吧。”


  “是!”秋心又連跑帶顛地跑出了堂屋,奔著吳王府的大門去了,看那模樣似乎是想親自去帶白河進來,而潘青兒是要跟著秋心的,見秋心跑出去了,潘青兒即便不明所以也得跟著出去,那跑得是一頭大汗。


  見此情形,段南歌忍俊不禁:“讓潘青兒跟著秋心,也是辛苦她了。”


  聞言,白茗瞥了眼潘青兒的背影,道:“權當是磨練心性。”


  “嗯,這倒是不錯。”倒一杯茶讓白鸞蘭九送到手邊頭一個空椅子旁的矮桌上,段南歌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細嗅茶香。


  “草民白河,拜見王妃。”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白河一到段南歌麵前就跪地行了個叩拜的大禮。


  眼神微閃,段南歌抿一口茶,熱茶在口中滾了一圈才被咽下肚,待口中的餘溫散去,段南歌才柔聲細語地開口:“起來坐吧,我雖與你說過有事盡管來吳王府找我,但你來得也太快了吧?可別是又做了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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