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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沒有,以你來說,算是不錯。”秦昊到底是沒辦法老老實實地稱讚秦淵。


  秦淵離京半年,到廣陵城上任也才幾個月而已,他是真的沒想到秦淵不僅已經開始著手做他原本就打算做的事情,甚至已經改變了廣陵城官府原本的行事作風,要知道這個轉變可比重建廣陵城更加困難……秦淵還真的在認真地做這個吳王。


  聽到秦昊這話,秦淵頓時就衝天翻了個白眼:“不錯就是不錯,怎麽叫以臣弟來說算是不錯?臣弟怎麽了?南歌今兒才誇臣弟才貌雙絕呢!”


  額角的青筋一突突,秦昊咬牙切齒道:“你若不說廢話,那當真是不錯。”


  這話引得秦淵吹胡子瞪眼地抗議,卻叫段南歌笑個不停。


  秦淵不願在飯桌上跟秦昊說正事,他吳王府裏沒有這樣的習慣,平時他跟段南歌一起吃飯時就從不談正事,不然那飯都變得難吃了,而秦昊跟秦淵之間也沒什麽閑話可聊,於是這一頓飯吃得也算快,吃完了就各回各屋。


  秦昊是真的累了,進了客房就不願出來,因此也不管時辰是不是還早就自顧自地歇下了。而秦淵原本是困極了,可見了秦昊之後再回到主院卻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陣,還是起身披了件衣裳出門,等段南歌沐浴之後回房就找不到秦淵了。


  “爺呢?”進房之後又退了出來,段南歌狐疑地問秋心。


  秋心指了指屋頂,一臉擔憂道:“爺在屋頂上呢。”


  順著秋心的手抬頭看了看,段南歌眉心微蹙:“讓荊風和少越去搬幾壇一夢逍遙來,再囑咐荊風,明兒一早爺若起不來,就去城主府那邊知會一聲。”


  “是,奴婢知道了。”得了吩咐,秋心立刻跑出門去找荊風。


  暗歎一聲,段南歌再一次進房,從衣櫃裏找出兩件薄披風,一件自己披上,另一件則搭在手臂上,而後才踏出屋子,縱身一躍就上了屋頂。


  瞧見段南歌,秦淵揚起嘴角溫柔一笑,向段南歌伸出了手:“來了。”


  “嗯。”輕應一聲,段南歌不緊不慢地走到秦淵身邊,將披風罩在了秦淵身上,而後才轉身在秦淵身旁坐下,歪了身子靠在秦淵身上。


  秦淵不說話,段南歌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荊風和少越就拎著幾天酒跳了上來,將酒放在段南歌和秦淵跟前就又立刻跳了下去,來去都跟一陣風似的,不做片刻停留。


  眉眼微動,那酒壇還沒開封,秦淵就能聞出味道來了:“爺明兒一早起不來可怎麽辦?”


  段南歌嫌棄地白了秦淵一眼,抓過一壇酒戳開了封口就給推到秦淵麵前了:“還真當自己是什麽勤政的好王爺了?”


  這話說完,段南歌又給自己戳開一壇,抱起酒壇就灌了一口。


  秦淵好笑地看著段南歌:“你這是想要寬慰爺,還是自己嘴饞?”


  “你管我!”段南歌斜了秦淵一眼。


  秦淵搖頭失笑,抱起酒壇也是猛灌一口。


  即便段南歌就在身旁,秦淵也仍舊沉默不語,隻一口接著一口地灌酒,段南歌並不介意,秦淵不說話,她便也什麽都不說,隻靜靜地坐在秦淵身旁,偶爾拎起酒壇卻隻喝一小口,秦淵灌下一整壇酒的時候,段南歌手中的酒壇裏還剩下三分之二的酒。


  秦淵本就經不住一夢逍遙的酒勁兒,這會兒惆悵滿腹,喝得是又急又快,兩壇酒下肚,秦淵的眼神就徹底迷蒙了。


  “南歌……”歪倒在段南歌身上,秦淵喝得連說話都含糊了。


  “嗯,我在呢。”段南歌抬手,輕輕拍了拍秦淵的頭。


  “南歌,”打了個酒嗝,秦淵搖搖晃晃地指著天上的月亮我,問段南歌道,“你說這月亮是京城裏的好看,還是廣陵城的好看?”


  “……京城裏的好看。”等事情都忙完了,溜回去看看國公爺吧。


  “是吧?”秦淵嘿嘿憨笑兩聲,“爺也覺得還是京城裏的月亮好看。”


  話音落,秦淵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還指著那一輪月亮對段南歌說道:“爺跟你說,站在宣政殿的房頂上看,那月亮又大又圓,亮堂堂的,爺帶你看過沒有?”


  見秦淵站在屋頂上東倒西歪的,段南歌連忙放下酒壇上前去扶住秦淵:“你帶我去看過。”


  “看過?”秦淵扭頭,一臉困惑地看著段南歌,“爺什麽時候帶你去看過?爺……嗝……爺怎麽不記得了?”


  “你不是每年都帶我去嗎?”便是扶段南歌也扶不住秦淵,反倒被秦淵帶得東倒西歪,“宣政殿、太液亭、郡王府,京城裏但凡高一點兒的屋頂,哪兒沒去過?”


  “嗯……對!”秦淵想起來了似的咧嘴傻笑,“對,爺都帶你去過,那會兒、那會兒你的輕功還不好來著,都是爺抱著你上去的,可現在、現在你都能自己上躥下跳了……嗝……你看,這、這麽高的地方你都能跳上來了……”


  說著秦淵就往屋簷邊兒去,段南歌拉都拉不住,怕秦淵從屋頂上摔下去,段南歌幹脆抱住秦淵的腰,帶著秦淵就從屋頂上跳了下去。


  荊風和少越一直都在下麵守著,這會兒見段南歌帶著秦淵下來,兩人立刻閃身到段南歌和秦淵的身後扶了一把。


  “唔……嗯?”秦淵迷迷糊糊地打量著四周,“這景兒……怎麽變了?”


  “嗯,該睡了,”說著段南歌就抓著秦淵的胳膊把人往屋裏拽,“荊風,拉他回屋。少越,去將屋頂上剩的半壇酒拿下來給我。”


  “是。”


  荊風立刻就幫段南歌將秦淵給拉進屋,按上床,另一邊的少越到屋頂上取了酒下來後也十分坦然地進了秦淵和段南歌的寢房。


  “王妃,酒。”


  “嗯,酒給我,你們都歇著去吧,有事再喊你們。”從少越手上接過那半壇酒,段南歌轉手就將酒壇放在了床邊,然後繼續幫秦淵更衣蓋被。


  荊風和少越識相地立刻離開,床上的秦淵卻不怎麽識相,手舞足蹈的就是不肯安分地配合段南歌。


  “爺不困……不睡……”


  段南歌也不理,按著秦淵就把秦淵身上的披風和外衫都脫了,而後拎起酒壇猛灌一口,撲上去就以口渡酒都給灌進秦淵肚子裏去了,來回幾次最後那半壇一夢逍遙也都進了秦淵的肚子,而秦淵也終於是醉得不省人事,直接睡了過去。


  將酒壇放下,段南歌有些得意地看著呼呼大睡的秦淵:“還治不住你了?”


  秦淵的酒量一直都沒有長進,以前喝三壇一夢逍遙就必然會醉得不省人事,現在依舊是三壇一夢逍遙,少半壇他都還能醒著鬧騰,可三壇一到就一定會睡死過去。


  可安置好了秦淵,段南歌經這一頓折騰之後卻是精神百倍,困意全無。


  搖頭笑笑,段南歌走到窗邊坐下,伸手將窗戶推開些許,然後就縮在椅子裏透過那開口望向夜空,入目的就隻有一線繁星和突然擠進窗口的己未的臉。


  看著倒掛在屋頂的己未,段南歌抽了抽嘴角:“有事?”


  “沒事,”沒能嚇到段南歌,己未十分遺憾,輕盈落地後就倚靠在窗邊,仰頭望著滿天繁星,“您說楚王爺為什麽會來廣陵城?”


  眉心微蹙,段南歌柔聲細語道:“如此良辰美景,你非要與我說這個?”


  己未翻了個白眼,道:“反正您也睡不著,與其浪費時間發呆,不如來聊聊正事。”


  歎息一聲,段南歌道:“他不是說了?受陛下之命,來給爺幫忙。”


  己未哂笑道:“可別說這話您信了。”


  “不然呢?”段南歌歪著腦袋靠在窗台上,“京中的局勢正對他有利,若不是陛下有命,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離京?現在太子可正活躍著呢。”


  “這事兒您看得透,陛下會看不透嗎?”己未撇嘴,“爺跟您離京之後,太子買了殺手一路追殺,因為這事兒,陛下已經對太子失望透頂,有意扶持起楚王來替代太子,太子看出端倪奮起反抗,這事兒雖隻有半年,可如今卻正是太子與楚王兩方勢力膠著的時候,陛下怎會在這個時候讓楚王遠離京城?萬一太子破釜沉舟,那陛下和楚王的損失可不是一兩日之內就能彌補回來的。”


  “因此楚王爺在這麽重要的時候離京必然是有不得不離京的理由……”段南歌眯起了眼睛,“不管京城裏是發生了什麽事,都不可能是近一兩日才剛發生的,然而宛凝卻未曾上報隻言片語……己未,讓簡雲即刻啟程潛回京城,而後用最快的方式將京中這半年發生的大小諸事傳回。”


  “知道了,”應了一聲,己未卻沒有動,因為簡雲就在屋頂,聽到段南歌的吩咐,簡雲就已經飛身離去,“宛凝那裏要怎麽處置?”


  “宛凝的事情輪不到你我來處置,她是爺的人,隻不過……興許我該先跟她見上一麵。”


  宛凝對秦淵的忠心還是值得信任的,那麽是什麽事讓她怠忽職守?是與廖十他們一樣因為秦淵沒有下達精確的命令而不知該何去何從,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而分了心?這些事都得見了麵之後才能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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