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攤牌
見到淚流滿麵的她，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走上前把她拉過懷中，安撫著她的背後，輕聲道：“怎麽了？”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她微微一顫，下意識的，她竟然推開了江易。動作生硬，鬱歡想跑出門，刻意的想躲避江易。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剛才的視頻……她一點都不了解江易，一點都不大方。
然而，江易卻緊緊拉住她的手，眼神變得淩厲，似乎有什麽不對，他看著鬱歡的眼睛，出奇的悲傷。卻什麽都沒有說，她什麽都說不出。
“你，生氣？”江易突然說道，帶有一分猜測，握著她的手腕加大了力度，仿佛要把她的骨頭捏碎。生疼得她微微皺眉，真不知道她怎麽了，他都願意和她在一起了，居然還莫名的生氣了，莫名的哭泣，什麽話也不說。
“沒，你也知道，我不敢。”鬱歡哽咽道，抬手把他的手指使勁掰開，卻沒用。
他力氣很大，她掰不開他緊緊拽住她手腕的手。臉上的淚水令人憐惜，澄澈的黑眸布滿了悲傷，那是多麽可悲的事。
“到底怎麽回事？”江易皺眉，抬手捏起她別過去的下巴，迫使她直視他。依舊狂傲不拒，冷酷無情。
“那夜，是不是真的？”鬱歡聽到自己的聲音，輕飄飄的，她覺得，這一刻，她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這麽質問他，居然敢這麽和他說話。
“哪夜？”江易雲裏霧裏，根本不明白她什麽意思，隻知道事情不妙，一定是被人算計了。
可是，真該死，他不知道鬱歡的意思。
“我是配不上你，我是墮落，一輩子也不可能要求你一輩子隻陪我一個人。因為，你一直知道，我不敢。對嗎？”鬱歡抬眸看著江易，盯著江易的眼睛，淚水蓄滿眼眶，卻沒有流下來。
“你什麽意思？”江易的語氣頓時生冷下來，空氣瞬間凝固，沒有溫度。依舊沒有鬆手，而是扣著她的手，把她硬壓到浴室的牆麵上。
仿佛下一刻，他就會把她殺掉。血腥對他來說，沒什麽，他不稀罕！更加不介意染紅他的白襯衣，隻要洗洗，痕跡就沒了。
就是這麽簡單，沒有理由，不會麻木。
“我沒有意思，你放開我，我想靜一靜。”鬱歡突然撞到牆麵上，有些嗆，臉色泛白。頓時，她冷靜下來了，語氣才平淡下來。
“告訴我。”江易不放，在她耳畔低聲道。
“告訴你什麽？你身邊女人那麽多，我能告訴你什麽？我就是個壞女人，我以為我心裏容得下這些的，我以為我夠大方的……行了，我真的想好好休息了，易，你先放開我……”鬱歡疲勞的回答，語氣越發頹廢。她眉頭緊皺，渾身無力。
她需要一些時間，需要一些時間平複一下心情。
“好好休息。”江易頓了頓，沒有說太多，鬆開她的手。退後了一步，麵色不是很好。雖然他還聽不大懂鬱歡的意思，不過，他知道，鬱歡的哭泣，是為了他。隻是，他不知道原因。
鬱歡拖著無力的身體，躺回到了床上，靜靜的臥室，變得越發冷。江易有些累，慢慢走到筆記本電腦前，開了一首歌，沒有歌詞，純音樂。正是那首養神的《天空之城》，令人回味無窮。
整個臥室的氣氛才好了很多，有些催眠。江易沒再說話，出了門。讓鬱歡獨自留在這裏，他回了夜空。
心裏像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一樣，喘口氣都那麽艱難。鬱歡到底是怎麽了？一項冷酷的他，居然沒有生氣，沒有強迫鬱歡。
在車上，依舊很安靜，江易開得很快。他和江謹恒都是愛車之人，收藏了很多輛名車。
現在，他開的就是蘭博基尼。過兩天，他得出一趟國，沒錯，就是找葉晴空。
他不在乎這個女人，可是大哥在乎。所以，他不能讓大哥這麽等下去，葉晴空，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江謹恒的情深，不止是寵她，還是深愛。
如果有一天，他江易也明白什麽是情深，什麽是深愛，就好了。
鬱歡也正好可以好好靜一靜，他想，這對他們，都好。
鬱歡足足消沉了三天三夜，什麽也沒吃，江易也不在。直到第三天，她才從昏昏沉沉的睡眠中醒來，沒有多想，她起來就換上了一件白裙，化了淡淡的妝容，頂著頭痛欲裂的狀態，出了別墅。
出奇的，沒有人攔她，陳旻不在，除了幾個打掃的傭人，就沒了。
鬱歡叫了一輛的士，坐了上去。她現在得去醫院看看，頭暈得緊，一定是生病了。額頭也有些發燙，簡直是頭痛欲裂。
“去離這裏最近的醫院。”她扯著難受的喉嚨說道，聲音有些沙啞。她隻帶了錢包，還有一部新手機，裏麵隻有一個號碼，就是她被得滾瓜爛熟的號碼，這個號碼的主人，就是江易。
這是江易的要求，手機裏，隻能有他的號碼。不能有別人，鬱歡隻好照做了。他砸她手機的時候，特別不給她麵子，給她手機的時候，什麽話也沒說，就是把手機扔在她麵前，然後走了，出國了。
“小姐，你怎麽一直盯著手機哭呢？”司機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
聽到這句話，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哭了。她怎麽沒有察覺到？
“沒事，我就是，思念親人了。”鬱歡拿著紙巾擦了擦眼淚，輕輕笑著回答。
“原來是這樣，小姐自己一個人住這裏？”司機像是來了興趣，不停追問，這裏可是有錢人才能住的地方，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想住這裏，難上加難。畢竟屬於帝尊集團名下的別墅區，裏麵的別墅，貴得不輕。
她居然一個人住在裏麵的別墅裏，真的是厲害至極了。年紀不大，實力卻很強。
“不是，這裏，我隻是來參觀參觀，方便寫論文。”鬱歡有些尷尬，經這個司機一說，她才明白，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麽？這麽不明不白的和江易住在一起，那麽，她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