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她的過去
又不是他妻子,怎麽會有資格和他生氣?其實,鬱歡也才20歲,大二。準備升大三,按國家法定結果年齡,還差一年。
所以,江易給她的承諾,一年間隔,一輩子為期。不知,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她是學生,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這才是,她真實的身份吧?
“原來是這樣,那誤會了,我還以為你住在裏麵。原來小姐還在念書呢!”司機有些抱歉,自以為弄錯了這些。
“沒事的,我才大二。”鬱歡笑著搖搖頭,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一看就知道生病了。
“學生時代,都是很幸福的,小姐,要好好學習哦!醫院到了。”司機還是個不錯的人,對鬱歡挺和善的。
付完錢後,鬱歡下了車,進了醫院。沒想到還能見到白雲蕭,正好就在這家醫院。
白雲蕭穿著一身正規的醫生服,身邊還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那個男人,麵色蒼白,像是長期如此。
俊美的麵容惹得來來往往的護士,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如果不是因為他坐在輪椅上,很多人都以為他腿廢了,一定會狂撲上去。
那個男人,的名字叫,白燁。白雲蕭和他很投緣,原因是,都姓白。卻沒有任何的親戚關係,隻是白雲蕭以前在美國的時候,經常照顧的一個病人。
鬱歡本想上去打個招呼,突然想起江易冷酷的麵孔,無情的話語:“不許再見白雲蕭。”
又轉移了方向,靜靜的走進了裏麵。白雲蕭是注意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雲霄,怎麽了?”白燁問道,很不解。目光隨之看過去,就是鬱歡遠去的身影,他不認識鬱歡。但他知道,白雲蕭好像很喜歡鬱歡。
“沒什麽,我再給你開些藥,你就可以回去了。這幾天坐椅坐夠了沒?人家小護士,都以為你不會走路呢!法國的機票訂在什麽時候?”白雲蕭開玩笑道,他想快些解決完這些事,然後去找鬱歡。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見麵了,很久沒有和她說話了。
一看鬱歡就生病了,他想照顧她。
白燁忍不住笑了,自然而然地起了身。然後,真的有很多護士目瞪口呆了,原來這個美少年沒有殘廢!
“好了,快開藥。我的機票定在後天,今晚我要回去準備準備。”白燁無視了這些目光。白雲蕭是個十足的美男,白燁也是,白雲蕭護士們是勾搭不上的了,白燁,又整天待在輪椅上。
見他突然站起來,自然目瞪口呆,什麽話都說不出了。
狹長的走廊裏,鬱歡扶著牆,慢慢走著。柔弱的身影在光亮中折射出小小的影子,渾身無力,她的臉色越發難看。
下一刻,她竟癱軟在地上,頭疼得緊,空無一人,這就是醫院。
一個沉穩的腳步聲朝她走來,離她漸近。那人竟隻是扣住她的手,硬是把她從地上拽起來。死死地扯著她往外走,力氣大得嚇人。
鬱歡有些吃痛,下意識想推開他,卻沒用,入眼的麵孔很熟悉。那個人的麵孔,猙獰得可怕,凶煞無比。
恐怖的漩渦立刻把她卷了下去,可怕的人。
“混蛋,放開我!”鬱歡皺著眉,低罵道。
“小丫頭,終於找到你了,看你還跑!”那人粗壯的聲音傳過她的耳邊,原本她頭暈目眩,聽到這個聲音後,還是打了一個寒顫。
隨後,一個耳光朝她狠狠扇來。打得她唇邊流血,血腥味充溢口腔。
疼,很疼。
“你滾開,我不認識你!”鬱歡死命掙紮,像個瘋子似的。絲毫不顧她的頭很燙,不顧臉上的生疼。
無理由的恐懼感朝她一遍又一遍的襲來,這個人,是她的姑父。她父母去世後,就跟著姑姑生活,姐姐離失在了美國,因為姐姐帶著千萬家產和她分散了,姑父就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經常在夜深人靜喝酒醉的時候,拿著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打在她身上。那個時候的她,嚐到了死亡的味道。
她依舊不敢吭一聲,任由姑父打她,血肉模糊,她依舊能堅持下來。最後,在她忍不住昏厥,進了醫院的時候。
她跑了出來,不要命的跑。她的那個可怕的姑父,就在後麵一直追,一直追。
抱著一絲信念,死都不能讓他抓住,不然她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淚水直流,口幹舌燥。最終,她躲到了一個小巷裏,一戶好心人家裏,才躲過了姑父。
然後,姑姑找到了她。幫她辦了轉學,到了這個城市,改了一個名字,姓林,名晚澄。
沒想到,她竟然墮落了。姑姑不再管她,為了學費,她就在“夜空”做服務生,說白點就是陪酒。
她知道,做得夠好,就有小費。她不會像其他小姐一樣,精心打扮自己,隻是化了淡淡的素顏,穿得十分保守。
每天下完課後,她就往“夜空”跑,做服務生。然後,她就上了大學,她深知,用的錢會更多。“夜空”的酬勞不低,比起一般的工作,簡直是好太多。
那個時候,她也許是真的很想要錢。不想在“夜空”做服務生了。後來,她發現,有的小姐,總是濃妝豔抹,妖裏妖氣的,把客戶伺候得好好的。
就得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小費,鬱歡就開始化濃妝了。與平時的她,判若兩人。惹得平時的熟客裏,最嫌棄她的一個,變成最想得她一笑的那個。
鬱歡其實長得很美,不化妝的時候很美,化妝的時候,更加妖孽。她從來不做那些下等的事,隻是倒倒酒,就沒事了。
果然,化了妝的鬱歡。得了很多小費,她心裏很緊張興奮,誰知,那個老板,竟然用著色咪咪的眼神一直盯著她。
鬱歡立刻從錢財的喜悅中清醒過來,陪著笑,假裝醉了,要嘔吐。去了廁所,用冷水衝了一下臉,妝容立刻退去了。
露出那張依舊清純的麵孔,她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做得太過分,她還是學生,拿到錢就得走!
沒想到,她一出門口,就被剛才那個老板緊扣在牆麵上。想吻她的唇,一雙不安分的手不停在她身上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