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如果終要選其一

  言閉，莫皓岩直接直起身子，渡步走到放置在大理石麵的醒酒茶處，拿起來輕抿了一口。


  一口落肚，男人直接一句話堵，“不好喝。”


  顧若曦：“………”醒酒茶，你當是甜品，是清粥，還是老火湯。


  費勁心思的一番折騰，結果出這麽一句話，很明顯踩中了她的雷點，“我管你三八二十四，四八三十六，你愛喝不喝。”


  沒等莫皓岩反應，顧若曦抬腳就往廚房外走去，抬腳落地不過十步，莫皓岩便從後將她打橫抱起，轉角走向了二樓，男人和女人的力差，就在這時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你……把我放下來。”


  醉酒抱人上樓，很容易出硬傷事故的。


  顧若曦隻覺得論是醉酒，清醒，她說的都是廢話。


  她心裏其實始終是存留著幾分欣喜和不安的，雖然一直想要找機會逃離，可還是不能自己的想要靠近。


  如同第一夜一般的有感而發……不是在家來多了，就是往酒店去多了。


  莫皓岩直接將顧若曦放落在床上，覆身雙臂撐在她的肩頭兩側，身體輕輕貼合著她的身軀。


  她的第一直覺，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他想亂來。


  顧若曦臉色鎮定自若，語氣帶著幾分強硬，“莫皓岩，如果你敢借酒呈凶，我就告你婚內強姦！”


  莫皓岩的眼眸覆上了一抹嚴謹，語氣沒有了任何的嘲弄，“顧若曦，我隻想問你……”


  後續字眼未出，男人的話語就如哽咽在口中久久沒有吐露出口。聽著男人沉穩未續的話，顧若曦明顯凝滯住了呼吸。


  莫皓岩眸色帶著幾分溫潤，望著她的眼神夾帶幾分真摯，或許還存留些自己未察覺的一絲悲憫，“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和我離婚？”


  顧若曦心緒帶著幾分不穩，頭偏側過一邊，“我有權利不回答你這個問題。”


  為毛線他問這個問題，她就要忐忑的想著該怎麽回答。


  莫皓岩看著她長長的睫毛不自覺的輕眨著，臉上漸泛起一抹溺愛感，“你有權不回答，你也有權告我。”說著他的手便不安分的竄進了被窩。


  顧若曦滿臉的厭惡表情，“講真，莫皓岩，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為什麽要娶我呢？”……沒等莫皓岩回答，顧若曦就徑自閉上了眼眸，聲音帶著一抹疲倦，“今天我真的很累了，你不要再鬧了。”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之後。


  顧若曦側著身子，帶柔的注視著莫皓岩熟睡的容顏，心裏滿腹思慮。


  用著分貝極低的聲音低喃，“傻瓜，這個世界上，什麽事情都可以將就，唯獨結婚這件事，不能將就。”


  顧若曦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臉，酒醉的男人都這麽好看麽？清晰的五官，透紅白皙的臉龐，透著幾分冷冽俊逸。


  她的心裏不斷的徘復：這男人安安靜靜的樣子不是挺好的嘛，非要動不動就和自己發脾氣。


  顧若曦隻覺得心裏萌生著一股內心深處很真實的想法，如果說對著這樣一個俊俏的男人，要是說沒有生理上需求，那絕逼是騙人的，除非……她是彎的。


  悠然的看著他薄唇，顧若曦直接湊上去輕輕的吻在了他的嘴角。


  淡淡的酒香在她的唇畔蔓延，顧若曦就一直保持著一吻未卻的姿勢，近距離的看著他。


  其實就這樣這男人就這樣安分的躺在她身邊挺好的。


  翌日清晨，顧若曦直接被一通電話鈴聲吵醒。


  她懶手接過電話，輕放在了耳邊。


  電話中一抹音色沉穩幹練的女聲淡淡的開了口，“若曦，我是小皓的姑姑，莫箐瑤。”


  聽言，顧若曦臉上一秒的失神，無聲的清嗓過後，尊稱出聲，“箐瑤阿姨。”


  “今天下午我想約你出來聊聊，你有時間嘛？”


  ……


  掛斷電話，沒有過多的梳妝粉飾，顧若曦仍是昨日一身帶皺的衣服，輕拭了拭褶皺，快步走下了一樓。


  剛下樓就看到慶姨正在擦拭著客廳的桌椅。


  顧若曦心裏暗暗篤定：幸好是說跟人鬧矛盾，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慶姨，早上好。”


  雖然昨晚廚房碗未收拾，但今早似乎莫皓岩也未多說什麽，今天看到顧若曦在別墅內，難免心裏有幾分詫異，連應帶問的出聲，“欸，太太，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聞言，顧若曦稍拭低了低頭，長發順勢垂下遮住了半邊臉頰，臉上略顯幾分尷尬，“我昨晚回來的。”


  慶姨放下了手中的抹布，恭敬的溫淡道，“太太，廚房還有熱著的早餐，我給你端出來。”


  雖然回江畔有些突然，難免會有解釋不清的尷尬，但也並沒什麽拘束。


  “好的，謝謝。”


  飯廳內，顧若曦隻靜靜的享受著溫熱的早餐。


  慶姨也隻看著她，像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被人凝望的目光顧若曦自然是稍感不適。


  顧若曦輕放下了手中的湯匙，抬眸看向慶姨，隨即開腔詢問道，“慶姨，你有話想和我說？”


  聞言，慶姨臉上掛滿了淡笑，“太太，你能回來我是真的高興，你不知道上次你搬走了之後，小少連續兩天都沒去公司，出外帶著滿身酒氣回來，到家了仍是酗酒還不斷喊著你的名字。”


  顧若曦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微微垂眸，心裏不知索味。


  慶姨眼眸一直盯緊著顧若曦，不禁開聲，“小少和你的感情生活，我本是不應該多說的，但看著小少為和你不快的事煩憂，我心裏難免會不忍。”慶姨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小少從小就是我看著長大的，即便他母親從小不在他身邊，他生性也很樂觀，直至五年前，他跟太太你分手之後，整個人都變的渾噩起來。五年前，小少就曾試過一次酒醉駕駛，結果出了場車後，直至手術昏迷小少仍是喊著你的名字，我雖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我是真心的希望太太您不要辜負他。”


  一大段的的肺腑之言，顧若曦隻總結出了兩或四個字，辜負……不要辜負。


  顧若曦隻是聽著慶姨足字吐出來的話，表情怔著沒出聲。


  並非肖奈一個，其實……或許每一個人都認為，當年是她將他棄如敝屢，狠狠的糟蹋了莫皓岩的真心。


  午後兩點，藍山咖啡廳。


  幽靜的咖啡廳內彌漫著咖啡豆的香味，一杯氤氳的咖啡放置在靠窗角落的桌麵。


  顧若曦黑色的發柔順及肩，巴掌大的臉蛋，身上穿了一件寬鬆式的淺灰色毛衣，整個人顯得極為淡雅。


  約莫幾十秒後，一抹麵容雅致，端莊秀麗的身影步入了藍山咖啡館的大門。


  女人被服務生引進到顧若曦的位置落座了下來。


  顧若曦臉上掛著一抹溫淡的笑容，“箐瑤阿姨。”


  莫箐瑤回以她一個適度的微笑，語調帶著一抹中氣十足的工腔，“若曦，好久不見。”


  顧若曦順意的點了點頭，“箐瑤阿姨，您想喝點什麽？”


  她微微側目朝著服務生輕語，“藍山咖啡，加奶不加糖，謝謝。”


  言閉，莫箐瑤直接看向了注視著她的顧若曦。


  “若曦，我知道你是個很朗健的女孩。所以，我也就不怕跟你坦言了，這次我約你出來，是為了你和小皓的事。”


  長輩開口開門紅，言後必有後招，簡直就是真理。


  顧若曦臉上滿腹認同的表情，“我知道，您繼續說。”


  莫箐瑤臉上掛著一抹常留的淡笑，語氣帶著坦然，“說實話，自從五年前那件事之後，我和他的父親從來都沒有想過你們還有繼續的可能。直到前段時間，新聞頻發拍攝到了你和小皓的照片之後，我們才開始關注這個問題。”


  或者說，其實她根本就是一直都在關注這個問題，隻是這段時間才開始正視。


  話落不過幾秒，服務生就遞了咖啡上桌，很識相的快步離開了。


  顧若曦端放在桌下的手攥著毛衣緊了緊，帶著幾分茫然的堅韌，“我……已經跟他在一起了。或許我應該說得更清楚些，我跟他已經是夫妻了。”雖然，還沒有夫妻之實，“相信您會來找我，是已經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了。其實，我也沒有想過跟他還有繼續可能，可是有些事情是歸結不清楚的。”


  已經在一起了，她知道。隻是已經到談婚論嫁，甚至比談婚論嫁更近一步，她沒想過。


  莫箐瑤思緒著她的話，斟酌著自己的用詞，“若曦，兩個人在一起緣份是必要的，但合適是主要的，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並非有緣無份，而是根本就不合適在一起？”


  言則，緣份兩字隻是念想，不合適，三個字，就已經注定了不可能，三個字。


  顧若曦臉上帶著幾分神色異常，“我隻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難以兩全，或許有其他的人會比我更適合他，但他愛的人是我，這是改變不了事實。”顧若曦沉了沉眼瞼帶著幾分抱怨，“為什麽你們不去問問他的意見呢，緣分和適合如果終要選其一，我相信他會選擇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