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什麼這傳聞那傳聞的?
「你說什麼?」
劉清聽到佣的話,整個人都炸毛了。
傭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吼的一愣。
有些顫顫巍巍開口:「我今日去買菜回來時,聽到院子里有人在議論這件事情。」
「怎麼議論的?」
劉清有那麼一秒鐘覺得自己是聾了,不然怎麼會在傭人口中聽到這種話。
梅瓊跟一個大學老師有染?
「說是梅翻最近頻繁的進出大學里的家屬樓。」
「然後呢?」
劉清追問。
「說那棟家屬樓里,住了一個男老師。」
傭人聽到的其實不是這個版本,只是此時,面對面色猙獰的劉清她覺得有些話不能說的那麼清楚。
不然,她會存在挑撥離間的嫌疑。
她聽到的是梅瓊在這段時間頻繁的進出一個叫杜時潤老師的住所。
也不知是真,還是假。
萬一有人添油加醋,而劉清去了解之後發現不是這樣,肯定會回來找她算賬。
「接著說。」
「就聽到這些。」
傭人也是聰明,知道自保。
亦或者說,她了解劉清的為人。
劉清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
不管這些傳言是真是假,但她知道,如果沒有這類事情發生,想捕風捉影也無這個可能、
劉清有種不祥的預感。
明明是兩家互利互惠的事情,如果梅瓊做出了什麼丟臉的舉動,那丟的也是他賀家的臉。
「不行。」
劉清猛地撐著沙發站起來。
準備出門。
剛轉身,就見父子二人從屋外進來。
「怎麼了又?」
賀山一眼就看出來了劉清的臉色不對。
劉清沒有直接回答賀山的話。
相反的、陰沉的目光盯著賀希孟:「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傳聞?」
「什麼傳聞?」
賀希孟疑惑問道。
「關於梅瓊的。」
「您有話就直說,」賀希孟不想去猜測劉清的心思,猜來猜去累的也是自己。
「梅瓊出入首都大學家屬樓的事情。」
賀希孟面不改色的望著劉清:「然後呢?」
他這淡定的模樣。
讓劉清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似的。
「到底是不是如傳聞一般。」
「傳聞要是可信您當初不該選對面那位嗎?」
「希孟。」
大抵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賀山出口阻止。
「您有話不妨直說,什麼這傳聞那傳聞的」
「梅瓊跟首都大學的男老師是不是不清不楚?」
「你從哪裡聽到的流言蜚語?」
「你別管我從哪裡聽到的。」
「我親自去接了她數回,有問題我會看不出來?」
「你——————。」
「我還告訴您,我是上門去接的。」
賀希孟的語氣氣急強硬。
望著劉清的目光帶著濃厚的不悅。
一雙冷漠的目光讓人遍體生寒。
「你要是真想賀家將來有出息,就把心穩下來定下來,而不是半道上沒走兩步路就聽信什麼流言蜚語,流言蜚語能讓人有出息,那這天底下上高位的人多了去了。」
「你去哪兒?」
說完、剛進門的人又準備轉身離開。
劉清一見此,就喊住他。
賀希孟呢?
只留給她一個冷漠又及其不悅的背影。
以及沉冷的嗓音:「回部|隊。」
「你————————。」
「好了,」賀山及時止住劉清的話。
「有些話不該當著孩子的面說,你就不要說。」
「梅瓊要是真有什麼問題,希孟自己會跟我們說,你這一驚一乍的聽風就是雨的到底是想幹嘛?」
「你也在怪我?」
「緊要關頭,由不得我們多說。」
賀山看了眼傭人。
後者識相轉身離開了客廳。
劉清跟著賀山的步伐,一直行到客廳沙發處。
「什麼意思?」
「梅家的小女兒梅瑤被幾位醫學界的人物給寫聯名信給踩了。」
「踩了?」
「為什麼?」劉清問。
「梅瑤手中的科研項目原定是今年五月份就可以給出結果的,醫學界的人都在翹首以盼,不知是誰,透露出了梅瑤手中的科研項目遇到了瓶頸,一個多月過去了,毫無進展,眼看這都四月了,說好的五月出結果,肯定是沒指望了。」
劉清沉默了。
當初梅瑤從宋思知的手中拿走科研項目,她只顧著高興去了。
完全沒想過梅瑤沒這個本事接住這個案子。
「那現在怎麼辦?」
賀山嘆了口氣。
「就看上面那位如何決定了。」
如果梅瑤一直找不到結果,沒本事、
也不是不會物歸原主。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行至四月。
姜慕晚孕七周。
仍舊難耐。
被漫長的孕吐折磨的近乎只剩下皮包骨
姜慕晚瘦了十幾斤。
顧江年也沒好到哪裡去。
日以繼夜寸步不離的照顧著人家。
勞心勞累的。
也沒好到哪裡去。
顧江年本人或許沒什麼感覺,但徐放與近日時常出入觀瀾別墅的一眾君華老總都看的出來,自家老闆的身形是越來越消瘦了。
以前意氣風發的人此時明顯覺得眉頭緊鎖。
一副有心事卻難以解決的模樣。
顧江年將工作搬到了觀瀾別墅。
而姜慕晚將公司里的大半事務都交給了副總。
且對外宣稱自己正在深造。
關於姜慕晚懷孕的消息,若不去查,無人知曉。
宋家人對此事閉口不提。
一致對外。
卧室內,余瑟正在陪著姜慕晚。
不時跟她說說話。
書房內,顧江年正在以及其快的速度開完這場會議。
伸手嘩嘩嘩的簽完手中的文件遞給徐放:「注意點。」
「好的。」
「恆信那邊,余總說,希望您能回趟c市,事情緊急。」
顧江年一聽到事情緊急這四個字腦子嗡嗡作響。
回c市?
怕是不行。
姜慕晚離不開他。
他現在只要離開方圓二十米之內都不行。
時間超過半小時這人准能鬧起來。
「再說。」
「可、軍工那邊不能拖。」
若是純屬商業案件倒也還好。
可軍工的事情,是萬萬不能拖的。
這不是一句在說就能解決的。
余江這也是沒辦法了,才讓徐放跟幾位老總勸勸顧江年。
男人低頭看了眼手錶。
二十九分。
他起身,朝著幾人壓了壓手。
「休息五分鐘。」
顧江年一起身出去,蘭英就端著托盤進了書房。
卧室內。
顧江年蹲在床邊,俯身親了親姜慕晚的臉龐。
「好些了嗎?」
「寶貝兒。」
姜慕晚緩緩的搖了搖頭。
顧江年親了親她的鼻尖。
動作溫軟。
及其溫淡。
這夜、余江無可奈何,將電話撥給了余瑟。
餐桌上,余江的嗓音從余瑟的聽筒里傳出來。
:「事出緊急,確實是需要韞章回來定奪,若是旁的,我也不催,但軍工這邊的案子,一是我無法獨自拍板,二是不能拖延。」
「關鍵,軍|方的人尚且還沒下來,我不能離開c市。」
「此時,只能韞章回來了,你幫忙勸勸。」
「我這也是沒辦法了。」
余江的話,怎麼聽怎麼都是及其無奈的。
雖說余江是恆信的執行總裁的,很多事情還得需要顧江年來拍板定論,特別是軍工這方面的事情。
這件事情余江在早日之前就跟顧江年提起過,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包括今日,他讓徐放以及一眾君華老總去跟他提及這件事情做思想工作,顧江年也只說了兩個字。
再說?
哪兒能在說啊!
「當初為了拿下軍工這個案子,他謀划五年之久,日以繼夜不辭辛勞,如今軍工這方面正在如火如荼的發展著他不能說不管就不管呀。」
「首都這邊出了點事情,離不開他。」
余瑟一想到姜慕晚,也是憂心。
憂心到頭髮都白了好些許。
「c市這邊也重要啊!也不會耽誤太久,至多一個下午。」
余江急促開口。、
生怕余瑟不幫自己。
余江這話一出來,余瑟就頗有些心疼他。
一下午,也確實是不久。
看現在,大家要顧慮的是姜慕晚的情緒。
是她的身體狀況。
工作一下午,來回飛機怎麼著都要一天。
姜慕晚現在粘著顧江年。
莫說是一下午了,超過了半小時沒見到了就鬧了。
身體不舒服,情緒在崩盤,莫說是余瑟擔心了。
宋蓉跟俞瀅只怕都不會好過。
姜慕晚離了顧江年,怕是連口水都喝不進去。
自醫院歸來,每日雖說吐的厲害。
但顧江年抱著人耐著性子哄著每頓也能下去小半碗粥。
要是離了顧江年。
可如何是好?
「蠻蠻最近身體不好,離不了韞章。」
余瑟微微嘆息了聲,開口解釋著。
余江一哽。
「我的親姐姐啊!」
「恆信六千三百二十三號員工都在等著他呢!」
「我只能說盡量。」
「算我求你,至多半日。」
余瑟的電話,宋蓉也聽見了。
電話掛斷時,大家都相繼沉默了。
入夜。
顧江年抱著姜慕晚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余瑟站在門口喊了一聲他。
顧江年將手中的毛巾遞給蘭英。
後者會意。
接過男主人手中的毛巾去給姜慕晚擦頭髮。
「怎麼了?」
「舅舅下午給我打電話了,說c市那邊——————。」
余瑟望著顧江年,欲言又止。
事實上,關於顧江年工作上的事情余瑟近乎從不開口多言。
在顧江年工作這件事情上,余瑟還是相當拎得清的。
早年間有人想跟顧江年合作,求到她跟前來的人不是沒有,但余瑟統統將這些人拒之門外。
是以今日。
當余江求了又求時。
余瑟雖說人到顧江年跟前來,也開了口。
可到底————還是從沒做過這種事情,有些不忍開口。
她從未做過這種事情,所以此時在開口言語這些時,只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明明是母子關係。
明明也是一件日常的事情。
可余瑟總覺得差點什麼。
「母親也知道,蠻蠻離不開我。」
顧江年這話,說的也很無奈。
姜慕晚現如今這模樣,離他久了。
怕是一天都不好過。
不好過不說,還會出事兒。
「但舅舅那邊似乎也很緊急。」
「你跟蠻蠻商量一下?舅舅說,至多也就半日,你凌晨出發,上午將事情解決,中午左右飛回來。」
「亦或者晚上等蠻蠻睡了你再去,讓c市的人加個班,在通宵回來。」
余瑟給顧江年出謀劃策。
似是想在這為難的境地中找到一個平衡點。
顧江年沉默不語。
跟姜慕晚商量?
怕是沒必要。
他猜都猜的到,如果他將此事說出來,姜慕晚定然會跟他鬧。
且還是鬧得及其厲害的那種。
「我考慮考慮。」
顧江年仍舊是這麼一句話。
考慮考慮跟在說,細細聽來確實是也沒別的意思。
「怎麼了?」
顧江年在蘭英的手中接過干毛巾,緩緩的擦著姜慕晚濕漉漉的發尾。
見顧江年去而復返。
她開口問道。
話語不如往日里有氣勢。
相反的,很微弱。
「恆信那邊出了點事情。」
「舅舅電話打到媽媽這裡來了。」
這日,姜慕晚坐在床沿,顧江年站在人身旁給她擦頭髮。
說這話之前,姜慕晚的手是落在床邊的。
顧江年這兩句話落地,姜慕晚的指尖緩緩的抬起來,落在了他半干半濕的衣衫上。
而後,微微仰頭,水靈靈的眸子望著他。
緊緊地鎖著他,
頗有一種,你再說半句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怎麼了?乖寶。」
「我難受,」顧太太喃喃開口。
我難受。
這三個字是她近幾日的口頭禪。
顧江年知道,不是假難受、
是真難受。
仍由是誰一天吐個十來次都會難受的不行。
「乖、我知道,辛苦蠻蠻了。」
顧江年輕言軟語的哄著人。
溫軟的語氣,像極了哄小孩兒的父親。
「你回c市嗎?」
「不回、陪著你。」
姜慕晚似是這才心滿意足的將手落在了床沿。
「想躺著。」
近乎十日,姜慕晚與床為伍。
若非平時顧江年抱著她上樓下樓,她只怕是會在床上生根發芽。
夜晚。
宋思知在外歸來。
進了姜慕晚卧室,同她提及醫學界的幾位大佬聯名弄梅瑤的事情。
姜慕晚聽著,有些詫異。
詢問是不是宋思知的意思。
宋思知嗐了一聲,摸了摸頭腦,望著姜慕晚道:「我這麼牛逼的嗎?」
「能策的動十幾二十位醫學大佬為我聯名出動去搞梅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