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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符,畫,尺(上)

  我們都懷著無比期待的心情,打開了青銅匣,認為這裏麵肯定有稀世的珍寶,可是在打開的一刹那,我就暈菜了,因為映入眼簾的竟是一道一尺長的黃符。


  大夥兒盯著黃符就不眨眼,一腦袋都是霧水。而我呢,更是不明所以,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這符紙是布帛,上麵的符文極其複雜晦澀,我根本看不懂。


  “你們誰能看懂這道靈符?”我就問。


  蕭大瞎子一咧嘴:“這玩意兒就跟鬼畫符一樣,連你這個道家弟子都看不穿,就更別說我們了。”


  說完他看向了冰妃,那意思,你也是道門中人,是否有某些發現。


  冰妃沉靜的搖了搖頭,眼中很是迷茫,顯然,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靈符。


  其他人就更別說了,大眼瞪小眼,甚至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候得祝艱難的挪動了一***子,他替小賤抵擋了外獅子印,受傷最重,哪怕過了一天一夜,還得別人背著才能走。


  他看著青銅匣裏的靈符直嘬牙花子:“這符被青銅瞎子關著,還藏在大蛇腦子裏,流星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這一些的事情說明,這道符是很關鍵的所在啊。”


  小賤沒好聲氣的說:“我怎麽聽著都是廢話?”


  候得祝一個耳刮子就個削了過去,眼珠子瞪的像牛蛋:“你不廢話,你說一個我聽聽。”


  候得祝可是這貨的救命恩人,兩個人的感情就跟正經八百的爺倆差不多,別看小賤這貨竟扯淡,可被抽一巴掌還真沒什麽脾氣。


  他縮著脖子幹笑:“你看你急什麽玩意兒,我那意思是,大家夥兒都在這兒呢,還能叫一道符給難住?”


  候得祝這才‘哼’了一聲,不言語了。可小賤卻掐媚的笑:“那什麽,老候,你這師傅我是認定了,等你傷好了,可記得傳我手藝啊。”


  候得祝轉怒為笑:“你特馬怎麽跟個潑皮無賴似的,傳藝這事兒得看我心情。”


  小賤趕緊給他捏胳膊捶腿:“你看你說的,你可是手段幹脆的憋寶人,名頭鎮三山響五嶽,答應好的事兒,咱可不興耍賴。”


  候得祝直接罵句滾犢子,但一張臉卻笑成了菊花。


  倆人正耍寶呢,呂雙印說了一句:“咱們大夥兒是得想想這符到底是幹嘛用的。”


  車夫靈機一動,說:“這條大蛇已經違反了物理常規,因為大興安嶺這地界根本不可能孕育出這麽大的蛇,並且這大蛇的洞穴裏有接引祭台,搞不好這畜生就是守護這個祭台不被破壞的。我懷疑,這道符是張天師的手筆。”


  別說,他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這條大蛇就跟成了精一樣,絕非凡物,搞不好是祖師爺從哪兒抓到了他,然後將一道符打入了它的腦子,就是為了進行控製,然後守護解印祭台。


  可想到了這裏,我的思路不由自主的就延伸到了山西高平,也就是長平之戰的舊址。白起坑殺了四十萬趙軍,煞氣太過恐怖,所以祖師爺才會分流,逐一鎮壓。當初就猜測過,這飛出來的煞氣洪流恐怕不止一股。


  也就是說,還會有類似飛虎神廟的東西存在。


  現在飛虎神廟被我們搗毀了,接引過來的煞氣都被小佳這個靈魂吸納幹淨,事情陰差陽錯的告一段落。但這並不代表事情已經完結。搞不好以後還會出大事兒。


  我伸手從青銅匣裏拿出了這道符籙,就感覺一股道家的浩然正氣撲麵而來,我開啟了觀氣術,發現符籙表麵都是金燦燦的光華,縱然是兩千年前的東西,也沒有任何腐化變質的痕跡。


  一般年代久遠的古物,像紙,布帛,乃至屍身,遭遇空氣就會化為飛灰,但這道符卻沒有。然而我觀看了片刻,還是不得要領,最後隻能將其視為控製大蛇的寶貝,並且為它取了一個恰當的名字。


  天師符!

  這是一道正兒八經的天師符,如假包換,童叟無欺。恐怕若是冤魂厲鬼被符籙觸碰,頃刻間就得法滅灰飛。


  我心中有些歡喜,這東西不失是一件大殺器,若是能好好利用,肯定能造福於民。


  我本來就是陰陽風水師,做的事兒,就是要有利於人民,有利於社會的。不是我思想覺悟高,而是這種觀念早已滲入到了我的骨髓和靈魂。


  然而就在這時,萬裏雲驚訝道:“你們看,這青銅匣裏還有東西。”


  眾人再次聚攏,候得祝挪著屁股,使勁往裏瞧著,我也很驚訝,收起天師符後,低頭一看,入眼的是一疊折紙,正好平鋪在青銅匣的底部,先前完全被天師符覆蓋著。


  我拿折紙,展開後,竟是一張正方形的草紙,有些厚,略顯潮濕僵硬,而裏麵竟是一副圖畫。


  現代的繪畫作品很豐富,有簡筆,素描,油畫,國畫等等。而這幅畫的內容也很簡單,背景是一片田野,有幾棵雜樹,地麵平鋪著亂草,一側還有一條小河,不過小河中竟有一些半浮半沉的屍體,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然而畫中隻有兩個人,一老一少。老者身材高大,一身道袍無風自動,顯現出得道高人的模樣,他的雙手拿著一本書,遞向了前方。


  他的身前跪著一個衣衫不整麵容汙穢的少年,貌似是個乞丐。他規規矩矩的跪著,半仰著頭,一隻手攥著一把麥苗,另一隻手去接這本書。


  畫麵就是如此的簡單,簡單的叫人不明所以。


  水聞一道:“這貌似是道士在收徒弟啊,還給他一本道書。”


  “這背景挺滲人的,草木凋敝,歪歪斜斜,河裏還有死人,恐怕是一個戰場吧。”萬裏雲道。


  墨雨,清揚六個女子也紛紛發表意見,但都是猜測,根本沒有頭緒。


  還是冰妃一語中的,他說這倒是莫非就是張道陵?!


  這麽一說,我們的思路就集中起來了,張道陵可是龍虎山天師道的創始人,我和老煙鬼乃至師爺吞舟真人,都是他徒子徒孫。可真心沒聽說過,他老人家還有關門弟子。


  你瞅瞅,都贈道書了,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可我看著看著心裏不免一動。


  奶奶的,這畫麵怎麽越看越眼熟啊,貌似在哪兒見過。


  其餘人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都拿過這幅圖互相傳閱,蕭大瞎子搖頭晃腦的說:“這乞丐搞不好就是你們天師道第二任掌教啊,我說姓陳的小子,你這是看見祖宗了,我看還是磕倆頭為好。”


  車夫學的是蠱術,也就是巫術,但巫術源於道術,兩者是分流不分家,他也絞盡腦汁的在猜測,但這犢子心裏轉軸兒多,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一樣,張嘴就說:“這幅圖別看跟天師符放在了一起,但對大蛇來說應該沒有任何控製的作用。但張天師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兒,他在青銅匣裏放這個東西肯定是有用意的。”


  就在大家悶頭思考的時候,我漆黑的腦子裏猛地就劃過了一道閃電,以至於我的雙手都顫抖起來。


  我終於想起來了,這幅圖我前些年的確見過,不過不是在紙上,而是在屏風上。


  當初我和老煙鬼對戰狼爺幾個盜墓賊,我無意中墜入了漢墓,然後我們爺倆就過五關斬六將,找到了墓主的屍身,也就是那個金篆玉屍。


  可是在金篆玉屍的棺槨近前,卻擋著八扇屏風,每一扇屏風上,都畫著一幅圖,記載著墓主的生平往事。


  老陳現在幫大家回憶一下。


  第一個屏風上,描繪的是一片田園風光,青草繁密,牛羊成群,一對夫婦在麥田裏跟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玩耍。到處充滿了溫馨。


  然而第二個屏風的氣氛陡然變化,兩軍對壘,死傷無數,昔日的田園變成了戰場,一家三口已經不見。


  第三個屏風中描繪的是一個蓬頭垢麵的乞丐碰到了一位道士,但這個乞丐手中卻抓著一把麥苗,正是這一點,才表明了他就是第一個屏風中的孩子。


  第四個屏風中,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仙風道骨,器宇軒昂,於長澤便邂逅一女子,兩者可謂一見傾心。女子將鳳釵交予他手

  第五個屏風中,女子被皇帝看中,選入皇宮為妃,長街上人頭攢動,鮮花遍地,百姓爭相觀看,女子身處馬車內,俏臉如花,然在人群中,仙風道骨的他卻淚流滿麵。


  第六個屏風中,男子身穿道袍,被六名高舉三陽落鳳朝傘的太監簇擁著走上了金鑾殿,身份顯貴,封作國師,皇帝與愛妃在龍椅上談笑,男子叩拜,目光看向皇妃,溫柔且平靜。


  第七個屏風中,天地昏黃,大地寸草不生,黎民百姓全都餓死街頭,皇帝急火攻心病入膏肓,愛妃跪求男子,男子深情的望著她,那眼神中寫滿了關愛與奉獻。


  第八個屏風中,設置祭台,男子布陣求雨,壽元耗盡,以身殉國,他一手抓著一捧麥苗,一手則緊握鳳釵,天雷陣陣,大雨傾盆,黎民歡騰,皇帝病好,而愛妃卻死死的盯著祭台,淚流滿麵,一頭烏發已然皓白。


  這紙上的圖畫,與第三個屏風上描繪的基本一致,不過也有很大的不同。起碼道士手中沒有那本道書。


  這本書是什麽?究竟有多麽珍貴,以至於人死後,都不敢繪製在屏風上,生怕別人看到一樣。


  後來我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本書就是四禦仙書!

  漢墓中的金篆玉屍便是祖師爺張道陵的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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