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漢森快被人打死了
驅車回沙灘,顧以辭還躺在原來躺的位置等我,見我來了也沒問我去了哪裏,把接來的熱飲遞到我手上,繼續躺下曬太陽。
公司員工不少都是俊男美女,一半單身一半成家,現在一群人由總監帶著在淺灘處坐地玩遊戲。有幾個膽大的來我麵前邀請我,視線不時往顧以辭身上看,希望我帶著人過去一起玩。
我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顧以辭冷若冰霜的不搭理,也就沒人再來強求。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躺著,一直躺到晌午,漢森來信息說蘿卜兩兄弟已經安頓好,在電話裏為自己強行闖進俱樂部接人的事跟我道歉,並詳細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在沙灘椅上坐起來,簡單和他聊了兩句,然後掛斷電話發怔。
顧以辭偏頭看我,眸子裏露出不解。對於我暗地裏做著的事,他應該多少知道一些,因為沒道理顧瀝川知道,而他這個未婚夫卻一點不了解,他隻是沒主動問起我而已。
下了椅子要提前離開,給總監招呼一聲後走人,顧以辭沒有任何猶豫的跟在我身後。
我在車上想甩掉他,因為叫了漢森出來解決秦姐和阿亮的事,本能的不願他聽到。
顧以辭卻裝作看不出來我的心意,上車就倒在副駕駛睡覺。等到我啟動了,又漫不經心的道一句:“我該去醫院拆線了。”提醒我送他去醫院。
看看他還包著白紗布的手指,心裏覺得有些虧欠,忍耐著將人送到。然,到了醫院門口他又遲遲不下車,清俊麵龐對著我不言不語。
我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找了停車位把車停下,伺候少爺似的把人迎下車:“我陪你去。”
斷指恢複得很好,醫生取了紗布換了新的,一邊綁紮一邊交代需要注意的事宜,交代完了把人送出來,我在門診室外麵等,目光落到我身上又特意跟顧以辭吩咐:“手指千萬記得別沾水。”
顧以辭唇角意外浮起一絲笑,點點頭告別。
我不明所以,覺得他那笑甚是奇怪,想問些什麽,下一秒又被他攬著肩膀推著走。
晃蕩著已是下午,肚子餓得厲害,漢森發短信問我到了嗎?我看看身旁一臉淡定的顧以辭,不得已在手機按鍵上敲下‘改日再約’四個字。
“晚飯吃什麽?”我放下手機問不說話的少爺,他目視前方清冷出聲。
“回家。”
得,回家就回家。
饑腸轆轆的把車開回顧家,吳媽歡天喜地地迎出來:“小少爺,小少奶奶您們回來了?”
我把鑰匙扔給顧家司機去停車,跟著顧以辭進屋,聽他問吳媽:“大哥在麽?”
“不在呢少爺,不過來過電話說今天會晚點回來,和大少奶奶兩個人一起。”
“那就不等他們了。”
“好的,少爺,我去催促開飯。”
招呼了吳媽退下,顧以辭示意我去洗手吃飯,也不知他是否提前給吳媽說了要回來吃飯這個消息,飯桌上不一會兒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
吃飯時候,吳媽特意端了一盅湯上來,慈眉善目的看著我:“少奶奶,這是藥膳,對身子好。您這幾天是特殊期,少爺特意囑咐我熬的。”
我很是詫異,道了謝揭開,果然是濃濃的藥膳湯汁,中間躺著燉熟的小乳鴿。這麽補的東西,能在這幾天喝嗎?
“少奶奶不用擔心,問過專業醫生,可以喝,沒有副作用的。”吳媽看出我的疑惑,補充著解答。
我試探著喝了兩口,味道還不錯,再次朝她道謝。
顧以辭在旁邊冷冷哼一聲,吳媽笑得尷尬,擠眉弄眼的和我說:“少奶奶該謝謝小少爺,是小少爺特意吩咐的。”
我別過臉去,正好對上顧以辭看過來的目光,莞爾一笑:“謝了啊。”
“嗯。”他心安理得的受了,自顧自挑菜吃。
一頓飯兩個人吃得安靜,到了最後放碗的時候,原本說要晚點回來的顧瀝川、張靜兩人回來了。風塵仆仆,一副緊趕慢趕的樣子。
張靜拎著自己的包進屋就陰陽怪氣的揶揄:“嘖嘖嘖,等不及我們回來就搶先吃了呀?”
我拿紙巾擦嘴,回她:“給你剩了半桌,夠吃。”
“瞧瞧你這重色輕友的女人,有了未婚夫就不待見我了麽?嘖,你可別忘了,老娘是你的嫂子。”
“嫂子好,給你留了剩菜,吃一口堵住嘴?”
“你這女人……”張靜挑起娥眉就撲身過來撓我,我快步躲閃,她撲得落空,回頭跟洗完手走過來的顧瀝川撒嬌。
“叔,你弟弟的女人欺負我!”
顧瀝川寵溺的笑:“別鬧了,先吃飯,不是胃都餓疼了麽。”
張靜噘著嘴過去了,纖腰一扭一扭的,自然落座到顧瀝川身邊,扒拉碗裏的白米飯。
“我要那個,還有那個,那個……”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張靜說話軟糯又粘膩,跟隻小貓似的,顧瀝川則全程溫和,工作時候不苟言笑的臉此時竟也是柔情似水,幫著張靜一會夾這個一會夾那個,等張靜吃得差不多了才慢條斯理的自己開動。
一時感慨,想到顧以辭說的顧瀝川和白露的事,隻希望張靜永遠不要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就這樣傻兮兮的在自己所愛之人的庇護下開開心心,一直幸福下去。
陷在自己的思考裏,連顧以辭叫我也沒聽見,直到他用手肘碰碰我,才終於回神。
“電話。”指指我包裏不聽震動的手機。
我走過去接聽,來電顯示是幾天不見的曾藝。
他從那日在夜色跟了王姐後就沒與我聯係了,不知今天怎麽突然想起我,是出什麽事了麽?
“怎麽了?”我問。
剛剛問出口,就聽見他在那邊急切的呼救:“姐你快來,不好了!漢森,漢森快被人打死了,姐你快來,救救我們!”
我一驚:“發生什麽了?你們在哪裏?”
明明一個小時前才和漢森通過電話,叫他自己吃飯不等我了,怎麽現在就被人打?難道是章魚哥?不對,章魚哥不會這麽快動手。
“在醫院,紅房子男科病房,我們來看蘿卜——啊——”拉長的悶哼,電話那邊啪一聲大響之後再沒了聲音。
我握著手機開始往外跑,顧以辭拉住我:“去哪兒?”
我惡狠狠地磨牙:“殺人!”
出事地點在蘿卜和y-uri所在醫院,而漢森上午方才從俱樂部包房裏綁走這兩個人……這事除了章魚哥,剩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當時的包房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