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今天這事不走白道
我趕到紅房子醫院男科病房的時候，蘿卜和y-uri人已經不見，隻有漢森和曾藝渾身是血的躺在回廊裏。還好醫院有急救室，當場在醫護人員幫助下推進手術室急救。
我打了電話叫助理過來，還有漢森工作室那邊兩個比較得力的助手，三人守在手術室外等手術結束，我去協商院方調度監控，但被拒了。副院長以事態嚴重，驚擾到其他病房的病人和家屬，且已經報警為由，在警方到來之前不對外提供監控視頻。
我沒有辦法，隻能沉住氣等待警察來。
沒一會兒警察來了，前後到達的還有顧以辭。警察在病房和醫院回廊拉警戒線，向當時的在場人員做簡單調查，問及手術室內傷者的情況，以生死未卜下定論。
看到我，問我與傷者的關係。
“朋友。”我說，用手抹臉才驚覺滿手都是血，隻是此刻已經幹涸，粘連在手上。
顧以辭過來幫我刷臉卡，扶著我雙肩沉著冷靜地道：“王警官，這是我未婚妻。裏麵兩位傷者均是朋友。”
問話的警察忽地綻放出一個大笑容，友好表態：“啊，原來是顧少爺和許小姐，失敬失敬了。兩位請放心，此案件屬惡性傷人事件，我們警方一定全力追查！”
“有勞王警官。”
謝絕警察，顧以辭帶著我去洗手台洗手，路上輕描淡寫的和我解釋：“刑警隊副隊王大力，曾經在他底下學習交流過一星期，所以認識。”
我使勁洗手沒有接話，心裏卻已經將他一年零八個月前在大唐公司樓下扮成公安幹警的樣子想了起來。是那個時候和王警官認識的？我還以為是市長大人身份的帶動，讓顧以辭這個名字也在a市人盡皆知呢。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顧以辭又道：“市長是高位，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太多機會和警隊人員碰麵，除非身邊發生了刑事案件。”
我聽著，把這話記在心裏。慢慢地便不再順著他的話去想那王姓警察的事，而是開始尋思此事我怎麽解決。
最好是不借助警方力量，如果控製不好遇上一根筋的，會被人順藤摸瓜摸到更深處去。但是現在警方已經驚動了，表麵的偵查工作是一定要做的，得靠白道關係來壓。先在明麵上把這惡性傷人事件小化，再走暗道以牙還牙。
牙齒癢想抽煙，我給顧以辭去個眼神讓他自便，自己往醫院的抽煙室走。
他拉住我，表情不是很喜，皺著眉頭從兜裏摸出一塊口香糖遞來：“用這個替。”
我搖頭：“替不了。”
以前蘇沐不喜我抽煙，我就拚死拚活的戒，戒的時候也想辦法用口香糖替，並沒什麽用。倒是發現接吻能對煙癮有所壓製，牙齒癢癢了就拽著蘇沐親，終於短暫性戒掉了。
但是親吻也有副作用，就是親著親著就要進一步動作，諸如沙發、床、地板、小樹林……任何環境任何條件都停不下來的啪啪啪。
“算了，我自己安靜會。”轉過身走，到醫院底樓後院去，有個小花壇，我坐到小花壇上發呆。
我原本不過是想懲罰一下蘿卜和y-uri兩人，給俱樂部讓其把人調教乖一點，最後卻出了這些事，有些超乎我的意料之外。
也不知自己在花壇上坐了多久，直到助理來找我，我才回過神。
我問情況怎麽樣了？說兩個人都已經出來，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漢森傷得比較重，右腿韌帶、血管、肌腱與神經幾乎被全部砍斷，好不了了。
我又問曾藝呢？
助理回答：“曾藝情況好一點，背部和肩肘受了嚴重錘擊，臀部有一刀深可見骨，但現在已經無危險。”
“去看看。”
我跟著助理去病房，兩人被安置在一間房方便照顧，曾藝醒著，漢森還在沉睡。
“姐，姐你來了。”見我進去，曾藝情緒很激動，睜著兩隻懵懂大眼，裏麵全是血絲。
我示意他不要急，什麽話都不要說，先睡一覺，任何事都等他睡醒後起來了再說。
曾藝不聽，掙紮著來拉我：“姐，他們帶走了蘿卜和y-uri。”
“我知道。”
“是秦姐的人！我在昏迷前聽到其中一個人說，給秦姐匯報……”
秦姐？
我陷入沉思。
曾藝拉動我胳膊，用略帶懇求的眼神看我：“姐，蘿卜他們才二十四歲……如果可以，能不能，救救他們？”
“我會處理，你好好休息。”在他手背上拍怕，給助理使個眼神，再走出病房。
顧以辭在門口等我，俊逸臉上沒什麽表情。
我並不準備把這件事情的起因告訴他，而他似乎也沒打算問，陪著我往樓下走。經過醫生辦公室看到王警官還帶著一個手下在找主治醫生問話，聲音小聽不見，大約是傷者情況之類的問題。
“警方調度到的監控視頻我拷貝了一份在手機，車上給你。”顧以辭突然跟我說。
“你……謝謝了。”我有些驚訝，隨後了然，輕輕跟他道一句謝。
難怪剛才我去病房看曾藝和漢森時他沒和我一起去，竟是去找那王警官了。這行為，好像叫公職私用？
回到車裏，顧以辭把自己的手機給我。
拷貝來的視頻很短，隻有簡單幾個鏡頭，其中包括五六個高大男人衝進病房，拽住蘿卜兩兄弟下床，以及漢森和曾藝從門口進來的等畫麵。至於後麵的持刀傷者，監控沒有拍到，鏡頭裏黑乎乎的一片。
顧以辭說：“後麵鏡頭被黑布擋了住。”
我全屏播放視頻，用手指一秒一秒的拉動進度條，將畫麵定格在前期那群人衝進病房的時候。
衝在最前麵的那個人身形非常高，肩膀有些左傾斜，右肩明顯比左肩高，明明不胖，但走路偏偏是大搖大擺有些像相撲選手的樣子。
我把這個人的圖截下來，傳到助理手機上，叫她查一查這人的底細，然後再把顧以辭的手機還給他。
所有動作一氣嗬成做完了，卻見顧以辭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怎麽了？”我問。難道是我剛剛懷疑的對象不對？
他開口：“公安係統尋人會更加快速。”所以，這是提醒我可以跟他開口，借用他手裏的權力？
微微一笑，拒絕：“今天這事不走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