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地雲國請求
地雲國皇宮內,東海駿正在百無聊奈地聽著歌舞表演,最近地雲國很平靜,國家大事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他的心裏卻空得難受。
思緒飄到很遠,想想三年前的那場蹴鞠大賽,與某人的初次相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讓人懷念。
最近很少有消息從天秦傳來,不知道她在宮裏過得怎麽樣,聽說,那一夜她與麵具人離開後,沒過幾日就重新回到了皇宮裏,是她自己要回去的。
難道她是舍不得那個慕晨譽?
這個想法讓東海駿嫉妒地想要發狂,那一夜在摔跤房內,和幾個大漢比試,他幾乎是瞪著血紅的眼,將他們全摔趴在地上,心裏的痛還是止也止不住。
為什麽她總看不到他的深情,為什麽她總要讓自己受傷,明明知道對方不愛,還非要貼上去,想想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突然,他就想再和她較量一番蹴鞠技巧,他要讓她輸在自己腳下,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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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秦國內,端午來臨時,新帝慕晨譽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大宴群臣,所有在京為官的大小官員皆在被邀請之列,依照慣例,武官不許帶兵器。
不料,宴會中途,大量的禁軍湧入,將官員們團團圍住,尤其是榮家一行人,更是成了被控製的對象。
這時,所有參加宴會的官員才知,這是新帝為清除異己故意舉辦的一場鴻門宴,而所針對的正是榮氏一家及與之結交的黨羽。
此一次,入獄的官員就有上百名,上至丞相,下至京中最小的府尹,凡與榮家過從甚密者皆受牽連。
而這一次清除行動,最大的功臣則是威遠將軍董為卿,右丞相謝俊,後任兵部尚書的洛全。
他們都是慕晨譽最信任的重臣,而左丞相在這次行動中雖稱病在家,不曾被抓,但隨著榮氏黨中有人經不起拷問,招出了榮家密謀造反的事實,不等榮丞相有機會喬裝逃跑,抄家的慕氏軍團就到了府上,從眾多跪著奴仆中揪出了早已抖如篩糠的榮景。
太後榮華亦沒討到好,她的宮人中有慕晨譽的人,將她收買徐渭殺死蓉妃的孩子,嫁禍給顏妃的事也一並抖了出來。
榮家的倒勢之快,令朝堂那些舊臣瞠目結舌,要知道榮家可是慕家打天下時的開國功臣,出了兩位皇後,一位丞相,更有無數大小官員,現在說倒就倒,毫不留情,這多少弄得有些人心惶惶。
榮氏一家被抄時,查出了一枚玉璽,和完整的龍袍,謀逆之心,昭然若揭。
榮氏男性全數被斬首,女性充為官奴或發配去晉。
而剩下的兩位在後宮中的女人下場同樣好不到哪裏去,因是與皇帝息息相關的女人,太後賜白綾以求全屍。
皇後榮敏削去後位,打入冷宮,在那裏終老。
消息一傳出,後宮之人無比驚喜無比,皇後被打入冷宮,而且削去了後位,意味著那皇後之位空懸,那可是每個女人都想坐上的位置。而且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顏妃董舒顏竟在一次不小心昏倒後,竟被檢查出來,已有孕三個月,原來,那次與新帝有了夫妻之實後,她竟然就懷上了龍種。
沒想到,這個消息一出,慕晨譽並沒有高興地來看望她,而是冷冷的在金碧宮內,對來報喜的總管太監道:“下令流金宮落鎖,顏妃不許跨出宮門半步,直到生產。”
看著慕晨譽那滿麵的怒色,總管一時有些懵,不知該作何反應,還是一旁的蓉妃對總管道:“沒聽到皇上的命令嗎?要你去把顏妃鎖起來,皇上又不止她一個妃子懷過龍種,難道她有了,皇上就該去看她?還不去按皇上的要求做。”
總管擦了擦額頭的汗,答應著退下。
樂芙蓉的心時嫉妒地快發狂,可得知董舒顏被鎖在了流金宮內,她的唇角則有了絲得意的笑,不過表麵上她還是裝作很難過的樣子:“皇上,別生氣,顏姐姐大概也是想讓皇上高興,才讓人來回稟的,都怪臣妾不爭氣,不能為皇上孕育子嗣,不如皇上將臣妾打入冷宮吧。”
說著,樂芙蓉便跪了下來,哭著請求。
“愛妃這是為何?朕可從沒嫌棄過你,這次能扳倒榮家,樂家功不可沒,朕怎麽會因為蓉妃的身體不好就要將你打入冷宮啊。”
他的目光溫柔的讓女子心顫,語氣柔和地令人心動,樂芙蓉被他的話感動地更加眼淚橫流,卻已有了些笑容。
“又哭又笑的,愛妃不怕朕嫌棄嗎?”慕晨譽的一句玩笑話,讓樂芙蓉徹底笑了出來,倚在新帝溫暖的懷中,充分感受著他的寵愛。
她已徹底沉浸在對他的愛戀中,無可自拔。
將美人抱在懷裏,慕晨譽的眼中似帶著笑,可那笑意卻未深達眼底,他不過是在作戲罷了,這後宮之中,都是一群會演戲的女子,而男主就隻有他一個,他要配合她們演好這場戲,這樣才能讓故事變得更精彩。
那個女人一定想不到自己會再次被禁足,她早該明白,在這深宮中,掌握生殺大權的僅有他一人而已。
榮氏已除,乾新帝慕晨譽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掃之前的壓抑,想重用誰就用誰,不用再看誰的臉然和授意。
太後死在自己的宮中,她沒有用那條白綾,而是服的劇毒,唇角掛著黑血,眼睛卻終未閉上,在最後的時刻,她依然選擇抗旨。
可她始終不明白,那個兒子是怎麽做到這一步的,榮家的勢力一直都很強大,僅是一場官宴,就讓官員們悉數落馬,她猜測,一定是榮家自己人那裏出了問題,可究竟是誰出賣榮家,至死,她都不會想得到。
太後一死,慕晨譽下令厚葬,自己則守孝,不近女色,於是後宮好一陣沉寂,那些個盼皇上,盼得眼睛都要望穿的妃嬪們也隻好認命。
皇上要守孝,誰敢說個不字。
一係列新政卻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天秦國勢日新月異,新的科舉考試也已開始。
乾新三年冬,顏妃在流金宮內產下一子,宮門也同時被打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臉淡然的乾新帝攜蓉妃來到宮內,將那剛剛出世不到半日的小兒抱起,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新帝開口道:“顏妃向來有失婦德,恐無法勝任皇兒的教導之責,朕決意將孩子交與蓉妃教養。
蓉妃家世良好,教育得當,定能將孩子撫養教育成才。
顏妃隻需好好調養身體即可。”說完,新帝便命人從虛弱的董舒顏身邊將孩子強行抱走。
“不——皇上,他是我的孩兒,是臣妾十月懷胎生的,求你可憐我九死一生將他生下,不要帶走他,求你。”撕心裂肺的哭聲從虛弱的女人口中發出,令聞者為之心顫,那本是傾城容顏,此時狼狽不堪,身下還在流著血,那是產後未來得及清除的,她幾乎從床上爬下,撲跪到皇帝麵前。
他幾乎就要心軟,可是不能,他硬著心腸道:“朕意已決,來人,將顏妃扶上床,好生休養,用最好的藥給她調理,不要讓她在地上待著。
“皇上,求你。”女人滿麵淚痕,手顫抖著要去夠那被蓉妃抱在懷裏的孩子。
那個女人笑靨如花,對她的請求根本視若無物。
對於能得到這個孩子,真是她莫大的驚喜,讓她覺得她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沒有生育又如何,有了這個皇長子,她以後就是這後宮裏最有權力的女人,那個後位遲早都是她的。
再也經不起打擊,董舒顏隻覺眼前突然一黑,什麽也看不見,聽不到了,一串串淚珠從眼流下,伸在半空中的手無力地垂下,終於昏倒在地。
香兒大驚呼搶著上前扶起她,眼中的淚水滾滾而下:“娘娘,你醒醒,醒醒,皇上求你不要對娘娘如此殘忍,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不要再奪走她的孩子。”
“賤奴婢,說的是什麽話,連皇上的話都不聽了嗎?這孩子以後可就是我的了。”樂芙蓉雙手抱著孩子,卻伸腳踹在香兒肩上,這一晃動,孩子似也意識到什麽,竟啼哭不止。
整個流金宮內,宮人跪滿一地,都是請求皇上不要帶走孩子的聲音。
慕晨譽掃過地上的宮人,將目光定在昏迷的女人身上,心中似有什麽碎成片片,他真的是瘋了吧,這比在她的傷口上撒鹽還要疼上十倍吧。
可他就要做這個惡人,不能讓她愛他,他會讓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用恨去記住一個人,他就是這樣想的。
“起駕。”不理會所有人,慕晨譽帶著啼哭的孩子和一臉得意的蓉妃從容離開了流金宮。
第一一一章地雲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