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審判
“嘶。”閻碑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歪歪扭扭的字跡他怎麽會不認得，正是自己多年一夜奇跡練就的‘碑體’，別人絕對仿不出這個味道。
種種的跡象都表明，這個倒在這裏剛剛被他解剖的家夥似乎真的是他自己。
那麽這張字條是想說明什麽，告訴給誰呢？
難道這個閻碑在臨死前預見到會有下一個自己出現在這裏？
聯想到之前綠光閃過後似乎不能排除有時間上的變化，閻碑這次也不能完全確定了。
說不定在他記憶中隻重來了三次，但實際上已經過去不知多久也說不定。
一瞬間，萬般思緒從閻碑心中升起。
不行，閻碑拍了拍臉，將自己脫韁的想法重新拉回來。
不管倒在這裏的是誰，現在自己的首要目的是要出去，眼下有了線索正好可以做新的嚐試。
就算真的是未來的自己，但在這樣一個時間和空間都顯得詭異的地方誰能說清楚不能改變呢。
閻碑重新提起精神看向字條。
從字麵意思來說就是叫閻碑不要打開門，按字條上的意思，顯然如果開了門就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而門嘛。
閻碑想了想，這處空間中一共有兩扇門。
一扇是進來的大鐵門，別說不要打開，就算閻碑想要去打開也完全不可能開啟。
那這個門就隻能是另一扇了。
那扇開啟後就會出現旋轉走廊的木門。
如果是這樣那就有些尷尬了，畢竟閻碑已經打開過那扇門了，還一連開了三次。
回想起開門後的變化。
難道開門的後果就是那些苔蘚的蔓延？
也就是說苔蘚布滿空間後會出現什麽恐怖的事情？
閻碑再次從牆上抓下一把苔蘚，這些苔蘚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預感，甚至因為其存在散發的光亮還讓閻碑感覺安心了很多。
再找找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逃離吧，閻碑抱著僥幸的心理將暗淵抓起。
“砰，砰……”
暗淵在他手中瘋狂舞動，向著四周砸去，將那些隔開的柵欄砸彎打斷。
既然明麵上找不到其他的東西，這次他決定將這片空間所有能情理的東西清理掉，看能不能有其他變化。
約莫一個小時後，閻碑靠著堆疊的柵欄，喘著粗氣坐下。
所有的鐵柵欄都被他暴力拆除，可惜的是並沒有其他的東西顯露出來。
好像這個空間並沒有更多的東西存在，他不得不開始重新思考。
如果真如這張字條所說，不要打開門。
那他就失去了木門這個現在唯一可以引起這處空間變化的東西，也就是說閻碑隻能幹坐著。
但幹坐著顯然也不能讓閻碑從這個牢房逃出去，無法達成空間給於的支線任務條件。
事情似乎一下子走到了絕境。
不，或許還有其他的解法。
閻碑神色詭異的看了眼木門，將暗淵握在手中。
紙條上隻說不要‘打開’門，那他不打開不就完了嘛。
他走到木門前，伴隨著“哢嚓”一聲，整個木門被暗淵從中間劈開。
將暗淵拿開，從破開的洞口望出去，果然木門後麵不再是那條旋轉走廊。
也不見了那些熒光苔蘚，黑暗將門後的空間吞噬。
一張紙條緩緩從破碎的木門上飄下來，正好落在閻碑的手掌心。
“跟隨著光走！”
依舊是那淩亂的鮮紅字跡。
閻碑將之前的字條和這張放在一起，將多餘的木板踹開，一腳步入黑暗中。
黑暗中很安靜，閻碑隻能聽見自己的腳步不斷回蕩。
一個白色的光點在視野中央，似乎在指引閻碑前進的方向。
他毫不遲疑的向前邁步，光點隨之越來越大。
光點占滿整個空間，隱約還有人聲傳來，閻碑走了進去。
隨之，他來到一座全新的建築裏。
這個建築整體呈圓形，一圈圈的座位圍繞著中央排列，每一個座位上都端坐著一隻僵屍。
這些僵屍們衣著考究，各種裝飾佩戴整齊，和僵大眼那些難民模樣的僵屍個個不入，有些甚至還帶著金絲眼鏡，一股子書卷氣。
一看到閻碑，這些僵屍就像是發了瘋一樣。
各種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臭雞蛋、爛菜葉向著閻碑扔過來，其中還夾雜著無數的汙言穢語。
“該死的僵販子，趕緊去死吧.……”
“別審了，這種家夥就應該受到最嚴厲的刑法，我提議將這家夥扔到貧民區，當那些下層僵屍的口糧！”
一隻頭戴雞冠帽的僵屍站起身說道，他的提議受到了僵屍們的熱烈追捧。
“帶犯人上前聽審。”一個帶著卷曲假發的富態僵屍坐在被特意加高的桌前敲了敲它麵前的木槌，示意全場安靜。
兩名警察僵屍板著臉走到閻碑麵前，看樣子正是之前打過交道的僵屍迪倫兩人。
不過它們現在好像一副不認得閻碑的樣子，一句話不講，就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猶如一灘死水。
閻碑被它們帶到法官僵屍麵前，用繩索捆綁在一把特質鐵椅上。
法官僵屍再次敲了敲麵前的木槌：“下麵開始宣讀犯人所犯下的罪行。”
一名身著職業裝的僵屍走了過來，向著法官僵屍遞過一張紙。
法官僵屍扶了扶僅剩半邊的鼻梁上掛著的老花眼鏡，大聲開口：“犯人墓碑，所犯罪行如下。”
“違反僵屍帝國第312號法令，涉嫌拐賣人口。”
“違反僵屍帝國第324號法令，涉嫌襲擊警員。”
“違反.……”
……
法官僵屍洋洋灑灑的將閻碑的十宗罪列出，四周圍觀的僵屍隨著一項項罪名的公布情緒越加高漲，不斷高呼著種種酷刑。
“啪！”
法官僵屍將紙頁甩飛，怒視著閻碑，嘴裏噴濺著腥臭的口水：“我宣布，罪犯墓碑罪無可恕，判處噬刑！”
閻碑也不知道這具體是個什麽刑法，但看那些圍觀僵屍狂歡的樣子，顯然是酷刑的一種。
兩隻警察僵屍氣勢洶洶的向閻碑走來，圍觀的僵屍們高聲呐喊。
甩飛的紙頁飄到閻碑麵前，他低頭看去，隻見紙頁上寫著。
“殺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