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霜城姻緣樹(3)
薑夜白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獨自一人來了月老廟。站在被燒毀的姻緣樹前的他,還能感覺到周圍有隱隱約約的仙氣,他想將那些仙氣聚集起來,它們卻消散了。
薑夜白進去廟裏想通過月老神像詢問馮士學的事,但這廟似乎被神遺棄了。薑夜白心想:到底是何原因讓月老遺棄了香火那麽旺盛的月老廟?
夜深人靜,白茶坐在窗邊眺望遠方,晚飯時郭大姐說起宋屠夫的事,眾人一陣惋惜後。衛三娘還告訴她,那晚是薑夜白把她抱回來的,他還幫她解了毒,她才知道自己中過毒,想到薑夜白她就莫名的感到開心。
白茶剛關了窗,薑夜白又從窗戶進來了,他一進來就說:“阿茶,我來看看你的傷好了沒。”
再次見到薑夜白,倒讓白茶有些不知所措了,可她突然就覺得很困,然後她好像就睡著了。
霜城,馮士學聽到薑夜白的聲音才“醒”來,馮老頭趕緊上去,想看看他有沒有變正常。馮士學隻好繼續演下去,他對馮老頭說:“爺爺,我餓了。”
馮老頭一聽可樂壞了,樂嗬嗬地就去給馮士學做飯了。
那屋子裏隻剩下薑夜白和馮士學,馮士學說:“謝謝你!”
“無事,你還記得前不久有個來自京城的藥商來買‘鬼寒子’嗎?”
“好像是有那麽回事。”
“那你還記得那藥商的樣子嗎?”
馮士學想了想,才說:“我自然記得,不過你幫我個忙,我才告訴你。”
馮士學想找回他失去的那五年的記憶,因為他覺得那段記憶肯定對他很重要,而且還和那棵姻緣樹有關,所以姻緣樹燒毀他的心才那麽難受。
薑夜白隻好答應幫他。
何翠端著一碗粥進來了,她想喂給馮士學喝,卻被他拒絕了。馮士學看何翠淚汪汪的就別過頭,因為他心裏對她有愧疚。
薑夜白不想看這癡男怨女的戲碼就離開了。
馮老頭進去看見馮士學和何翠相處如此尷尬,於是就笑嘻嘻地調節氣氛說:“怎麽了?一天不說話就生分了?那明天老頭子就躲起來,看看你們是不是也跟我生分了。”
何翠趕緊說:“爺爺,就算十年不見您,我們也不會跟您生分的。”
“對啊,爺爺!士學哪敢如此不孝。”馮士學附和道。
馮老頭說,如果馮士學不娶何翠,他就去跳河。馮士學隻好妥協了,馮老頭又叫他送何翠回家。
在路上,馮士學對何翠說:“翠兒,對不起,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京城,太陽剛升起,白茶的房門就快被人拍爛了,因為他們今天要去霜城。
白茶迷迷糊糊地上了馬車,她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她心想:我好像夢見我男神了。
白茶正打算睡回籠覺時就聽見有人說:“阿茶,你昨夜去偷牛了?”
聽到劉靖恩的聲音後,她才知道她在劉靖恩馬車上,她心想:糟了,萬一待會兒我消失了,劉靖恩該不是以為我是妖怪吧!
劉靖恩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白茶的頭,並說:“傻了嗎?阿茶。”
白茶立刻一本正經地說:“六殿下,我有一件很嚴肅的事要跟你說。”
“哦?”劉靖恩饒有興致地看著白茶道。
白茶把自己會突然消失的事情告訴了劉靖恩,劉靖恩卻以為她在開玩笑。
霜城,薑夜白和馮士學來了城外月老廟,薑夜白抓了一點地上的灰,又拔了一根馮士學的頭發,他念了一句法訣,然後想燃燒它們,但卻怎麽都燒不著。
薑夜白心想:怎麽回事?看來隻能找靈月派的人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白茶都在馬車裏睡著了,她還是沒有像她說的那樣消失。劉靖恩看著熟睡的白茶,連他都沒察覺自己在傻笑。
皇宮,因為10天後就是太後八十大壽,所以宮中所有嬪妃都要齋戒十日為太後祈福。
皇後起帶頭作用,她身邊一點首飾都沒戴,一日三餐也是不見一點葷腥。
尹府,有探子向劉靖逸匯報劉靖恩去了霜城。劉靖逸聽此消息,心想:六弟,若真跟你有關,就別怪為兄不念兄弟之情了。
劉玄烈得知劉靖恩去了霜城後,就開始得意洋洋的部署他的暗殺計劃了,他還在他的暗衛麵前放下狠話,“不拿下劉靖恩的人頭,就不要回京城了!”
劉靖恩看著熟睡中白茶在流口水,不自覺地說:“阿茶,你怎如此可愛。”
他還用手巾幫白茶擦了口水,若被阿群看到他這樣,一定會很高興的,因為劉靖恩雖然平時對誰都溫文爾雅的,但他除了劉靖逸就從不曾跟誰那麽親近過。
阿群天天都在擔心,若長期這樣的他會悶出病來。
還沒走出月老廟,馮士學就一臉痛苦地捂著心口,有一些畫麵在他腦海裏閃過,是兒時的他和一個紅衣女子。
馮士學叫了一句“文茵姐姐”後,就暈倒了。
“文茵?”薑夜白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誰都沒有注意到剛才沒點著的頭發突然著火了。馬車突然停下了,把白茶撞到桌子上撞醒了,白茶心裏很是詫異,因為她似乎沒消失。
“我今天一直都在這兒嗎?”白茶問道。
劉靖恩沒回答她,而是先問外麵的車夫為什麽停車。
車夫哆哆嗦嗦的說:“回六殿下,好像有人打劫。”
“給他們。”劉靖恩簡單幹淨的吩咐道。
白茶心想:有錢就是任性!
外麵的劫匪聽到劉靖恩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就更生氣了,他們把第一輛馬車的車夫拽了下去。劉靖恩就叫阿群去收拾了他們。
白茶心想:跟皇親國戚打交道就是麻煩,分分鍾小命不保!
阿群去解決外麵那些人時,劉靖恩又跟白茶說:“阿茶,你可是快睡了一日了,要吃點東西嗎?”
霜城,馮士學醒後就說了關於他遺失的那五年的記憶。
馮士學五歲就開始去月老廟讀書,他就是在那裏遇到那個叫“文茵”的女子,每次文茵都給他做飯,還給他解釋書裏的知識,他的名字也是文茵給他改的,她說還是這個名字適合他。
慢慢的,馮士學每天都在期待見到文茵,可他十歲那年,有一次去月老廟卻再也沒找到文茵了。
薑夜白心想:月老廟,仙,文茵!難道是月老最寵愛的那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