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粗使丫鬟

  外麵沒動靜了,阿群走近白茶和劉靖恩所在的馬車說:“殿下,刺客已擊退。”


  白茶撩開馬車上的小窗簾,刺客的確都跑了,她心想:有出入,劉靖恩不應該殺了他們嗎?不符合人設啊,還是說他還沒有黑化?

  劉靖恩見白茶看看外麵又看看他,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於是他又用扇子敲她的頭。


  白茶揉著她的頭,並說:“幹嘛打我,把我打傻了,你可是要負責的!”


  “負責啊?正合我意。”劉靖恩頓了頓,又說,“不過,阿茶近來說話可是越發的放肆了呢!”


  霜城,馮士學按照約定準備繪一張那藥商的畫像給薑夜白,可他剛提筆就吐了一口血,剛好吐在為他研磨的何翠身上。


  何翠馬上過去扶著他坐下,並說:“馮郎,你怎麽了?”


  薑夜白給馮士學把脈,他的脈象卻很正常。何翠問他怎麽了,看薑夜白搖頭後她就跑出去了。


  在院子給草藥澆水的馮老頭看何翠淚流滿麵,還以為是馮士學又欺負她了,他回屋便看見馮士學虛弱的坐在書案前,那張沒有完成的畫像上還有血跡。


  馮老頭也為馮士學把脈,當了一輩子藥農,他多少會一點醫術,隻是馮士學的脈象與正常人無異。


  “老伯,馮公子可是有什麽隱疾?”薑夜白問道。


  馮老頭卻說馮士學身體非常健康,從小就沒有生過病。這就更讓人覺得奇怪了,薑夜白心想:莫非是跟文茵仙子有關係?可就馮士學說的那五年不足以造成這樣的後果啊!


  白茶聽劉靖恩這麽說,就學電視劇裏的馬上跪下低著頭,然後說:“殿下息怒,白茶知錯了!”


  白茶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能活著,她可不想惹怒劉靖恩。


  “態度不夠誠懇啊!”劉靖恩道。


  低著頭的白茶沒有看到劉靖恩說話的時候是笑眯眯的。白茶心想:這人怎麽陰晴不定的。


  劉靖恩又說:“此次我隻帶了阿群一個人來,正好我缺個粗使丫頭,這兩天就委屈白茶你一下,可好?”


  白茶哪敢說委屈啊。


  霜城,薑夜白正準備試試施法能不能救馮士學,何翠就回來了,她後麵還跟著一個白發老翁。


  馮老頭一看到那白發老翁就激動的說:“薛老,求您救救犬兒。”


  被稱為薛老的老頭進門後就直接去給躺在床上的馮士學檢查身體了,薑夜白看他走路顫顫巍巍的,心裏不認為他能治好馮士學。


  薛老悠悠地對馮老頭說:“前世因,今生果,是天要收令郎的命啊。”


  薑夜白心想:這老翁,有點料子。


  “求薛老救救犬兒。”


  “求薛老救救馮郎。”


  馮老頭和何翠說著便朝薛老跪下了。


  那薛老說,要救馮士學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沒人敢跟天作對。


  這讓薑夜白越發的好奇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起來,文茵仙子還是他的老熟人,當初文茵仙子可是幫了他大忙。


  何翠說,若跟天作對能救馮士學,她甘願跟天作對。何翠站出來發聲後,馮老頭也說自己一把老骨頭了,什麽都不怕。


  薑夜白心想:跟天作對可沒有好下場,這點,我可是深有體會。


  天黑後,白茶一行人才進了霜城。白茶撩開窗簾,看著彎彎的月亮,感慨來了這個世界那麽久,隻有今天她才感覺自己像個人。


  他們的馬車停在了薛府前,白茶很識相的先下馬車,然後她想扶劉靖恩,但劉靖恩卻自己下來了。


  薛府的人似乎知道他們會來,一隊人在大門口迎接他們。那些仆人見到劉靖恩就向他行禮,他們似乎在叫他“恩公子”。


  白茶心想:難道是老熟人,怎麽有一種被坑的感覺。


  剛開始白茶就覺得奇怪為什麽劉靖恩會來,還大箱小箱的帶了一堆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他們安頓下來後,白茶就被阿群叫走了,在去劉靖恩住的別院的路上,阿群笑著說:“白姑娘,你真是好福氣,殿下成年後,你可是他第一個侍女噢!”


  阿群說完後還一臉“你懂的”表情,讓白茶很想打死他。


  他們走到劉靖恩住的別院門前,阿群又讓白茶在門口等著,說是劉靖恩現在有事,外人暫時不能進去。


  白茶等了許久還沒有人叫她進去,白茶就坐在別院的門檻上,抬頭仰望天空,今夜特別多星星。


  她又想起在秀湖村的那晚也是繁星滿天,雖然那晚有些尷尬,但是回想起來,白茶依然感覺很幸福。


  若白茶見到別院裏麵的人心裏一定會樂開花的,因為薑夜白在裏麵,當然還有薛老和處於昏迷中的馮士學。


  薑夜白跟來隻是想完成劉靖逸交給他的事情,還有就是想知道馮士學和文茵仙子的關係。薑夜白也是見到劉靖恩才知道,原來薛老就是劉靖恩的師父,靈月派的長老,絕學是讀心術。


  白茶都快睡著了的時候,阿群就出來叫她進去了,不過不是去見劉靖恩,而是去一個涼亭喝茶。


  這讓白茶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她心想:粗使丫頭的待遇那麽好,幹脆讓永夜酒館的人都來抱劉靖恩大腿好了。


  白茶問劉靖恩幹嘛去了,阿群就說:“這個……白姑娘還是自己去問殿下吧。”


  白茶吃點心都快吃吐了,才有一個丫鬟過來說,“恩公子”叫白茶過去伺候他沐浴。


  “沐浴?”白茶再次確認一遍,她問道:“恩公子叫我去伺候他沐浴?”


  那丫鬟又重複了一遍,白茶心想:劉靖恩這個死變態。


  白茶到劉靖恩房間的時候,已經有人提好水了。


  白茶覺得這房裏有種怪怪的味道。


  阿群叫白茶去幫劉靖恩脫衣服,雖然白茶不喜歡他,但是想到要幫男人脫衣服,對方還是一個大帥哥,她就開始麵紅耳赤。


  劉靖恩站在那個盛著水的木桶邊,白茶步履艱難的走向他,然後伸手想幫他脫衣服,可她剛碰到他,他就轉過身。


  看到白茶後,劉靖恩就笑了,他說:“阿茶,夜深了,你早點去休息吧。”


  白茶似乎覺得劉靖恩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和阿群出來後,就揍了他一頓,因為他差點就騙到她去脫劉靖恩的衣服了。


  白茶在回房的路上看見了在馮士學床前哭的何翠,以及在一旁站著的薑夜白。白茶停下腳步,走進去對薑夜白說:“夜白,你也來了?”


  薑夜白還沒回答白茶,何翠就過來拉著薑夜白的衣袖說:“薑公子,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馮郎的。”


  白茶看何翠拉著薑夜白,她心裏就很不自在,她努力控製自己不去拉開何翠。接下來何翠說的話才讓白茶震驚,因為她說薑夜白昨日下午替馮士學驅邪。


  白茶心想:那來找我的是誰?


  白茶這才想起有什麽不對勁,薑夜白從來都不用熏香的,他身上淡淡的鈴蘭花香是有原因的,而那個人身上是另一種花香,重點是眼睛,那個人眼中沒有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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