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龜
最快更新殺妹證道男主是我徒弟最新章節。
銀針紮進肉裏, 並不算太疼, 至少餘曉雙沒有被針紮得瞬間精神, 依舊昏昏沉沉的。
倒是他護著的柳菲菲毫發無傷,瞧見越衡的動作, 她伸手去推越衡,“你幹什麽?”
越衡順勢收回手,道, “我隻是將他想對我做的事還給他而已。”
幹等了片刻,連燁無聊的四處看,看山看水看花看草。這時,隔壁山腳的小路上忽然冒出一隊人,這些人手腳不太利索,互相扶著才能走路,他們身後,是一隻隻玄龜。
初元吃著蜜羹,懶得回答這個傻問題。
連燁會意,從竹簍裏拿出蜜羹罐子遞給初元,之後放下竹椅和竹簍,道,“到這等也好,安靜。就是不知道恩人和小橫能不能發現我們。”
走到一處溶洞外邊,初元不走了,她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朝連燁伸手。
連燁臉熱,之後不再注意初元,而是專注腳下,避免自己還要被小孩救。
索性初元走路十分穩,一直翻過山,都沒出問題,反倒是他,幾次腳步一滑,差點摔倒,是初元及時拉住了他。
山路陡峭,凸石遍布,道旁荊棘叢生,連燁跟在初元身後,不錯眼瞧著,生怕初元一個踏錯,翻滾下山。
“妹妹,你去哪呢?”連燁攏攏肩頭的竹帶,仰頭順著崎嶇山路往上看。
初元服氣,轉過身甩著狗尾巴草繼續走。她走的方向有點偏,既不是往回走,也不是順著寒潭源頭走,而是繞山往上。
她回身瞧向連燁,連燁朝她憨憨的笑。
都這麽恐嚇暗示了,還喊她妹妹?
初元,……
這般一想,連燁心情又輕鬆了,他跑到初元跟前,喊道,“妹妹,慢點跑,別摔著了。”
之前那股恐怖的存在,說不定是外界大能無意間掃過。
連燁,……
前邊的初元蹦蹦跳跳的,手中還拿著顆狗尾巴一甩一甩,看起來天真又爛漫,無邪又可愛。
也不知過了多久,連燁才感覺到神魂回到自己體內。他遲疑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他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動。
連燁隻感覺那瞬間自己好似被不可言說無法描述的存在盯上,毛骨悚然,遍體生寒。
初元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聽話,乖啊。”
連燁聽從,跟在初元身後,問,“妹妹,我們去哪?不等你哥哥了嗎?
兩人摘蒲耳草的時候,寒潭上邊,初元關好蜜羹蓋子放回竹簍,對連燁道,“拿好竹椅和簍子,我們走。”
“我剛暈迷呢,恩人這是壓榨病人啊。”越衡下意識的調笑一句,起身擰衣服上的水,撿起籃子,跟在徐清鈺身後。
徐清鈺收回手,後退一步,道,“起來吧,開始摘蒲耳草了。”
他把越衡拖到岸上,不斷擠壓他腹部。腹內積水被擠出,越衡咳嗽下,睜開雙眼。
不過徐清鈺發現,岩腳長著一簇簇蒲耳草,大把大把的,完全足夠交任務。
這兒是一處溶洞,岸邊是水流沒有淹過的石岩,石岩並不齊整,地麵凹凸不平,還很多碎石子。
他四處張望了下,托著越衡遊向岸邊。
他察覺水流平緩後積蓄力氣拉著越衡往上遊。等露出水麵呼入新鮮空氣,徐清鈺又多了兩分力氣。
越衡此時已經暈迷,徐清鈺憑借強大的意誌力還清醒著。
兩人暈暈乎乎,隨著水流吸力一路向前。也不知行了多久,水流平緩了下來。
徐清鈺:都怪我手賤!
徐清鈺眼角餘光看見,下意識得拉住,兩個人迅速卷成一團,掉進漩渦裏。
徐清鈺逆著往外遊,掙紮著想要掙脫龍吞水的吸力,他身後的越衡一招不慎,被吸了進去。
徐清鈺邊遊邊聽水聲,這時有漩渦無聲無息湧起,水流紛紛湧入漩渦之中,猶如龍吞鯨飲一般。
而且,水底暗沉,眼前視線模糊,想要避讓碎石,全憑運氣或許本能。
由此可見暗流之險。
暗流水波洶湧,河道怪異嶙峋,水流打在上麵,激烈的打著旋兒,若是人被水流衝到這些隨意凸起的石頭上,立刻會被那尖銳的棱角劃破。
岸邊,連燁專心致誌的守著初元,不讓別人靠近她,潭底,徐清鈺果然找到條暗流。
見徐清鈺大步入了潭,他趕緊跟上。
越衡撓撓頭,真是他感覺錯了?
那邊連燁笑嗬嗬的望著初元,再次懷念起家中的妹妹,聽了越衡的話,連燁不解得開口,“哪兒奇怪了,家裏妹妹都是小祖宗,你這個沒同胞親妹妹的人,體會不了這種感覺的。”
徐清鈺點頭,師父總是妥帖又周全。
他望向初元,眼底閃過疑慮,初元將嘴中蜜羹吞了下去,道,“我把師父模糊成師姐。”
莫非初元做了什麽?
徐清鈺聽了越衡的話,也發現不對,他下意識的喊了那麽多聲師父,這兩人好似毫無所覺。
越衡不期然得想起初元說的笑話,難道那不是笑話,而是初元真是的生活了一千零八歲的老妖婆?
哪有對妹妹說話用孝敬的—雖然恩人喊她師姐,他們堅定認為這是恩人妹妹。
越衡拉拉連燁,小聲開口,“你不覺得,恩人和他妹妹說話怪怪的嗎?”
這還差不多,初元摸摸徒弟的頭,拿起勺子開吃。
“是我喜歡吃,我想將我喜歡吃的孝敬給你。”徐清鈺從善如流,立馬改口。
初元點點頭,點到一半,怒道,“什麽合我口味,誰喜歡吃了?”
徐清鈺從竹簍裏翻出新的蜜羹,道,“師父,這是加甜了的,應該合你口味。”
初元點點頭,“去吧。”
連燁憨厚的笑笑,果然,恩人看重他妹妹。
徐清鈺瞧向連燁,眼底閃過滿意。很好,不用擔心他成為自己師弟了。
連燁瞧了初元一眼,道,“那我到上邊看著這位妹妹。”
“恩人,我跟你一起去。”越衡率先應和。
他聽到潭底有流水激湍聲,應該有條暗河。
徐清鈺快速掃了一下,走到人少的偏僻地方將竹椅放下,低聲道,“師父,我去潭底看看,你在上邊等我?”
到了寒潭,已經有幾十個人在那摘蒲耳草,章若昀和餘曉雙也在。
不過,他不可憐他們便是。
要是徐清鈺說的是真的,那麽那些企圖逃債的,該倒大黴了。
越衡想起徐清鈺的介紹,打了個寒顫,“不了不了。”
徐清鈺冷笑,“你可以把它渡你過河當□□好試試。”
“駝龜,生而能言,好駝人過河。”越衡開口。
“你看到的是什麽記載?”連燁在旁好奇的問。
越衡摸摸後腦勺,“怎麽我看到的駝龜記載,和恩人你介紹的不一樣。”
徐清鈺想起玄龜的操作,麵上有片刻微妙,這和之前初元釣魚執法多相似?
“那玄龜是駝龜,駝龜又稱耍賴龜、追債龜、利子龜。”徐清鈺徐徐開口,“因其駝人過河後會成倍收價,故呼之為耍賴龜。因其善於追債,且追債時會利滾利,又呼之為追債龜、利子龜。總而言之,它欠你債可以,你欠它債,不行。”
初元麵露惋惜之色,拍拍徐清鈺,“師弟,告訴他倆,那玄龜的特性。”
越衡搖頭,“誠立身,信為本,誠信是修士基本美德,不然易生心魔。”
初元偏頭笑看越衡,攛掇道,“你可以試試賴賬。”
他爹說了,自己答應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做不到就不要胡亂承諾。
“不知道。”連燁搖頭,跟上徐清鈺。其餘人如何他管不著,但他是要講誠信的。
越衡,“不支付報酬,沒有什麽懲罰嗎?”
連燁跟著瞧了一眼,“看樣子是。”
走到主線和支線的分岔口,不少人選擇丟了籃子繼續走主線路程,越衡盯著這群人背影,好奇的問,“他們不打算支付報酬?”
熟悉地圖,這不是基本操作?徐清鈺暼了越衡一眼,收回地圖,繼續往寒潭方向走。
越衡豎起大拇指,欽佩的開口,“恩人,好眼力。”
那三個字比米粒大不了,很容易被人忽視。
越衡掏出自己的地圖仔細看,果然發現在寒潭旁邊的圓點裏,寫了蒲耳草三個字。
徐清鈺取出地圖,點點上邊的一條支線,道,“寒潭,蒲耳草。”
徐清鈺受不了越衡的聒噪,簡潔有力的打斷他,“蒲耳草,三階水生靈植,叢生,喜寒、陰暗、潮濕之地,多生於寒潭崖底。”
“山上,河邊,水底?哎,我們要不去山上瞧瞧……”
跟上徐清鈺,越衡才意識到不對,“我們該去哪摘蒲耳草?”
徐清鈺拎起一個籃子就走,越衡把其中一個籃子塞給連燁,拉著連燁追了上去,“恩人,等等我。”
老龜甩甩尾巴,翻個身曬太陽,完全沒有之前的歌友愛。
“一人一籃?之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一籃子,送我們過去,不是一籃子送一人過去。”
大龜笑而不語,又拿出兩個遞給越衡連燁。
“不算大了,我在家打豬草,拿的框比這還大。”連燁比了比,覺得還行。
“這麽大?”越衡伸手接過,誇張的開口。
大龜給了徐清鈺一個上道的眼神,從殼下掏出半米寬的籃子。
他走到大龜麵前,問,“裝蒲耳草的工具呢?”
徐清鈺自閉。
“恩人,你不喜歡誰?餘曉雙和他的女人嗎?我也不喜歡。”越衡再次神出鬼沒,湊過來開口。
這話聽起來敷衍,徐清鈺急了,再次強調,“我真不喜歡他倆。”
“對對對。”初元點點頭,不喜歡,也不討厭。
所以,態度得提前擺正,“師父,我不喜歡他倆。”
他忽然想起一事,要是自己默認連燁越衡跟在身側,初元誤會他喜歡這兩人怎麽辦?
徐清鈺沒繼續問,初元要是想說,自然會說,若她不說,肯定是這信息不是他能夠接觸的。
這樣看來,她徒弟還真是寒磣,連仙器都沒有。不過沒關係,她徒弟有劍就夠了,有劍胚在,他徒弟遲早劍斬仙器。
起點男身上有仙器,那攻略女呢,是不是也有一個?
在玄龜攻擊起點男時,她好似從起點男身上察覺到仙器的波動,她在想,是不是因為仙器會對她徒弟造成威脅,所以她才會留下來護道?
她開口道,“剛發現了點事,不過不算大事。”
“嗯?”初元瞅了徐清鈺一眼,心道徐少年好敏銳的心思,而且也很貼心。
徐清鈺無奈,另起話題轉移初元注意力,“師父,你沉思完了?”
“好好好,我不笑。”初元憋了一下,又笑了。
“師父。”徐清鈺小少年不滿得喊道。
初元噗嗤一聲笑了,果然留著越衡和連燁是對的,瞧徒弟現在,多有鮮活氣,這才是少年人的風貌。
他起身,把初元放回竹椅背起,用力一躍,就跳到岸上,假裝自己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徐清鈺隻恨自己沒長四隻手,再多用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臉。
河對岸之前到了不少人,聽到人唱歌,視線順著歌聲往這邊看。越衡見觀眾增多,唱得更賣力了。
在群音亂響中,大龜到了河對岸。
雖然害怕,但很爽啊。
他偷偷的瞧向徐清鈺,又偷偷的回過頭,張開嘴小聲唱。
連燁,……
越衡唱在興頭,見連燁拉他,反握住連燁的手,大聲道,“一起來啊朋友。”說著,繼續大聲放歌。
連燁在旁頂不住,拉拉越衡。
徐清鈺麵無表情的捂住初元的耳朵,死亡凝視越衡。
大龜在前聽了,竟然跟著唱而相和,一人一龜越唱越興奮,好好的音樂,竟起了狼哭鬼號的效果。
越衡禁不住詩興大發,又縱聲高歌,“青山隱迢迢兮,江平潮水闊。天地惟我四人兮,高遠誌而寂目……”
河水滔滔滾滾,大龜平穩前行,像是坐在不係之舟,隨波逐流。江寬霧大,天地豪闊,好似世界隻有他們幾人。
徐清鈺將蜜羹做好封存時,江上隻有他們這四人。徐清鈺收好蜜羹,把初元從竹椅裏抱出,踏上龜背。
旁觀眾人明白了,除了坐玄龜渡河,並無其餘法子。他們不再猶豫,紛紛湊到玄龜前,請玄龜幫忙。
這行人爬上龜背,隨大龜一道被江波煙霧吞沒。
“幹。”
大玄龜溜噠噠的劃到他們身邊,問,“一籃蒲耳草,送你們渡河,幹不幹?”
索性他們離岸邊並不遠,會遊泳的摻著不會遊泳的,又遊回岸邊。
河邊其餘人見狀,也起了做竹筏的心思,不過他們這心念剛起,濤濤河水中一個巨浪打起,那竹筏瞬間被掀翻,竹筏上的人跟下餃子似的一個個落到河中。
他們臉帶興奮,紛紛踏了上去,開始劃竹排。
“成了。”
這時,那些砍竹子做竹筏的也回來了,他們將竹筏推到江上,竹筏穩穩的飄著。
章若昀走後,徐清鈺洗了野果遞給初元,自己繼續熬蜜羹。
係統被她說服了。
章若昀收回油紙,對腦內係統道,“你看,不是我不努力,而是男主無縫可擊。與其攻略男主引他動情,不如成為他的戰友。放心吧,男主遇險機會那麽多,到時候趁機去救,比現在冒然接近要好。”
徐清鈺這話說得不客氣,明晃晃戒備,以及敵意。
說著低頭對初元開口,“師姐,不是告訴過你,來曆不明的東西別亂吃,你想吃什麽跟我說。”
“謝謝。”初元正想接過,徐清鈺伸手包住初元的小手,對章若昀道,“抱歉,師姐她不吃外人的東西。”
這熟悉的操作,越衡低頭,對上章若昀側臉,心道,好個強勁對手。
乳白色的麥芽糖成塊放著,看起來甜津津的,麥香味噴鼻。
初元抬頭看章若昀,章若昀察覺到初元視線,朝她一笑。她從懷裏掏出一包油紙,展開蹲下遞給初元,溫柔一笑,“這是麥芽糖,吃吧。”
誰都不能和他搶大.腿,連燁除外。
“不合作。”徐清鈺還沒開口,越衡先緊張的拒絕了。
章若昀被係統念得心煩,走到徐清鈺這邊,問,“合作嗎?”
係統不死心的開口,“男主你搭不上話,他身邊兩個小弟總搭得上吧?還有那個小女孩,你連搞定小女孩的能力都沒有嗎?”
係統,……
“誰知道呢,原著裏男主對女修態度近乎仇視,對男修卻好很多,說不定自己不行,就對女人充滿惡意;又或者他是仇視女人的小受,自己不能找男人,就恨能和男人正大光明在一起的女人。”章若昀毫不客氣抹黑男主形象。
“怎麽會?一個漂亮女人的示好男人若是無動於衷,不是陽.痿就是gay,男主既不陽.痿又不是gay,怎麽會對你視而不見?”
章若昀是不願攻略男主的,好不容易穿越到修真界,不趁機體會一番修真界的神奇,攻略什麽男人?就算係統說要抹殺她,她也無所謂,她本來就死了,這每活一天,都是賺的。
“可是,我和男主沒任何交集,這時候主動接近,不就顯得我黃鼠狼給雞拜年?”章若昀振振有詞的開口。
章若昀猜測男主這是患了創傷後應激障礙,表現為攻擊性強,麵對和歡喜妖女相似的女子,一律殺之為快。
原著裏,男主築基外出曆練,會遇見魔道歡喜妖女,歡喜妖女見他貌美,施展媚術試圖迷惑男主,無果後擄走男主試圖下藥強上,卻被男主反殺脫離,從那之後,男主麵對女子有如蛇蠍,凡是試圖接近他的女人,都被他殺了。
係統辯駁,“現在的男主還是顆小幼苗,還沒遇到歡喜妖女,對女子的態度隻是冷漠,我計算過了,現在的男主是最好接近的,要是等他遇到歡喜妖女,你這任務就完成不了了。”
章若昀無動於衷,“《至尊仙師》裏的男主,對接近他的妹子一律斬殺,你這是想我接近他然後狗帶?”
她腦中係統在不斷催促她,“宿主宿主,天賜良機,男主就在那裏,快去接近。”
不過等她收回視線落到河上時,臉上笑意收起,整個人清冷而不好接近。
她神色愈發溫柔。
老龜趴在她旁邊曬太陽,尾巴在沙灘上甩了甩,好似再說,好吧,等你看完。
有老龜爬到她身邊,問她要不要渡江過河。她低頭,對上老龜圓溜溜的雙眼,下意識的露出個溫柔的笑,“不了,我再看看,謝謝你。”
她並沒有同伴,單獨站在河邊,仿若濯清漣而不妖的亭亭荷花。
徐清鈺在做蜜羹的時候,初元之前注意到的冷靜女子此時也到了河邊。
徐清鈺隨他們看,秘方之所以是秘方,是因為配比與手法,而不是材料。
越衡拉著連燁,讓他在旁偷學,他小聲對連燁嘀咕,“學會了,以後做給小姑娘吃,讓小姑娘給我們說好話,小姑娘的話,我看恩人挺愛聽。”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生火開始做蜜羹。
既然兩人不會成為初元的徒弟,對他造不成威脅,讓他倆跟著也無妨;而且,無論他怎麽甩開他們,他倆也會跟上來,無法擺脫,放到眼皮底下也好。
越衡不必防備,衝他喊初元妹妹,初元就會把他排除徒弟人選。至於連燁,他隻要表現出自己不喜歡,初元也不會考慮,畢竟初元說了,一切以他喜好為先。
徐清鈺本來不想理會,聽到這聲妹妹,心念一動,接了。
“這怎麽行?那我和小燁豈不是成為忘恩負義的小人了。”越衡從連燁那拿過花籃,“這是我和連燁采的果子香草和蜂蜜,您拿著,給妹妹做蜜羹吃。”
徐清鈺後退一步,道,“你若真感激我,離我遠點。”
越衡笑夠了,湊到徐清鈺身邊,討好笑道,“恩人,你又救了我,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你!”餘曉雙扭頭怒瞪越衡,氣急敗壞,腳步加快。
越衡毫不客氣的笑出聲,學著他甩袖子,比餘曉雙更大的聲音哼了一句,“不可理喻。”
餘曉雙這明明落敗,卻好似戰勝而去的姿態,像隻缺毛公雞,怎麽瞧怎麽可笑。
柳菲菲忙跟了上去,“曉雙哥哥,等等我。”
他整整衣裳,拂袖而去,“不可理喻。”
餘曉雙被越衡戰鬥力嚇壞了,這個人百無禁忌,完全不顧形象。
越衡沒有遷怒習慣,見柳菲菲護在餘曉雙身前,將針一丟,回到徐清鈺這邊,抱胸望著餘曉雙冷笑。
見心愛的曉雙哥哥受欺負,柳菲菲忙上前去攔越衡。
他用手不斷攔著,邊攔邊往後退。
餘曉雙吃了解藥,倒是不怕針上“墮凡塵”,就是越衡動作又快又急,他被紮得生疼。
越衡瞧見了,撿起地上的銀針,再次紮向餘曉雙,“想紮我?我紮死你,紮死你。”
餘曉雙手掌不受控製地失了力氣,藏在拳頭裏的銀針掉落在地。
他拳頭剛伸出去,徐清鈺腿抬起,踢中餘曉雙手腕麻經。他輕嗤一聲,“盡會小人行徑。”
他將掌心的解藥吞了,握著拳頭就去攻擊越衡,“你他.媽的!”
餘曉雙麵露喜色,他就知道,係統不會不管他。
“宿主目前積分-5500積分,積分未還清前,不得再欠債。鑒於宿主無解藥將無法通過玄坤宗入門選拔,現寬宥一次,允許宿主購買墮凡塵解藥,目前積分-8500。”係統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給我‘墮凡塵’解藥。”餘曉雙焦急得開口,“快,快給我。”
“這是幻境,除了參加入門試煉的預備弟子,其他都是假的。針紮入玄龜,幻境會模擬玄龜中.毒後的情態,但實際上毒素並未用掉。請宿主盡快解毒,以免失去入宗資格。”
他將銀針用力丟下,問,“係統係統,怎麽還會有用?毒不是都給了玄龜?”
腦海中係統還在不斷警告,餘曉雙反手摸到肩膀,一用力,將銀針拔出。
“警告警告,宿主中了墮凡塵,請宿主盡快消除毒素。”
餘曉雙臉色一白。
銀,銀針?
柳菲菲有些委屈,“曉雙哥哥,人家隻是想替你把銀針□□啦。”
“嗷——”餘曉雙捂著肩膀,瞪著柳菲菲,怒道,“你幹什麽?”
她伸手去握那根銀針,正準備拔出,躺在她身上的餘曉雙猛地直起身,銀針紮得更深了。
她視線落到那根銀針上, 眼底閃過心疼。
餘曉雙還緩不過來,身子軟踏踏地向往地上倒。柳菲菲坐在沙灘上,讓餘曉雙靠在她身上。她仰頭怒罵越衡,“你少汙蔑人,曉雙哥哥能對你做什麽?你不是都瞧清楚了,曉雙哥哥手上什麽東西也沒有。”
任誰聽到她此時的聲音,都會知道她對身側男子情根深種。
聲音較之之前,也要軟上不少, 含了兩分甜。
她湊近餘曉雙臉頰邊,低聲問, “曉雙哥哥,你還好嗎?”
她望著餘曉雙的視線泛著愛意, 眸子柔得好似能流出水來。
以前她隻當他是和唐依依鬥氣的工具, 現在她完全把他看在心底。
柳菲菲扶著餘曉雙坐下,剛才餘曉雙本能地護在她身前, 讓她大受震動。從沒有人如他這般為她舍生忘死過, 她父母也不能。
連燁,……
玄龜還真把人追回來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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