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親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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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 追債龜。”連燁身後忽然響起越衡的聲音, 連燁扭頭, 詫異道,“你怎麽在這?”


  “我還想問, 你怎麽在這呢。”越衡拍拍連燁的肩膀,雙目繼續欣賞那些被玄龜趕著好似囚徒一樣的預備弟子,愉悅的開口, “我和恩人被漩渦衝到不知名的地方,采滿蒲耳草後, 又順著暗流爬上溶洞, 現在剛從溶洞出來。我們之前還在發愁不認識路, 該怎麽去找你和妹妹呢, 結果出溶洞就遇見你和妹妹了。你和妹妹呢?不是讓你倆在寒潭那等嗎?怎麽在這?”


  連燁忍不住去看初元,初元怎麽知道在這等?


  越衡,……


  “唔,半夜三更出現在床頭,穿著白衣,雙腳懸空,老人家嘴裏鬼故事的鬼,都是這麽個形象。”連燁撓撓頭,憨憨的笑。


  徐清鈺在旁替初元解釋,“那隻是個幻象,考核用的。連燁會認錯,估計是看多了畫本子,或者聽多了民間傳說。連燁,你怎麽判斷那是鬼的?”


  初元沉默片刻,扭頭,哈哈大笑。


  連燁猛點頭。


  越衡把昨晚白衣人的事說了,他一拉連燁,道,“小燁可以作證,他是第一個發現,那是鬼的。”


  “你從哪得來的消息?”初元挑眉,好奇的問。


  他從沒聽說過這件事,以為自己撞上什麽辛密,猶豫了一晚上,還是沒熬住心底好奇心,向初元求證。


  集合院內,越衡瞧見院中坐著的初元,湊了過去,問,“師姐,一乾宗的宗主是鬼修?”


  清晨,陽光再次灑滿大地,不管他們心底怎麽想,都得繼續進行考核。


  答應了卻被淘汰的,被告知失去考核資格,方知那是個騙局;沒答應的看到那些答應了的隊友消失,擔心這道神識是真的,或擔心或懊悔,輾轉反側。


  這一晚,很多人都沒睡好。


  餘曉雙長舒一口氣,又過了一關,真險。


  在“餘曉雙”動手之後,白衣人消散。


  “算了,我來補救。”係統強勢接收身體,朝白衣人道,“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休想得逞!看招。”“餘曉雙”舉起手中匕首,刺向白衣人。


  “那是你心智不堅,被他迷惑了。”係統心累,上邊挑了個什麽鬼東西,好色又蠢,還意誌力薄弱,就這樣的東西,能對付得了萬界之主?

  “可是他說話帶著勾子,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答應。”餘曉雙委屈。


  寒潭處,餘曉雙腦中係統破口大罵,“蠢貨蠢貨,你竟然選擇答應,你不想要入宗資格了嗎?”


  心智不堅的,紛紛將屠刀斬向旁邊隊友,無數人這一晚遭到隊友的背叛。


  答應了的,白衣人繼續誘哄,“為了證明你的誠意,殺了你的隊友。放心,幻境裏殺了他們不會給他們真身造成傷害,他們沒能進入玄坤宗,你可以帶他一起來一乾宗。”


  此時在幻境的其他角落,數不清的弟子同時遇到這個白衣人,被人問了同樣的問題,有的答應有的拒絕。


  他倆拒絕的瞬間,白衣人消失。


  白衣人的話帶著魅惑,讓人想不由自主的聽從,越衡和連燁雙目迷瞪片刻,同時猛搖頭。


  之後,他問例行詢問,他倆要不要去一乾宗?


  此時越衡連燁房間,白衣人嫌他倆太吵,伸手一指,禁了兩人的嘴。


  誰作弊了?盡說瞎話。


  徐清鈺……


  “就是幻象。”初元解釋,“你考核還沒完呢,不要作弊。”


  “什麽嗯批睢?”徐清鈺不解。


  “哦,不是,我設定的npc。”初元揮揮手,“回去繼續睡吧。”


  徐清鈺坐在床邊,將白衣人的事說了,問,“那真的一乾宗掌教的神識?”


  初元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問,“什麽事?”


  徐清鈺等了片刻,白衣人不再出現,他趕向隔壁,推門進去。


  “我明白了。”白衣人消失不見。


  “我身為散仙弟子,為何要拜個不是散仙的人為師?”徐清鈺反問。


  白衣人沉默,他瞧向徐清鈺目光變得奇異,“沒有。”


  他收回視線,問,“會有散仙收我為徒嗎?”


  徐清鈺又望向隔壁,有對宗修士潛入幻境,師父毫無所覺?

  白衣人頭一次遇見這麽配合的,沉默片刻,道,“我是一乾宗掌教道無子的神識,這抹神識潛入玄坤宗入門試煉的目的是挑選弟子。我一乾宗目前在三大派中實力排第一,比玄坤宗更好。我觀少年你骨骼清奇,資質絕佳,要不要改換門楣,來我一乾宗?”


  徐清鈺收回匕首,道,“說吧,你想幹什麽?”


  “別這麽暴躁。”白衣人笑眯眯的開口,“我沒有惡意。”


  徐清鈺睜開眼,握緊手上匕首,厲聲問,“你是誰?”他下意識的看向隔壁,初元呢?隨後恍然,考核來了。


  劍氣劈中白衣人,卻從白衣人身體裏穿了過去。


  另一房間內,徐清鈺被吵醒,手往枕下一探,摸出匕首劈下。劍氣從匕首上發出,在黑夜裏似閃電般,刺破虛空。


  抱著連燁,繼續瑟瑟發抖。


  不過轉念一想,能不驚動師姐和恩人摸進他倆房間的鬼修,確實值得害怕啊。


  越衡叫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鬼就是鬼修,有什麽好怕的?


  兩人互相抱著,瑟瑟發抖。


  越衡沒被白衣人影嚇到,倒被連燁嚇到了。他受影響也跟著慘叫,“鬼啊——”


  聲音尖銳,刺破雲霄。


  兩人睜眼,瞧見床前得長發飄飄麵目模糊的白衣人影,都嚇了一跳,連燁更是直接慘叫出聲,“鬼啊——”


  房間內白衣人手一揮,連燁與越衡就被迫清醒。


  半夜,院中憑空出現兩人,一人去了徐清鈺房間,一人去了越衡連燁房間。


  我不是,我沒有,我收的徒弟都是討債的。


  正在掌教殿處理事情的雅風,……


  難怪掌教師侄喜歡收徒弟,原來收徒弟還有這般福利。掌教師侄他平常被徒弟侍候得很舒心吧?


  初元將腳藏在被子裏,雙目亮晶晶的,她這是還沒養徒弟小,先被徒弟照顧老了嗎?

  他搓搓兩隻腳,用毛巾擦幹,之後端起腳盆走了出去。


  徐清鈺暗戳戳的給初元定下增肥計劃。


  有點可愛,徐清鈺一本正經的想,可惜太瘦了,要是多點肉,就更可愛。


  她的腳背弓成蝦,形成個優美弧度,仿若天鵝,正蓄勢翩翩起舞。


  徐清鈺按捏初元腳上穴道,腳心筋骨舒展活絡,初元禁不住用大腳拇趾搓搓旁邊腳趾,整隻腳舒服得蜷縮起來。


  徐清鈺抬頭瞧了初元一眼,捧著熱水慢慢澆上小腳,等小腳適應了熱水溫度後,才握著小腳放進水裏,他邊捏邊問,“師父,這力道可以嗎?”


  老母親初元,……


  他這樣,算不算孝子?


  他倒沒有旖旎心思,而是想起在書上看到的,孝子給老母親洗腳的故事。


  徐清鈺脫下初元的布鞋和白襪,視線落到掌心沒有巴掌大、小巧精致、宛若白玉鑄成的無瑕小腳,有些失神。


  她有點虧心,徒弟是不是把她當成真小孩了?

  初元,……


  “沒事,師父腳不臭。”徐清鈺握住初元腳踝,強硬而不容掙脫。


  她師父最多拎著她肩膀提起放下蘸兩下,像洗拖把一樣。


  徒弟照顧得,未免也太周到,給她洗腳,她還小時她師父都沒做過。


  初元避過,“我自己洗。”


  初元張開手,徐清鈺抱起,放到床上。之後,徐清鈺打了盆熱水進來,蹲下想給初元洗腳。


  隔壁房間內,徐清鈺將床鋪好,轉身開口,“師父,過來睡覺。”


  越衡被說服了。


  連燁洗漱完,見他還在房間內轉來轉去,開口道,“別轉了,轉得我頭暈。師姐說是好事,你姑且這麽聽,真有壞事,師姐不會不提醒你。”


  越衡越發不安,師姐說是好事,可是又笑得這麽賊,這讓人怎麽放得下心?


  “好事。”初元丟下這一句,任越衡如何哀求,也不肯再泄露半絲口風。


  他湊到初元身邊,問,“師姐,發生什麽事了?”


  越衡心底愈發毛毛的。


  初元朝他咧嘴笑,幸災樂禍的,好似他要倒什麽大黴。


  幻境裏越衡感覺渾身一涼,好似被誰盯上,他下意識得望向初元。


  百草老人摸摸白胡子,也笑,“行,這徒弟我收了,日後他煉不出極品丹,我抽死他。”


  “這小家夥,挺有誌氣的,百草師兄,你要不要就收了?”據說想要收徒的雅霸對旁邊白胡子老頭調笑道。


  幻境外,有心收徒的修士坐在水鏡前,望著幻境裏的幕幕。他們掃到這塊,聽到越衡的豪言壯語,頓時哈哈哈大笑起來。


  徐清鈺態度變化,越衡敏銳的感知到,他嘿嘿笑,對連燁開口,“燁啊,我覺得這條大.腿,穩了。”


  徐清鈺麵色和緩,道,“找個房間先休息,連續走了一天一夜,也累了。”


  徐清鈺偏頭睨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欣賞。不管他最後能不能做到,有這口誌氣在,就差不了。


  “哦。”越衡跟在徐清鈺身後,咬咬牙,正色道,“行,極品丹就極品丹。百草老人次次都能練出極品丹,我火木靈根純度不比他差,我不信我練不了。”


  “不是。”徐清鈺再次否定,提著劍往房間方向走。


  南揚越家稱得上是大世家了,他身為南揚越家主少爺,也不敢宣稱,自己隻吃極品丹。


  極品丹藥啊,越衡猶豫,他問,“恩人,你真不是什麽修n代?你這口吻,比我還壕氣。”


  他表情沒多少變動,冷靜的收回劍,答了越衡之前那個話題,“我隻吃極品丹藥,你確定要包了我的丹藥?”


  徐清鈺對這結果並不意外,他已經料到了。


  連燁口笨舌拙,在旁連連點頭,“對對對。”


  越衡怕徐清鈺麵子掛不住,忙道,“這結界肯定是不能破開的,不是恩人不厲害,是操縱這結界的大能太厲害。”


  連燁越衡,……


  他倆期待的等著結界破開,結果劍氣散去,結界毫發無傷。


  “行,你和恩人當劍修,我當丹修,以後你和恩人的丹藥,我包了。”越衡想得挺美。


  “想。”連燁眼露向往,“我想跟恩人一樣厲害。”


  “你想當劍修?”


  “好厲害。”連燁開口,“我能那麽厲害嗎?”


  連燁不懂什麽劍氣不劍氣,不過也能瞧出,徐清鈺這一擊,比當初救他們時威力更強。


  越衡握著連燁手腕,激動得開口,“恩人劍氣更強了。”


  成股成錐的劍氣呼嘯著翻湧著,如那傾瀉而下的飛瀑一般氣勢恢宏。它在空中拉長幾米,傾洪般撞向結膜。在與結膜相撞的瞬間,劍氣又化作無數小針,爭先恐後擊向同一點。


  徐清鈺後退幾步,從竹簍裏抽出木劍。他手腕一動,無數白色線條從木劍脫離而出,似鋒芒畢露的毫針,在空中糾纏成股成錐。


  他背起竹椅,走到院門口摸摸,摸到一層看不見的膜。他用匕首戳戳,沒戳破,膜很有彈性,也很堅韌。


  徐清鈺收回視線,明白了,這也是考核一部分。


  徐清鈺下意識的望向初元,初元仰頭望他,滿臉無辜。


  他拉著連燁趕緊跑到徐清鈺身後,道,“恩人,出不去了。”


  陷阱來得猝不及防。


  越衡,……


  “好。”連燁越衡放下竹簍,轉身要出院門,誰知院門被層看不見的結界攔了,隻許進不許出。


  徐清鈺挑了個院子放下竹椅,對連燁和越衡道,“你倆也挑個院子休息,下午醒後,再去看看有沒有宗門師兄師姐接應。”


  集合點是處庭院,庭院很大,有幾十個院子,東南西北,院子擠擠挨挨的,有點像裏弄人家。


  珍寶山後就是集合點,徐清鈺越衡和連燁連夜前行,一鼓作氣,在天光微微亮時趕到目的地。


  連燁,……


  “做紀念。”越衡憐憫的瞧了連燁一眼,跟上去。


  “你這是做什麽?”連燁好奇的問。


  越衡美滋滋的,他被恩人誇了誒,頭一回誒。他望望被恩人拍過的肩膀,將外套脫了,折疊好,鄭重收起。


  徐清鈺不怕程斐,可是被他這般惦記,也很不爽。


  “你說呢?”徐清鈺拍拍越衡的肩膀,露出個笑,“接得好。”


  越衡苦著臉,問徐清鈺,“恩人,我進了玄坤宗,會不會被他打擊報複?”


  越衡,我現在捂臉,來得及嗎?

  程斐視線落到越衡身上,冷笑,“很好,我記住你了。”


  越衡,……


  程斐,……


  越衡下意識接口,“次次領先,才能氣死你。”


  程斐走了幾步,回頭對徐清鈺喊道,“你別得意,一時領先不代表什麽。”


  攔路犬尾巴點點一隻狼,那狼在前頭走,其他狼護送,而攔路犬再次趴回山腳。


  程斐站在原地,麵色青青白白,尷尬簡直要突破天際。他沒忍住瞪了小個子一眼,對攔路犬道,“去哪?走吧。”


  他摸摸鼻子,望天望地,不敢再笑話程斐。


  越衡仿若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笑聲頓時卡在喉嚨裏。


  徐清鈺開口,“他太.祖,是渡劫太宗。”


  次次自打臉,是派來給他們送歡樂的嗎?

  越衡忍不住又笑出聲,他小聲對徐清鈺開口,“恩人,他也太搞笑了吧。”


  那名小個子隻是猜測,攔路犬卻肯定的開口,“你踩碎的那顆珠子,名喚日月珠,集攝影留音保暖沁涼照明於一體,十分具有收藏價值,現在,請你們打工還債。”


  這還真能行!

  這也行?

  徐清鈺一行人,……


  程斐,……


  他們互相看看,依舊沒人站出來,程斐正要發火,這時一名小個子舉起手,顫顫巍巍的開口,“斐哥,會不會是你摔的那一跤,踩碎了那顆石頭的緣故?”


  “你們都沒拿,難道東西會長腳跑到你們身上去不成?”程斐沉著臉,怒道,“現在承認,我還能原諒你們,若是被我發現,回去後別跟著我了。”


  他們互相看了看,互問對方有沒有拿東西,自然沒有人承認。


  程斐身後共八個人,都是宗門內長大的弟子,一向以程斐馬首是瞻。


  程斐惱怒,轉頭道,“不是跟你們說不能拿任何東西嗎?你們誰拿了?”


  越衡沒忍住哈哈大笑,見過自打臉,沒見過自打臉這麽快的。他趴在連燁身上,肩膀一動一動的,笑得不可抑製。


  程斐,……


  他話音剛落,攔路犬忽然大聲嚎了一聲,很快四麵八方也有狼嚎響起,不多會兒,一群狼將程斐一行人圍起。


  他見徐清鈺往這邊瞧,忍不住開口,“看什麽看,就算你現在在我前頭,第一名肯定是我。”


  他瞧見徐清鈺,麵上露出羞赧神色,當眾被氣哭什麽的,簡直是黑曆史。


  當頭那人是程斐,他在徐清鈺前頭過河,現在卻落到他後頭。


  攔路犬掀開眼皮瞅了越衡一眼,站起身。越衡心一跳,以為自己說錯話,正擔心間,見攔路犬往來路走。他抬頭瞧去,又有一行人走了過來。


  越衡後怕的拍拍胸,道,“幸好沒摘東西。”


  一行人目不斜視的翻越珍寶山,果然在山下遇見攔路犬。它站起身,繞著三人嗅了嗅,又重新趴回去。


  越衡連燁瞬間分開手,拿竹簍的拿竹簍,拿雜物的拿雜物,趕緊跟上。


  冷漠無情的徐清鈺背起竹椅,開口道,“我不打擾你倆含情脈脈了,我先走一步。”


  兩人執手相看淚眼,襯得旁邊無動於衷的徐清鈺無比冷酷。


  連燁動情的開口,“能認識你,我也覺得非常值。”


  “自然。要不是雅霸長老收徒,我家準備由家族長老教我。”越衡眉飛色舞,“不過,就算雅霸長老沒收我徒,這趟也不算毫無所獲,能認識你和恩人,我就覺得值。”


  連燁問,“你也是衝著雅霸長老來的?”


  看來雅霸收不到合適弟子了,男主已經成為她的徒弟。


  初元“哦”了一聲,不感興趣的低下頭。


  “對。”越衡見是初元,諂媚一笑,“師姐,這個消息是我家老祖偷偷說的,保證可靠。”


  “他要收徒了?”初元詫異的問。


  初元抬頭,嗯,雅霸?原著裏男主在玄坤宗的師父?


  既然恩人都猜得這麽準了,他不介意多說點。他拉著連燁走到徐清鈺旁邊,壓低聲音道,“據說今年,玄坤宗雅霸長老準備收徒。雅霸長老是大乘尊者,他收徒是件大事。我敢保證,那些大世家出來的人,都是衝著雅霸長老來的。”


  感覺他和恩人,智商上有斷崖氏差距。


  越衡,……


  徐清鈺搖頭,“我到修真界,也才一個月。不過多收集下信息,並進行分析,就能知道答案。”


  “恩人,你知道這麽多內幕消息,你是玄坤宗的高階修士的後代?”越衡試探的問。


  徐清鈺這時再次開口,“十年一次的選拔,會有化神道君前來收徒,考核是嚴了一些,三年後外門弟子考核,就沒那麽嚴了。”


  越衡將手搭在連燁肩上,“舍命陪兄弟咯。”


  連燁之前還有考核失敗前往小宗門的想法,現在卻沒了,多了抹勢在必得。


  聽了越衡的話,連燁沉思片刻,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我爹說,看重人品的學院,差不到哪兒去,同理宗門也一樣。我要進玄坤宗!”


  “而且,玄坤宗這是要選拔聖人嗎?道德上不能有任何瑕疵?”


  前頭向陽鱷可捉,後邊來隻駝龜,若是慣性以為同樣可捉,那就慘了;同理前麵山裏花草到處可摘,現在來座珍寶山,若是以為和前頭一樣可摘,又掉入陷阱,真是防不勝防。


  他拉著連燁後退幾步,沒忍住吐槽道,“玄坤宗這考核,怎麽處處是坑?”


  越衡這次再看這些靈花異草,仿若瞧見吞人的怪獸。


  越衡恍然,“有人有意識的將它們珍藏到這座山上。”


  徐清鈺讚許的點頭,“不錯,數人賞識為野物,眾人賞識為珍寶,眾人賞識之物齊聚一山,野生?你們敢信!”


  連燁琢磨了片刻,悟出徐清鈺這問題背後的含義,“恩人的意思是,這山裏的東西是有主的?”


  “有價值的事物?”越衡不確定的開口。


  “什麽才叫珍寶?”徐清鈺問。


  越衡和連燁忙收回手,問,“這又是什麽說法?”


  徐清鈺在旁涼涼的開口,“你倆要是摘了,就得在這還債了。摘吧摘吧,正好分開。”


  越衡見之心喜,招呼連燁去采,“這些都是靈果,摘了給師姐吃。”


  珍寶山山如其名,從山腳起,處處都是奇珍異寶,靈花佳草。


  罅隙除了窄,並無其他危險,很容易就穿山通行,到達珍寶山腳下。


  這也行?師姐也太好哄了吧。下次他讓連燁試試。


  越衡,……


  “好。”初元從竹椅裏跳下來,率先前行。


  越衡的苦心徐清鈺沒有接收道,他依舊和初元打商量,“走這段路,我做乳羹請你試試味道。”


  說完後,他開始冥思苦想,怎麽才能讓師姐不走又能通過這條通道?


  他怕大.腿繼續忤逆師姐,忙道,“好好好,不走不走。”


  越衡在旁聽得膽戰心驚,大.腿,師姐想幹啥就幹啥,想想自己小命呀。


  “不,我不走。”初元無理取鬧的開口,“我腿疼,我走不了路。”


  罅隙很窄,僅容一人側身走過,背著竹椅,就會被卡住。


  徐清鈺此時已經站在罅隙前,他比了比,放下竹椅,對初元道,“師父,這段路,你要下來自己走。”


  “那些被追債的人聽到你這句話,肯定想打死你。”連燁拉拉他,道,“別貧了,快過來。”


  玄龜送他們上了罅隙,擺擺尾轉身離開。越衡感慨,“玄龜這個時候,真的很可愛。”


  越衡放了心,趕緊上龜背。


  徐清鈺率先站了上去,開口解釋,“它們會在車費上做名堂,但它說免費,就一定免費。”


  耍賴龜這個名字,給他留下沉重的心理陰影。


  見玄龜沒發難,越衡長鬆一口氣,看來玄龜欺軟怕硬,不敢收初元的路費。不過等聽到那個免費,越衡忍不住懷疑出聲,“這麽好心?不會有坑吧。”


  “在那。”玄龜尾巴一指崖邊,距離河麵約莫三米處有道豎起的長長的罅隙,玄龜道,“從那走,路程不足半小時。你們上來,我送你們過去,免費。”


  “在哪?”徐清鈺問。


  玄龜接了籃子藏在腹部,心情很好的開口,“我知道有條近道前往珍寶山。”


  他心底忐忑,這不會是玄龜故意的吧?故意隻給三藍,然後指責他們逃票。


  越衡,……


  回到河邊,越衡將三籃子蒲耳草遞給玄龜。這時,他才意識到他們一行有四人,玄龜隻給了三籃子。


  嘖,真慘啊。


  換句話說,這些人已經淘汰了。


  別看那籃子隻半米寬,實則設有乾坤之術,裏邊空間有兩米見方大,百籃,兩百米見方,估計到試煉結束,他們都還不完。


  越衡忍不住對那群人投以同情的視線。


  逃一罰百,太狠。


  被驅趕的人,愈發生無可戀,早知道會是這麽個結果,當初就不該起逃票的心思。


  沒人願意回答他,倒是後頭一玄龜心情好,大聲應道,“百籃子,嘿嘿嘿。”


  越衡嘴賤問了一句,“你們要還幾籃子?”


  回去途中,他們遇見玄龜驅趕著悲慘戚戚的一行人。


  “那可真是謝謝了。”徐清鈺掀起嘴角笑,越衡都說到這個份上,不奴役他一番還真對不起他的心意。


  “不謝不謝,應該的。”越衡大聲道,他小心的覷了眼初元,給徐清鈺投以一個同情的視線,“恩人,你也不容易。以後恩人有什麽活,隻管使喚我。”


  徐清鈺睨了兩人一眼,似笑非笑道,“謝了?”


  連燁慢了一步,竹籃被越衡搶了,他汲取越衡之前的教訓,小心翼翼的去解竹簍帶子。


  連燁越衡對視一眼,秉著減輕恩人負擔心理,一人去拿籃子,一人去拿竹簍,同聲道,“恩人,我來拿吧。”


  之前瞧徐清鈺背初元,他倆滿心感慨,恩人是個好哥哥;現在再看同一畫麵,他倆隻有一個念頭,恩人被壓榨得好慘。


  越衡把連燁的竹籃遞給他,拎起自己的籃子,跟了上去。


  這邊徐清鈺收好物品,將竹椅重新背起,招呼連燁越衡道,“走了。”


  他倆默契的揭過這一茬。


  “是啊,天氣真好。”


  “啊,追債龜真美。”


  連燁越衡對視一眼,同時暼過頭。


  初元在旁聽得可樂,徐清鈺也聽得滿頭黑線,這兩人的聯想能力未免太過豐富,就不能真的是他孝敬師姐?


  兩人一搭一唱,瞬間講了一部“老妖婆化作小孩脅迫俠士,俠士不忍旁人受害忍氣吞聲。為報恩人救命大恩,卑微路人舍生取義”的大戲。


  “我們不能拋棄恩人。”


  “恩人這麽好。”


  “是怕我倆跟他一樣受到迫害。”


  “難怪恩人一直趕我們走。”


  “因為恩人是被脅迫的。”


  “難怪恩人對她畢恭畢敬。”


  連燁點頭,“我們要解救恩人。”


  良久,越衡開口,“恩人還蒙在鼓裏。”


  寂靜在兩人之間蔓延, 誰也不肯說話,去戳破這個美麗的謊言。


  連燁也訕訕的笑,“是啊,妹妹運氣真好。”


  越衡心頭一冷, 怪異感再次掠過,他強笑道,“妹妹厲害啊,隨便玩玩逛逛就能遇到我們,運氣真好。”


  “有目的的。”連燁聽懂了。


  “有目的的?”越衡不確定的問。


  之前被不可描述的存在盯著的感覺重新湧上心頭, 手腳禁不住冰涼,他聽到自己用飄忽的聲音說,“是妹妹帶我過來的。”


  照你形容,穿白衣的修真者都是鬼了?

  越衡頭一次察覺到連燁的不靠譜。


  作者有話要說:  白衣修士:這是我們被黑得最慘的一次。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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