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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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在這座山林裏的邪修修為並不高, 多是築基金丹,隻有一個元嬰, 不然也不會窩在這地偏靈稀的小地方, 欺負那些小宗門和小城鎮。


  初元將這些邪修都關在這據點內, 讓徒弟一個個殺過去。


  邪修手段陰毒詭譎,若是微微鬆懈,就會被邪修暗算成功;徐清鈺從一開始的慌亂到後麵的寵辱不驚,也才幾場戰鬥。


  上次來時,初元注意力不在皇後身上,也沒細查皇後身上有沒有古怪,竟被瞞了過去。


  她動手的瞬間,初元微微側身,皇後竟是個邪修?

  “你想說話?”皇後瞧見皇上不斷動著嘴唇,伸手一抹,“行吧,你想說什麽?”


  “最不會對你動手的皇子給你親手趕走了,你喜歡的皇子一個在你食物裏添加慢性毒.藥,另一個皇子和你後宮那些貌美小姑娘常年廝混,也就你老眼昏花,看不清楚。要不是我現在出手呀,你早被你那大兒子給毒死咯。”皇後坐在床邊,托著下巴眨眨眼,猶如當年一樣嬌俏豔麗,“你該感謝我呀。”


  徐清鈺眸子一動,心內嗤笑,他怎麽就那麽不信呢,她做這事是替自己報仇。


  皇後對上皇上這雙憤怒的眸子,笑道,“你在怪我呀?你把我兒子趕出宮,我讓你癱在床.上怎麽了?”


  皇帝憤恨地望著她,嘴裏發出謔謔怒聲。


  “陛下,我好看嗎?”皇後轉了一圈,朝躺在龍床.上一動不能動的皇帝拋了個媚眼,她以手掩唇而笑,嬌嗔地開口,“當年陛下說,我這容貌極豔,當配為淑字。淑,美也,我現在是不是比當初還美?”


  他轉身去望初元,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一想起初元就在他身後,他就心生無限勇氣。


  過去,將不能再束縛他。


  不過,這一切快要結束了。


  明知對方不能瞧見他,卻依舊下意識地想要藏起,徐清鈺有些恍然,原以為自己早已忘了,身體卻比他記得更牢。


  還沒徹底走進內室,先聽到熟悉的女聲在響起,徐清鈺止住腳步,往屏風後麵一躲。


  徐清鈺隱身進入皇宮,先去皇帝寢宮太明宮。


  “好。”初元抬頭瞧了眼那病怏怏的金龍,道,“見吧,以後就見不到了。”


  順便搞點事情。


  徐清鈺收回手,道,“師父,進去吧,我也有三年未見皇上皇後了,身為人子,再怎麽也該見上一麵。”


  雖說慈母多敗兒了,可是作為兒子,好幸福哦。


  無奈,縱容,心軟,寬待,嘴上說著不許撒嬌,卻一次次將原則和底線後退。


  這就是母親的感覺嗎?

  上次他討要擁抱時,初元也說是僅此一次,現在又說僅此一次,可是徐清鈺篤定,隻要他討要,師父就不會拒絕他。


  徐清鈺滿臉驚喜,他道聲“好”,小心翼翼地上前環抱住初元。


  徐清鈺遮住眼底的失落,正想拿話岔過去,又聽到初元開口,“僅此一次,以後不許再撒嬌了。”


  初元心又軟了,“別撒嬌,你已經十八歲,該獨立了。”


  初元仿若看到個五歲的孩子,在冷宮裏掙紮求生,沒人給他送飯,就自己想法子找到食物;被發現偷東西,被小太監們按在地上揍一頓;衣服短了薄了,沒人關心,過得還不如街頭乞丐。


  徐清鈺視線落到城牆上方天空,眼底漸漸失了焦距,“雖然我已經跳出這方天地,可是我依舊記得,小時候我覺得這個城池,大得我一輩子都逃不出去。它像一張牢不可破的監獄,把我緊緊鎖在裏邊,無處可逃。師父,我想抱抱你。你是我的定海神針,抱抱你,我就不怕了。”


  徐清鈺哭笑不得,道,“師父,你想哪去了,你有多少家產,我還能不知道?我隻想向師父討個擁抱。”


  徐清鈺,……


  等以後雅鈺收了弟子,又忘了準備禮物時,也可以繼續如此忽悠徒弟。


  師父為弟子計深遠,就應該這般,能讓弟子一代代傳下去。


  初元現在總算明白她師父的苦心,這才是無價之寶,可以讓窮困的師父在徒弟麵前免於丟臉,當初她嫌棄她師父摳門,太不應該了。


  “這,是為師給你的忠告,也是為師給你的獎勵。”初元收回手,老懷甚慰。


  她拔高身子,伸手摸摸徐清鈺的頭,低頭慈愛道,“雅鈺,收你為徒,是為師此生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為師替你驕傲。那些物質上的獎勵,為師就不給了,現在為師賜你一句話,‘切記戒驕戒躁,未來還很長’。”


  當初她討要獎勵時,她師父怎麽做來著?

  好似沒有。


  她當初築基時,她師父給她獎勵了嗎?


  初元,……


  他抬頭瞧向初元,眼底濕漉漉的,盛滿期待,像討要糖的孩子,“師父,我築基了,有獎勵嗎?”


  徐清鈺這一築基,築了三天,三天後,徐清鈺睜開眼,順勢將修為壓實。


  她收回視線,徒弟心結已解,這皇宮還有必要去嗎?

  京都重地,龍氣匯聚,皇宮方向一條巨大的金龍盤臥在宮牆之上,隻是金龍老矣,奄奄一息。


  城門古樸厚重,皇城二字被曆史的風沙腐蝕,磨得看不清原本的字跡。


  她仰頭,眼前城牆青灰色,是和牆內宮殿上的琉璃瓦一個顏色。


  初元布了禁製,又用上品靈石布上聚靈陣,讓徒弟不至於靈氣缺乏而打斷築基。


  徒弟的心結不是他渣父渣母?


  嗯?

  初元,……


  徐清鈺忽然釋然,本來缺了那麽一點的心性徹底圓滿,身上靈氣翻湧,就此開始築基。


  “可是等我真到了這座皇城,我卻覺得,這困住我前半生的宮牆,是那麽小。”徐清鈺仰頭,“不親自過來看,我依舊以為它巍峨高大,堅不可摧。”


  “嗯。”初元應了一聲。


  他抬頭望向皇城,道,“師父,我曾以為,我會身披鎧甲,踏上荊棘,殺回皇城討債。”


  他忍俊不禁地笑,“師父,你好歹是仙人,說話別這麽匪氣行不行。”


  他心底咕嚕嚕地冒氣泡,高興止都止不住。


  “不必。”徐清鈺本來滿滿的鬱氣,被初元這番話徹底吹散。


  距離皇宮越近,徐清鈺身上鬱氣越沉,初元站在皇城之外,道,“你要是實在不開心,可以不進去。我可以縱容你這一次,將與你有因果的,全抓來與你了斷因果。”


  現在這兩人正前往京都。


  對於這事,初元和徐清鈺並不知曉,初元隻知道那金丹邪修神魂逃入皇宮,想著那能給他徒弟長經曆,沒有多管。


  這女人,赫然是皇後。


  年輕真好。


  她仰頭,撫摸著自己的臉蛋,滿心滿眼都是沉醉。


  瞧她這臉蛋,多蔥嫩,比她剛進宮時還嫩。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這實力,還是自己擁有的好。


  她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用梳子梳攏散落的碎發,之後她放下梳子望向銅鏡,癡癡地笑了起來。


  女人將男人一掀,披了外衣從床.上起身。


  男人麵色扭曲,卻掙脫不開,抽搐片刻,倒在女人身上徹底不動。


  那女人伸出雪白的胳膊,將那男人一拉,又埋在她懷裏。她摸摸男人的臉,笑道,“我等了這麽多年,總算等到你身受重傷,沒多少實力之時,這個機會,我怎麽會錯過。”


  他猛地瞪向女人,“你!”


  到了最為緊要處,男人開始吸食鳳氣,誰知那瞬間自己體內修為源源不斷地湧向女人。


  女人沒說話,隻那動作顯然配合極了。


  男人上前親吻,道,“我遇見個厲害修士受了傷,借你鳳氣給我療療傷。放心,我隻吸一點點。”


  那女人先是被嚇了一跳,聽清楚是他的聲音後,放下心來,低聲道,“死鬼,怎麽忽然出現?也不提前說一聲。”


  他隱身進入內室,摟住床.上那個睡著的女人,低聲開口,“別叫,是我。”


  他一連繞過幾處大殿,最後進入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


  他身形在黑夜中猶如一縷青煙,穿行在宮牆內不引起任何人注意。


  此時皇宮偏殿內,憑空走出一個男人,他推門出去,月光下這人容貌清晰可辨,正是那個被徐清鈺殺死的老大邪修。


  他道,“好。”


  徐清鈺抿唇,想起過去的事,不悅。


  “你築基沒成功,說明你與凡界因果未解,也說明你對過去之事未能釋懷,走吧,去凡間了結因果。”初元開口。


  徐清鈺抿唇,眸子一暗,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嗎?他以為,他已經成為初元最為看重的人。


  “我為何要失望?”初元不解地問,“你修道是為了自身,不是為了我。”


  徐清鈺睜開眼,臉上露出羞愧,“對不起師父,讓你失望了。”


  初元掃視一眼,見徐清鈺身上氣息不穩,伸手一拂,護住徐清鈺的丹田,並將他身側的靈氣散去。


  之後,便是衝擊築基。


  靈氣似繭般包裹著徐清鈺,徐清鈺身上的修為如破竹般一路上衝,直至練氣大圓滿。


  “是,師父。”徐清鈺盤腿坐下,放開壓製的修為,開始吸收靈氣。


  “不必。”初元開口,“你積累已經足夠。”


  “師父,不用再壓?”徐清鈺不解。


  她偏頭對徐清鈺道,“你暫時在這閉關,進階築基。”


  初元找了個小靈脈,在小靈脈上用劍氣挖個洞府,設下禁製。


  那女修站起身,望著徐清鈺消失的方向,漸漸地臉染上薄紅。


  初元指尖探出一律清風,替那女修壓製春風醉,拎著徐清鈺離開。


  “師父,別拿我的名譽開玩笑。”徐清鈺冷漠臉,“走吧。”


  初元被那女修的話逗樂了,現出身形,對徐清鈺笑道,“雅鈺,豔-福不淺啊。”


  “喂,你什麽意思?”女修掙紮要起身,可是被春風醉藥得動彈不得,她兩腮通紅,媚眼如絲,嬌嗔道,“我可以答應與你結為道侶,你不要再這麽欲擒故縱了,快來扶我。”


  徐清鈺充耳未聞,仰頭道,“師父?”


  跪服在地的那名女修見徐清鈺殺了六名金丹,愈發歡喜。她昂著下巴,道,“你是不是隱藏修為了?是我爹派來保護我的吧,還不過來攙扶本小姐。”


  他收劍,剩餘六名邪修同時倒地,在他們倒地的瞬間,其餘五個神魂連同金丹湮滅,而那老大的神魂則在那瞬間忽然消失。


  徐清鈺不再強求,他知這是自己積累不到。


  但想繼續摸時,卻又一片荒蕪。


  神樹助他的領悟,加上他自己的悟性,以及這段時間的曆練,他出劍無悔,隱隱摸到虛實勢的邊緣。


  徐清鈺沒有回頭看她半眼,提劍,腳踏奪命步,一劍帶走一條人命。


  那女修大聲道,“你們放過他,想要什麽法寶,我可以給。”


  六名金丹同時拎著兵器,散開圍住徐清鈺。


  “上。”老大開口。


  他視線掃過這群邪修,被他視線掃過的邪修不受控製地後退半步,明明徐清鈺被鬼魂咬得血肉模糊,鬼氣森森,好不狼狽,可是卻有種不可匹敵,觸之即傷的錯覺。


  徐清鈺拎著劍站在那兒,身上勢徹底凝成,他身側黑雲魂魄,盡數被斬殺得幹幹淨淨。


  “老五。”其餘邪修同時喊道,驚疑地望向徐清鈺方向。


  “沒事,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矮個邪修剛善解人意的開口,忽而眼前白光閃過,眉心生出一抹朱砂,整個人倒了下去。


  “那就更留不得了。”白衣秀士開口,“五哥,對不住,不能留個活的給你。”


  女修又羞又氣又懼,圓目怒瞪,厲聲道,“你們誰敢動我!我是茗天城城主之女。”


  白衣秀士笑道,“好。大哥,這小娘皮我先享用了。”


  矮個邪修笑道,“大哥,成了。”


  徐清鈺身上劍勢未徹底凝成,他抬頭瞧向那黑雲,眼底閃過抹決絕,他一動不動,任黑雲將他包圍。


  他們全無神智,隻有進食的欲.望,他們受矮個邪修驅使,撲向徐清鈺這個血食。


  矮小個子手中旗幟一揮,無數厲鬼朝徐清鈺呼嘯而去,黑團團的黑雲之中,那些鬼魂麵孔模糊不清,又凶又厲,修為最低的是築基後期,最高的到達金丹期。


  等勢凝成,他們全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陰沉老大心底慌亂一瞬,大聲道,“打斷他,他要凝聚劍勢。”


  猶如高山仰止,自慚形穢。


  徐清鈺站在十米開外,身上劍勢漸漸成型,仿若魏巍高山,滔滔大海,廣袤浩蕩,讓人望而心生畏懼。


  她神情愈發沮喪,望向徐清鈺的視線,不自覺帶出依賴與脆弱。


  現場隻有個小練氣,自己又沒了戰鬥力,而對方還有七人,這下是要落到他們手中了。


  女修癱倒在地,麵色有些發白,眼底這時才閃過害怕,後悔自己太衝動,甩開她爹派給她的護衛就單兵過來。


  他見那女修倒在地上,恨聲笑道,“便宜你了。不過等老子拿了你的一血,再吸幹.你的金丹,吞噬你的骨肉,嚼碎你的神魂,勉強能抵我這損失。”


  現在就用在這小練氣和金丹女修身上,他氣得滿臉通紅。


  這是白衣秀士的珍藏春風醉,能醉倒一名元嬰修士,是白衣秀士留著保命的,他還等著用來陰一名元嬰女修,再吸收她的修為,讓自己也踏入元嬰大道裏。


  徐清鈺以比前行更快的速度後退,金丹女修沒能防備,將那口香甜氣吸了一口,頓時整個人酥軟在地。


  “小子紮手,全力出擊。”邪修同時拿出自己的壓箱底,不過片刻,甜甜膩膩的香味在這方空間內散開,同時無數透明鬼魂也飄在空中,黑壓壓的一片陰氣。


  徐清鈺沒理會他,手腕一動,整個人化作虛影,衝向那群邪修。


  她昂著下巴,道,“你快離開吧,金丹間的戰鬥,你個小練氣插什麽手。”


  女修被徐清鈺忽然出現嚇了一跳,見他一劍斬金丹,還以為是什麽前輩,一瞧他修為,那聲前輩咽在口中,憋得臉通紅。


  他跳出得忽然,攻擊又淩厲,而那邪修專心對付那女修,反應慢了半拍,被那劍氣擊中額心,直直到了下去。


  徐清鈺見這群邪修吐詞不像樣,擔心汙了師父的耳朵,提劍跳出,一道劍芒攻向嘴最髒的那名邪修。


  打鬥最忌心浮氣躁,這些邪修分明是用言語激怒那女修,讓那女修失去判斷能力,而那女修戰鬥經驗太少,真的上當。


  瞧見這一幕,八名邪修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笑,更加賣力的罵,且越罵越露骨。


  女修果然氣得俏臉通紅,攻擊愈發淩厲。


  這三名邪修故意拿話將女修用處安排得明明白白,他們知道,怎麽才能更快激怒一個沒經過多少世事的女修。


  “留她一條性命伺候我吧,她長得怪好看的。”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修在旁開口,“那峰頭,手感肯定極棒。還有那腰肢,那腿,在床.上風景,嘖嘖。”


  “可以。”陰毒修士開口,“你先享用,不過那身修為得給老七。”


  “雛有雛的味道,老大,這小娘皮初血我先拿。”白衣秀士視線頗為下.流地在那女修三路上掃過,黏黏膩膩地好似鼻涕蟲。


  不用老大來激勵,其餘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賣力,同時不斷以極其髒的話攻擊那女修。


  手中貨不少,說明她身家豐厚,打殺了她,又富裕了他們。


  是個雛,說明有元陰可采補——這可是個好東西,金丹女修的元陰,或可讓他們晉階元嬰。


  話不必說盡,其餘人都明白他話裏意思。


  當頭那陰毒邪修當機立斷,“老二老三老四,你們隨我掩護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五老六老七老八,你們四人攻擊下邊困住我們的法寶。不要留手,這小娘皮是個雛,手中好貨不少。”


  他們被困在圓形法器上,無法散開,金簪法器又來得迅疾,他們躲避空間非常小,加上不想傷到其餘邪修,更是得束手束腳了。


  這群邪修是散修,不然也不會窩在這靠近凡人界的地方,手中法寶沒幾樣,還都是下品的;而那女修,出手的兩間法寶都是上品。


  別看這群邪修說得痛快,其實此時他們額上都已見汗。


  金簪在空中調轉方向,又再次一分為八,每名邪修都被八根金簪團團圍住。


  那女修一看就是經事不多的天真大小姐,聽了他們這些淫詞穢語,竟羞得滿臉通紅,氣道,“賊子無禮,吃你姑奶奶一簪。”


  又一名邪修跟著笑,“早說呀,看你身段不錯,奶牛乳蜜蜂腰的,隻消說一聲,我們都會自動送上門,哪犯得著你親自來送?要是一人滿足不了你,我們全上也都可以啊。”


  白衣修士用劍撥開金簪,罵道,“你這小娘皮倒是有趣,一人還想對付我們八人不成?莫不是看上我哥倆幾個,自薦無門,故意用這種方式引起哥哥們的注意?”


  這群邪修慌亂了片刻,見隻有那名金丹修士,頓時笑了。


  她手中出現一根金簪,金簪脫離她手中後,在空中一分做八,分別刺向這群邪修。


  徐清鈺提劍欲出,旁邊那女修忽地跳出,先將金剛圈似的法寶困住八名邪修,同時大喊,“邪修,受死吧。”


  “是。”


  初元視線掃過藏在旁邊樹上的女修,見她沒有動手的動靜,對徐清鈺開口,“我先困住這五名邪修,你對付剩餘三名。”


  “大哥痛快,來,我敬大哥一杯。”白衣修士率先舉杯,其餘八人也跟著舉杯,將青銅爵裏的血酒一飲而盡。


  坐在首座的陰邪男修笑道,“快了。這是一件大喜事,到時再與諸位相聚,共享這無雙豔-福。”


  推杯換盞,高談闊論間,一個白衣修士笑道,“大哥,您那情.人,今年什麽時候再給您送來百名處-女?”


  他們講的內容也讓人毛骨悚然,言談中盡是人鼎人爐,煉血煉魂;修士生吞,旁門外道。


  鮮花靈果白玉壺皆是美好事物,本該目視之即心情愉悅,可是配合盤中生肉,以及每人身前裝滿血酒的青銅爵,就顯得妖異起來。


  初元帶著徐清鈺到時,隻見八名邪修坐在鮫紗上,鮫紗居中擺放著鮮血淋漓的生肉,盛放的鮮花以及靈果,和白玉壺。


  和她預計得差不多, 不過多接了個任務,還有最後一個邪修據點。


  見徒弟身上劍勢漸漸內斂,劍道境穩定下來後,初元才停止這種剿滅邪修行為。


  初元帶著徐清鈺到第二處邪修據點, 又第三處、第四處。


  她拎著徐清鈺,離開這處邪修據點,在她離開後, 這處據點有關邪修的痕跡, 毀得一幹二淨, 看不出半點痕跡。


  初元走出,朝徐清鈺點頭,道, “可以了,走吧。”


  他再次將邪修劈成兩半,抽回劍,憑直覺望向初元所在的方向, 喊道, “師父。”


  而能對皇後動手腳,卻不被她發現的,唯有空淩。


  初元眸子一沉,空淩也知道,仙界對付她徒弟的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  空淩:我不是,我沒有,我就翻看她記憶時,單純覺得這女人有點意思。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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