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事畢
最快更新殺妹證道男主是我徒弟最新章節。
“鈺兒失蹤, 與你有沒有關係?”老皇帝眼珠子動了動,一字一句地問。
他說話很緩慢, 也很費力, 完全沒有以前的威嚴,像隻隻能等死的病獅子。
皇後欣賞皇上此時的狼狽,聞言訝異道,“不是你帶走了嗎?”
她就知道,沒人誰能拒絕自己的美貌。
恩人來茗天城,除了來找她的,還能幹嘛?
明萱可謂驚喜不已,本以為她是自作多情,誰知峰回路轉,恩人又出現在茗天城。
“恩人。”明萱走到徐清鈺身側,眼神亂飛,兩腮通紅,“您來茗天城,是來找我的嗎?放心,我說話算話,我這就帶你去見我爹,讓爹他給我倆舉行道侶儀式。”
“萱兒,你也在這啊,好巧。”嚴三見明萱一步步走進自己,露出自以為風.流的笑。
“好。”掌櫃的將房間陣石給他,這才抬頭打招呼,“二少爺,明小姐。”
徐清鈺沒有抬頭,隻叩擊桌子,道,“前輩,請給我陣石。”
她憶起,那女修好似說過,她是茗天城城主之女。
初元抬頭,認出這是徒弟第一朵桃花。
這時,樓上傳來一道驚喜地女聲,“恩人。”
“您與我家二少爺說也是一樣的,二少爺也不敢違背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唐清呢?喊唐清下來,這事我與唐清說。”
掌教地麵露微笑,“嚴三少爺,唐家規矩嚴,我一個小小掌櫃不敢違背,還請嚴三少爺不要為難我。”
嚴三緊趕慢趕,趕到唐家客棧,對掌櫃地開口,“給我嚴三一個麵子,這房間別租給他。若是擔心有損失,我雙倍給。”
要不,明日出城去尋靈草礦石來賣?或者繼續畫劍符售出?
徐清鈺暗自凝眉,以前在宗門覺得數萬靈石多,出來後方覺得,這一點都不多,也不知剩餘靈石夠不夠買他那機緣之物。
徐清鈺囊中羞澀,沒錢租帶院子,也不願住三等多人間的,挑了個偏次的二等雙人間房間租一天。
問了價格,確實比第一家客棧公道許多,各檔房價,直接少了一半。
徐清鈺道了謝,和初元踏入唐家客棧。
他止步在巷子裏邊,指著對麵門匾上刻著唐家客棧的小樓開口,“那就是唐家客棧了,客人明日若是還需向導,可再來城西尋我,我帶客人去購物,保管客人不會被店家欺生。”
瘦弱小孩帶著徐清鈺兩人到唐家客棧附近時,消息已經講得差不多。
“是,茗天城不歡迎外客,外客也不願來我茗天城補給。”
“茗天城這般亂?”徐清鈺不解地問,“這豈不是外客不多?”
“客人,我建議您入住唐家客棧,您若入住其餘客棧,得不到保障不說,還有可能被店家捆了發賣給春申閣、桃虹館這樣的場所,一輩子就毀了。”
“沒有其餘便宜點的客棧?”
“您若住了唐家客棧,那就是進入唐家勢力,在客棧內,唐家會護住您,但是出了客棧,唐家就不管了,您在城內,得小心行事。”
“茗天城一共有嚴應譚席唐以及城主府六大勢力,其中以城主府勢力最大,嚴家最為跋扈,客人遇到嚴家人,不要輕易得罪。嚴家人霸道又小心眼,您得罪了他們家的人,在茗天城就會一直被他們找茬。”
瘦弱小孩揍夠了,從健壯小孩身上起來,他將拳頭上的血跡擦擦,道,“客人,您是不是要尋個地方落腳?去唐家吧。不似其他世家開的店鋪欺客,唐家做生意一向厚道。”
另一個小孩被鎮住,趕緊跑了。
那架勢,遠不是平時的懦弱,帶著凶狠與狠厲。
瘦弱小孩顧不得頭暈,猛坐在健壯小孩肚子上,揍。
其中一名健壯的小孩伸手去推那瘦弱小孩,還想搶他懷裏的靈石,瘦弱小孩忽然用力,頭撞上健壯小孩的腹部,將健壯小孩撞倒在地。
“都有,你隨便說說。”徐清鈺開口。
瘦弱小孩捂著靈石沒理會他們,仰頭道,“客人想了解哪方麵的?是勢力,還是店鋪?”
徐清鈺沒出聲相幫,要是小孩自己立不牢,就算他此時幫了,等他一走,這些靈石他也守不住。
其餘兩名小孩見了,趕緊跑出來,道,“我也知道,將那靈石給我。”
小孩接過,藏在懷裏。
他遞給小孩十塊靈石。
徐清鈺掃視其餘兩人小孩一眼,問那幹瘦小孩,道,“可以與我說說這茗天城嗎?”
走到狹窄又偏僻的小巷,有幾個小孩子躲在牆角後邊,徐清鈺朝他們揮揮手。三位孩子對視一眼,將其中一名弱小的孩子推出,其餘人繼續藏在牆角。
徐清鈺帶路,邊走分析道,“師父,一般幹向導的,都是些小孩或者修為不高的修士,這些人不能外出,和妖獸廝殺或者摘取靈草換靈石,隻能幹這份低廉的工作。”
“你拿主意。”初元沒說好與不好。
“嗯。”徐清鈺想了想,問,“師父,我們是不是該往貧民窟方向走?”
“不是所有的城鎮,向導都在城門口聚集。”初元給徐清鈺傳授經驗,“一般向導藏著掖著,說明城鎮裏的實勢力盤根複雜,地頭蛇眾多,讓他們也小心翼翼。看來,這座城池的城主,壓不住城內的世家。”
徐清鈺回憶片刻,道,“師父,城門口我沒看到向導。”
初元見他在街上這麽轉,有一家家問的趨勢,忍不住開口道,“每座城鎮都有本地人當向導,有什麽消息,問他們便知道。”
“是,三少爺。”那人往後一揮,有人就接令跑了出去。
他找來身後保護他的人,道,“派人上去跟著,放出話來,誰敢留他住宿,誰就是與我嚴三過不去。”既然過不去,也不比在茗天城混了。
他頓時惱羞成怒,破口大罵,“嘿,窮酸還有脾氣,等著吧,不讓他知道得罪少爺我的下場,我就不姓嚴。”
那金丹修士被徐清鈺那一眼鎮住,直至徐清鈺走得不見蹤影,才回過神。
徐清鈺平靜地瞧了他一眼,對初元道,“走吧,師父。”
正猶豫間,旁邊恰好經過一位身著法寶的金丹修士,見狀那人笑罵道,“窮酸。”
徐清鈺找的是處大客棧,帶院子的那種,不過問了下價格,徐清鈺有些為難,他積累太少,住不了幾天。
算了,徒弟經曆的事太少,需要經一塹長一智。
初元跟在徒弟身後,見那客棧,再瞧瞧徒弟,沒說話。
進了茗天城,那道感應反倒消失了,徐清鈺不知這機緣落到哪,隻能先去尋間客棧住下。
“是。”徐清鈺應道。
“你機緣或許落到那兒。”初元開口,“以後再有這種感應,不必壓著不說。”
“是,師父。”徐清鈺望著那茗天城,“我感覺那兒,有什麽東西在呼喚我。”
初元五官敏銳,徒弟這欲言又止引起她注意,她停住雲頭,問,“雅鈺,有話不妨直說。”
一路往秦巒秘境趕,途徑某個城鎮時,徐清鈺躊躇片刻,沒有開口。
不給就抽一頓,反正是道神識,抽得過,初元漫不經心地想。
“放心,會給的。”初元道。
徐清鈺好奇地問,“師父,這秦巒劍仙願意給傳承嗎?”
要學,就學最好。
初元挑中秦巒劍修,是因為傳說中,秦巒劍尊同輩第一。
原著裏,男主進秦巒秘境時已經化神,道已確立,故而沒能觸發秦巒秘境,現在她徒弟是劍修又隻築基,秦巒劍仙麵對送上來的徒弟,應該不會拒絕。
“秦巒秘境的主人是時靈根,他留下了時靈根功法傳承,我先帶你去取。”初元道,“至於空屬性功法,我另有安排。”
“是,師父。”徐清鈺應道。
“你已築基,功法也該提上進程。”初元開口,“時空靈根功法不好尋找,時空靈根的修士,據我所知,史上也唯有你一人。所以,你得自創最貼合你的功法,找到最適合你的劍道。”
太宗,您喊我們過來,您老人呢?
此時,剛趕到凡間的玄坤宗長老,……
一個月後,徐清鈺醒來,兩人離開凡間。
她徒弟,與這凡間,因果徹底了斷。
不過,與她徒弟無關了。
人間皇朝能鼎盛這麽多年,靠的是他徒弟的氣運,不然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走下坡路,現在氣運回歸她徒弟體內,這人間王朝推遲了十幾年的曆史進程,如車輪一般繼續前行。
她坐在雲頭飄蕩,等徒弟將這些氣運納入神魂之內。
不過很快她高興起來,這陣法一破,反噬可不輕鬆,那幕後之人有得一番苦吃。
初元眉頭一凝,心道那幕後之人胃口太大,不僅僅是想要她徒弟的命格,更要這凡人皇朝千秋萬代之龍氣。
他養了十幾年,即將養成的滔天氣運,竟然就這麽破了。
在陣法破除的瞬間,遠在元星門的某處洞府,一名垂髫老者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怒道,“是誰,是誰破了我的陣法!”
滔天黃色龍氣凝股成柱射衝鬥府,好似有黃煙之瀑從九霄而落,瑰麗地不似凡間奇景。
若他們能看到,便會被眼前景色深深震撼。
凡間宮女太監好似聽見一道裂空之音連綿不絕,可是細看,卻又無任何事發生,隻當自己幻聽,卻不知此刻,皇宮內的氣,連同那條小龍全湧向高空。
初元拔劍。
她不會破陣,但可以將陣法斬碎,使之不能再起作用。
初元站在高空俯視,發現整個皇宮都是在陣中。
他知道,初元不會無故行事。
徐清鈺不解,還是起身,沒再撒嬌。
初元忽而心生一抹不安,一把拉徐清鈺,道,“走,去破陣。”
初元知道,徒弟的命格被陣法移到他身上。
卻說皇上咽氣的瞬間,初元看見太明宮上的明黃金龍徹底散開,一條幼小的龍凝聚,落到那名少年身上。
三皇子蹤跡自然是找不到,國又不可一日無主,於是他們從宗室裏找出個孩子立為太子,輔國監政。
隻得一邊辦皇上喪禮,一邊派人出去尋找三皇子蹤跡。
眾大臣從皇上駕崩後的事回過神,想要找皇後算賬時,發現皇後隨皇上一道薨了,再去找那奸生子,奸生子不知所蹤。
她躺在龍床.上,想要休息一會,可是這一睡,再也沒能醒來。
“去吧。”皇後揮揮手,扶額頭疼。
少年抿唇,道,“娘,您不要想太多,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麵。”
皇後回到太明宮,手指摸上龍床,“我得想想,我得好好想想。”
皇後開口,“放心,不會有事的,朝堂上又不是沒有我的人。皇位,隻有你可以坐,旁人,休想染指。”
她袖子一甩,離開前朝,少年忙跟了上去,不安地問,“娘,現在怎麽辦?要不,您把我交出去吧,您是哥哥親娘,那些大臣不會將您怎麽樣,您依舊會是太後。”
皇後冷笑,想得美。
皇後眉頭冷凝,和地上假哭的國公對視一眼,皇後知道,她爹放棄她了,隻消說一聲不知宸兒身世,就可以與她這奸後撇開關係。
霎時,前朝大臣黑壓壓地跪了一地,皆哀慟大哭。
左右相顧不得規矩,也趕緊小跑上前,摸上皇上脈象,也跟著跪倒,放聲大哭,“皇上——”
皇上身邊的小黃門上前探皇上脈細,忽然跪地痛哭,“山陵崩了。”
皇後,……
滿朝文武,!!!
皇上身體本就不好,又被邪氣侵蝕,加上情緒激動,一口氣說完,就頭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皇上如之前那般奮力想要開口,本以為又要做無用之功,誰知此時發現毫無阻礙,大喜,連忙大喊,“這孽種是她和奸夫所生非我皇室血脈迎吾兒清鈺為帝。”
徐清鈺冷哼一聲,解開皇後堵在皇帝喉間的邪氣。
隻看這張臉,就不會有人懷疑他不是皇家血脈,畢竟他和他一母同胞的三皇子殿下,生得那般像。
她偏頭,旁邊走出個少年。
皇後露出個笑,“這些年,辛苦父親了。”
“皇後殿下十七年前又生一子,不過當時謝氏當道,殿下怕這孩子又受謝氏迫害,秘密產子,將這孩子送到我府上撫養。現在,也到了他認祖歸宗的時候了。”國公朝皇後行了一禮。
“國公請說。”右相拱拱手。
“慢,我有話要說。”這時,國公走出。
右相和左相又對視一眼,再次提議,“莫若,從宗室繼承一個?”
皇後再次哽咽,“吾兒,失蹤了。我和官家找遍他安置的那個村子,都沒找到他的蹤跡。”
徐清鈺嗤笑,皇上沒兒子了,這些大臣就想到他,當他是垃圾麽,想丟就丟,想撿就撿?
左右宰相對視一眼,右宰相走出行了一禮,道,“皇後殿下,江山社稷,太子為重。臣提議,迎回前太子現三皇子殿下回來主持大局。”
皇後再次開口,“皇上中風,無法開口,日後政務,麻煩諸位了。”
皇上嗬嗬出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們視線不由得落到上方皇上身上。
皇帝就三名長成的皇子,三皇子被趕出皇宮,大皇子二皇子死了,現在該誰繼位?
滿朝皆驚!
她用步輦載著皇上上早朝,麵對滿朝文武,皇後未語淚先流,“昨日,大皇子與二皇子薨了。”
徐清視線落到那少年身上,眸子冰冷一片,原來那麽早,他就被放棄了。
他神情惶惶,望著皇上的視線充滿歉意和痛苦,他低下頭,跟在皇後身後。
“我不想,娘,我聽你的。”少年諾諾。
“有什麽不好的。你身為我皇後之子,本就是太子。”皇後開口,“拋掉你那不必要的婦人之仁,你要是不聽我話,丟的可是我們娘倆性命。還是說,你想你娘死?”
那名少年不安地望了皇上一眼,道,“娘,這會不會不太好?”
皇帝再次怒瞪皇後。
瞧出皇帝眼底的期待,皇後哂笑,“你在想什麽美夢呢,這孩子不是你的。”
皇帝眸子忽然瞪大,這是他兒子?
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走了進來,他容貌和徐清鈺七分相似,稍微修飾一番,就可和徐清鈺假扮雙胞胎。
“宸兒。”她往門外喊。
“等你看戲時,再瞪我不遲。”皇後笑道,“你知道麽,我又生了個兒子。”
皇帝怒瞪她,毒婦!
次日早朝,皇後從龍床.上醒來,對皇帝笑道,“官家,今日再請你看一場好戲。”
殺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後,這群禁衛軍自發開始打掃戰場,原來二皇子帶來的這些人,都是皇後的手下。
徐清鈺揣測皇後的目的,依舊依偎在初元腿上沒有動彈。
那就是她想走前朝周皇路子,先當聖皇後,再取而代之?
不說滿朝文武不答應,皇親貴族也不答應。
莫非,皇後想自己做皇帝不成?
雲層上的徐清鈺瞧見這一幕,禁不住抬頭望向皇後,他本以為皇後選中了二皇子,誰知現在出現了反轉。
他話剛落音,他身後一名兵卒忽然反水,長矛刺中他心髒,二皇子跟著大皇子一道去了。
這些兵卒被壓了下去,二皇子走到大皇子屍身旁邊,望著他死不瞑目的臉,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大啊老大,你終究輸給我了,以後我才是帝皇。”
大皇子帶來的兵卒霎時沒了反抗之心,手中武器掉落在地,不再反抗。
二皇子高聲喊道,“大皇子已伏誅,還不快快投降。”
大皇子還沒來得及高興,身後一柄長矛將他刺個對穿。
外邊兩方人馬已經開打,二皇子的人多,又拚著不要命也要取大皇子性命,一時間大皇子被困於內室,在幾名親衛以身相護的情況下,大皇子終於逃出內室。
“好兒子,可不能讓他溜了,你大哥他外家和嶽父,都是有兵有權的將門世家,他一逃出去,就帶著兵反了。到時候,你就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要被他鞭屍放到牆頭。”皇後慢悠悠地開口,俯身到皇上耳邊,笑道,“官家,這場好戲,你瞧著還熱鬧嗎?”
他恨恨地一揮手,“衝出去。”
“二弟!”大皇子此時還有什麽不明白,這本身就是二皇子和皇後做的局,什麽皇上將死,皇後守著不讓任何人進入,盡是這毒婦放出的假消息。
大皇子剛心生不妙,二皇子帶著禁衛軍將大皇子包圍,“大哥,你已經被包圍了,快放下手中武器,束手就擒。”
皇後睨了他一眼,這一眼風情萬種,“你在做什麽美夢呢?”
畜生!
皇上被大皇子這發言氣得心跳都停了半拍,聽聽,這是人話?
大皇子此時已經破釜沉舟,皇後攻擊不痛不癢,他視線落到皇後衣裳滑落後的雪白肩膀,眼底閃過癡迷,他笑著開口,“不過母後別怕,您這樣的美人誰舍得對付?隻要母後配合孤,等孤登基,請您再做皇後。”
皇後低頭望向皇上,笑道,“你聽,你的好兒子,這麽迫不及待地讓你死呢。”
他道,“母後,你在說什麽呢,父皇病危,兒臣前來探望,結果母後不許,兒臣擔心父皇有個什麽意外,不得不強行闖入。闖入後竟然發現,母後如此狠毒,竟暗害了父皇,兒臣不得不清君側,請母後殯天。”
大皇子眼直了片刻,不過還是皇位遠重於美人,很快就清醒過來。
“大皇子,你這是要幹什麽,逼宮嗎?”皇後從皇上身側起身,衣服穿得鬆鬆散散,帶著股慵懶的味道,配合著她這嬌若三月桃花的臉,愈發顯得鮮嫩可人。
大皇子推開門,繞過屏風走到內室,瞧見皇後,他有些意外,他揮手,後邊禁衛軍提著長.矛進來,將皇上皇後牢牢圍住。
她就說,她怎麽沒發現皇後是邪修,之前還以為是空淩動的手腳,現在卻明白,那是她身上有她徒弟龐大的氣運遮掩,才讓人看不透。
“行。你與他們本就有因果,放手去做,不必擔心因果加身。”初元開口,雖然不急著找陣法,但初元還是給掌教發了個訊息,讓他派幾個陣法造詣高的長老過來,她擔心,這又是仙界一場布局。
徐清鈺將自己的建議吞了下去,道,“師父,不急,我想看看,這皇位最後會花落誰家。因這皇位,我前半身過得淒涼,我想讓他們的打算全都落空。”
可以搜那個女人的魂。
“好。”初元摸摸徒弟的頭,溫柔而細致,“我去找找,竊取你命格的陣法在哪。”
“師父,我不想再和他們見麵了。”徐清鈺坐在雲頭上,將臉依偎在初元腿上。
等那事徹底結束,徐清鈺鬆開初元,視線落到下邊帶著兵匆匆趕來的大皇子身上,眼底閃過諷意。
他倆沒有刻意用神識去瞧,可是修真者本就耳聰目明,殿內傳來的動靜他倆知道得一清二楚。
初元摸摸徒弟長發,愈發覺得徒弟可憐,還不如和她一樣,不知生父生母是誰,從小被她撿到養大呢。
他鼻尖嗅著初元本身的清香,翻湧的情緒平靜下來。
她這樣,與未開靈智的野獸有什麽區別?
他不反對她另找男人,可是當眾就行這事,她還有沒有廉恥心?
他想起殿中給了他性命的生母,胃內又是一陣翻湧,為何是這樣的女人生下他?
要是初元,真的是他母親,多好。
徐清鈺毫不猶豫地抱了上去,臉埋在初元肩上。
她上前一步,主動問,“要不要再借個擁抱?”
無論是生父生母的漠視與利用,還是生母私通庶子的難堪,在這些事前,什麽安慰都是蒼白的。
她望著自家徒弟,不知怎麽安慰。
初元拎著徐清鈺的後頸,飄在雲頭上。
他冷漠地想,那女人在幹什麽,與他何幹。
徐清鈺哀求,“師父,我不想再呆在這。”
“你不去阻止?”初元問了句廢話。
她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庶子與嫡母當著生父通,實在是太過荒唐。
初元震驚地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反手握住初元搭在他肩上的手,道,“師父,咱們走吧,別這讓這些汙濁事,髒了你的眼。”
果然,男女這檔子事,無論何時,都肮髒得要命。
徐清鈺已經猜到待會兒會發生什麽,他胃裏翻湧,惡心極了。
龍床上皇上瞧見這一幕,又發出謔謔之聲,臉色青得想要當場去世。
“好母後,兒子這就過來為你暖身子。”那青年握住皇後的指尖,捏了捏。
她輕笑著,指尖動了動,“乖兒子,快過來,母後冷。”
她伸出手,蔥白的手指在燈光下軟弱無辜,又蔥白若玉,特別是那紅豔豔的指甲,在燈光下,更是好似海妖,能將人心魂都吞了進去。
皇後瞧見了,哂笑他的天真妄想。
不多會兒,外邊急匆匆地跑進一名年青男子,瞧清他容貌的瞬間,老皇帝雙目睜大,眼底冒出股希望。
“對了,請你接下來看場好戲。”皇後指尖點上皇上喉間,皇上又失了言語。
皇後彈彈塗滿丹蔻的指甲,低聲道,“果然,隻有握在自己掌心的,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她眼底沒有什麽情緒,望向皇帝的視線,猶如死人,她吐字冰冷,卻又字字句句戳中老皇帝的心思,“你知道那皇子是天生帝皇,怎麽能不恐慌呢,皇位這般好,你還沒坐夠呢。難怪,難怪你一直冷眼旁觀,原來是等著摘桃子。”
“原來是從女人身上下功夫,這是你一貫手段,我早該想到的。”皇後笑道。
新虹,皇後身邊那個自梳姑姑。
他喘息兩口氣,恨恨地瞪著皇後,道,“新虹是我的人,我許以後位,她對我毫無隱瞞。”
他自然不願,忙道,“我說,我自己說。”
皇帝也接觸過修真者,知道他們手段詭異,一旦被翻看記憶,熬不住的就會直接死去,就算熬住了也會變為白癡。
“你有那麽多妃子,我找個男人怎麽了。”皇後漫不經心地開口,伸手去摸皇帝額心,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抽取你記憶看?”
老皇帝氣得圓目大瞪,怒叱,“你,你竟然偷男人!”
皇後視線落到皇帝身上,道,“這個辛密,是我央求我男人從前皇後身邊的自梳姑姑口中問出的,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樣的螻蟻,他何須在意。
他是天生帝皇命,這些不甘於仰視他的人,才會在他弱小時肆意打壓他。
明白自己前半身悲慘生命的因由,徐清鈺心弦一鬆,徹底釋懷。
原來如此,都是為著他天生帝星命格。
“高人說,以陣法竊取皇子體內命格,並將這命格轉移到她下一子身上,如此,她親生兒子為下任帝皇,她自然可坐上那至尊至貴的位置。”
“而她懷裏的皇子,更是天生帝皇星。”皇後將十八年前的事娓娓道來,“皇子為帝皇星,她卻不是紅鳳命,這豈不是養出個白眼狼?所以,她問高人,如何改命。”
“十八年前,前皇後將她的公主與我的皇子調換,之後,她家族請高人替她窺命,結果發現她隻有金鳳命,沒有紅鳳命。”——金鳳命,當為皇後,為一國之母;紅鳳命,才可晉為太後。
皇後哈哈大笑,“徐穎真啊徐穎真,我以為我夠狠心的,但還比不得你狠心。你竟然什麽都知道。”
“你知道?”皇後吃驚,“你竟然知道!我還當你監視他,是想著他好歹是你一條血脈,暗中派人保護。”
可是他卻一動不能動,麵上露出些許痛苦神色。
“你知道不會是那兩孽子,他倆不知道鈺兒幹係著我這徐氏江山。”老皇帝連連咳嗽,咳得心肝肺都疼。
“喲,你現在慈父心腸發作,想起我那兒子的好了?”皇後笑嘻嘻地開口,“不是你,不是我,那就是你那兩個好兒子唄。他們大了,對你屁.股下邊的皇座想法深著呢。”
“會是誰?”老皇帝焦急問,“會是誰帶走了孤的鈺兒?”
可是現在,徐清鈺失蹤了,不是他倆勢力動的手。
他倆以為徐清鈺在對方手上,才不急著找徐清鈺下落,總歸他還攏在手上。
皇後這話一出,兩人同時沉默,他倆好似明白,之前他倆都猜錯了。
他敢肯定,他身上肯定藏著個秘密,畢竟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不會有人在意。
徐清鈺禁不住一笑,轉過頭,注意力繼續落到這對夫妻身上。
那雙手沒有收回去,隻又拍拍他的肩,徐清鈺知道,初元在安慰他,讓他別傷心。
“謝謝師父。”徐清鈺低聲開口。
掌心源源不斷傳來熱意,這股熱意驅散心底的寒意, 讓他心好似泡在溫泉裏,酥酥軟軟,溫溫暖暖。
他肩上搭著一雙手,徐清鈺知道,那是他師父。
嫌惡過後,徐清鈺垂下眼眸,不由得深思, 他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宮鬥失敗的皇子,為何這對天家夫妻不約而同地將注意力全落到他身上?
可是縱然如此, 這對夫妻依舊惡心得讓人作嘔。
幸好, 他早就對這對夫妻沒了期待。
徐清鈺吐出一口濁氣, 眸子又冷上一分。
會不會在他籌謀報複時,兩人就當是在看戲?
他當初自己出了皇宮,也脫離了這些人的掌控,從這方麵看,被趕出皇宮未必不好, 誰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依舊全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若不是遇見師父, 還不知他未來怎樣?
徐清鈺心底發寒。
至於恩人旁邊帶了名女子,這不是事,厲害的修士身邊都有多位愛慕者,等她和恩人結為道侶,看在她跟了恩人那麽久的份上,可以讓她做侍妾。
她是個大度又通情達理的人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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