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賴的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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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風現在不是掌教, 有更多時間教導徒弟,初元神識掃過時, 他正在教導虛靈風屬性劍招。


  虛靈天生掌控空間規則, 按理說這風屬性劍招他能很輕易掌握,不知他是變異了還是怎麽的, 怎麽使都沒那種輕靈感,氣得雅風在旁跳腳, 不斷提醒, “去似虹霞疾如電, 來如楊柳回轉風, 要輕盈, 要飄然。”


  初元落到雅風身邊,笑道:“你現在好閑情。”


  讓初元和徐清鈺意外的是,薛婧身邊,還跟著一名笑眯眯的青年。


  初元和徐清鈺等了片刻,薛婧便出現在兩人麵前。


  城主府修士將消息傳達給薛婧,得到肯定回複後,朝初元與徐清鈺笑道,“兩位先坐,薛婧前輩馬上出來麵見二位。”


  初元報上薛婧的名字,說是雅鈺找她。


  冬川城城主是渡劫大能,因此這城主府小修士對上高階修士,也十分有底氣。


  初元剛出現在山腳,城主府修士鎮守便上前攔住他倆,提醒道:“非一等洞府人員,不得入內。兩位前輩找誰,我替您倆聯係。”


  薛婧留下的地址是她現在租賃的洞府所在,這洞府是城主府產業,靈氣充沛,安防警嚴。


  半月後,初元趕到東川安嶺下邊的東川城,順著薛婧留下的地址找去。


  初元給雅風發個傳訊,帶著徐清鈺往東川安嶺方向趕去,薛婧便是在東川安嶺發現靈華真參蹤跡。


  初元想耍賴又強撐著要麵子的表現,看起來太可憐了。


  徐清鈺還不知這樁慘案,還在盤算下次下棋,要不要不著痕跡放水?

  說著,她哀怨地瞅了小徒弟一眼,以後不跟小徒弟下棋了,小徒弟下棋太厲害,下著沒意思。


  初元被誇得不好意思,“一般一般吧,你師公當年,下不過我。”


  “好,平局。”徐清鈺應道,“師父下棋真厲害,胸中有大智慧,大謀略。”


  初元在這等大消息麵前,依舊不忘棋局問題,為了不輸,真是煞費苦心了。


  徐清鈺聽到這個平局,啞然失笑。


  “對。”初元笑眯眯地開口,“小徒弟,這盤棋就當平局了。收拾收拾,咱倆和你薛婧師姐匯合去。”


  這得有多麽逆天的氣運,才能發現靈華真參蹤跡?


  就算靈華真參長成,也會偽裝成最普通常見的低階山參,就算遇見也認不出來。


  “靈華真參?”徐清鈺也被這消息驚上一驚,靈華真參比青霜佛果更難遇見,青霜佛果還可人工培育,靈華真參能不能長成,全看運氣。


  這兩種寶物間的區別是,青霜佛果號稱佛果,卻需要修士妖獸鮮血澆築灌溉培育,對修士肉.身起大作用;靈華真參卻是汲取天地精華而生,對修士神魂有滋補大功用。


  靈華真參是和青霜佛果同等級的寶物,可讓修士無視瓶頸無障礙進階一個大境界。


  她收好玉符,抬頭對徐清鈺道,“小徒弟,你薛婧師姐找到靈華真參了。”


  都不用找借口,自然而然地就可以不認輸了。


  初元瞧清玉符上的內容,喜上眉梢。


  徐清鈺被瞪了一眼,愈發美滋滋的,難怪初元以前喜歡欺負他,原來看對方氣鼓鼓又隻能啞口無言的模樣,真是怎麽瞧怎麽可愛。


  她作為師父,才誇下海口就輸得一塌糊塗,不要麵子的啊。


  她暗自瞪了小徒弟一眼,怎麽小徒弟此刻就不靈光,不知道給她個台階下了呢。


  初元:“……”


  他含笑點頭,道:“師父先處理事情,等處理完了,咱們接著下。”


  徐清鈺憋住笑,覺得此時試圖耍賴的初元,真的無比可愛。


  初元捏著玉符煞有介事地開口,“小徒弟,我先不下了,或許有誰有急事找我。”


  手背上的溫熱消失,隻剩殘溫在上邊,徐清鈺忍不住失落。他收回右手藏在桌下,左手捂住右手手背,好似這般,初元留在他手背上的溫度能留得更久一般。


  她抬手,接過傳訊玉符。


  這道傳訊玉符,真是及時雨。


  初元雙目一亮,救星來了。


  這時,天際飛來一道傳訊玉符。


  她愁眉苦臉良久,依舊沒想出個好法子來。


  實在是,她又是借助外掛又是悔棋,依舊輸了,太沒麵子了。


  初元對徐清鈺的心思毫無所覺,她還在思索,如何不失風度的輸掉這一盤。


  此時的他,猶如蝸牛一樣,探出兩根觸角小心翼翼地觸碰初元,一旦初元有所察覺,就觸覺縮回殼裏,若是初元沒有察覺,他在慢慢試探,慢慢接近。


  徐清鈺自從起了狗膽色心,就不敢太過接近初元,一邊忍不住想要小心翼翼接近,一邊又怕泄露自己心思不敢接近;一方麵好奇如愛侶般親密是什麽滋味,為何這樣那樣會快樂,另一方麵又擔憂自己能不能克服心理障礙接受這個行為,總之五味雜陳,滋味莫名。


  他想,真奇怪,唇與唇相碰,光是想想,就能讓人麵紅心赤,心跳如鼓,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雙眼仿若被燙到一般,看一眼又忍不住移開,移開後又忍不住再看,如是再三,終究不好意思再看,又移到初元臉上。


  看著看著,他視線漸漸地移到她紅-唇上,臉頰微微熱。


  他視線從兩人交疊的手上移,落到初元臉上。


  徐清鈺果然不動了。


  初元盯著棋盤,冥思苦想。


  他指尖忍不住動了動,想反手捂住初元的手,初元卻誤以為他要掙紮,握得更緊一點,“別動,我還沒輸。”


  他無法與初元一道變老,卻可以與她相伴,一直到他倆壽笀盡頭。


  他忽然想起一句詩,‘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臉又禁不住有些紅。


  初元的手不大,還有點肉感,擱在他手背上,無法完全覆蓋,不過若是他反手,能將這小手完全握在掌心。


  手背上覆蓋上一片溫熱,徐清鈺視線下移,落到他倆交疊的手上。


  初元按住徐清鈺的手,道:“不急,我還沒輸。”


  “師父,再來一盤?”徐清鈺開始清子,問道。


  初元:“……”


  她再次催動天機盤,天機盤一動不動,顯然也沒招。


  初元不敢置信。


  換句話說,她輸了。


  她左右掃視一眼,發現自己無論往哪移,都沒有生機,忙又將車放回中宮,看自己的車馬炮能不能回來救場,然後絕望的發現,自己將得太嗨,車馬炮根本回不來。


  初元一愣,趕緊將將搶回來,道:“我移錯了。”


  徐清鈺車平移,將初元的將吃了。


  徐清鈺眼底笑意不減,道:“師父,你看旁邊我的車。”


  初元拿起自己的將往上移,笑道,“你將吧,看你能將幾步?”


  棋子落定,聲音清脆,鏗鏘有力,仿若這棋局一般,落子定勝負。


  徐清鈺眼底閃過笑,炮徑直落到最底下馬的位置,“將。”


  勝負將定,初元心神放鬆,露出個笑,道:“小徒弟,快認輸吧,我隻差一步了。”


  悔棋後繼續下,初元愈發謹慎,不斷推演天機盤,猶豫再三才進行下一步,如此她棋麵大好,隻要一步,就可以將小徒弟將死。


  徐清鈺笑容不斷加深,沒想到下個棋還能看到師父這般活潑的一麵,可可愛愛的,想摸她頭。


  初元給了徐清鈺一個‘上道’的眼神,從善如流地將車放回原處,笑道,“你說得沒錯,我是故意喂給你炮吃的,既然你不用讓,那我重新下。”


  不等她糾結出結果,徐清鈺很好的解圍了,“我就知道師父下錯了,師父是看我快輸了,想讓讓我?沒事,我不用師父讓的。”


  她是將紅車放到棋盤外,說自己沒下錯,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悔棋?

  初元捏著紅車愣在那裏,有些尷尬。


  麵對她師父,她是晚輩,想怎麽賴就怎麽賴,麵對小輩,她有長輩包袱,下意識地想給小輩做個好榜樣。


  放完後,初元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不是在和她師父下,而是在和自己徒弟下。她悔棋,會不會不太好?

  “我下錯了。”初元下意識地開口,伸手去棋盤邊側拿紅車,並將徐清鈺的炮放回原處。


  不過很快,初元懷疑地盯著棋盤,她的車呢,剛才還在這的、威懾力很大的紅車呢?怎麽是隻白炮?


  初元得意,小樣,智商再高,也比不上外掛。


  靠著神器,初元急衝猛進,車馬炮全往徐清鈺那邊跑,並不斷將軍,逼得徐清鈺隻能不斷防守。


  現在,這個神器又要重出江湖了。


  這是玄坤宗一名大乘器修應初元要求煉製的法器,輸入靈氣,能夠推測對方會走哪幾步棋。初元借助這個神器,從她師父手裏贏了不少好東西。


  她祭出自己的贏棋神器——天機盤。


  太讓人不爽了。


  初元覺得小徒弟這視線怪怪的,有點像她悔棋時她師父看她的眼神,帶著縱容,也帶著從容,以及一分她必輸的篤定。


  “自然可以。”徐清鈺望著初元笑,很有點寵溺的味道。


  初元瞧了徐清鈺一眼,道:“我可以申請借助道具嗎?”


  看樣子要輸。


  初元:“……”


  徐清鈺將自己的子護得嚴嚴實實,初元馬一隻子沒吃到,自己的馬還被徐清鈺逼得沒地方逃。


  初元棋風大開大合,徐清鈺則是步步為營,初元的馬三步就橫衝跳到徐清鈺那邊。


  擺好紅白雙子,初元先跳馬,徐清鈺見狀拱兵。


  “是。”徐清鈺眯著眼笑,將紅子放到初元那邊,“師父是最厲害的。”


  初元瞧了徐清鈺一眼,笑道:“很有自信啊。我下了幾百年,肯定比你厲害。”


  軍旗紅子先行,徐清鈺私心想讓讓師父。


  “我挑白子吧。”徐清鈺開口。


  “你挑紅子,還是白子?”初元問。


  “不必了。”初元也就瞧著好看,對棋又不癡迷,自然沒有珍藏的想法。


  徐清鈺笑道,“它做出來就是用的,師父何必不舍?若是師父喜歡,我再做一副,師父珍藏?”


  初元撫摸了下玉石棋子,道:“很精致,我都舍不得用了。”


  玉質溫潤,打磨光滑,光是瞧著,便是一副藝術品。


  徐清鈺用白玉與紅玉做了副軍旗,擺放到桌上,道:“師父,擺子了。”


  徐清鈺本來打算是下圍棋,圍棋才顯風雅和謀略,不過軍旗也行。


  徐清鈺一頓,道:“那就軍旗吧,我去做。”


  軍旗和五連星便是象棋和五子棋,雖然兩個世界曆史不同,棋規則一樣。


  “行,下什麽棋?我先說好,我隻會下軍棋和五連星。”初元開口。


  宮裏德妃便是以一手好棋藝,才得到那個男人的寵愛。師父看到他棋藝好,對他喜愛也會多一分吧?


  他要讓師父看到他的超群棋藝。


  徐清鈺猶豫片刻,點點頭。


  “想下棋了?”初元問。


  書上說,以色侍人不長久,還要讓對方為你內在才華而傾倒。


  徐清鈺給初元續完茶,問初元,道:“師父,下棋嗎?”


  見初元沒再笑出聲,心底得意不已,果然,還是之前動作太過東施效顰,才引起師父發笑,現在他尋到最適合自己的,師父就被吸引了。


  徐清鈺不斷調整角度,總算找到自認為最好看的姿勢,他拎起茶壺,給初元續杯。


  也不知小徒弟閉關後悟到什麽,怎麽現在這麽搞笑?


  初元神識掃過小徒弟的私下動作,愈發忍俊不禁。


  徐清鈺將手藏在桌下,尾指和無名指翹起,並不斷找角度,立誌找個最好看最自然的。


  師父發笑,是不是他翹得不夠好看?不夠優雅?


  太傅曾說,泡茶,是一門悅心怡情的藝術,從茶到水到動作,都應高潔雅,有趣味。


  當初太傅泡茶時,也是這個動作,十分優雅,像是山鶴起舞,蘭花綻放。


  他在背後偷偷地翹了翹,心底狐疑,這個動作真的很好笑嗎?

  徐清鈺將手收到背後,心道,如果你不笑,我真信了你的好看。


  徐清鈺的手,比她現代看的那些手模都好看。


  初元接過茶杯,見徐清鈺這些小動作,又笑,“你想翹就翹吧,挺好看的,賞心悅目。”


  他下意識地又要翹起蘭花指,又硬生生止住這種衝動。


  他笨拙地倒了茶,端起茶杯遞給初元,“師父喝。”


  徐清鈺尾指和無名指迅速落下,又覺得不甚自在。


  “我以前隻道蘭花指矯情兮兮的,一點也感覺不到美感,原來不是這蘭花指不好看,而是這蘭花指挑人。”初元收起手,又落到徐清鈺拎著茶壺柄的右手上,忍不住又笑,“乖徒,你翹得真好看啊。”


  徐清鈺:“……”


  說著,初元學著徐清鈺那般,翹起尾指和無名指,在空中動了動。


  初元瞧了片刻,忽然“噫”了一聲,哈哈大笑起來,“我才發現,乖徒,你竟然翹蘭花指。”


  書上說,‘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他要當他師父迷戀的那個色。


  徐清鈺愈發自得。


  看他泡茶,是一種從心底安靜下來的享受,像是午後看到一朵鮮花盛開,又像是躺在草叢上,仰頭看藍天白雲。


  實在是徐清鈺的手比瓷器還要冷白,又加上他泡茶時動作太過行雲流水優雅從容,整個畫麵好似有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沉迷。


  初元視線被徐清鈺手腕奪走,一時黏在上邊無法移開。


  徐清鈺拎著茶壺衝洗茶杯,他手指蔥白纖長,手腕皓白如霜,配上紅鯉魚白瓷壺,紅的更紅,白的更白。


  他從沒如此感謝過他那對父母,給了他這副容貌。


  都說食色性也,師父就算是個石頭疙瘩,看到美人總該懂得欣賞吧。


  徐清鈺察覺到初元視線專注落到他身上,心下竊喜,不枉他閉關之餘研究怎麽讓自己看起來更好看。


  初元欣賞片刻,開口道,“青雲團。”


  真是美人如畫隔雲端。


  白煙嫋嫋中,美人側顏如玉,袖手顰笑間,賞心悅目。


  “師父,”徐清鈺取出茶具,擺出自己經過精心調整的姿勢與角度,開始泡茶,“您許久未曾喝過徒兒泡的茶了,您想喝什麽?”


  行吧,閉關確實沒時間想。


  徐清鈺:“……”


  “不想。”初元開口,“我也在閉關。”


  他不死心,再接再厲,“師父,五十年未見,你想不想徒兒?”


  徐清鈺:“……”


  初元不解,“雅鈺,你出關後怎麽怪怪的?修士應重修為,容貌隻是錦上添花。你實力高了,就算你長得一般,旁人也會誇你軒俊偉正;若你實力低了,就算容貌極盛,旁人也隻道你是花瓶。實力為先,容貌為末,且末本末倒置。”


  徐清鈺忍不住翹起嘴角,抬頭望向初元,觸及初元視線,又似燙了般移開,他直視前方,軟綿綿地問,“那師父,喜歡不喜歡?”


  此次小徒弟修為又進了一階,肉-身愈發趨向完美,本來極盛的容貌,現在更是攝人心魂。


  她不怎麽關注人長相,但就她所見過的,唯有小徒弟能給她驚豔感,雖然瞧多了這股驚豔感褪.去,但偶爾她還是會為小徒弟的容貌晃神。


  初元說的是實話。


  聞言,初元視線落到他身上,笑道,“自然好看,我沒見過比你更好看的人。”


  還沒等到初元答案,他臉又有點熱。


  他問這話時,心咚咚咚地跳,不敢去瞧初元。


  徐清鈺視線落到初元身上,又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扭扭捏捏地移到初元身側板板正正坐下,問,“師父,我好不好看?”


  雷劫已過,圍觀徐清鈺渡劫的修士都散去,雅風也帶著虛靈告辭離開,很快符元峰又隻剩下徐清鈺和初元。


  這孩子氣的表現,讓在場三人都笑了。


  虛靈嘟嘟嘴,小聲道,“我很聰明的。”


  “讓師叔師弟見笑了,這孩子憨憨的,不太聰明。”雅風拍拍虛靈的頭,謙虛道。


  虛靈連忙接過,趕緊說謝謝,露出個大大的笑。


  虛靈抬頭望向雅風,雅風點頭道,“風琴,還不謝過你師叔祖,師叔。”


  她趕緊跟在小徒弟之後,也補上見麵禮。


  實在是這虛靈溜得太快,之後又是小徒弟渡雷劫,她給忘了。


  她好似忘了給見麵禮了。


  初元:“……”


  他想了想,取出個儲物袋,“見麵禮。”


  聞言,徐清鈺抬頭瞧向虛靈,點頭。


  徐清鈺經過雷劫洗禮,五官愈發淩厲俊秀,一眼瞧去,好似在發光一樣。


  小虛靈好奇地望向徐清鈺,“哇”地一聲,讚道,“師叔,你真好看。”


  待甘霖散去,徐清鈺先回房間收拾下自己,之後出門,飄到初元和雅風身側,喊道,“師父,雅風師兄。”


  徐清鈺體內的暗傷被這甘霖修複,焦黑的肌膚又恢複白嫩。而旁邊觀摩渡劫的修士,也一道受了恩惠,他們朝徐清鈺行了一禮,盤坐著吸收甘霖。


  徐清鈺雷劫一共持續半月,半月後,雷散雲收,天降甘霖。


  初元掃視雅風一眼,心底無語,自己不努力,就知道忽悠徒弟。


  “對,有誌氣。”雅風拍拍小虛靈的肩。


  小虛靈信了,握拳,“我以後要向雅鈺師叔看齊。”


  雅風偷換概念道。


  雅風語氣頓時低了下來,“當然了,吾輩劍修,當用劍抵抗雷劫。”


  “那師父,你也用肉-身扛雷劫嗎?”虛靈好奇地問。


  雅風拎著虛靈,指著徐清鈺道,“看到沒有,那是你親師叔,以雷劫錘煉自身,這才是吾輩修士該做的事,不要學隔壁法修,用法器擋雷劫,雷劫可是個好物。”


  對旁人來說,雷劫是道坎,是道磨難,對徐清鈺來說,雷劫是機緣,是縮短他修煉時間的利器。


  徐清鈺在肉-身錘煉上耗費的時間最短,已習慣渡劫時用雷劫錘煉,此時也不例外。


  根基沉穩,氣息不虛浮,顯然小徒弟縱然心急,也沒拔苗助長。


  初元立於虛空,視線落到小徒弟身上,眼底閃過滿意。


  符元峰頂,徐清鈺站在空曠之地,開始渡大乘雷劫。


  初元身形一閃,回到符元峰,同時將符元峰的結界打開,讓宗門內修士觀摩徐清鈺渡劫。


  可能在她心底,小徒弟說到做到,無所不能吧。


  剛才怎麽就魔怔了。


  初元忍不住失笑,對哦,合體之後是大乘,大乘之後方是渡劫,小徒弟想要飛升,還有得熬呢。


  初元剛閃過這個念頭,雅風在旁笑道,“恭賀師叔了,雅鈺師弟即將進階大乘。”


  小徒弟真要飛升渡劫?

  難道閉關前小徒弟說的笑話,要成真了?

  兩人說話間,天上又開始匯聚雷雲,初元往上一看,見是符元峰上方,臉上閃過詫異。


  “是,師叔。”雅風應道。


  初元點點頭,沉吟片刻,道:“你別教他劍法,教他劍招。他是仙身,又為虛靈,天生掌握空間規則,讓他自己去悟。風顏的教法,不適合他。”


  “我當初也問過他,但他喜歡劍。”雅風開口,“他看到劍時,有光。吾輩劍修,其餘都是次要,對劍熱愛為首要。”


  初元盯著虛靈練劍,猶豫片刻,問,“他確定不修術法?”


  “這孩子。”雅風見虛靈又去練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他雖然劍道天賦不佳,但勝在勤勉。”


  虛靈一聽是初元,立馬慫慫,不敢再杵在這兒。


  雅風親師叔符元太宗,是鳴晨族長劃重點交代,絕對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師叔祖。”虛靈乖乖叫了句,隨後趕緊溜了。


  “沒禮貌,下次不許插嘴。”雅風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介紹道,“這就是符元太宗,你嫡親的師叔祖,快叫師叔祖。”


  虛靈笑嘻嘻地開口,“師父,我練了好久了,讓我休息下嘛。不給我介紹這位前輩?”


  “過來幹什麽, 快去練劍,沒練好不許停下來。”雅風佯怒。


  一看就知道這虛靈受寵得緊,也沒怎麽教規矩,不然雅風與高階修士說話時,他也不會在旁插嘴。


  他跳到雅風身側, 問:“師父,這位是?”


  虛靈停下練劍, 好奇地望著初元。


  “為我獨劍一脈增添新鮮血液。”當年初元飛升,將獨劍一脈傳給雅風,現在雅風說起毫不心虛。


  “嗯。”初元視線落到虛靈身上, “怎麽想起收虛靈為徒?”


  “師叔?”雅風瞧見初元, 有些訝異,“您出關了。”


  這名青年,容貌依稀能瞧出舊時輪廓,卻找不到少年時的天真與軟弱,好似時光將他徹底洗禮,讓他從內到外,都蛻變了一番。


  他瞧見初元和徐清鈺,眼底閃過瞬間驚訝,不過片刻,又恢複成和善的笑,溫雅而柔潤,仿若圓珠似的玉石,沒了棱角。


  “太宗,雅鈺師兄。”青年朝兩人行了一禮,笑眯眯地開口,“我師父說,要聯係一名長輩,我還想著,師父是虛空之域來的元士,星元界怎麽會有長輩,會不會是被騙了?見是您二位,我這心底,著實鬆了一口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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