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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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元這話一出, 雅風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垂著頭, 凝眉不解,“不可能啊,我親眼見到他魂歸天地。”


  初元將魂燈丟給雅風,收起千魂引, 道:“千魂引不會騙人。”


  初元還發現,宗門內不少長老,收了虛靈為徒。


  鳴晨帶著成年虛靈上去仙界,留在幾十個小虛靈在玄坤宗,而這些小虛靈修為也都從練氣開始,與宗門內其餘弟子相處不錯。


  除了新入弟子,還有不少虛靈幼崽在宗內跑來跑去。


  她神識掃過玄坤宗,玄坤宗內弟子又多了不少,欣欣向榮。


  她掐算下時間,已過去五十年。


  她睜開眼,兩道劍光在她瞳孔裏閃爍,隨及消失不見。


  沉浸劍道不知多久,終將過往感悟全都消化。


  她窺到界主境大門,如今能做的,便是一步步往那道大門走去。


  她劍魄在識海中成型,將自己感悟注入劍魄之中,讓劍魄隨自己心意而動。


  在星元界,她修為是無法得到提升的,唯有劍道能不斷精進。


  徒弟還沒出關,她想了片刻,也跟著閉關。


  初元出了思過崖,又回到符元峰。


  “是,師叔祖。”風顏點頭。


  “可以,那我就等你飛升了。”初元拍拍他的頭,道:“這思過崖又稱慎獨洞、靜心洞,趁這機會,自省己身。”


  “給您捏肩捶背?”風顏肩膀微垮,“端茶倒水?”


  “我徒弟會做。”初元開口。


  “給您做零食。”風顏挺直胸膛。


  “如果我成為一方勢力之主了,你過來幹什麽?”初元斜著眼看他,“幫我吃穿用嗎?”


  “師叔祖,我真不是說說而已,您就在仙界等我吧。”風顏信心滿滿,“我覺得,等我飛升仙界,師叔祖您肯定已經成為一方勢力之主,到時候我去投奔您。”


  聽明白初元話裏意思,風顏失望,原來這個‘道’字,真的是最普通的刻印啊。


  “難怪你說要飛升,原來愛做白日夢。”初元開口,“我還真當你要奮起了。”


  風顏眸子愈發亮,盯著眼前‘道’字,仿若要發光。


  初元收回手,朝風顏微微一笑。


  風顏眸子一亮,“這個‘道’字,是大能寫的?隻是旁人都沒有那個悟性,才沒觸發機緣?”


  初元拍拍他的肩,道:“其實思過崖,並不獨獨是懲罰。”


  “他嘴上說嫉妒我,其實還是看不起我,我要讓他刮目相看。”風顏開口,“算了,他能不能活到我飛升那一天都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實力的重要了。”


  “風容敢那麽算計我,還不是因為我實力不夠強。要是我實力夠強,他敢受我這一劍試試?”風顏冷笑,“他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需要他讓?我要讓他知道,我其實是潛龍,一朝遇風雲,一飛衝天!”


  初元拍拍他的肩,道:“那你要勤勉,飛升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你怎麽忽然想通的?”


  他望著牆上的道字,對初元道:“師叔祖,我想明白了,我要飛升。”


  而風顏沒了風容之死的壓力,回到思過崖後,不再蔫答。


  他來不及沉浸在自己的悲傷情緒中,就先被繁忙的宗門事務淹沒。


  雅風一回宗,就被那些長老找去,他離宗這半月,宗門不少事物都需他拿主意。


  風容這邊的動作初元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已經回到玄坤宗。


  “這個人頭,埋了吧。”風容開口,“吾名刑容。”


  若有來世,他願再入玄坤宗,這輩子,就離玄坤宗遠遠的。


  他心底清楚知道,他還不完,這輩子都還不完。


  風容不語。


  嬌俏女子不悅道,“也用不著受這一劍啊,這多險!當初我就就不該同意你去玄坤宗,你偏要去,結果丟了一條命,現在又丟了半條命。你欠玄坤宗再多,這也還完了。”


  “這事徹底過去了。”風容對嬌俏女子開口,“我與玄坤宗,再無任何關係。”


  他不後悔算計,他能算計成功,說明他過去那幾百年,不算失敗。


  他也想隻成為玄坤宗弟子,成為雅風的親傳弟子,可是從一開始,他便沒有選擇。


  他眼底閃過抹隱忍的痛楚,又極快消失。


  風容站在原處,仰頭望著虛空。


  “你還活著的事,我不會瞞著越衡,你好自為之。”初元落下這話,瞬間消失。


  風容本來放鬆的心再次提起,望向初元的視線,不自覺露出緊張與警惕。


  轉身將走時,她扭頭又覷向風容。


  初元點頭,伸手一拎,將雅風和風顏拎到劍上。


  “師叔,走吧。”雅風不再瞧風容,偏頭瞧向初元。


  那太宗與他無交情,他這苦肉計對風顏與雅風有用,對那太宗無用。


  可是他的算計被這太宗瞧在眼底,是生是死,全看天意。


  他剛才確實又算計了風顏一次,他知道風顏與雅風的性子,受風顏一劍,逼他倆後退一步。


  風容借著嬌俏女子的手站穩,被初元這般注視,心內苦笑。


  初元眸子泛冷,視線掃向風容。


  風顏回到雅風身邊,低下頭,愧疚道:“師父,你去抓他吧,我不抓了。”


  風容握住嬌俏女子的手,止住她的話語。


  嬌俏女子忙飛了過去,接住在空中倒飛的風容,怒視風顏,“你!”


  “誰讓你讓了!”風顏腳一踢,將風容踢飛。


  風容借著她的手站直,肚臍一開一合,“這一劍,為我讓你親手割我首級而受。我承認,我嫉妒你,才讓你割我首級,讓你生出心魔。現在,我不欠你了,再來。”


  嬌俏織女忙上前扶住風容,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風顏長劍一收,後退兩步,盯著風容冒著鮮血的胸膛,一時失了言語。


  風顏長劍徑直刺穿風容胸膛,而風容斧子沒有落到風顏身上。


  那邊,風容高高舉起斧子,風顏長劍直刺,在斧劍即將相碰撞時,風容忽然卸了力道。


  這是最好的落幕。


  她不知自己決定對不對,但她想順從自己的私心,讓此事就如風容所願,各自安好。


  不管那時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曾給過她一段美好回憶。


  那時,她沒少給風容添麻煩,可是風容對她,從未有過不耐煩。


  年幼的她沒少調皮搗蛋,經常被苦主找上門,是風容一個個打發的。


  她一開始是被風容帶著的,風容脾性溫和,辦事細致,將她交給風容,她師父放心。


  初元視線落到無頭的風容身上,思緒又回到幼時。


  初元拍拍他的肩,道:“可,正好潛心修煉,爭取飛升。”


  他脊椎一下子佝僂下來,道:“是我對不起玄坤宗,對不起越府,對不起東大陸。我回去後,就引咎辭去掌教之位。”


  人都有私心,他也不例外。


  難道,他真的硬要送他弟子去死?


  “可是?”雅風心思亂亂的,他覺得這樣不對,卻又私心覺得,這樣最好。


  “是。”初元開口,“你一開始不是隻想尋個真相?現在真相已經尋到,風容,就當從沒見過。風容已經死在祖師爺牌位前,眼前這人,隻是蠻族刑容。”


  雅風像是沒聽懂初元意思,又似是聽懂了,他呆呆地應道,“就這樣?”


  似是瞧出雅風的焦躁,初元肩膀落到雅風身上,道:“無論風顏還是風容,都留了手。就這樣吧。”


  理智歸理智,情感並沒那麽容易放下。


  若是往常,雅風隻會欣慰兩個弟子進步神速,可是此刻,他卻沒有欣賞心思。風顏受傷,他會痛心,風容受傷,他同樣焦心。


  風顏走輕靈風,遊走在斧風之間,每出一劍,都恰到好處地攔住當頭猛斧。


  風容沒有頭顱,但這並不影響他的行動,一雙斧子舞得虎虎生威,密不透風。他肉-身強橫,每一板斧都具有十分力量,能割裂空間,帶出狂暴的能量。


  因為初元張了結界,並沒驚動外邊,院子裏兩人打得山崩地裂,刑天眾人,毫無所覺。


  “是。”雅風揩揩眼角,恢複麵無表情,“他用的是斧子,而不是劍,他已經將過去身份徹底拋棄。”


  真是世事易變,人心難測。


  “有什麽難受的,你的徒弟,死在祖師爺麵前了,眼前這個,不過是蠻族刑容。”初元心底也悶悶的,當年風容對她也不錯,照顧她時,小心細致,笑起來時,溫柔暖心。


  不過見風容手持斧子與風顏戰在一起,忍不住別過頭,道:“師叔,我心裏難受。”


  雅風站在一旁,對此不發一語。


  “好。”風顏取出劍,直視風容。


  風容掌心忽然出現一柄斧子,斬向風顏的手,道:“上次我讓你抓住,這次,我就不讓你了。咱們師兄弟多年未曾動手,這一次,就徹底了斷吧。”


  他身形一閃,抓向風容。


  風顏開口,“你總算說了句真話。”


  風容拉拉嬌俏女子,道:“他們說得沒錯,我從一開始就選了蠻族。我在玄坤宗留下一命,不過是讓自己心理更好過。”


  “不過都是借口。”風顏冷笑,“隻要你和盤托出,我們還能不替你想辦法?”


  嬌俏女子瞧得焦急,代風容辯駁道,“刑容又能怎麽辦?他父母兄弟都在這裏,他要是不照辦,他父母兄弟都得被處死。”


  風容默然。


  “說到底,你不信我,不過是你沒有打心裏承認自己是玄坤宗弟子而已。”雅風搖頭,“若你真認為自己是玄坤宗弟子,你一開始就不會做那蠻族給你的任務。說到底,你將自己身份定位為蠻族,所以你才會背叛東大陸。”


  “你若是有心呆在我玄坤宗,自爆身份後,我能不想法子救你一救?”雅風開口,“你是我徒弟,我養了幾百年,難道我真那麽狠心,送你去死?”


  “蠻族又如何?”雅風抬頭,“我玄坤宗恢弘有容,隻要你一心向道,是蠻族還是人族有何區別?宗裏獸族、妖族、靈族,與我人族不是相處很好?”


  風容沉默片刻,道:“我也想隻當您弟子,可是我生來就是蠻族。”


  “顯然,你更認同你蠻族身份,而不是我玄坤宗弟子,我雅風親傳弟子。”雅風別過臉,“既然如此,我過來,便是來抓蠻族奸細。”


  “我過來,隻是想求一個真相。”雅風眼底閃過痛心,“其實,你之前被風顏抓回來,我有心保你,你隻要認錯,並得到該有的懲罰,你依舊是我雅風的弟子,可是你堅決以死謝罪。”


  “滿嘴謊言。”雅風搖頭,“你從一開始,就以欺騙接近,現在又為何來說感情?你和風顏都是我弟子,我縱然因他活潑而偏上兩分,但對你,我自認毫無保留,明麵上更是一視同仁。”


  他微微移動身子,兩道視線從乳-頭地方射出,落到雅風身上,道:“師父,從小你們都喜歡風顏勝過我,現在也要為了他,將我留的這條命,取走?”


  風容肚臍開合,聲音從那傳出,“我自認做得足夠,蠻族這邊,任務我全都完成;玄坤宗那邊,我以一命相抵罪過,讓玄坤宗對東大陸有了交代。你們就當我死了,兩不相幹不好嗎?”


  而不是如之前那般,在祖師爺麵前了斷,給他保全麵子。


  風顏冷笑,“這次,我會抓了你,在天下人麵前謝罪。”


  想得未免太美!


  以一命相抵?

  他在蠻族逍遙自在,風顏自毀,而雅風永遠也不知道這事實,偶爾還為他傷懷。


  風顏與雅風,一直活在欺騙之中,若不是風顏因風容之死而有鑽牛角尖的趨勢,初元怕他毀了自己而插了一手,豈不是如了風容的意?

  這怎麽可能了斷因果?


  風容是蠻族奸細,他當初進入玄坤宗便是別有用心;他布局為蠻族做事,又將自己暴露後的退路也想好,又逃脫一命。


  對於風容來說,他以一命相抵,與玄坤宗了斷因果;可是對於風顏他們來說,卻是風容從一開始就滿嘴謊言。


  風容是刑天,斬首不會死,所以他才會提出斬首以謝罪的方式;而風容是蠻族刑天,從開始就排除他是被迫的可能。


  風顏很快聽明白初元話裏含義。


  初元這時開口,“聽聞蠻族有一種族名喚刑天,割首可以以乳為目,以臍為口,天生有兩條命。他確實以一命抵了。”


  年輕男子頭被取下來後,脖頸間已有疤痕形成,那個頭,仿若隻是個裝飾,與他身體,並不是一體。


  嬌俏女子伸手將年輕男子的頭取下來,道:“這不就是一命?”


  風顏冷笑,“他不是活得好好的?”


  她站在窗邊,戒備地開口,“風容都用一命償還了,你們還想怎樣?真要他死了才甘心?”


  嬌俏女子幾乎是與年輕男子同時抬頭,待瞧清風顏、雅風以及初元,她手猛地一拉年輕男子,將他扯在身後。


  他好似聽到了風顏的聲音。


  年輕男子眸子微動,猛地轉身,正麵對上窗外。


  “風容!”風顏到底年輕氣盛,沉不住氣,到了院子,忍不住喊道。


  如果這一對年輕男女不是風容與織女,這副畫麵必然賞心悅目。


  這一幅畫麵安靜又溫馨,像是年輕小兒女正在悠閑度過午後,半欣賞外邊春.光。


  他的身前,是棋盤,棋盤之後,是一名嬌俏可愛的女子。那名女子,正在把玩黑白子。


  院子後邊的房間是一間書房,書房門窗大開,一人正盤坐在窗邊,手肘著窗往外瞧。


  初元收好千魂引,一手拎著一個,闖進最裏邊院子。


  那是風容所住之處。


  村落其餘房子皆是石製獨門無院,古樸拙巧,唯有那間房子是木質兩進兩出,精巧軒嶸,充滿東大陸的精致氣息。


  廣場之後,一間較之村落風格截然不同的房子矗立其中,像一隻鶴落在雞群那般醒目。


  相較於大部分修士走輕靈一道,眼前蠻族全都走的體修一道,重肉.身,重力量。


  大人有大人的地方,小孩有小孩的地方,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都以練武為要。


  小部落中,蠻族人袒胸露乳,穿著短打衫褲,手提斧頭,正在部落中央廣場練武。


  而千魂引所指方向,便是其中一個小部落。


  大部落占地方圓千裏,同一種族又有無數小村落,以眾星拱月之勢散布在中央大部落之外。


  在千魂引的帶路下,十日後,初元來到一個大部落。


  雖然風容活著,千魂引無法將他魂魄牽引到千魂引中重聚,但千魂引記下風容神魂氣息,可指引初元去尋找神魂主人。


  初元沒有冒然尋人,而是先拿出千魂引。


  說是狩獵,不如說他們族地附近的妖獸,都是他們豢養的野獸,一年年留待族中幼崽練手。


  各蠻族村落聚村而住,過著原始的農耕狩獵生活。


  主城為王及其親近部屬所住之地,其餘蠻族以種族為分,占地為族。


  西大陸與東大陸不同,西大陸更趨向原始世界,以部落與主城聚集而居。


  這次,他絕不會愧疚半分。


  到了西大陸,風顏開口,“若他真有意欺騙我,我必將他擒到祖師爺麵前讓他謝罪,再次斬下他頭顱。”


  雅風麵色微緩,“我也覺得。”


  風顏沉默片刻道,“應該是織女吧,風容他是學劍的。”


  “是。”雅風冷笑,“傀儡道將我倆都騙了過去,這份心計,也不知是他,還是他背後的織女所擁有。”


  他先是笑,笑過之後又明白這話裏意味,“他在騙我們?”


  路上,雅風簡單地將事情與風顏說了,風顏吃驚,“你說什麽?師父,風容沒死?”


  去思過崖將風顏提溜出來,初元帶著兩人風馳電掣,前往西大陸。


  帶一個是帶,帶兩個是帶,無所謂。


  初元點頭。


  其心可誅!


  特別是他讓風顏在祖師爺麵前親手殺了他,風容想廢了風顏。


  可是風容明麵上說自願求死,賺得他們原諒與傷心,結果背地裏在西大陸活得瀟灑,簡直是將他們當傻子耍,這不可原諒!

  風容若是被迫,當初捉回來自有一番懲罰,懲罰之後,風容還是風容。


  風容活著的驚喜沒了,有的隻有玄坤宗與劍獨一脈的威嚴被冒犯,以及對東大陸以及越家的愧疚。


  可是此時,他猛地知道自己被愚弄,頓時感覺之前自己像個笑話。


  “師叔,我也想去,我要尋求個真相。”雅風當初也為風容之事黯然神傷過,不過他到底經事多,這種傷心能自己默默消化。


  也是看風顏有心魔叢生傾向,初元才會管上一管。


  “我帶風顏走上一趟。”初元開口,“風顏為風容之事,快形成心魔了。”


  就算一開始是被迫,到後來,也不是了。


  “可是,提出土葬的,是他,他必然對這事有所預料。”雅風冷笑,“如此看來,風容根本不是他所說的被迫。”


  初元道:“也未必是他的本事。”


  他跳出坑,將棺材墓碑等物全都毀滅,也跟著冷笑,“我從不知,風容竟有這樣的本事。”


  雅風手下微微用力,劍意注入傀儡,刹那間傀儡裂成齏粉。


  掌下觸感仿若真實,可是傀儡再怎麽逼真,也不是真人。


  他忙跳下去,伸手摸上那個年輕男子的臉。


  雅鈺神識探去,忽而麵色微變,“傀儡。”


  “你再看。”初元背著手,眸子冷凝一片。


  棺材裏,躺著一名年輕男子,音容安詳,仿若好夢正酣。


  初元手指做劍往下一劃,土墓自動往兩邊滑開,露出裏邊沒了蓋的棺材。


  見初元冷笑,雅風微怔,問:“師叔,有問題?”


  兩人站在墓前,神識同時掃向裏邊,雅風鬆了口氣,初元冷笑。


  風容葬地風水很好,“前有照後有靠”的。怕有人打擾風容,外邊還設了陣法保護。


  雅風大乘期修為,速度並不慢,不過瞬間,就帶著初元來到當初風容葬地。


  雅風默不作聲地在前麵帶路。


  “帶我去。”初元開口。


  畢竟,人死為大。


  誰會去在意這些旁枝末節?隻會下意識地聽他話去做,就算有不合理之處,也不想計較。


  不過當時, 也沒人察覺到不對,畢竟是相處幾百年的人,誰也不願意將他想得不堪,更何況當時他的表現,更讓人不忍。


  “葬在玄坤宗宗外偏峰,風容說, 他生前對不起玄坤宗, 願死後能常見玄坤宗。”雅風越說越覺得不對, 修士一般都偏向火葬而不是土葬,畢竟怕邪修拿他們屍身做文章,怎麽風容提出這個要求?

  初元開口,“風容的屍首葬在哪?”


  可是此時胎光未聚, 其主未死。


  所以, 三十年內, 胎光必在。


  畢竟, 三魂中胎光主生命,它要重入輪回, 沒個百年根本無法洗清上世印記。


  顯然其主人未曾隕落。


  結果,根本無魂魄匯聚。


  初元選用魂燈,是魂燈上帶著的神魂氣息最濃, 最不易出錯。


  千魂引又稱牽魂引,能根據氣息,將散落於天地的氣息主人的三魂七魄牽引過來重聚。


  連雅風都跟風收了一個。


  發現這點的初元:“……”


  雅風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收徒。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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