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回歸虛靜，他笑終結

  光明，漸漸地隱沒在黑霧之中。 一切，回歸虛靜，但白發少年的雙式冰劍，已有所不同。 裏麵所有的魔量，讓黑發少年的眼瞳終於有了一絲的波瀾，輕輕地，他瀉出了近似嘲諷、卻又像是在自嘲自己的笑容。 白發少年持握著蓄發強大魔量的冰劍，有點意外黑發少年竟在此刻會笑，沉聲道：“你笑什麽？” 黑發少年不語，反而霍然朗聲大笑，那笑聲，非常地銳利、大聲，可卻又添加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闃寂和絲絲悲涼。 似是被這把近乎嘲諷的笑給扯痛了心裏的傷口，突然想起了那抹決絕的冷然苗影，眼神蒙上了層層痛意，以及，不知名的恨。 突然地揮開，在半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劍氣夾帶著強烈的魔風掃向黑發少年而來，以借此封閉黑發少年那令人不舒服的笑聲。 黑發少年用長劍大力地掃開，長劍的魔光形成一個防禦罩，明明是帶著不可一世的態度，可竟看到了那劍氣穿透了他的防禦罩，直直地撞入他的心口，接著，他以狼狽的姿勢被彈開出去。 在下麵看著這一切的黑暗人民和卡赫長老，都怒不可遏的怒叫著，生氣於黑發少年的失敗，生氣於黑發少年的不反抗。 可他們哪會知道，這下，他們是真的賭上了一切的換來，包括生命。 始終站在人群中央的斯特長老不發一語，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有發表任何不滿，也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可沒有人發現，他的心其實早已掀開了一場大浪，那浪不停地襲上他的心口，一波一波地，毫無停歇的可能。 他是光明魔域的長老，可沒人知道，他其實不止跟光明魔王都要好，也是跟黑暗魔王很要好，簡直就是把他們當親生兒子看待，所以看見他們不顧一切地戰鬥，心還是不由得一痛，那痛，可以說是把他的皮給剝開了一樣。 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兩個魔王的人，莫過於斯特長老，所以他才會知道，他們兩個是因為心中所愛而不惜終結自己的生命，因為，他們都累了。 可，他還是覺得很不值得，難道，為了心中所愛之人而死，是件榮耀的事嗎？ 眼神若無其意地瞥了卡赫長老一眼，他知道，那個黑暗魔域的長老根本都不在乎黑暗魔王的心情和人，他隻在乎的是，大陸的富裕和勝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黑暗人民的性子也是在卡赫長老的熏陶下，也變成了一樣的性子；反之，光明魔域的人民都是互相幫助，很陽光的好人民，不僅擔心光明魔王的身體，也是擔心他的人和他的一切，所以，光明和黑暗雖隻是一線之差，但相差的距離還是很大。 再看上頭一眼，他看見黑發少年已然彈到很遠的距離。 白發少年嘴角抿起，不發一語地飛至黑發少年麵前，當黑發少年看著眼前矗立一雙過分白皙的腳，嘴角揚起嘲諷弧度的笑。 “你剛剛為什麽笑？”白發少年問道，白發在微風的撩撥下微微蓋住了他俊美的麵龐，帶著隱隱的恍惚感。 “我笑，是因為你在期待著我們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