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果(4)

  貝茜有時無話找話的隨便扯一句,看盧比有一搭沒一搭的,也沉默不語了。看盧比將編好的東西放到了一邊,貝茜便說道:“我們熄燈睡覺吧?”說罷把手裏的活也扔到了一邊。盧比吹燈後,貝茜黑摸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去了,乳罩也沒留,她有時會對自己講:都60多了還有什麽講究呢?拉起用毛線織的當毛巾被用的毛單蓋在了身上。盧比脫掉圍裙後也鑽了進去,他平時不管出外還是在家隻穿一個圍裙。


  盧比將手放到了貝茜肌膚已顯得有些鬆弛的小腹上。貝茜心想他已經兩天沒著她了。今天她知道為什麽。盧比是一個心事比較重的人,一般情況下他從不想傷害任何人,也不想做對不起別人的事。今天也有這樣的緣由,他覺得愧疚自己。其實她早已認可了他們,盧比心裏也一定明白。但他總是按常規的行為規範去認識,覺得這不是自己應該做的事。當他的手順著她的小腹向下移動時,貝茜趁機想把英子說的事挑明。


  “我說盧比——”她剛說了一個話頭,盧比用嘴把她的嘴給堵住了。他知道貝茜想說什麽,他不想讓她說。他的手撫摩著她的蔭唇,並不時用食指撥弄一下蔭蒂,她身體癢癢的。貝茜不可否認的認識到了,她現在還是離不開盧比。她伸開雙臂把他抱住了。盧比翻身把她壓在了下麵……


  夜已經很深了,英子屋裏的燈依然亮著。她睡不著,在焦灼的等著盧比。對她來說任何事好象都是一蹴而就的。為緩解等待中的焦急,不斷的回想著白天那動人心魄的情景。是的,比自己原來想象的還要美妙,太——,她不知道怎樣形容好了。


  猴兒湊到了她跟前。這時才知道它也沒睡,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不知怎的,忽然覺得它沒有以前那麽美好,那麽可愛了,與盧比相比它是多麽的委瑣和渺小。也許是心理因素使然,如果盧比在的話,它現在可能就是多餘的了。她想趕它出去,但又實在於心不忍,畢竟在一起相處這麽多年,不管怎麽講她都不能這麽做,更不能拋棄它。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英子失望了。她不由沮喪的把猴兒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心不在焉的逗弄著它。她知道它不在發情期,但一時氣上來,便暴虐地用手拿捏著它縮在皮囊裏的生值器。在強刺激下,居然伸了出來。嚐試過後,痛切的感到:簡直——,簡直——,“唉——怎麽能同日而語呢?”


  黎明前英子睡著了,直至中午時分才醒了過來,醒來後卻沒有要起的意思。


  貝茜中間來看過她一次。因為過了早飯後,半晌還不見她出來,還以為她病了。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知道她夜裏肯定睡的很晚。個中原因其實不說也知道。貝茜愧疚沒有完成對她的承諾。可這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呀,怎麽就這麽盛不住事呢?看來畢竟還是個孩子,想做什麽馬上就得做到。


  中午貝茜叫她出來吃飯也不出來。貝茜隻好給她端帶了屋裏。貝茜吃罷飯後到屋裏看了看,放在那的食物一點沒動。勸也不吃。到了晚上才勉強吃了一點。


  到了第二天。吃罷早飯後,盧比剛出去,貝茜就看英子也隨即跟了去。


  兩個月後,貝茜發現英子懷孕了。


  又是一個暴風雨肆虐的夏天。仲夏一個漆黑的夜晚,雨在不停的下著,英子住的山洞裏燈在亮著,貝茜陪伴在已經開始陣痛的英子的身邊。盧比的身上還在滴著雨水,他站在靠近洞口的地方。他想在洞外等,是貝茜把他硬叫進來的。別管是明是暗他與英子來往了將近一年,貝茜也接受了現實,但他的心總不是那麽坦然,總有那麽一點抹不去的陰影,總覺得有些孽果的成分在裏麵。


  剛過子夜,一個嬰兒呱呱墜地。是個皮膚微黑的混血兒。


  在聽到貝茜說是個男孩時,盧比情不自禁的趨前了兩步,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和不易察覺的微笑。


  (第三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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