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果(3)
中午吃飯的時候,英子滿臉綻放著幸福的光芒。看到盧比不自然的表情,她有點憋不住的想笑,趕忙吞了一塊煎肉,忍著沒有笑出來。盧比匆忙吃過後就離開了飯桌。貝茜看得出來他們兩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對勁,猜想到他們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麽。不過她沒有去問。對英子溢於言表的神情,心裏想沒準又是她在挑逗和捉弄盧比。他們的關係能趨於和諧,她是非常期盼的,這之前好象誰也不理誰。貝茜知道他們之間沒有大不了的矛盾,是愛於麵子誰也不想先給誰說話。不過盧比近年來與過去相比像變了個人似的,跟自己也沒有多少話好說。但貝茜心裏清楚盧比依然真誠的愛著自己,而且在心靈深處也在愛著英子,隻是不想表露而已。也許對英子的愛他還沒有意識到。 到晚上吃飯的時候,英子已開始不老實的用腳在桌子下麵踢盧比的腿。看著他像沒反應似的仍在埋頭吃飯,她把腳放到了他的大腿上。盧比把她的腳給晃了下來。英子終於按奈不住了,對著貝茜說:“我要讓盧比晚上去我屋裏睡覺。” 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貝茜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笑著回到:“好啊?這你得跟盧比商量,我沒意見。” 盧比聽後突然站起走了。 “讓我怎麽說你呢?”貝茜看著英子說道,“你想讓他去也得講究個方法,這樣做不是盡讓他難堪嗎?” “我不管,就得讓他去。” “你呀你,真是個孩子。這事不能急,更不能硬著來,得慢慢跟他商量。”說罷,看英子還厥著嘴繃著臉,又安慰的說了一句:“好了,吃飯吧,等我跟他說。”英子這才繼續吃起飯來。 英子倒是細嚼慢咽了起來。貝茜吃罷以後,仍然坐在那裏等著英子,並仔細地瞅著自己的女兒——還沒有這樣仔細看過她。細算起來再有幾個月就14歲,從骨架來看,身體似還未完全發育成熟,肩胛略顯窄了一點,胯若與成人比較似乎也是,不過像兩個反拋物線一樣的細腰,襯托的臀部倒是蠻大的。是一個大姑娘了。茹房滾圓而高聳,肌肉已趨豐滿,臉圓滑中漸顯棱角。個頭她估摸有1米60 。根據盧比的身高來看,英子也許達不到自己這樣的身高了,但以女人而言身高應該說差不多。當然相對於歐洲白人來說顯得低了一點。她知道英子來月經將近有了一年,喻示著已可以生兒育女。若按文明社會的要求,確實還不到婚姻的年齡。可是事實已經擺在了麵前,對於英子來說不管是從情感還是從欲望上都已像決堤的河水,正奔湧向前難以阻擋,何況她的脾氣是任何人也扭不過的。貝茜也了解在非洲、印度和一些熱帶地區,像英子這樣的年齡可以結婚生子,而且已經結婚生子了。有什麽理由不讓英子這樣做呢?在這裏又能有什麽規定?采用英國的法律嗎?英國的法律條文好象有那麽一條13歲可以結婚。嗨!怎麽說呢,由他們吧? 英子也吃罷走了,她接著收拾起了碗盤。 月亮已高掛天空,繼續承接著太陽的光輝。夜開始寂靜了下來,不多的幾隻昆蟲還在作著最後的顫鳴。在生物界來說它們的生命可能是短暫的,但在這短暫的生命中,它們卻在通過自己的努力不停的攝取,且毫不吝嗇地盡可能釋放著最大的能量。它們的精神是難能可貴的。不是嗎?與我們人類那些從一生來就不勞而獲,甚至以剝削他人為己任的人相比,其精神難道不值得我們去尊崇嗎? 當貝茜回到木屋的時候,盧比早已先她回到了屋裏。他在借著燈光用荊條編製著箭囊一類用具。 貝茜坐到偎地的床鋪上時,也隨手拿起剛起了個頭的麻布門簾。他們準備到北邊去過冬,門簾需要換了。原想舊門簾拆後一部分線可用,結果因長期日曬雨淋,麻繩都已朽了。隻有用新麻繩重織一個。英子門上的才用了一年,還能再掛一年,到後年再說。